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基地大楼、佣兵长廊、原貌广场、直升机起落停机坪、在这里两侧西边就是装甲车和运输队的少量车位停车场,再往西就是丛林;东边是乱石滩,过了乱石滩是峭壁,有几百米深,隔着山谷看东山,依旧丛林浓密,

    停机坪的南边就是坑坑洼洼的绿色杂草从,再往南就是峭壁,而基地所有教官的私人领地,就在峭壁上的石窟里,

    沒有悬梯,沒有台阶,也沒有升降装置,甚至都不允许教官借用直升机滑降,要的就是“既然你已经是教官级别,那就凭借自己的本事回自己的领地”,

    易木戒好说,直接跳下去,下落到自己的领地石窟,翻身跳上平台,相当于楼房里的阳台,

    他现在除了睡觉也沒别的事情可做,佣兵任务下派的吸金指巴布朗不知去向,和自己一起回來的海达夫,霍菲说他去接人了,至于接谁,和自己沒关系不允许过问,易木戒也沒兴趣,

    当霍菲真的以为易木戒会回到自己领地老老实实睡觉的时候,他却就不安分守己了,

    首先是担心楚良,其次是很像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跟楚良解释这一切,说不清道不明,未來再想处理好二人关系,那就费劲了,毕竟小孩子的记仇心里说起來不会很久,可楚良不一样,易木戒在意的就是这个,一旦楚良恨自己,就会成为敌对关系,再要求他办什么事,就有了提防,甚至是排斥性的怀疑,

    “金色训犬屋现在还有人吗,”泰罗有些疲惫的坐在营地的门外,他沒有回到大厅去看直播,在想着下一步特训的课程,

    一名换上作战武装的持枪操作手站在他的身后,行军礼的方式和所有国家的军队都不一样,头一歪,握拳的手臂擦汗似的抵住额头:“报告统领管教,驯养长嘴鸭的纵队人员还在里边,特型种十七个小时前已经离开,带着一个新人垃圾,”

    泰罗不屑的耸着身子笑了一声,从浑身上下七八个口袋里摸了一遍,最后把手伸进裤裆,挠了挠,有点尴尬的回头道:“行了你忙去吧,”

    “是,”

    “哎等一下,有雪茄吗,给我來一根,”泰罗叫住了准备返回大厅的操作手,

    操作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呃…嘿嘿,我哪像受得了拿东西,烟倒是有,您…抽吗,”说着他摘下头盔,一盒被蹂躏到皱巴巴的软包香烟,里边也就剩下七八根的样子,烟盒上画着一个老鹰脑袋的美国大兵,头戴钢盔的鹰脑袋大兵嘴里叼着一直半死不活的毒蛇,虽然毒蛇张着毒牙的嘴巴冲鹰头示威,但是那老鹰在做着一个吮吸的动作,使得蛇肚皮憋了下去,

    泰罗接过那包烟,扬了扬手:“回去吧,等过了这阵子,我给你买一箱,”

    “嘿嘿,那我先谢谢了啊,走了,”操作手笑着说完回去了,

    点上烟,猛吸了几口,这烟对泰罗來说劲儿不够大,于是他接连又点燃三根,一起叼在嘴上,不时东张西望几下,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大陨石坑的夜晚,明亮是幽蓝色的过滤天光,星光都是模拟出來的,给人的感觉整个大陨石坑像是起了雾,蓝色的雾,

    正在一个凸起的高地上,金东升和澳洲姑娘贝贝,正有说有笑的吃着烧烤,他们称之为烤鸡,因为在场的大家都沒见过这种鸟,就连那个穿黑衣服的瑞丽也说不上來,

    “少吃点,这天说黑就黑了,估计一会要來一场恶战,据我祖父说起有关地狱亡魂师的秘密,看來他们已经有所改善和调整,我连一只遍地可见的野鸡都叫不出名字來,说明掌握的资料还不够全面,”瑞丽·安德鲁手里拎着一根木棍,上头插着一只烤鸡,她站起來距离大伙有十几米远,在凸起高地的下缘,大家沒有指使她,是她自己要去放哨,

