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超前消费

    雅琴追求自己的目标是执着的,同时也是坚定的,因为她只有靠自已的实力容入到激流涌动的改革潮流中去,实现自己的人生坐标。

    在这次争论以后,她和秋蝉、玉兰她们还多还少有一点阴影,双方的心灵深处都有一种无味的感觉,她们都不愿意主动打招呼,因而是不成熟的人性性格在她们心里作怪,赌气闹小矛盾。虽然,田雅琴和秋蝉,玉兰争吵过后她感到后悔,感到有点过份,但她的心眼不坏,也不是哪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当时的确是突然感到心烦意乱,一时冲动才讲了哪些伤人的话,也许是‘青春骚动症’太活跃了。现在她在这些方面要谨慎多了,也渐渐成熟多了,为了不使双方成为永久的记恨和伤害,她主动向秋蝉和周玉兰说话,使她们理解当时那种天真好劲的‘青春活跃症’。

    是的,过去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全是幼稚好笑,完全是天真的笑话和无聊的掩饰,那些空谈廖论和现实总是隔得远远的,想得到它却离她有十万八千里,抻手看得见,要得到他却实太远太远。说话容易,要把说过的话变成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事就不容易,因为中间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有时看在眼前的东西伸手就可以拿到,当你醒来时一切都不见了,还是一场美梦。

    田雅琴要安静了下来,对她来说除了学习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她报了电大班,有二十多个学员集中在一起上课,全都是不脱产的自费学员,有的学员已经上了半学期课,觉得不错。

    天快黑的时候,秋蝉满面笑容,春风娇艳地回到宿舍。

    “怎么,玉兰没回来?”田雅琴问得很随便,也是主动打招乎。

    秋蝉的表情特别愉快,兴奋的情绪在她脸上特别逊色:“她说有点事,要晚点才回来。”

    “你们没在一起呀?”雅琴觉得奇怪。

    “雅琴,玉兰是不是搞上对像了?”秋蝉也不知道玉兰成天鬼头鬼脑在干啥。

    田雅琴没有过多注意秋蝉在说啥,继续在看她的书。过了一会她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于是她说:“啊!谁搞上对像了?”

    “玉兰啦!我问你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秋蝉好像特别关心这件事,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特点吧。

    “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呢?”雅琴也发现玉兰最近疑神疑鬼的,总有啥事蛮着她:“秋蝉,我真羡慕你。”

    “是吗?其实你也可以改变的呀!比如时尚点,买些漂亮衣服,逛逛街,还可以去歌厅酒巴消逸也行。”秋蝉又买了两件流行时装拿给雅琴看,不时还穿在身上试一试。

    “哪要多少钱啦!”雅琴把自己封闭在不到十平米的宿舍里,成天和企业管理、现代经济学、统计学、高等数学、哲学在一起,她哪里知道外面的精彩世界。再说了,实现人生目标价值也要了解社会,了解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

    “雅琴,你的思想太传统了,就像居民区哪些老太婆成天抠分分钱,角角钱,到最后回过头来还是没钱。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会花钱的人就会挣钱,不会花钱的人也不会挣钱,我觉得这话有道理。”

    秋蝉是时尚消费者,和国家的产业政策是同步的,消费观念非常超前。

    “你是说提前消费?”雅琴的传统观念很强,也就是计划经济消费思想占主导,没有提前更新的消费观念。

    “是啊!代款买房,代款买车,代款买彩电冰箱,代款读书,还有农村代款买种子化肥都有。银行把钱借给你先花,等你揍足了钱,或者有了钱连本代息还给银行。你还可以做投资购房,按揭投资购房,不但会有很高的投资回报,说不定还会大挣一把。”秋蝉的观念突然变化和日新月异的时代分不开,什么样的时代造就一代什么样的人。

    “真看不出来,你还蛮有生易头脑的。秋蝉,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说了不该说的话,说了哪些伤人的话。”雅琴一直在找机会向秋蝉说一声对不起,今天终于把这句话讲了出来,她觉得轻松多了。

    “其实我的态度也不好。我真不知道你来哪个了。”

    秋蝉的性格外向,一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她从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去纠缠。不开心的事天天都有,自我开心,自我调节,让自己快乐就是最好的解压。

    “你有没有这种现象?”

    雅琴的脸红红的,一直红到腮帮子,感到有点羞涩。

    “我也有一点,不过没有你突凸。我觉得你就是立杆见影的表现。”

    “啊!是不是一种病?”

    “我认为是‘青春骚动症’,正常的生理现象。”

    “每次哪几天心里特别烦躁,难受及了。”

    “我建义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医生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不去,不去,哪好意思说出口——不去。”

    让秋蝉真看不出来,原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田雅琴思想是如此封建保守,和改革开放的今天是格格不如。改革开放解放了人的思想,把今天人的观念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而雅琴却停留在原地,步履维艰地守着传统疆化的人生观。

    “雅琴姐,如果你是一位产妇,愿意去医院吗?”

    “去,当然要去医院啊!”

    “可是医院接生医生全是男的,你愿意把一丝不挂的身子交给他们吗?”

    “去去去,又在逗我是不是?”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好多的医院都是男医生当接生婆,除非你不去医院产仔。”

    “你呢?你愿意让男接生婆给你接生吗?”

    “为啥不呢?穿上衣服大家猜迷,脱了衣服都是一样的,见怪不怪。”

    雅琴和秋蝉嘿嘿地好笑,好像两人又重新回到了第一起跑线上。

    随后,秋蝉不知是出于情趣还是别的啥,说了好多点缀时尚的话。好像她每次出去收获都不少,总要回来讲一遍,而且是有声有色。

    她在社会上的确学到了很多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也学会了审视人生价值观的新观念。

    然而,没有一会儿时间,秋蝉一边唱着流行小调一边脱衣服,上床没十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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