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公主殿下坐在轿撵里,打开手中的字条,借着旁边侍卫的挑起的火把的看到上面娟秀的几个字,眉宇间带闪过一丝笑意。他早主料到有暗中操控,所以一早就将那些百姓控制了起来。

    既然他有心娶她为妃,她又不愿住在宫里,一人在宫外,他又怎么放心得下,虽然他现在没有大司马那样,手下高手如云,但他也有他的方法。

    先不说真的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真的有点悸动,就凭她救了父皇一命,他对她心存感激。因为这所剩不多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比一生都珍贵。

    如果因为那个身份她就必死无疑的话,他愿意护着她。

    “薛植!”公主殿下将纸条糅在掌心。可是,小太医倔强的性子让他头疼。不过这一次她暗中给他留字条,他想法一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去刑部大牢。”公主殿下吩咐完,侧靠在轿子里。

    在医馆外,一共抓了三百多聚众的百姓,来府衙之前,已经让造籍处的人一一来验证过这三百人的身份,估计这会都列清楚了。

    型部大牢内,这三百多人被分别关在几个牢房内,公主殿下迈着婀娜的身姿来到刑堂。

    “参见公主殿下。”刑部官员立即上前行礼。

    “这些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吗?”公主殿下美眸一扫,仪态万千的坐在主位上。

    “回公主殿下,这些人中的确有一些市井流氓街头混混。”造籍处的人立即将填好的资料呈交上来。

    “薛植,把叫的最凶的那几个先拉出来,赏个二十鞭子。”公主殿下轻声吩咐。

    薛植立即上前,揪出来十多人,一一绑在架子上,不由分说,审也不审直接抽了起来。

    惨加声音顿时响彻在刑堂内,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打得这些人惨叫着求饶。就连刑部的官员都是一脸死灰,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怎么得罪了公主殿下了。

    公主殿下对于这些求饶声,恍若未闻,直到抽够了二十鞭才停了下来,这些人身上,已经是全无完肤。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交待的?”公主殿下缓缓站起身来,朝这十几个人轻声询问。

    “我说,我说!”这些人立即发疯了一般争先恐后抢着招拱。

    公主殿下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只是这一抹笑让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汗毛直立。秦尚书提议三天之后才开审,他这公堂都私设起来,三天之后他只想定案,不让想小太医再受这委屈。

    公主殿下缓缓走出刑部大牢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掀开轿帘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男人一丝不挂,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嘴巴也被封的死死的,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干这么龌龊的事情!?特别是看到一个男人的那处冲着她直立着,公主殿下的手就握的咔咔直响!

    “公主殿下!”薛植惊乎一声。

    秦源被药物控制着,忍了这么久,早已经没有什么理智,看到这么一个美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全部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奈何手脚被绑住,只能饥渴的看着这个小美人。

    公主殿下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朝外摔去,秦源一头扎在青石地面,整个脸被撞的血流不止,“我是秦源”四个大字写在他的背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公主殿下抽出薛植手中的配剑,挑开秦源手上脚上的绳子。也不管谁弄来的,他正愁怎么找到这小子!

    “小美人,来,快来……”秦源一进到自由,不顾自己一脸血,转身就朝公主殿下扑了过去。

    公主殿下突然做出一副惊恐状,撒腿就往的前方跑去。

    “美人,不要跑,让爷好好的爽一爽!”秦源双目腥红,咽了一下口水,朝着那道艳丽的身影狂追不止。

    薛植不知道公主殿下这唱得究竟是哪一出,也不敢插手,只能抬步追了上去。

    公主殿下跑了一阵,直接拐到一幢气派的府邸前。

    “来人啊!有人施暴啦!”这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宁静。

    果然,从外面看去,这幢府邸内的灯都亮了起来。

    “小美人,不要跑!”秦源那双眼睛已经被**蒙蔽了,哪里分得清此处是什么地方,一看小美人无处可逃了,顿时扑了上去。

    公主殿下利落的逃开,华丽的衣袖却被那色胚扯住。虽然是个放荡的纨绔子弟,但是身手还是有的,就这样秦尚书的府邸前上演着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秦尚书府的老管家听到府外如此吵闹,开了一道侧门,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少爷!”老管家扑上去,挡住秦源的身子。

    “滚开!”秦源怒喝一声,推开老管家就朝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美人扑了过去。

    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将秦源一脚踢开。

    “公主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殿下恕罪!”薛植单膝跪在慕容翾面前,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批御林军将那个一丝不挂秦源按在地上,整个尚书府被御林军包围起来。

    公主殿下?!老管家吓的腿都站不直了!