    瑞丽告诉大家大陨石坑里边的设计应该是反向的,越是洼地,越容易被隐匿在暗处的观察哨发现,越是高处,就越隐秘,所以大家都來到了这里,这也是她祖父教给她的经验,

    “我觉得她是大惊小怪,为了能來这里探查内情,居然要和她的祖父还有父母撇清关系,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地狱亡魂师的法眼,还不是被抓到这里來,”來自巴西的海胡人亚萨·阿丁,他还是穿着那件47号球衣,一见面就不是特别友好,因为他感觉大伙都说他长得黑,可是身为因纽特人的迪斯·赛维斯通,他更黑,而且黑的和自己的纯白色衣着完全衬托出不是一般的黑,但是他很乐于助人,比如制造手搓淡水,给大伙洗脸洗手,他有一个因纽特人的传统能力,就是原始进化体系有关冰天雪地的东西,

    “说真的,阿丁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要是觉得冷我可以把衣服给你保暖,相比北极,这里的夜晚我都觉得热,瑞丽大姐也是好心,如果她不时出于好心,大可以不告诉我们,自己知道,保证自己的安全管我们干什么,”

    对于迪斯的说法阿丁不太高兴,他一把夺下迪斯手里的烤鸡:“给我,你吃不了这么多,我胃口大着呢,”

    贝贝和金东升聊的很投机,看到对面兄弟的吵嚷,贝贝想要起身说两句,可是金东升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唇边放下,做出“嘘”的意思:“不用管他们,这样也好,省的大家都过的太安逸,沒有了警惕性,”

    贝贝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回來,柔柔的应了一声:“嗯,”

    阿丁一边吃一边道:“冰魂迪斯,咱们都是爷们,说话直接沒什么不好,瑞丽大姐我知道她是女人,是,男人谦让是一种美德,可是你不觉得她是在害怕嘛,一个和自己祖父还有父母断绝关系独自生活的姑娘,一定是受尽了孤独之苦,到了这里,这种乌烟瘴气的鬼地方,别说是她了,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也就是心虚才把实情告诉咱们,多一个人在身边,总归在心理上是一种安慰,所以我不会同情她,只觉得她可怜,”

    瑞丽听到了这些,她心里是气愤的,但是沒有去争吵,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团结,毕竟人员都是她召集起來的,

    突然远处传來了两道光点,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回來的,带着一丝喜悦,瑞丽大喊起來:“大家快來看啊,她们回來了,”

    金东升首先就站了起來,贝贝看到金东升一听到她们回來了,不知道为什么嘴边酸溜溜的,一向少言寡语的贝贝,在瑞丽吩咐自己去抓住这些野鸡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因为金东升不相信自己能办到,可是自己的确就办到了,当时金东升兴高采烈的祝贺,居然像个王子般单膝下跪,还嬉笑着低头抬起一只手臂,伸着巴掌说:尊敬的狩猎女王,请原谅我之前无知的冒犯,

    可是现在呢,

    “维娜,莉娜,你们一路上沒遇到危险吧,我可担心死了,一直都在这里等你们,”瑞丽笑着看看阿丁和迪斯他们,“哪像他们啊,沒心沒肺的,就知道吃,”

    两个双胞胎金发姑娘,一个手里提着一只口袋,一个手里端着一口金色的锅,她俩嬉笑着看到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金哥哥,哝,我又烤好一只,给你,”贝贝凑上前來,把一只香喷喷的烤鸡递给金东升,“你知道女孩子吃的很少嘛,所以……”

    谁知金东升搂着贝贝笑呵呵的说:“哎呀你傻不傻啊,这大冷天的光吃烤鸡怎么行,扔了扔了,沒看到人家美女姊妹带着狗肉和火锅回來了吗,我都有好几年沒吃过这东西了,”说着他松开贝贝,走上前笑呵呵的搭讪,“來來來,咱们里边我个子最大,当然力气也应该最大,光叫美女劳作多不好意思啊,快点休息,我來拿,”

    维娜呵呵笑着把口袋递给金东升,“很大一只哦,放出來你可当心啊,”

    金东升附和的冲她一撇嘴:“哦,想吓唬我啊,”然后他歪着脑袋看向莉娜,“怎么样小美人,你姐姐要吓唬我,这次沒有分错吧,我记住你们两个了,就算再怎么相似,我都记得你们两个哪个是谁,你们身上每一寸特征我都记得,每一寸哦,”

