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都不许走。”讨论元旦舞会的班会在嘻嘻哈哈中结束了,王诺岳拦住旁边同学,满脸愤怒地问道,“老实交代,谁让我举手的?”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张小勇、邱浩、顾飞、王俊,加上柳子邵,王诺岳非常肯定,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趁着自己发呆,坑了自己一次。

    几个同学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嘻嘻哈哈地笑着,也不走,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王诺岳等了两分钟,没人承认。

    “谁先说出来,我请他吃饭。”看到没吓住几个朋友,王诺岳换了一个方法。

    “请我喝酒吧,我喝醉了,就酒后吐真言了。”邱浩笑嘻嘻地说道。

    王诺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又想骗酒喝?”云烟贵酒,邱浩的老家,家家户户都有自己酿酒的习惯。开学的时候,邱浩说自己从没醉过。为了验证他的说法,王诺岳赔进去了两瓶竹叶青。

    “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王俊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来自川省,也是无辣不欢。开学以来,和王诺岳一样,也被学校加糖的菜折磨得够呛。这次从老乡那里的到了这个好消息,立刻想去试试。

    “真的?”王诺岳和柳子邵同时问道。这个消息对他们很重要,现在是1990年,有勇气来魔都开川菜馆的老板没有几个。

    “据说老板是魔都人,上山下乡的时候去了山城旁边的一个小角落,学会了一手好厨艺。”王俊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菜,居然流口水了。

    “确实开了一家川菜馆。今天我们请你们吃饭。”一边的张小勇说道。

    王诺岳看到最耿直的张小勇都说话了,那么肯定是有川菜馆了。有了川菜馆,王诺岳立刻忘了兴师问罪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学要请自己吃饭,不过,这不重要。

    “大家aa。”背起书包,就催邱浩他们带路。现在都七点多了,他怕没座位。

    一个小时后,在新开的一家山城口味的小饭馆里,王诺岳和柳子邵酒足饭饱之后,才知道几个朋友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

    张小勇他们几个,在申鹏图文快印一边打工,一边蹭计算机用,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了。前两天,申鹏给他们发了工资,每人有一百来块钱。几个人一商量,觉得应该感谢一下王诺岳和柳子邵。因为这份不错的兼职工作是他们介绍过来的。

    “那么说,快印店的生意还不错?”王诺岳打着饱嗝问道。高宏杰来了之后,每个星期都会去申鹏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收入和帐目。本来就不是很上心的两个人,就更加不关心这家快印店了。

    “何止不错,每天都有大几百块的收入。”顾飞说道。他是苏省人,吃不得辣。即使挑挑捡捡的吃了点东西,仍然辣得够呛,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喝水。

    “这么多?”柳子邵也惊诧了。他每天忙得像狗一样,也没怎么关心这个快印店。

    “有需求啊。图书馆借来的书,别人的笔记,一次复印就是几十上百页。”张小勇解释到。

    “嗯,这样的话,我们和朋友商量一下,看明年能不能把你们的薪水涨到一快两毛五。”柳子邵说道。这家分店的人工费用都是从他和王诺岳的分红中扣除,因此陆华星不会反对。

    “为什么是一快两毛五,不是一快二,不是一快三?”邱浩好奇地问道。

    “我们是程序员,我们用二进制。我们的整数是一千零二十四,不是一千。”柳子邵说着从王诺岳那里听来的笑话。

    “嗯,今天你们请我们吃饭,元旦我们请你们吃饭。”王诺岳也说道。

    “不吃川菜,也不吃湘菜。”顾飞急忙说道。

    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其他人点头同意了。

    *

    因为吃多了,王诺岳和柳子邵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当他们回到出租屋时,已经九点多了。电话旁边的留言机上,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提示着他们有新的留言。这个用录音磁带的留言机,是王诺岳新买的玩具,这些高科技玩具,让他觉得自己在向梦中的消息社会靠拢。

    按下播放键,留言机里传出了迈克沙哑的声音:“王,当你听到这个留言的时候,请立刻给我回电话。有重要事情商量。”

    “重要事情?”王诺岳若有所思。

    “肯定是杀毒软件的事情。看样子是要请外援了。”柳子邵说道。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王诺岳在电话旁边坐了下来。

    首先是杀毒软件的结构,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杀毒引擎加病毒特征库的结构。

    其次是收集病毒特征码,这个繁琐的事情肯定也不会找自己,而且自己还在华国读书,也没法满世界的去搜罗病毒。

    那么只剩下杀毒引擎了。想到杀毒引擎,王诺岳不禁头大。现在这些早期病毒,既不变形,也不加壳,简直和裸奔一样。一下子废掉了王诺岳知道的不少对付变形病毒,查壳脱壳的办法。而且数量还少,只有几百种,计算机的内存又小,又废掉了他知道的一些改进型算法,因为这些算法都要消耗更多的内存。

    “空有屠龙技,病毒不给力,欲将算法改,内存不同意。”王诺岳悲愤地说道。

    没法取巧,只能和诺顿他们硬拼编程技巧了。

    *

    花旗,迈克的办公室。迈克正在和科瑞说话。

    “你就这么相信王?杀毒软件可是一个新领域,他应该也没经验吧。”虽然在董事会上,科瑞信心十足地抱证,三个月内就可以开杀毒软件。但他在自己的老伙伴面前,却是一幅担心的面孔。

    “科瑞,你不搞技术,所以没有感觉。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依靠我们现在的力量,开发杀毒软件没问题,但要压过诺顿杀毒,几乎不可能。”迈克说道,他知道科瑞的压力。

    “加上王就可以了?”科瑞问道。

    “不能保证,但机会会大很多。在上次提供的代码中,他有一些优化的方法非常好。我希望他能再次爆发灵感。”迈克有知道些东西,不是靠增加人力就行的。

    “好吧,反正他也是公司一员。你好好和他谈谈。在这个项目上,我们要用最快的时间和有限的资金开发出自己的杀毒软件。一定要在五月份dexputerdealersexhibition,计算机经销商展览)和诺顿较量较量。”科瑞说道。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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