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白马非马

    许言被他抓的有点喘不过气,不过却是给他抓醒了,他也轻声道:“你猜是谁给我的?你以为这圣旨我能随便造吗?”能让一个王爷如此神sè的还有谁?这个玉坠肯定是皇家信物,不然他不会一副死了表亲的表情,反正都是个死,老子也不怕多个吓唬王爷的罪名了。(小说文学网)

    “你说什么——”王爷恶狠狠道:“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揭穿了你,说玉坠哪来的?”旁边的薛老头一看不妙,也上前拉劝道:“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何必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嘛~”

    许言轻轻撑开赵王爷的手,对着下面道:“你三人的证词为何还跟四年前一样?我是无所谓可王爷是听不明白的!”许言没料到这个玉坠竟然让这个王爷如此看重,自己现在又说王爷听不懂就是想让别人误会王爷有意袒护田武,撇开一切不谈,单走私金条这个罪名就够砍头了,小猫告诉过许言,走私金条无视情节身份都是死罪,这一招让王爷不敢轻易插手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四年前这几个人说辞几乎如出一辙,不过几年前他们没有说田武而是说田老爷!这个许大人钻了漏子——”一名围观的百姓猛地拍手叫道,这话里颇有几分专业的讲解味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们三人作证的时候都是喊着田老爷!——”另一名附议道,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漏洞,许言正是利用了这点,当年的田武和田文都是被外人称作田老爷,即使没有掌家的田武也是被这样称呼,这就是白马非马的妙处!

    当年的三个证人一口咬定是田老爷,而当时的田武没有今天的地位,自然而然大家都以为三个证人口中的田老爷就是田文了。

    外面的百姓讨论的热火朝天,富家公子手里的扇子轻敲着手掌,如暖玉般的脸颊上显出一丝笑意,似是对许言此招大为赞赏。

    “呼!”小猫传出一口闷气,文笔疾飞刷刷的开始记录,芷雅也是用手指抿着香汗,那王爷似有不甘继续发难:“那为何之后你们不说,许大人判错了人你们为何不说——”他指着下面跪着的伙计问道。

    “回王爷,草民是自愿顶替田武受过的!”田文在一边插话道,他头低到地上:“一切都是因为我抱回孩子所起,田泽又是我们田家独苗,草民不能看着田家绝后啊!”他老泪纵横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似乎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所哭。

    这田文是自愿的,王爷自然没话说,可能是赵王爷的焦点转移到了玉坠,对这个田文的话没听进多少。如今田武又搬出几年前的事来,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哇——”衙门口的百姓一阵喧哗……

    “这田文真是有情有义——”

    “田老板真是好人啊——”

    “田武真是连狗都不如——”

    接下来获得奥斯卡最佳演员奖的获得者就是——田文!许言此时此刻心里yy着,丝毫不为之而感动,只有门口的几名妇女哭的稀里哗啦的,看向田文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估计这个案子结了田文这老头要开chun了,看着跪那的田文许言心里暗乐。

    “田文,你少说些虚情假意的话——”一直愣神的田武被最后田文的话叫醒,现在田武的jing神世界已经频临崩溃,许言虽然不知道最后这个田文的话是真是假,看这个田武脸上的震惊之sè不似作假。

    田文那白糟糟的胡子上沾满了鼻涕,他慢慢转过身子嗓子沙哑悲悯道:“家父临终前曾数次叮嘱我,让我照顾好你,你我兄弟相依为命几十年共撑田家家业——”田文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老泪纵横抬头看天:“爹啊,你看看啊!让你娇惯的儿子是怎么对待当哥哥的……”田文撕心裂肺的哭声加上他的年纪,让现场的气氛一点一点加温。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跟我谈什么亲情,你羡慕我有儿子,自己在外面又抱养了一个野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田武仰天一笑,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满脸痛恨之sè指着田文,对田文抱养的孩子这事耿耿于怀!

    “你的儿子——,你的儿子田泽在外面花天酒地,欺男霸女!”田文说到生气之时,跪在地上的身子也跟着哆嗦起来,连话差点接不上,指着田武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我抱养的孩子田叶,就是你的好儿子田泽在外面惹的祸根!。”

    “嘶!”在一旁看戏的许言倒吸一口凉气,连站在一旁的王爷脸上也是无奈之sè。不知道这个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这个田文打得算盘比自己都满,替自己弟弟顶罪,替自己侄子平事,反观田武除了落井下石什么也没干!

    但看到田文嘴角那不经人察觉的一丝冷笑,许言知道自己错了,这个田文就是一头狡猾的狐狸jing,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潜在你身后,没有一丝气息,只是安静的盯着你,当看到你放松的时候就冲上来一口咬掉你的脖子。田叶的事估计也是他的现场发挥,事后只要验血就能拆穿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是眼下被他炒热的气氛,哪有人管他话是真是假!

