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梁虎全力的一击,身体悬空被包裹在书页幻化出白光内的法鲁格内心充满了恐惧,不过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完全沒办法改变自己可能面对的命运,于是他双手交叉握住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全身心的向所信奉的真神祈祷,希望它赐予的力量可以庇护自己躲过眼前的危机,

    “砰,”梁虎的花开并蒂命中了法鲁格体表的白光,白光纹丝不动不过位于其中的法鲁格身体却出现了微微的几下颤抖,下一刻,那始终屹立不倒的白光突然褪去,重新化作一纸书页回到了法鲁格交叉握住的掌心之中,而法鲁格却狂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身体却好像风中的残叶在空中飘忽了几下,重重砸在公路中间的绿化带上,

    在尘土飞扬之际,车内的亚萨尔解除了防御,他撞开扭曲的车门,一脚踏在车顶上,借力朝着梁虎冲了过來,亚萨尔人还在半空之中,就已经扬起双手抓向了路边的绿化带,紧接着就看到大团的沙土从绿色植物的覆盖之下窜起,在法鲁格砸出的浅坑上方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形象凶恶的兽头,

    泥土形成的兽头张开血盆状的大口,若是梁虎仍然要继续追杀法鲁格,那么他首先就得先攻破眼前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由异能聚物拟形所产生的凶恶兽头,梁虎见猎心喜,他双臂快速摆动让手中双锏发生撞击,竟然让人胆颤心惊的嘶吼声,那是制作双锏的狍鸮兽骨内所余残魂,跟梁虎体内吸收的狍鸮之血相互激发所出现的异象,

    眼见梁虎丝毫不畏惧自己的阻碍,反而发动了更加可怕的手段,似乎要将法鲁格置于死地,亚萨尔的心底万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打出多个手印加固自己拟态出來的土系兽头,希望可以多抵挡梁虎几下为自己争取些时间,不过有梁虎先前那双锏合一的威猛气势,自己的手段到底能不能奏效,能奏效的话又可以坚持多久,亚萨尔心中一点底都沒有,

    梁虎将左手的长锏朝着亚萨尔连续轻点几下,已经彻底封住了这个土系异能者越过自己救援法鲁格的所有通道,随后梁虎右手的手臂往前疾探,那一把带着淡金色的长锏已经脱手而出,在梁虎的灵识控制下朝着凶恶兽头飞旋着砸了过去,那凶恶兽头虽然只是泥土聚形而成,却好像拥有生命似的,眼看着飞旋的淡金色长锏來到自己面前,它立刻用力一吞将其沒入自己的腹中,

    梁虎看到凶恶兽头吞食自己的本命法器后不惊反喜,他连声说道:“给我爆,爆,爆,”梁虎每说一个“爆”字,本命法器百裂蘸金锏上面的咒符阵法便被激发,将其中所蕴含的真元力释放出來,与包裹自己的土系能量发生冲突产生爆炸,等到第三个“爆”字说完之后,那凶恶兽头的小半个嘴巴竟然已经被硬生生的从内往外破开了一道缺口,随即百裂蘸金锏从缺口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朝着凶恶兽头的面门砸了下來,

    “哗啦,”凶恶兽头在这一击后立刻化作原形,变成了无数碎石沙砾朝着地面洒落,在梁虎身后被堵住去路的亚萨尔只觉得胸口一阵,嘴角不由自主的渗出了些许鲜血,刚才他虽然沒跟梁虎直接对抗,可是自己以异能聚物拟形并且还结手印加固的凶恶兽头被对方击溃,他用來控制那凶恶兽头的精神还是遭到了波及,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明显的创伤,

    梁虎虽然背对着亚萨尔,却通过灵识好像亲眼所见那样“看见”了亚萨尔精神力受创的模样,然而他并沒有立刻转身强攻亚萨尔,而是继续以左手握锏虚指亚萨尔,右手捏出剑诀遥控在半空中飞旋的另一把长锏,朝着躺在绿化带泥土浅坑之中身负重伤,几乎丧失了反抗能力的法鲁格砸了过去,

    亚萨尔看着半空中飞旋着的夺命之锏朝着法鲁格越來越近,脸上满都是苦笑之色,作为擅长防御和逃匿的土系异能者,他现在若是跟法鲁格在一起,还是有极大把握带上同伴安全逃脱,可惜梁虎在与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从再次现身拦截开始,就用尽手段将两个人分开,不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眼下这种情况,亚萨尔只有两个选择,立刻逃走然后因为任务失败和葬送所有队友而失去阿普大人的信任,或者用自己并不太擅长而且已经被梁虎暴力瓦解的攻击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拖住梁虎不让他击杀法鲁格,最终却因为异能耗尽身体受到重创无力回天,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丢在这里,

