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朦胧博弈

    她朦朦胧胧的仿佛已经掉进了汹涌波涛的情河,现在是浪搏飞舟,激流勇进,而不是激流勇退。她的一只脚正踏在情感的稳定器上,另一只脚悬在半空中,她感觉有推动的力量。

    正在这时候,张丽丽突然跑进屋打断了她的思路,般娇的抱着张建国的大腿,天真,活泼地说:“爸爸,我要秋蝉阿姨带我去玩了。秋蝉阿姨真好玩。”

    张建国看着秋蝉笑了笑,两人多情的眼睛里碰出电光般的火花:“丽丽,喜欢秋蝉阿姨吗?”

    “喜欢。秋蝉阿姨真漂亮。”张丽丽指着秋蝉天真地说,而且小孩不会讲假话,童真无忌,逗玩,使她的她脸上露出含羞的笑。

    张建国也在笑,在张丽丽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当然不是叫张丽丽和曾秋蝉再玩耍。他在想歪主意把女儿调开,寻找短暂的机会和她弄情,和她碰出爱情的火花。

    在这时,任何聪明的孩子也不会知道大人要干什么。假定张丽丽现在知道两个大人要干什么,假定张丽丽不愿意离开好玩的秋蝉阿姨,假定张丽丽去叫任斯凤来,假定……一切假定都是生活的面具?这些假定怎么会呢?张丽丽不会知道他俩那些你来我往的神语是在干什么,她也不会知道大人的事,就是她看见了他两人在一起动手动脚,或者是突然发现他俩有亲蜜动作她也不会知道哪是在干什么。她就知道秋蝉阿姨要和爸爸经常在一起学习,是在一起充电的好朋友。

    虽然这种学习是正当的,可以沟通知识,发展友谊,连接用知识架设的桥梁,连接感情,但是在一定的时候也会出卖道德和灵魂。

    过了一刻钟,张建国又回到里屋。这是他的卧室,一间吸引女人的、有优雅环境的、任何女人都羡慕的华丽卧室。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姿妙的身段,看着她突出的优点,看着她吸引男人的地方,看着她……他做了第一个敏感有吸引力的动作,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对着她的眼睛在灼热地燃烧着,就像夏天的太阳发出两个红火般的火圈,在他的面前强烈冲击、强烈滚动。有情的眼睛这时如烈火般的在燃烧着,他的神经开始紧张,心脏开始猛跳,身上的热流冲击着翻滚蹦击的胸膛。

    “干吗这样看着我?”秋蝉提了一下暴露很多的大开领裙子。

    “是你的漂亮吸引着我。”

    “我漂亮吗?”

    “你不但漂亮,还有高贵女人的气质!”

    秋蝉笑了笑,风情多姿的动作让男人**。

    然而,张建国在这种情魂反常的非常时候,说不清这种感情是突然受到什么支配,于是他强制地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然而,他冷静地把身体转过来,强烈的光线这时候被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屋里顿时出现了微微的呼吸声。他松了一口大气,理了理有点不规则的衣领,目前他要保持正统冷静,来证明他是受过正统教育,有高等修养,有一定的观念准则维持他的人格。别的理由他就更多,包括正人君子的良好口碑,公认的人品,潇洒的风度。

    当然,他不需要遇到什么麻烦,凡是他要干的事情,他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会轻易动手。就是说他张建国不会干别人笑话他的事。另一方面是出于他的道德本能:他有别人无法胜过的好奇伪装、虚嫖、爱色和教训人的本领。他特别喜欢用教育人的方式教训别人——尤其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和少女。他给她们谈社会心理学、社会道德学、哲学、社会公共学、美学什么的。

    有一天他谈起德国音乐家梅耶贝尔和妻子发生了争吵。争吵之后梅耶贝尔很后悔,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能使妻子平息怒气;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悔恨和怜爱交加的梅耶贝尔在钢琴旁坐下来,悄悄打开琴盖,弹奏起音乐家肖邦的《小夜曲》。

    他给秋蝉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故事的主人翁。有一次他在和秋蝉讲美学的时候,秋蝉向他提问。

    “我看你妻子就够美丽的,她不但人很美,心灵也美。我认为评论一个人的美不单是看她的年龄,要有多方面的观察,观察她的修养。可以说你妻子为了完成女人和女人的义务,她牺牲了很多时间,也牺牲了很多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难道她这样做不是为美在努力吗?”

    可是张建国没有承认这个问题,他反对秋蝉说他妻子美的观点。

    “我老婆美吗?”

    “你老婆不美吗?”

    “她没有你漂亮,但比你有经验?”

    “什么经验,我不明白。”

    “就是女人的成熟经验啦!”

    “难道我不是成熟女人吗?

    “你也是,和我老婆比,你是小乌,她就是大乌。”

    “去去去,甚么小乌大乌的,我不喜欢这个词。”

    于是,接下来张建国给秋蝉讲漂亮这个形容词。为了表现他的口才,表现他的渊深学识,用了很多形容词……修辞手法从夸张到比喻,又从比喻到暗喻,从暗喻到明喻层层深入,不断升级。他讲到哲学的时候,口齿配合就不行了,无法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什么意识是人脑的机能和产物。人脑是高度复杂、严密、完善的物质体系,是意识产生的物质器官……从而使别人认识他、理解他,对他的学文进行评价。

    他之所以毫不客气地表现自己,一是不愿意落在别人后面,通过各种形势叫秋蝉了解,勾起她异情冲动朦胧欲缀。二是他的社会地位在起作用,为他安排了一个向上升的斜践平台往上一级台阶升的机会。于是,正是这些因素,得到了秋蝉称赞他,羡慕他,说他的渊深的知识、人格美德胜过所有男人;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骑士。

    然而,如果说这些都是张建国的优点,秋蝉全看在眼里,记在她清纯的心里。可是有些神经器官平时清醒的领导,还有大多数局内人,包括南纺厂的员工,都认为他是当今变革的新苗子,是改革开放的接班人。

    “秋蝉,觉得这里怎么样?”他主动打破双方的紧张沉默。

    秋蝉文静多姿的笑容全写在哪张清纯的脸上,就像韦洛内兹的一副肖像,美丽及了。

    “很好,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新鲜、舒适、有美感。喂,你妻子把你照顾得不错,她一定是位很贤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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