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隙,我将这一方小天地的种种妙处在脑子里想通了。

    当下,正要转身去吃那小红果的时候。

    天坑边儿上,一直拿手电光照着我的老莫叫了一嗓子:“啊!范兄弟!小心!”

    我一愣功夫,哎呀我去!

    一条胳膊粗的眼镜蛇君,直接就在我胳膊上来了一口,紧接着这货,抖起一身鳞片,撒丫子就跑了。

    去你大爷地,给我咬了。

    这货,就这么给我咬了。

    我一急,伸手直接就撕开了衣袖,把胳膊抬起来,放到眼皮底下一打量。好家伙,真给咬了。

    就是我左胳膊上方,眼么前正好浮现了数个深深的牙印。

    长这么大,我是第四次让蛇咬。

    前三次,是为了学习,如何在紧急状态下,治疗毒伤咬伤,然后老师特意抓了蛇来咬我的。

    这就是道医学习。医者治病,也要生病,才能治病,这是最基本道理。

    我老师没少祸害我,很多病都是他在我身上捣鼓出来的,然后,又让我自行按所学,开方煎药,自已来医。

    所以说,没得过病的医生,不是好医生。

    因为如果不得病,医生不知道,这个病,对病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会有怎样痛苦,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但今天情况特殊啊,我是在身边没有任何医药的前提下,让蛇给咬了。并且,这还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是以我立马就呆了。

    刚好,这一幕让老莫给瞧见,这二货当即就说:“惨了惨了,范大师让毒蛇咬了,他得死了,老龙啊,出人命了,这范大师,看样儿是活不成喽。”

    我呸你大爷,你才活不成了呢?

    我恨恨瞪了眼老莫,随之感觉手臂开始发麻,胀,伴随的还有肌肉一抽,一抽产生的强烈疼痛。

    这是蛇毒发作了呀,我该怎么办?如何处理?

    我呆立坑底,把这个过程反复想了又想,然后我在两秒内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二话不说,立马挪步上前,抓了那个草果,直接就扔嘴里了。

    红果入口,我以为是酸酸甜甜,没想到进嘴里就是一股子苦的不能再苦的味道。接着,舌头好像让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冰冰凉,还有一点麻,然后那股子苦味直接就流进嗓子眼,沿食道,落到了胃里,进胃里,与胃液产生化学反应。我立马感觉好像吞进了一口冰块,全身都凉的不能再凉了。

    刹那间,我竟有种万念俱焚,一心想死的感觉。

    哥这是怎么了?

    我是要挂吗?是啊,挂了好哇,挂了多舒服,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那多舒坦呐!哪像现在的你,活的太累了。挂了吧。

    我心里好像有两个念头。

    一个疑惑,在问,我是要挂了吗?另一个在说,挂了吧,你就是挂了。

    我任凭两个念头在脑海里,一个劲地纠缠,我一咬牙,心里又生了一念。妈蛋,临死前,先尝尝这大‘地瓜’究竟是个什么味儿再说吧。

    于是,我就拿起手中的‘地瓜’状物质,也不管干净与脏了,直接就吭哧一口。

    咦,不错!香甜多汁呀,还有点嘎嘣脆,但没吃出鸡肉味。

    眨眼功夫,我连皮带肉,将这个‘地瓜’给吃了。吃完了后,我砸巴下嘴,这才感觉,嘴里,嗓子眼,胃里头,好像燃起了一团团的火苗子。

    那个干呐,热呀,非一般语言能描述。

    我是想不出来词儿了,只觉得身体里面困了一头猛兽。想要发泄,却又无从发泄。

    另外,再说一个,裤档里那兄弟,不知道何时,也起立了。

    但是很快,伴随着那股子万念俱焚的冰冷死意传出,我兄弟又软了,然后全身又没了意志了。

    我茫然之余,热气又起。

    呃,然后又是凉意。

    我糊涂了,难道,这我吃的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什么东西不成?

    正犯迷糊呢。

    头顶突然就传来了一股子声音。

    “守了本心不变,任他寒热往来,是生是死,你本心一定不要动。”

    我一听这声音,马上知道是老冯头子,这老头子现身了。

    当下,我咬牙回了一句:“什么是本心?”

    冯老头子:“本心是一缕先天之灵,堕入胞宫,与地灵相合,生身为人。你有的,就是那一缕先天本心。本心精纯无比,不灭不生,长存永驻!”

    我听了又问:“本心精纯,不灭不生,长存永驻。又何来智慧,真理变通一说,智慧何在,真理何在,出入万世,变通何在?”