    “只好拼了,”亚萨尔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他伸手入怀正要去掏临行前阿普大人赐下的东西,那是一瓶古怪的药水,喝下去可以极大提升力量,不过却有着让人发指的副作用,从这里也能看出亚萨尔与法鲁格同为真神教信徒,哪怕他的实力还比后者更高一些,在教中的地位却仍然有着天壤之别,

    “呔,住手,”就在亚萨尔取出了药水准备喝下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出现了,紧接着空气中传來了急促的破空声响,一把看上去充满了古香古色的折扇被人用力投掷了过來,抢在梁虎百裂蘸金锏下击砸死法鲁格之前,打开了画着鲜艳桃花的扇面,竟然举重若轻的稳稳将其托住,

    梁虎沒想到竟然有人半途出手拦截自己,于是操控着本命法器弹开对方的扇面,将其收回到手中,这时那个出手的中年男子已经现身,他站在道路斜对面大约三十多米的地方,也注视着梁虎在上下的打量着他,梁虎看了看这个中年的男子,发现他的相貌与汉人一模一样,不像法鲁格他们有着明显的外族特征,于是开口说道:“国安局特勤正在执行任务,阁下……”

    “我知道你是谁,梁虎,”中年的男子说了这么一句,他优雅的掐了个兰花指,让画着鲜艳桃花的扇面回到手中,这才用粗犷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叫端木天冶,你在京城羞辱我的侄儿,打败了我的弟弟,现在轮到我出手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梁虎仔细打量了对面的那个相貌粗鲁,可是举动却有几分娘娘腔的男子,这是一个主修水系功法的筑基中期修士,实力已经达到了c级上等,那把鲜艳的折扇看上去也应该是一件法器,因为京城端木天泽那件落日钟的缘故,它也有相当大的可能性是一把家族传承的本命法器,让梁虎不得不小心戒备着,

    本來已经准备破釜沉舟拼命的亚萨尔在得到了喘息之际后,立刻趁机全速从梁虎身边绕过,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快要陷入昏迷的法鲁格身边,抱起这个同伴就朝着远处逃遁,整个过程梁虎看得清清楚楚,却并沒有出手拦截,他甚至还朝着远处跟自己一起來的那些国安局特勤做出稍安勿动的手势,让他们也不要出手,就算亚萨尔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也不是这些普通特勤能够对抗的,又何必折损无辜的生命呢,

    梁虎沒有出手是因为站在对面的端木天冶放出了自己的灵识,牢牢锁定了梁虎的生命气息,只要梁虎稍有异动,那把看起來人畜无害的折扇法器就会发出惊人的一击,梁虎以筑基初期的实力与筑基中期修士正面对抗而气势不落已经竭尽了全力,他并沒有任何把握在端木天冶这样的对手狙击之下将逃走的那两个真神教信徒留下來,梁虎可不会为了区区两只丧家之犬,而付出被端木天冶这种对自己不怀好意的敌人击伤的代价,

    “就为了一点点家族的私怨,你不惜破坏我抓捕邪教恐怖分子的行动,”梁虎沒有出手,却用言语进行了最犀利的攻击,他很瞧不起端木天冶这种明明有外敌在侧却偏要同室操戈的行为,如果对方依然不知悔改我行我素的话,就算接下來的交手自己不能给他足够的教训,回去之后国安局的严惩也会让端木天冶吃尽苦头,

    “你说是就是啊,你是金丹老祖啊,”端木天冶看了看仍然在朝着远处逃走的亚萨尔两人,继续掐着兰花指让合拢的折扇在指间來回滑动,如果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或者美艳的女人,这样的动作一定会迎來无数人的叫好声,只可惜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让人倒胃,等到端木天冶开口发出粗犷的声音后,就连梁虎也有种不忍直视的念头:“别拿国安局來说事,我们这些人能够站在这里,谁不在那里挂个名头,我还说你假公济私拦路勒索不成,抢劫当事人,破坏民族团结……”

    “受教了,”梁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沒有再和对方说话,端木天冶已经不要脸面胡说八道了,再有才华的人也是沒办法与之交流的,能让他幡然悔悟的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拳头,比他还硬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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