    公主殿下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也被扯的散乱,蹲在地上无助的抖着,另一旁被人按在地上的秦大公子一丝不挂的被御林军按着,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这就是秦尚书出来时看到的情惊,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参见公主殿下!”这把老骨头脚底一软跪在慕容翾面前。

    “秦尚书。”慕容翾抬起头来,好像见到救星了似的激动。

    “护驾!护驾!”被人追上扑的公主殿下的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公主殿下息怒,此人正是犬子。”秦尚书一脸为难的指了指的一旁的秦源。

    这夜半三更,他儿子怎么可能会对公主欲行不轨之事?而且,公主身边那么多御林军怎么非闹到尚书府才将他儿子制服,这之中太多疑问,可是他没办法,只能先将儿子保下来再说!

    这要是闹出去,不管是不是遭人算计,都是死罪一条啊!

    “犬子虽然顽劣,但绝不可能有胆子冒犯公主,看他的样子绝不是出于本意,请公主明鉴。”秦尚书一看自己的儿子那模样,明显就是被人下药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多追究,但此等屈辱总要讨个公道。”公了殿下理了理这一身凌乱,缓步朝被人按着的秦源走去。

    秦源被这么一刺激也有了几分清明,虽然下身还是胀痛难忍,急于想找个消火的去处,看着步步逼进的公主殿下,心中开始发毛。

    慕容翾抽出薛植手中的配剑,顺着的秦源的胸膛缓缓向下划去,直到那引药物控制的异常兴奋的某处。用腕一转突然使力。

    “啊!”秦源惨叫一声,全身痛的抽搐不止。

    慕容翾将剑扔到薛植的手里,转过身去看着的秦尚书的说道,“此事,本宫就不再追究了。”这下,光明正大,无可厚非,他就是故意来到尚书府,当着秦老头子的面断了他儿子的子孙根!

    让他儿子敢打小太医的主意,这只是先给秦源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好戏还在后头!

    秦尚书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被硬生生切的东西,再也抗不住昏死过去。

    慕容翾冷笑一下,踩着那个血淋淋的玩意大步离去,这一脚,让在场所有男人都忍不蛋疼了一下。

    ……

    府衙内,两道身影相拥着的靠在床上,窗户开着容了一室的月光,由此望去,一轮圆月像是一幅美景。偶尔有一丝凉风吹进来,带着桂花浓郁的香甜,夜色美的让人沉醉。

    沐薏情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身旁的人贴紧了点。

    慕容灏握着她的小手,轻声询问,“冷吗?”

    沐薏情摇摇头,感觉他还是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那只滚烫的手就开始不轨。

    “慕容灏。”她叫了一声。

    那只手停在了柔软胸前,仅隔着一层的肚兜带了点力道的捏了一把。

    “我心里很不舒服。”沐薏情垂眸。

    “是因为阿牛的死?”慕容灏将手抽了出来,捧着她的小脸。

    “是。”沐薏情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是一想起这件事情,心觉得心里酸酸的。

    慕容灏轻轻的在她的额间印上一吻,“不要再想了,秦家会为此付出代价。”当然,不止秦家。关于让秦尚书主审一事,听说还是九公主向皇上提起的,九公主是庆王府的嫡长媳,怎么会突然入宫去,而且入宫的时间掐得真够准的。

    原本,他只怀疑秦源那小子色胆包天敢打他的小情人的主意,没想到庆王府的人也暗中做了手脚。这一次,真的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有些人彻底的明白,动了他的人,下场是什么!

