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开裂,九幽激荡不已,四周无数道伟大的气息出现又消失,接着天地间金芒毕露。

    辜雀看着一朵朵佛莲生出,看着那一尊尊法相从九幽之中走出,不禁慨然叹道:“不愧是佛门啊,竟然有这么多古佛降临。”

    “哼。”

    耆老冷冷道:“那群秃驴是古往今来最惹人烦的一个群体,实力强大,却又无欲无求,总喜欢多管闲事,当年没少和他们打交道。”

    辜雀缓缓一笑,道:“接下来该是第三纪元了,也就是...道祖所在的纪元,你的师弟师妹们,应该都要归来了吧?”

    耆老这才笑了起来,道:“我师尊一生只收下八位弟子,其中七位成了至尊,第八位负责守护万古三灯,灯在人在,灯灭人殒。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六位师弟师妹,应该是都回来了。”

    辜雀饶有意味的看向耆老,道:“我在奇怪一件事,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没死呢?”

    耆老道:“承蒙师尊厚爱,在纪元破碎的时候,强行封住了我,没有让我随他一起去死。”

    辜雀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道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耆老眉头一皱,看向辜雀,道:“照理说,我是不愿意向其他人提起师尊的,因为他老人家已然殒道逝去,即使提起,徒增伤感罢了。但你辜雀年纪太轻,成就又太高,难免目中无人。也罢,我便随便给你提几句,杀杀你的锐气。”

    他大袖一挥,整个人变得严肃无比,郑重道:“师尊俗名无人知晓,世人只知他道号鸿钧,自称鸿钧道人,于第三纪元之初的蒙昧时代而生。你我皆至,寰宇诞生以来,第一个纪元,即前一百亿年,并没有生命诞生,是属于整个寰宇的形成期。”

    “第二个纪元,才诞生生命,但都是一些并没有什么智慧的庞然大物,直到第二纪元末期,人族才终于诞生,虽然有智慧,但却一直被那些太古巨凶所统治。”

    “第三纪元初期,我师尊诞生,彻底改变了一切。据说他降世之时,整个寰宇皆生光明,道光席卷苍天万界,一瞬间天下将死者生,病痛者愈,枯木重春,凋花重盛。”

    辜雀皱眉道:“这动静,比般若出世的时候还大。”

    耆老道:“那是自然,我师道祖降世,寰宇皆变,像是整个世界都重新开始了一般。他感悟大道,七岁之时悟出淬体之境,十岁悟出凝神之境,十二岁悟出极变,十五岁寂灭,十八岁悟出生死与轮回两大境界。”

    “那时候,他已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了。但他觉得大道无止境,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开始寻找更高等级的路,经过了四年的探索,他渡过了人劫、魂劫与命劫,成为了天地间第一尊神。”

    耆老傲然道:“凡人六境每一个境界,成神三劫的命名,包括神这个概念,都是我师道祖第一个去领悟,去命名,去探索。”

    “在他之前,世界上的生命,根本就没有修炼这个概念,一切都是他去发现、去总结、去探索。”

    耆老冷冷看着辜雀,继续道:“师尊成就了神阶之后,视野更加宽阔,他以元气的瓶颈点来划分境界,总结出修炼体系。在突破神阶巅峰的瓶颈之后,他将下一个阶段命名为神君之境。”

    “紧接着,他开始研究天道,抗击天道,渡过了生命中最艰苦的岁月,他一度以为他必死无疑了,然而在最艰难的时候,他突破了。”

    “后来他把这几个境界命名为天人之境、衰竭之境和斩断天道之境,再后来,他为了方便后人领悟,又把衰竭之境细分为五大衰竭。”

    “最后,他建立了自己的大道,成为天地间第一个寿元无尽的生命,他把这个境界命名为——不朽。”

    辜雀叹了口气,点头道:“的确伟大。”

    耆老道:“我人族体魄弱小,寿命又短,从来都是寰宇之中最卑微的种族之一,但有了大道修炼体系之后,我们人族渐渐崛起,诞生了一个又一个强者,并开始建立文明,这才有了所谓的国家,所谓的城池......”

    “而师尊的探索从未停止,他并没有因为寿元无尽而懈怠,依旧感悟着这个直接,并又悟出的苍穹之境、诸天空相、诸天大空相。”

    “他以为他对世界已经无所不知了,但在一次悟道之中,他接触到了时空而次元,悟出了过去、现在、未来、存在与不存在五元,找到了许多微观小浩法,然后悟出了次元之境。”

    “然而在他一次穿梭时空之后,身体却几乎烂掉,经过他仔细的思索,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东西叫因果。”

    “于是他很快悟出了因果三境,并成功斩断因果,成就了千古祖境。”

    耆老眯眼道:“从千古祖境到禁忌之境,师尊只用了三千年,在禁忌之境的最巅峰,他终于大道初成,说出了那一句被人熟知的至理名言:‘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也,其一为不定性异数’。”

    “他悟通了天衍,并一路朝前,最终来到了九五四十五这个境界,成就了天地间第一个九五至尊。”

    “那时候,纪元已经到了中期,繁华结束,开始衰落枯寂。”

    “师尊发现无论怎么都无法扭转,哪怕把一出变得繁华,另外一处也会枯寂。他终于发现了世界的枯寂之谜,并开始潜心研究。”

    “他突破了九五至尊,接着又突破了混元大罗至尊,成为寰宇一来第一个万道鸿蒙至尊。”

    “那时候,我们已经是他的徒弟了,但他说他要离开这个寰宇,去外边看看,去看一下别的世界是不是也有枯寂之力。”

    辜雀道:“他去了永恒。”

    耆老点头道:“不错,他去了永恒文明,见到了永恒文明那四个伟大的存在,并把他们打败了。他知道了永恒文明对抗枯寂的办法,但师尊没有选择那么做,他说这样世界早晚也会死。”

    “后来时空折叠终于来了,纪元毁灭到了,师尊以一己之力,对抗枯寂,与百晓生下棋,下了个平手。”

    “师尊不甘心看到世界毁灭,强行挑战异数,被大衍直接碾压了,于是道殒逝去。”

    耆老看着辜雀,一字一句道:“他虽逝去,但他留下的大道修炼体系,却开创了寰宇亿万种族的修炼文明,影响了这个寰宇数百亿年,成为文明的传灯人和领路人。”

    “数百亿年过去了,寰宇从年轻走向衰老,直到现在行将金木,都没有任何一人超过师尊的成就。”

    “你辜雀,你配和他比吗?”

    辜雀微微一笑,道:“不配。”

    耆老道:“我知道你拯救了世界,但你和师尊无法相提并论。”

    辜雀依旧笑着,他抬头朝天看去,道:“亘古之门关闭了,永远也无法再打开了,世界的格局定了。”

    耆老道:“是定了,几乎所有的九五至尊以上的强者,都复活了,辜雀,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说,这个寰宇乱套了。”

    辜雀点了点头,道:“我喜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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