    莉娜翻白眼的把那口金色的锅往金东升怀里一丢:“贫嘴的家伙,贝贝,咬死他,”

    贝贝·尼古被莉娜这么一说更加脸红起來,酸劲儿加上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我又不是狗,干嘛去咬人,心里这么想着,却又有点狠想这么做,但是看到金东升一手提着口袋一手拎着铁锅,完全忽视自己存在的走到了篝火那边,

    瑞丽看到维娜和莉娜都过去了,她上前拥抱一下贝贝,耸着肩安慰道:“我的傻妹妹,真以为天底下会有好男人吗,乌鸦都是黑的,幸好我的心不黑,你的白马王子太活跃啦,”

    贝贝委屈的看着瑞丽:“我是不是太天真了,瑞丽姐姐,”

    “不,是你太小了,你才十六岁,金东升已经是个二十岁的老滑头了,尽管你來自澳洲,但在我们国家你这个年纪还有好几年才算成年呢,走吧小傻妞,去看那白痴怎么给死狗扒皮,殿堂里长大的娃娃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的手艺,”瑞丽紧紧的抓住贝贝的手:“跟着我,”

    贝贝远远的望着空旷的黑夜深处,心里想着:拿着骨头做兵器的男孩,真的不是他么,

    这边,维娜给阿丁讲述去抓狗的经历,他不理不睬的用插着烤鸡的棍棒往火堆中捅了捅,一副有狗肉吃就不稀罕烤鸡的架势,冷不丁的來一句:“到底是玩极光的妹子,伸手就是了得,连堂堂大陨石坑的亡魂师都拿你们沒办法,要是这里沒有狗,难道你们还会去杀大象吗,”

    迪斯一边加好那口金色锅,一边把手伸到锅上边,运用能力制造纯净的冰水,哗啦啦的从手心浇灌到锅里边,

    阿丁指着迪斯又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把洗澡水都弄进去了,你袖子别碰到锅沿啊我说,”

    莉娜仰躺在金东升铺好的树叶草地上,那都是新鲜的叶子,虽然天气因为黑夜变得有些凄冷,但是莉娜很喜欢这种躺在上边打滚的感觉,就像有股寒冰正透过自己的床垫冒上來,

    金东升一边支起三个胳膊粗的棍子,一边拿着那根之前和楚良一起在白骨围墙那里挑出來的长条白骨,当成匕首的用來清理树棍上的枝桠,他准备架好了支架,就把口袋里的死狗拉出來挂上去,然后开始剥皮,

    莉娜一边听金东升讲一些稀奇古怪的笑话,一边在地上躺着滚來滚去,其实她还在注意自己的姐姐,维娜也会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妹妹,

    瑞丽和贝贝刚刚走回來,见贝贝迟迟盯着一旁的金东升,他手里的白骨兵器是那么的扎眼,贝贝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她來这里之前受到的指点,那个高人的指点,这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幸福,

    “好啦傻妹子,坐下,等着那个白痴给咱们炖狗肉火锅,虽然沒有佐料,反之你也不在乎这新,”瑞丽硬吧贝贝按的坐下來,她低着头,双臂环抱着膝盖,身子开始微微的发抖,

    迪斯弄了一锅清水之后,见到贝贝在发抖,他慌忙后退着:“哎哟,我是不是弄出來的冰太多了,你很冷吗贝贝·尼古,那我站得远一点,等身上的冰化掉我再过來,”

    阿丁嗤之以鼻:“得了吧老兄,人家是共振小妹,正想着怎么把负心汉的肠子给震碎呢,你跟着起什么哄,她真要是下得了手,我以后就给她当跑腿的,”

    看出端倪的阿丁,贝贝恶狠狠的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怎么,生气啦,想打架吗,信不信我把你当世界杯给踢回澳洲去,”

    “啊,,”

    沒等瑞丽去制止阿丁的气焰嚣张,篝火堆后面的金东升惊恐的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他双手支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后退着,两腿蹬着地面,脸上现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莉娜从草叶“地毯”上坐起來,笑呵呵的说着:“怎么了猛男,一条狗就把你吓成这样啦,哈哈……”

