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宗帅每次在军校战例推演的时候,都觉得蒋介石关于花园口决堤的战术是值得商榷的,抗日战争开始后,上海失陷,南京暴露在日军炮口之下,1937年11月20日,国民政府决定迁都重庆,其中政府各机关及蒋介石等中枢要人,先移驻武汉办公,以后再迁往重庆。1938年初,侵华日军沿平汉、津浦两路南下。1938年5月19日,徐州陷于敌手,国民党几十万大军向豫东、豫南撤退。5月23日,日本华北派遣军土肥原师团,由菏泽北面董口偷渡黄河成功,向陇海线西犯,目标在于占领郑州、许昌,不仅为切断我平汉路郑汉段运输联络,更在于南进武汉,西迫洛阳、西安,进而窥视我西南大后方。郑州危急,武汉震动。

    当时,国民党军队在兰考一带布防的有薛岳等部,兵力有20余万。20多万人马,按理说还是可以一战的。但1938年6月1日,蒋介石下令将豫东大军调往豫西山地,同时决定‘以水代兵’。6月9日蒋介石下令扒开花园口,黄河水汹涌而出,一泻千里,花园口从此闻名世界。

    由于事关重大,蒋介石专门指示国民党第20军团的总司令兼河南省政府主席商震督办黄河掘口事宜。半个多世纪后,当年的许多秘密逐渐被透露出来。早在1938年的2月份,国民党就已经将郑州黄河铁路桥炸断,以阻止日军由平汉铁路南下。1938年5月,在战局不利的态势下,不少国民党将领就向蒋介石建议扒开黄河大堤,‘以水代兵’阻止日军西进。但扒口的地点最初并没有选定花园口,有的说应选铜瓦厢,有的说黑岗口最好,还有的建议在武陟县境内选点。这些地方在历史上都曾经决过口。

    军事上有一句话就是,敌人最想做的事情,越是不能让他成功,日本人就是这么干的,蒋介石三次决堤都已失败而告终,即使是第四次增兵以后还是无法成功。

    1938年6月8日,掩护部队的傅衡中团在花园口以东15华里处与日寇骑兵接火,将前来侦察袭扰之敌骑击退。京水镇上,出现了日寇便衣,一时人心惶惶。移住河堤上监工的蒋在珍,下令将师部由京水镇移往东赵集。

    为加快掘堤速度,张国宏段长招集附近百姓协助,并指示掘土方法。河堤上军民混杂,人山人海。武汉统帅部每隔一小时便来电话催问决堤进度,希望能早一刻放水。黄河决堤,已对抗战大局影响甚巨。

    中午前,魏汝霖再度由郑州赶来,代表商震慰劳新8师官兵,目睹决堤官兵虽连续工作一昼一夜又半日,却毫无倦容。许多人巳经双掌鲜血淋漓,用绑腿缠手,仍挥镐掘土,不肯休息。魏处长深为感动,当众宣布,如于当夜12点放水成功,总司令部奖法币两万元;如明日晨6时放水,则奖一万元。

    午后,日机两架,从北飞临花园口上空侦察,并投弹数枚,落于决口附近西南面村庄,炸死炸伤居民十余人,但决堤并未因此而停止片刻。

    花园口河堤系小石子与粘土结成,非常坚硬,挖掘相当吃力。而且,河堤完全靠人工挖掘,未用一两炸药。经新八师官兵与前来协助的民工苦战两昼夜后,终于6月9日上午8时开始放水。

    黄河洪水涌进了决口,恰似两条黄色的巨龙在跃动奔突。人们目睹着洪水疾速地向着附近村庄扑去……

    也就在那一刻,两千多名巳经极度疲乏的军人似乎才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沉重压力。阴云密布的苍穹下,人们肃然无语。同样的心情,在四个月前炸毁黄河大铁桥之际也曾有过。

    望着堤内汪洋中茅舍漂流,牲畜扑腾,蒋在珍怅然而叹:“是功是过,且让后人评说吧。”

    6月10日一早阴云翻滚,天光暗淡,至10时突然暴雨倾盆,竟日不停。洪水最终冲垮两道决口间五十米长河道。至此,黄河改道,满河大水由此扑向千里平川,到之处,尽成泽国……

    到了后世,军事界对于此次战例定格为在战术层面上的成功,因为它极大的阻碍了日本想要快速灭亡中国的预期目标,可是在政治上却是输的一文不剩,因为,其实是那89万平民百姓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阻止了日本的进犯,他们才真正是历史永远不容忘记的民族英雄,失去了他们,蒋介石彻底失去了民心,失去了一切……

    宗帅可不想自己是这么一个下场,别说现在他没有蒋介石的地位,就算有,也不想有蒋介石的下场,所以,他和毛杰的做法就是尽最大努力减少护城河决堤后的损失。

    “老薛,你可要知道,如果我们的计划就是掘堤放水的话,还用得着让杰子计算爆破点吗?还用得着用那二百多弟兄的命来拖延时间吗?”宗帅悲伤道。

    “唉,是老夫唐突了。”薛三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报仇雪恨!”宗帅咬牙切齿道。

    “可是外面已经是一片汪泽,如何报仇?”薛三才疑惑道。

    “外面那些一时半会儿跑不了,就算跑了的,也有朝廷的追捕公文。可是城里面的这些不同,不趁着现在要他们的命,以后想要也做不到了。”宗帅望着城内刘生宅邸的方向说道。

    “可是城内毕竟还有衙役数百人,女真精骑数百人,咱们的人刚刚经历一场血战,如何能胜得了他们?”薛三才担心道。

    “没事,只要有杰子在就有坏主意在。”宗帅边说边看向毛杰。

    薛三才顺着宗帅的眼光看到还在垛口边想着什么的毛杰,感慨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和我比呢?”宗帅笑呵呵的问道。

    “你?”薛三才不屑道:“你那是小聪明,他那才是大智慧,这样的人要是卖起人来,绝对是那种被卖人数钱,吃起人来,绝对是不吐骨头的那种。”

    “怎么会?杰子待人是最真诚的。”宗帅不同意道。

    “那是因为你是他的兄弟,是自己人。”薛三才轻轻拍拍宗帅的肩膀轻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吟完诗就向着毛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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