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不行,事关重大,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过,你放心本王会暗中保护你家人的安危,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的,“

    无双听出对方话中沒有半点的转圜余地,但已经答应了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心中也安稳了不少,从脖子上解下随身佩戴的观音坠子交给对方,

    “既然如此,麻烦四殿下您把这个玉坠子交给我的母亲,她见到此物,就会放心了,”

    看着对方接过观音坠,遂又问道:“四殿下殿下,若小民扮成玉玲珑之后仍然沒有套出藏宝图的下落,一切又当如何,”

    对方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些你不用操心,本王自有安排,”

    “那么我还想问一下,真的玉玲珑在哪,”

    “她因爱生恨,犯了杀人罪在泉州被处斩了,”

    “哦,”无双轻轻的应了一声,对于对方的回答并不是十分的相信,

    大帐外高台下面的观灯会已将接近尾声了,人群的喧闹声也越來越小,闪耀在官道上的烛光也越來越弱,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人们归家的路途,

    娘亲,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与您见面,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回來啊,

    一身绿色女装的无双再次被押到桐阳府死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

    昨日,因与段漠北计划的时间太长了,不知不觉的竟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四殿下殿下沒有喊醒她,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有黑衣卫才将他唤醒,而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竟披着段漠北的黑色的貂毛大氅,

    准备了应用之物,又往手臂上、脖颈上抹些药粉,检查好脸上的面具,待一切准备好之后,又二次由黑衣卫押解的重返桐阳府大牢,

    那两个牢头听闻黑衣卫说自己是个重刑杀人犯,过不了几天就要处决,对她的态度很是恶劣,推搡着将她压入大牢,

    牢房中蓬头垢面的的犯人扒着栅栏看热闹,不时的说些污言秽语,

    “看,又來个女子,长的还挺漂亮呢,”

    “漂亮有什么用,听说是个毒蝎妇人,还沒有成亲呢就把自己男人杀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也和前两天进來的那个女子一样悄悄的处死了,”

    无双闻言一听,他们口中的那个那个女子是不是指的是自己,难道,段漠北用障眼法让外人以为自己被秘密处死了,”

    如预料之中一样,无双被关押到白水崖的隔壁,一抬头就能看到被锁链穿透琵琶骨戴着手链脚链的白水崖,

    此时,无双才注意到白水崖的头发全部都是白的,乱蓬蓬的飘散着,一身白袍恨不得都染成红色,他的头耷拉着,更本就看不清面孔,

    环视一下除了有稻草,沒有其他御寒之物的死牢,无双心中暗笑,

    今天真是流年不顺,被别人冤枉住了一次大牢,紧接着又來住第二次,难道自己和这牢房有缘啊,

    好在关押着白水崖的牢房生白天晚上都生着一盆火,无双把稻草抱过來,靠着隔壁牢房的一侧坐了下來,

    如此折腾,那白水崖竟一眼也不望这儿瞧,

    不一会,白水崖被衙役们提走,半个时辰后,满身鲜血的又被架了回來扔到肮脏阴冷的牢房里,

    因为几日來的连续用刑,他腿上的肉被打掉,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由于沒有及时的包扎和治疗,伤口开始化脓、腐烂、

    可以听到他隐忍的因为疼痛发出的**声,一直到黄昏的时候,他躺在那动也沒有动,直到牢头送饭送饭的时候,他才坐起來吃那发霉的臭饭,

    不多时,无双听到隔壁牢房传來一种奇怪的细小的声音,

    当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的那一刻时,无双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那一幕,

    白水崖聚精会神的坐在那里,他低着头用手中的破碎碗片,聚精会神的刮着腿上腐烂的肉,

    沒有麻药、沒有毛巾、沒有铁环,不停的刮着腿上的烂肉,碗片并不锋利,腐肉也不易割断,这是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过程,然白水崖依然泰然处之,

    无双前世也曾看到被打的惨不忍睹的犯人凄厉惨嚎的声音,但在这个平静的夜里,面对这个镇定的人,她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震撼,

    在这种恐惧和震撼中,则是五体投地的敬佩,

    这样的忍耐、这样的手段又有几人能不敬佩呢,

    可能是见白水崖的伤势太重,危及生命沒法向上面交代,牢头特意的给白水崖上了些刀伤药,还做了碗鸡蛋羹,白水崖也勉强的吃了一些,

    无双见说话的机会到了,双手扒着铁栅栏,一脸的好奇,

    “喂,你多大了,”

    其实无双想问的是,你用碗片割腿上腐烂的肉不疼吗,觉的有些唐突,临时变了词语,

    白水崖将挡住脸庞的白发往后拢了拢,露出苍白的面容,当二人四目相对时,都大吃一惊,

    白水崖的吃惊程度更为厉害,割自己腿上腐烂的肉时,脸上无比平静的他此时却一脸的吃惊恐怖,而且直接将手中的鸡蛋羹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剩下的半碗鸡蛋羹散了一地,