    冯老头子:“哈哈,问的好。本心精纯,若只有本心,仍旧是一抹顽灵罢了。本心之妙,在于阴灵之感。阴灵有感,方能生趣。”

    我恍然说:“正义来自于邪恶的挑战才能存在!真理都是由情绪创造出来的,不存在情绪的前提下,任何人都只是机械,诞生不了智慧。我们不应该抛弃情绪,但却要学会控制,利用情绪,接受情绪的刺激,从而诞生出真理。”

    冯老头子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既如此,你何不借此机会,让本心之力,感召这一抹死地的万般情绪呢?然后再借机,重温以前十余年你在师门所学?以求,有它一个突破呢?”

    我回说:“多谢前辈指点!”

    回过了冯老头子,我立马摆了一个三体式的架子,一面让自已轻轻立在这泥潭上,踩着累累的白骨,一面放平心思,感召这深陷这泥潭中的众灵。

    这个过程,讲白了就是,想鬼,招鬼,然后再伏鬼。放在心里边就是,我是鬼,我为鬼,但我又真的不是鬼!

    (ps:这一段,有看懂的千万不要学。没看懂的,知道小范同学现在马上练功升级了就行了。)

    这是一段外面看来非常平静,但内心深处不亚于惊天风暴的战斗。阵反场划。

    同样,这也是一场,自已同自已,自已同外邪之间斗争。

    我是鬼是一个潜意识,即表明自已堕落,阴暗至极致了。我为鬼,是我本人跟这个泥潭里的怨灵合而为一。我不是鬼,是我降伏这一切,摆脱这一切的束缚,从而证出,我是个活生生,立于天地之间,秉一缕真阳而成的真正人类!

    这个方法叫做,外缘观想之道。

    老师曾讲过,观想外缘,是西域密宗的修行术之一。

    而这个法门,非常好的同时,也非常危险。

    可以说,没人帮,没人罩的前提下,我这么干,那就是在找死!

    但有人罩又是一样,即便这人什么都不做。有那个气场在,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当然了,这人一定得是大能力者。欺世盗名之辈,除了让人走火入魔,没别的用处。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说出来,好像没人肯信。

    但我一定得大概讲一下,因为,这个信与不信,它都是一个现实存在的事实。

    我感觉自已成了王家人的一员,跟着他们一起在山中前进,然后我遇见了清兵,然后我让人砍了脑袋,我痛苦,我挣扎,我在这里接受了一个又一个难以名状,难以想像的痛苦。

    死亡之痛,亲人饱受摧残之苦。

    然后,我在将死之间,好像又去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又接受了一遍这样的痛苦。

    一个又一个人。

    整整将近数百人呐!

    没人能描述得出那种极痛,极悲,极苦的感受,我也描述不出来,但我却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因为,我现在就在意识里经历这一切!

    最后,当经历完这数百人的痛苦后,我看到了那个当初告密的叛徒,他就是宋仁的先祖。

    然后,我又的思维又回到了山中与宋仁对战的一刹那。

    当我一掌将宋仁打死后。

    天地之间,豁然开朗!

    一时,万念俱焚,但却又万物生发。

    也是在这一刹那,我鼻端竟闻到了一丝难以名状,类似檀香又或其它什么香气的味道。

    说不出来,那味道是那般的美妙,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一刹那,却又仿佛是一万年。

    我嗅到了它。

    然后,我睁开了双眼。

    这一瞬,我看到天坑周围站满了人,足足有几十个人。我眯着眼,待熟悉了周围的光线后,我看清楚了。他们是冯老爷子,歪脖大仙,段大龙,拄拐的胡道长,曾一海,还有很多,面色和善,但我不认识的人。

    我微微一笑,轻轻挪了下步子,三两步,抓了两把荒草,就跳到了天坑上面。

    当我跟这些人并排站到一起时。

    冯老爷子哈哈笑了:“恭喜小道友。”

    歪脖大仙也歪了个脖子朝我一拱手说:“恭喜道友,恭喜道友。”

    胡道长:“道友大善,这功德无量啊。”

    曾一海也凑上来说:“道友大德,大善,大福份呐!”

    我恍然之余,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于是,我抱拳跟众人一一道过谢后。我又问了一个看上去非常白痴的问题,我对冯老爷子说“前辈,我,我这是呆了多久?”

    老爷子哈哈一笑回说:“要是按当下的这个时间算,仅过十秒不到。但若是按,你那一念所生的时间来算,你经历的太多了。几天几夜,几月都不止。”

    话音一转,老爷子说:“但那又能怎样呢?这一次,大家既帮曾老先生医了两个女儿身上的病,又助你化解了这沉怨数百年的怨气。同时,又让你身上有了大大的福德,提升了你一身所学。这等两全齐美的事,世间恐怕再不会出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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