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大哥,开下门,有事。”听得很清,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李德源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李德源听声音判断门外这个女子的汉语说的很生硬,既不是标准普通话,也不是广。西话,听着怪怪的,还有点湾湾话的嗲音。

    “大哥,开开门,让我进去说喽。”这回女子的回答听出来那么点湾湾话的意思了,尾音发的很嗲的,舌头又伸不直的带点猴子国语言的发音。

    深更半夜的孤身男子的房门被女子叩响,还要进来谈事,嘿嘿,能有啥好事谈!李德源也不是个棒槌,这种事在国内当驴友时就遇见过多次了,国道边的大车店里不管白天黑夜要按,摩的小妹,沿海城市里旅馆里像飞蛾一样扎着堆挨个敲门的女子,西南少数民族那钟意你得开放女子,李德源都抵挡过的。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冷冷地回答完,李德源轻轻地坐起身,没穿鞋,光着脚踮着脚尖屛着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那,把耳朵贴在门上,拢神听着。

    房门又被轻轻地推了推,眼看关闭的很紧,拧了几下门把手后,门外的女子估计是泄了气,嘟囔了几句猴子国的话,脚上的拖鞋踢踢踏踏地碰着木地板,咯吱咯吱的楼板又响了起来,下楼去了。

    别以为这就完事了,李德源出了口气,但还是弯着腰把耳朵贴在门上,他估计这也没玩呢,当年在五羊城,一晚上来好几拨呢!

    果然,楼板咚咚的再次响了起来,这次一听就不是一个人了,那沉重的脚步声,明显是男子,纷沓的脚步声还能听出上来的绝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三个。

    “怦怦!”这次房门不是轻轻扣响了,而是被砸响的,李德源刚才就急速地穿上了鞋,把背囊背到后背上,退到墙角那,把放洗脸盆的架子抄在了手里,再用脚顶着抵门的柜子和椅子。

    “开门喽,帅哥,小妹妹给你送来了。”门是被拍的啪啪响,门外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扯着嗓子喊,这吵吵把火的架势,够嚣张的。

    “兄弟,哥哥不好这口,家里有老婆孩子,借个路明天就走,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李德源不慌不忙地拿行话回了过去。

    门外嘤嘤娇娇地两个女子嬉笑了起来,那男子不依不饶的继续拿话和李德源套,试图让李德源把门打开,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做成这笔买卖。

    李德源也不是善男信女洁身自爱的,关键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是互相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水到渠成那种的,明显是放鸽子放鹰的,闹不好被啄了眼讹上了损失个钱是小事,穷乡僻壤的小命丢了都没人知道。

    反正李德源是铁了心就不开门了,纠缠了足足快半小时了,这操着生硬汉语的家伙才高声叫骂了几句后,领着那两女子下楼去了,李德源长出了一口气,放下脸盆架子,这就算安全了,他判断也就是带流萤的,不是团伙啥的

    把脸盆架子也顶在床脚和门之间,把洗脸的铜盆竖起来放到门后那,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半靠着床头睡个囫囵觉,似睡非睡的那种。

    天还没有大亮呢,李德源就醒了,从水桶里打点水出来洗了把脸,把家具都复了位,给水壶里灌满了凉水,背囊的背包带解开缠到左手腕上,这才下楼去退房。

    一楼的吧台里换了个人,夜里来的时候是个小姑娘,早起变成了一个干巴瘦的中年妇女,吧台边上的竹椅子里还坐着个没见过的女子,睡眼惺忪的哈欠连天的,一看见李德源下来,瞪着眼睛瞅着他。

    李德源扫了一眼这女子,口红画的太浓,脸皮很白,穿着短裤和裹得很紧的背心,脖子那还缠着块纱巾,头发是梳的很高的发辫,戴着亮晶晶的大耳环,说不上好看,也不丑,一般人。

    李德源没理这女子,径直对吧台里的中年妇女说要退房,就在这时,那大红嘴唇的女子嗖地一下子蹦了过来,两条胳膊一下子就抱住了李德源的脖颈,伸着嘴就要亲他!

    急忙往后躲,右手去推这女子,那大红嘴唇就在李德源的脸上晃悠,眼看就要亲上了,李德源急了,吼了一嗓子:“别闹!”使劲一推,那女子吃不住劲了,松了胳膊,蹬蹬地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到椅子里。

    这下有点栽面了,那女子眼瞅着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狠狠地剜了两眼后,一拧身出大门去了,李德源转过头想赶紧把护照拿到手,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中年妇女头都没抬,好像刚才那一幕没看见一样,嗓子里咕哝了几声,用生硬的中文说:“再给两百。”

    “啥!”李德源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昨天夜里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二十一晚上的房间吗?怎么还要钱?还要两百!这是打劫呢啊!他还是压住了性子,问那大嫂昨晚上不是说好二十的吗?

    “二十美金一晚上,你昨天给的是订金,再给二十美金或者两百就可以走了。”猴子中年妇女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完了,定定地瞅着李德源,她手里拿着李德源那本紫红色的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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