    沐薏情侧过身子,月光下的他,风华无度,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慕容灏的喉结上下滑动,眼中的柔情更甚,勾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上她娇艳浴滴的红唇。

    沐薏情勾起他脖子,在他还温柔的攻势下咬住他的下唇。

    慕容灏简直想象不到,她会主动的吻他,被这张小嘴吸着的感觉如此美妙。

    “你说对了。”沐薏情带着迷离的浅笑。

    “我说对什么了?”慕容灏极力的隐忍着,昨天才折腾过她,她睡着之后帮她清理的时候还自责过自己。现在他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了他。

    “我真的有点冷。”沐薏情的声音难得的娇柔。

    “乖宝,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认为,你在勾引我。”慕容灏的呼吸变得急促。

    “所以,我们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沐薏情娇笑着,看着他的突然变得失落的模样,心里更加得意。

    “小妖精,竟然敢玩弄我。”慕容灏捏了捏她的俏鼻,满是宠溺。

    “去嘛,好不好?”沐薏情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

    慕容灏将人抱在怀里,“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酒喝?”

    “我不管。”沐薏情摇摇头,靠在他的怀里耍赖。

    “好,好,我带你去找。”慕容灏抱起怀中的人儿,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能找得到酒喝。

    两道身影掠过夜空,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久之后,两道身影落在一处房顶上,沐薏情从他的怀里探出来,这个时候,入目全是一片漆黑,就算是找到了卖酒的地方,人家也早就关门了。

    “我好像闻到桂花酒的香味。”沐薏表忍不住又嗅了几下。

    慕容灏笑着点点头,“等着。”将怀里的人儿放了下来,身姿轻盈的落在不远处的院中,只见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酒馆的院子里大摇大摆的朝四周看着。

    馥郁桂花酒更加浓烈,堂堂大司马夜半三更的潜到人家的酒室内,只为给他的女人弄一坛酒,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随手拿了一坛,放了一锭银子在其它的酒坛上,纵身一跃回到小情人的身边。

    “好香。”沐薏情感觉酒香更浓郁了,她好杯中物但从不贪杯,曾经品尝过各类名酒,这种桂花酒真是一绝。

    慕容灏将坛子打开,看着那小馋猫伸出手来,立即将酒坛子举的老高,“亲我一下。”

    沐薏情闻到香味,馋得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没心思和他耗,抬起脚尖朝他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太敷衍。”堂堂大司马半夜三更的去拿酒,就这么碰一下算完事了?

    沐薏情跺了一下脚,贴上去含着他的双唇,这一下足足用了三秒的时间,够了吧!

    “小情人,这也叫吻?”

    “那你还要怎么样?”分明就是找碴!

    “要不然,你说一句我想听话也行。”

    沐薏情立即紧了眉宇,这个真有难度!

    “不说是吗?那我把酒还回去。”慕容灏转身,那只小手顿时拉着他的胳膊,拧着眉纠结的模样别提有多惹人怜爱。

    “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沐薏情一脸为难,“要不,你给我个提示。”

    “比如,小情人对我是什么感觉?”慕容灏轻声诱惑着。

    生不如死的感觉!沐薏情看着那坛酒,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换个提示。”

    慕容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本来满心满意的等着答案呢,突然叫换个提示,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小情人喜欢我什么地方?”

    “再换一个。”

    “比如,咱们下次学哪一招……”

    沐薏情抚额,幽怨的看了一眼那坛桂花酒,“我还是不喝了。”

    大司马的神色更幽怨一百倍,他想听一句话就那么难么?啊?小情人,真没良心,而且还专注伤别人的心!

    “给,不能喝醉,喝醉了我就直接在这办了你。”大司马恶狠狠的警告。

    沐薏情顿时露出满足笑意,酒到嘴边,绵柔的感觉从喉咙里划入腹中,有点火热,突然灌那么一口,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好爽!

    慕容灏捧着她的小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慢点喝,喝完我再去拿。”

    “我不要了,我喝醉了岂不便宜你!”沐薏情投给他一个“你想得美”的眼神。

    “笨蛋,骗你的,你不是说过,即使喝醉了,有我在怕什么?”慕容灏搂着她的肩膀坐在屋脊上。

    沐薏表一惊,她有说过吗?在他渐渐阴沉的神色下,心虚的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段,那是他们刚出洛川的时候,也是这种桂花酒。没想到,她只是在尽可能的撩乱他的心,刻意的说的一句话他现在还记得。

    “上次,喝的也是这种酒。”

    听到这句话,慕容灏的神色这才柔和了些,要不然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一个记得清清楚楚,太不公平了!他记住的东西,她也不能忘!