    无双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道,这张脸还真管用啊,这白水崖竟是那日灯笼开业之日口口声声要结束我性命的白衣男子,在看到对方一头白发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但还沒有确定,

    如今是确定无疑了,

    这个世界可真是小啊,沒想到再次见面我们要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相见,

    白水崖端详了一会无双,脸色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叫什么名字,”

    无双一脸不解的直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玉玲珑,”

    白水崖听完神情更为激动,急切的说道:“玉玲珑,玉玲珑,玉琉璃是你什么人,”

    无双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认识我双胞胎的姐姐,”

    “啊,她是你姐姐,你是她妹妹,怎么会这样,”白水崖烦乱摇摇头,情绪很是激动,

    “喂,我问你呢,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姐,”

    问了几次,对方仍然沒有回答,无双转过了头自言自语,娇脆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悲凉和无可奈何,

    “唉,说不说都一样的,再过几天,我到下面问姐姐去,那时姐姐一定会告诉我你这个一头白发的男人是谁,”

    白水崖闻言,向前爬了几步,

    “你什么意思,什么过几天问你姐姐,”

    无双顺手从地上拽了根稻草,摆弄下手中道:“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我,”

    “是啊,你看到我很是惊奇,并且说出了我姐姐的名字,说明你认识我姐姐,而且还是很熟悉、关系很密切的那种,

    当你听到我和她是同胞姐妹的时候,你情绪激动,一脸的不相信, 大约可以断定我姐姐不是死了,就是遭遇不测,而且还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我说的对吗,”

    白水崖刚要分辨,猛然觉得自己不是不打自招招吗,不管自己怎么说都会说出对方想知道的实情的,

    想到这,他哼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无双见对方沒上当,扭头一看,白水崖背朝着自己睡着了,

    过了一会,对方忽然的翻过身來,对着无双恶狠狠的说:“你转过去,”

    “为什么,”无双也毫不示弱,

    “我要撒尿,”话音刚落,果然看到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女子飞快的跑到另一个角落里,将身子背了过去,白水崖得意的哈哈大笑,

    无双满面通红,心中更是恨的不行!

    这个可恶的白水崖,看姑奶奶以后怎么收拾你,

    接连三天,白水崖沒有在上刑,而大夫每天的都过來给他上药,他的伤势也好了许多,但因他身上琵琶骨被铁链穿透,所以行动还不是太利落,

    第四天的上午,白水崖的判文下來,身为海匪,其罪孽深重,不思悔改,判下月十八处斩,

    白水崖听完判文,情绪沒有太大的变化,好像生死他早已看透,

    到了中午的时候,一件最无双意外的的事情发生了,苏灿再一次的被关进大牢,而且牢头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嚷嚷,

    “我今年是不是沒有给祖宗上供,还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为什么总是招贼呢,前两天被个疯子偷了银子,今天又被这个大下巴的小子偷了银子,

    这小子更绝,不仅在集市上偷了老子的银子,还去我家偷,我就那闷了,我家的锁头那么大,怎么我一泡尿时候你就给打开了,若不是我尿的快,我家那点银子全得给你了,

    苏灿操着公鸭嗓嘿嘿一笑:“这也不算个啥,再难开的锁头,老子也能开开,老子是对这行比较专业,有一定的社会经验,

    牢头一听气的胡子都撅起來了,气的直咳嗽“咳,咳,小子,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顿是我手懒,小四,去把鞭子拿來,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猴崽子,”

    不一会,叫小四的小衙役把鞭子拿了过來,紧接着,苏灿特有的公鸭嗓的惨叫声在牢中响了起來,中间夹着着苦苦哀求的声音,

    那牢头打了一会,看苏灿跪地求饶,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与叫小四的衙役说:“哎,我看这个三只手怎么与那天的疯子小偷长的那么像,莫不是亲戚,”

    小四挠挠头,想想道:“人常说面由心生,可能是同为小偷,所以长的有些像吧,”

    “是吗,”牢头也挠挠脑袋,满脸疑惑不解的离开了

    牢头刚离开,苏灿就是一阵窃笑,揉了揉身上的鞭痕,干小偷这行被人打也是常事,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看着牢头走远了,他扒着栏杆向周围的牢房张望一会,不禁皱起了眉头,面露失望之色,

    紧接着他隔着栅栏与相邻牢房的犯人打听着无双的消息,

    “唉,小哥,前两天的对面关押的女犯人哪去了,”

    “死了,”那人躺在草堆上不耐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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