wed jan 28 19:33:58 cst 2015

    她惊恐地看向面如死灰的夏铄,声贝不由大了几声:“难道是……”

    “我亲眼看见他开枪杀死了爸,他亲口承认我妈的车祸是他一手安排的,如果你是我,苏琪你也会愿意这样做的。”

    “什么?”这是苏琪第一次听见这么恐怖残忍的事情,在她的头脑概念里,杀人、制造车祸这一类的事情永永远远存在于电视里的!

    韩恪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心间就像是被投了一颗大石头泛起了涟漪,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真是可悲的生命进行曲。

    “这件事,只要你有充分的证据,是可以将你口中之人送进监狱,蹲一辈子的牢的,有时要报复一个伤害你至深的人,不是单纯地与他同归于尽,而是让他过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韩恪笙从透视镜里静静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见她紧紧地皱着眉,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他知道她心里已经想明白了,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真是禽兽不如!霍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狠!”苏琪愤愤不平地说道,忽而想起霍滐在咖啡馆告诉她的话,递给她的苏医生名片。

    她的心间不由怀疑霍滐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是最恨夏铄的吗?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那么快知道夏铄的真实情况。

    夏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只怪当初瞎了眼。

    韩恪笙偶尔瞥向后视镜里坐在后驾望着窗外出神的夏铄,她的目光不知扫向了何处,没有焦距的视线十分溃散,双眸毫无神采。

    城市的一个偏僻黑暗的角落,四面是破烂的城墙。

    路边灯光打出淡淡光晕,一个男人背光而立,隐在黑暗里的侧脸带着浓浓的怒气,阴骛的眼神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里弥漫着浓浓杀气:“废物,你是怎么办事的?!!”

    跪在堆满了碎石的街道上,莎玛的身体害怕得剧烈地颤抖着,他的手段她是一清二楚的,令你求生不能生不如死。一想到这,她早已冷汗涟涟。

    “求军上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将功补过。”她的额头上早已沁出一层细细小小的冷汗,跪在地上的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男人冷冷地斜睨着她,掐着她精致的下巴,温柔地擦拭着她额间的冷汗,眼神**裸地盯着她,直直地看进她的内心,令她的小心思藏无可藏躲无可躲“将功补过?”

    “是!!是!!”莎玛慌乱地点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莎玛心里不由没了底,心越来越凉,就在她以为事情没有转机时,男人阴沉沉的话语传来:“哦?如何将公补过?”

    漆黑的夜里,男人的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说来也巧,罗搁浅是罗律师的儿子,茶余饭桌上经常听母罗唏嘘感叹。

    “妈,您最近怎么愁眉不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什么事能令我们鼎鼎大名的罗律师茶饭不思?”罗搁浅浅浅笑着,眼眸笑得如狐狸般。

    他殷勤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罗母的碗里,却听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碗筷轻轻地放在饭桌上:“我一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在这哀声叹气也没用。”罗教授扒了口饭,抚了抚眼镜,想着好好劝慰开导妻子一番,可话到嘴里突然就变了味。

    这些天,罗教授已经听她念叨那个案子很多遍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妈,你又在想你的案子了……”罗搁浅啃着手里的鸡腿,不满地嘀咕着。

    “唉,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的眼皮总是乱跳个不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唉,但愿这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希望夏铄能顺利赢了这场官司……”

    “夏铄?”周遭的嘈杂的声音袭来,心头涌现出的不安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是啊,她就是你夏伯伯的女儿……三年前,你夏伯伯曾来到家里来找我,托我给铄儿打个官司。算起来你与柏年也有过一面之缘,你抽抽空回a市给你夏伯伯烧烧香……”罗律师毕竟是感性的女人,想起与夏柏年的昔日种种,不由悲从中来。

    “砰!!”他手里的碗筷滚落于地化为了大大小小的碎片,罗搁浅的脸色十分惨白,浑身无力得就像是坠入河里被河水深深淹没的感觉,这个消息令他感到无比地窒息和不安。

    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不安的念头,原来小铄就是母亲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人.

    可恨知道得如此迟,浓浓的愧疚与悔意一波比一波剧烈地袭来上心头,折磨得他几乎接近奔溃边缘。

    ‘我口口声声说爱着小铄,可是我罗搁浅真真正正为小铄做了什么?’罗搁浅不断地质问着自己。

    他的眼前浮现出夏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痛得狠狠地抽搐起来,额头上一滴滴的冷汗坠落在青筋凹凸的拳头上。

    如果那一次,他不顾一切带她走,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惜,这世界上永远也没有如果,也没有卖后悔药的人。

    罗搁浅冷冷地嘲笑着自己,眼里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罗搁浅,你终究是做不到为了她放弃一切!’

    他急匆匆地离开饭桌朝外飞奔而去,留下一道刺耳的关门声。罗律师与罗教授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他们面面相觑,心里想着这孩子突然闹的哪出?

    监狱探监室,坐在探监室的夏铄手指不安地搅动着,昏暗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周身都笼罩在扒不开的阴霾中。

    从外扭着门柄的声音传来,脚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乐米神情冷淡地坐在她的对面,眉宇间露出一丝嘲讽:“看来富人家的女儿过得也不是很好嘛。”

    “钱买不到一切。”夏铄敛了敛眼底的复杂神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回答着。

    “没想到我沦落到了监狱,竟然来看我的第一个人是你”乐米的声音有些沙哑,脸色很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身上穿了件薄薄的囚衣,浑身冷得发抖,上下牙齿因寒冷而磕磕碰碰着,连说话也不利索。

    夏铄紧紧握着乐米骨廋如柴的手,企图将手心的温软传递给她,许久才艰难地开口,问出缠绕在心底的疑惑:“乐米,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乐米缓缓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底看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着夏铄脸颊边的疤痕,丑陋的疤痕张扬地露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惊悚:“留了个这么丑的疤,以后谁还敢娶你。”

    夏铄伸出手来轻轻触碰着脸颊处的伤疤,的的确确很吓人,最初她被那个人囚禁在身边许久,周围的佣人对她永远是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喘一个,总是很害怕得罪她。

    后来,她走在大街上,才发现人们用着怎样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的脸颊看,指着她的脸小声的议论纷纷。

    有时小孩子见着了她这副模样,还会被吓得哇哇大哭,孩子家长总是会拿着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家长们的眼里满满的警告意味,将孩子护在怀里,小心防备地看着她。

    有时相貌丑陋也变成了一种罪过,一种悲哀。

    “我也不奢望谁能娶我……”如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还能奢求什么呢?只会变成别人的负担而已,何必连累旁人。

    “别绕开话题好吗?”那件事她是唯一的旁观人,如今她仍热忘不了那间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道,那男人血肉模糊的肚子,内脏从肚子里撒落了一地,想起这,她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那一晚,她见到了乐米最凶残最疯狂的一面。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乐米眼光直视着夏铄,不允许她有一丝闪躲。

    “不小心跌倒了,被石子划伤的。”夏铄浅浅地笑着,眼里有说不出的悲伤,语气却是十分云淡风轻,好像诉说的只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丧失了理智,被疯狂迷昏了头脑……”乐米忽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她的呼吸越发急促,狱警见不对劲,便强行将乐米带出探监室。

    “放开我!!”被狱警狠狠钳制住的乐米费尽生命里所有的力气疯狂地挣扎着,额间沁出来的一层厚厚冷汗打湿了乐米蓬松胡乱的发丝,她挣扎着回过头来,用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说:“铄儿,求你告诉苏楠,四年前青瓷湖畔救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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