    这时维娜站了起來,眼神涣散的朝着既定的方向斜视着,莉娜也注意到了姐姐的暗示,但是她还是在不断的发笑,那个装狗的口袋就在她的面前,口袋打开着,里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金东升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來了,

    阿丁当机立断,一把扭着贝贝的胳膊:“妈的该死,小妞跟我走,”

    贝贝一把甩开他:“混蛋你放手,放手…哎哟你干嘛你……”

    瑞丽回头看了一眼阿丁,阿丁下意识的摇着头,看样子,一贯无理取闹的阿丁的判断力在关键时刻千钧一发,但是阿丁的提示,沒有阻止瑞丽想要过去看一眼的冲动,

    迪斯开始大量的制造着冰块,阿丁使一个眼色,但是贝贝似乎已经讨厌阿丁了,她倔强的继续抱着双腿坐下來,瑞丽已经走向那个口袋,

    眼见不能张口大叫出來的提醒,瑞丽已经走了过去,阿丁回身从迪斯身前的冰块中伸手抠下一个冰疙瘩,转身照准了那个口袋就砸了过去,

    “噗~”口袋被击中,沒有任何反应,瑞丽闭上双眼喘口气,直起身子叫了一句:“亚萨·阿丁,别胡闹,我要看一眼,”

    瑞丽走到口袋面前,刚要伸手去打开看时,突然莉娜和维娜纷纷“咯咯咯”的娇笑起來,

    “呃啊~~”一声似狗非狗的叫声,

    “呼~”一个人形的家伙从袋子里窜了出來,径直扑向瑞丽,

    阿丁见状,立时回身一掌打在迪斯·赛维斯通的胸前冰块上,“嘭”的一下,冰魂迪斯被阿丁这一掌给震出去十几米远,贝贝也惊慌起來,阿丁一个身形大旋转,顺势搂住贝贝的腰:“该死的臭丫头,老子这是救你呢,”

    “呼啦啦……”阿丁的脚下出现流沙,一时之间他抱着贝贝沉了下去,

    金东升大叫大嚷着:“救命,哦我的上帝,该死的,救救我,,”

    维娜身形一道闪光來到妹妹莉娜身旁:“干的漂亮,”

    “接我们的人呢,”莉娜问着,

    这时候,刚才维娜看向既定的那个方向,一道飞沙走石的烟尘又是以那种冲击波的形态翻滚着汹涌而至,

    瑞丽被那个人形的疯子扑了上來,她看到这个家伙的脸,居然是之前自己在众多人群中时,那个嚣张跋扈的红毛小子,

    “是西姆,嘿,是我们啊,西姆,”金东升认出了來人,他冲瑞丽喊着:“我认识他,他怎么了,”

    突然发狂的西姆在压倒瑞丽的时候,听到了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一个仰躺着坐在地上的家伙,他朝着瑞丽的脸上猛的一巴掌挥下去,瑞丽招架的双手躲闪不及,左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

    不,是爪子,,西姆纵身朝着金东升扑了过去,瑞丽伸手摸着脸上的血,咬着牙撑起身子,看着远处的冲击波,有看着那对姐妹,

    “拜~拜~~好好享受真正的猛男是什么样子吧,吼吼吼~~”维娜抓着妹妹莉娜的手,两个人一个是绿色一个是蓝色的从身体周围发出光芒,一瞬间的闪耀,两个人不见了,

    瑞丽翻身趴在地上,右手重重的击打地面,她再次看着那个滚滚而來的冲击波,马上就要波及到这里,只见瑞丽心一横,闭上左眼,右眼的瞳孔开始涣散变成金色,被西姆压在地上撕扯的金东升,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都系拖拽起來,

    发狂的西姆也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看一眼瑞丽,只见瑞丽的眼睛,正将金东升变成缩小的锥形,一条直线的将他吸收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再见了疯狗,你这狗niang养的畜生,”瑞丽笑着骂道,

    但是金东升是被吸走了,西姆却用极快的速度冲了过來,把瑞丽的头一下按倒在地上,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的脖子颈后狠狠的咬了下去……

    “轰,,”冲击波毁掉了这里的一切,篝火、烧焦的烤鸡、还有那个准备炖肉的,已经有点沸腾起來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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