    “你说的是真的——”田武被他说的也是动摇了,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田武此时已经阵脚大乱,他显然不知道此时的他掉进了一层比一层更深的陷阱。

    “来人呀,将田武收入大牢,听候发落!”许言拍案喝道,田文的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田武死了才会知晓,赵王爷笑了一声在一边坐下了。衙役蔡五德跟赵有才押着神情呆滞的田武下去了,许言又一次拍下惊堂木:“田文听判,四年前你甘愿替田武受过,如今又检举田武走私金条有功,现在将田记判回给你从此以后不用再行乞过ri了!”。

    “草民田文,叩谢大人,大人英明——”田文老头哭哭啼啼的在那谢着许言,时隔四年的冤案如今终于平反,虽然当年参与的“许大人”不见了,看了眼朝阳投shè在陵城县衙前的金光,许言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像是扣在后背上的重石卸了下来。

    “啪”公案上传来惊堂木的刺耳声,许言神情严肃扫视着下面跪着的田文,跪着的证人一字一腔道:“退堂!”

    “威武”

    “许大人,这个玉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衙门围观的百姓散去后,赵王爷走到许言面前紧紧盯着他,那似笑不笑的表情像是在玩味,又似乎代表了他的沉稳。他那镶着金边的绸缎袖口随着缓缓举起的手而落下,手里一个形状似月牙的玉坠摇摇晃晃!

    什么时候拿走的?许言看的一惊,这个王爷真是老不修,偷拿人家东西还这么明目张胆,许言不知羞耻的腹诽着王爷,丝毫不为自己当时揩油后得到的玉坠而自惭!

    总算是审完了案子,比自己想象中稍微顺利了一点,本以为田武会搬出王爷压自己,然后在上演一出王爷与平民的口水战,看着王爷举着的玉坠许言笑哈哈的摸了下鼻子道:“这个是我相好给我的,是我俩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

    芷雅听的一惊,脸上的表情惊愕无比,仔细一想这人天天在府衙哪来的相好?难道是被自己捉来以前的相好?这个玉坠也是第一次看到,是许仙的吗?他难道有了家室?此时的芷雅心里一堆的疑问。

    “什么!”王爷听的一个趔趄,这动作让许言一惊,尼玛!那个小妞该不会真是男滴吧!不是吧!这要真是男滴这个乌龙可就大了,那ri见面匆匆还撞了人家马车,是男是女有待考证,不能以胭脂的味道就认定人家是女的啊,仔细想下貌似男的也可以叫若曦啊!

    苍天啊!杀了我吧!许言有点后悔让赵王爷看到这个玉坠。王爷看的也是一愣,许言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时喜时忧倒把自己也弄迷糊了,刚想问话衙役五德进来道:“大人,外面一个书童给你信笺!”

    许言也是一愣好奇道:“哪里的书童,我认不认识!”这里刚判了田武,是不是有这田武的心腹想暗杀自己,随便在信笺上涂个毒给我毒死,一时谨慎也不去接。

    五德继续道:“老爷,那书童说上面写着马车的修理费!”虽然这句话自己也不是很懂,但还是按照人家的原话说。

    “什么?!”许言听的一惊,也不顾王爷奇怪的神sè一把拿过信看起来,旁边的芷雅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热闹。

    那信封带着淡淡的花香,拆开信封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小字:公正审案用完归还!是谁莫名其妙的写这句话,许言一挠头脑袋忽然一闪,是她(他)!这个xing别未知的人竟然替自己解围,这字迹墨痕未干似是刚写不久,那么他(她)一定就在附近!

    “书童人呢?”许言一下子来了jing神,对着五德问道。

    “他留下信封就走了,说钱送到满香楼就好了!”五德回道。

    满——香——楼,许言暗暗念道,转过身子对着赵王爷薛大人抱拳道:“今天有劳薛大人王爷,今晚我做东满香楼——”

    “不用了!”赵王爷摆了摆手,缓缓把手里的玉坠递给他,背起双手沉声道:“我府上还有要事,虽然这个田武没有诬赖本王,但是本王还是很佩服许大人的胆识,赎本王不便多留!”

    赵王爷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许言,调侃着当初许言扯谎说替王爷平冤的事,许言不以为意的笑道:“岂敢岂敢,王爷ri理万鸡下官就不留王爷了。”他话里深藏玄机,王爷等众人绝猜不出来。

    “安王,赵子成”赵王爷突然朝着许言一抱拳自报家门,吓了许言一跳,赵子成?幸好这家伙不叫赵子龙什么的,不然老子今天就看见赵将军了。

    “陵城,许仙!”许言神sè一收,不卑不亢的看着眼前的“五虎上将”自报家门,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许士文,想必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恐怕那个许士文没有自己这般胆识!

    瞧着远去的安王轿子,薛老头的手又搭在了许言的胸膛上,许言刚要避开却听到那尖着嗓子的声音道:“陵城的安稳不会因一个卖茶的就能动摇得了,这个田武就整个陵城来说只不过是摆在棋盘前的一名卒子而已!”

    薛大人慢慢向前走去,声音从前面飘来:“这也就是卒子摆在前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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