    沐薏情抬起手中的洒坛,喝了一口,突然朝慕容灏的嘴唇凑了过去。

    她的唇柔软的让人心肝直颤,一并传来的还是那香浓的酒香,那张小嘴渡过来的不止酒液还有她的甜美,让他忍不住忘情的索取着……

    久久之后,他粗喘着放开她,如果再缠绵下去,可能他刚刚说的话就要变成真的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沐薏情靠在他的身上,她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但他止住了。

    “你亲我就是为了证实一下我刚刚的话?”慕容灏真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曾经,她很小的时候偷偷喝酒,爸爸曾经说过:“再有下次喝成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后来,他真的走了,不要她了……

    她突然间的沉默让慕容灏有些慌神,却又猜不透她的心里真正在想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他的疯狂索取让她不喜欢,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就像走在刀刃上,他怕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小傻瓜,以后我保证,要是你不愿意情况下,我一定极力的克制。”

    “慕容灏,我是不是很任性?”她突然抬起小脸问了这么一句。

    “是,又任性,又桀骜,一点也不乖!”如果当初她肯软一点,按照他的安排,何需走到这种四面楚歌的地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越无法放手,越隐越深。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如果当初妥协,听从他的所有安排,那她就不是他的小情人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讨厌我。”沐薏情靠在他的怀里。

    前世她没有什么人缘,要不是那些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要靠她的帮助,才不得不承受她这种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一手可起死回生的医术,跟本就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就算是她帮助的那些人,挽回了他的生命也不会对她报多少感激之情。她总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不近人情。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遍体棱角,想与她亲近的人必需要冒着被刺伤的危险。

    “我喜欢。”慕容灏握着那双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

    沐薏情有些动容,将脸转向一旁,一句话脱口而出,“所以说,你犯贱!”

    大司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的深情的表白竟然换来这么一句,深吸了几口气平息心中不断上涌的怒火,抬起手捏着绯红的小脸。

    “好痛。”沐薏情娇呼一声。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犯贱,我哪一点犯贱了?我就算犯贱,我……”大司马捏着那粉嫩的小脸,气的有点语无论次。

    沐薏情抬起手捏着大司马的脸颊,“谁让你非要犯贱喜欢我,青阑郡主还有圣云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你呢。”

    “你再给我提别的女人试试!”大司马怒了。

    “本来就是,不说就代表没有吗?说不定今年有个青阑郡主,明年就有个什么大家闺秀,大司马可是嫡系独子,为慕容一族开枝散叶那可是份内之事。”

    “小情人,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大司马松开她的小脸,握着那双拧着自己的小手,他想要的人只有她一个!

    “慕容灏,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吗?”沐薏情看着他真的有点怒气的模样,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是事实,开枝散叶这事不急,三年抱俩,咱们照这速度下去,定是子孙满堂。”慕容灏笑着回应。

    “咱们?”沐薏情顿时直起身子。

    慕容灏惊觉失言,淡淡一笑不接话。小情人这样的性子,只要打定了主意不同意嫁他,就算是有了亲骨肉也照样不嫁,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战役,偏偏他就是那个不战自降的人。

    “你想过我们的处境没有?”沐薏情轻声问道。

    “想过。”慕容灏点点头。

    “为何还要这么执着?”沐薏情看着他,这片刻的沉静让她的心手里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期待他的回答,却又怕听到他的回答。

    慕容灏的答案很坚定,但他此时的脑海中浮现出太多太多的情景,从他有记忆的那天,就是永无休止课业,他儿时的记忆就是光耀营的校场,再到后来,他接下兵权,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誓死守卫慕容一族!十五岁,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血腥残忍!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好像突然把他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一开始就对她心软了。

    “因为你是我的小情人。”他永远都不会忘心底暗中许下诺言,缓缓又道,“因为我是你的大司马。”抬起手,将纤瘦的她搂在怀里。

    沐薏情拿起身旁的酒坛,猛灌了几口。

    “慢点,这样喝容易喝醉。”慕容灏心疼的阻止道。

    “我才不会醉。”沐薏情摇摇头,接着拿起酒坛子往嘴里灌,像是喝水一样,一坛酒倾刻间一滴不剩。

    “瞧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晕了?”慕容灏忍不住斥责,语气却十分轻柔。

    沐薏情站起身来,身影有些晃悠,看着月色下的他,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她的其实很胆小,怕有人亲近却又怕寂寞,怕受伤,怕接纳,更怕背叛,她发现她什么都怕!是个十足十的胆小鬼。

    今天,她想勇敢一回!手中的酒坛子往下一摔,碎落的响声在这夜色中惊起一阵狗叫声,宁静的夜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慕容灏听着这响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她肯定会醉,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在宵禁营的人赶来之前,抱着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停,停一下。”沐薏情吃力的喊道,突然灌入的一股风让她一阵恶心。

    慕容灏立即停下身子,看着她弯着身子不舒服的模样,心疼万分,早知道就拦着她了,喝的时候是爽快了,醉了之后痛苦的人还是她,真不该容她这么放纵。

    沐薏情忍不住吐了一会,她没有醉,酒精的作用对她来说跟本起不到太大作用,只是喝的太多,加上突然被他抱着急速前行有些反胃。

    慕容灏轻轻的顺着她的背,拿起帕子拭着她的嘴角。

    “好些了没有?”

    沐薏情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他。

    “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哪怕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带着几分霸道,像个女王一样挑着眉宇。

    “会。”慕容灏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你不能碰其它的女人,想都不能想!除非我不要你了。”她的依然是那副高傲的姿态。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舍不得放弃我。”慕容灏看着这张绯红的小脸,真希望这些话不是她醉后说出来的。

    “慕容灏,你记住,一,我永远都是对的,二,我即使错了,也要参照第一条。”沐薏情的声音提高几度,盯着那双的宠溺的眸子。

    “好,现在不就是如此吗?”慕容灏失笑,何时舍得责怪过她半分,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俏鼻。

    “好吧,我决定暂时收了你,不过你别得瑟,我会随时休了你。”沐薏情靠在他的怀里,别说酒精对她没有作用,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说过的最有胆量的几句话。

    “小情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灏又惊又喜,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沐薏情抬起头,“就是和你在一起啊。”难道她的表达能力这么差吗?

    “你看着我,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你知道刚刚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小情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恬噪!沐薏情倒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

    慕容灏刚刚还一阵暖意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对着无边的夜色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说不出的失落,“果然是喝醉了。”

    才走了几步,怀里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眸,“我没醉。”

    慕容灏立即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张小脸上,喜上眉梢。

    “你的心跳太快了,吵的我睡不着。”沐薏情眉宇微拧,不悦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我激动。”他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纵然是他也平静不下来。

    “这就代表从今以后你选择了犯贱的话法,有什么好激动的。”沐薏情丢来一句话。

    他此时不止是心跳不正常,连呼吸都不正常了,一个是因为激动,一个是被她气的。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他们俩个可谓绝配!

    ……

    相府主院的屋内,灯火通明,一身朝服未换的左相大人翻看手中的材料,这是他以沐太医状师的身份从仵作那里拿来的验尸资料。

    正是因为没有痕迹的自然死亡,才让人挑不出端倪来,不过他去看了一眼阿牛的尸身,是窒息而亡的。

    景知夏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没想到才去医馆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圣京的局势真是复杂。

    “哥,你是怀疑凶手是那个阿牛的妻子?”

    景恒烨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还用怀疑吗?”

    “哥准备怎么办?”景知夏看着这些资料,光凭这些没有人会相信啊。

    “我自有办法,时间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景恒烨将桌上的资料收好。

    ……

    三日后,开审的日子到了,府衙外围满了看热闹百姓,这一次的审训可谓空前绝后。被告之人竟然是皇上的御用太医,主审乃一品大员秦尚书,副审乃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状师乃左相大人,这组合真是逆天了。

    沐薏情看着那道冰蓝色的身影,她也没有料到左相大人会当她的状师啊。

    环视了一下外面的百姓,青一色的如花似玉的女子抢站在第一排。听说,左相大人要来为那个沐太医当状师的时候,那些想见左相大人一面的女子,天还未亮就来排队了。

    “秦大人,我觉得这个案子得反过来。”左相大人温润的声音响起。外面已经齐齐的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如果的场合允许,估计那些姑娘们会控制不住的当场为左相大人呐喊打气加油了!

    沐薏情朝外望去,好像看到了满天飘的粉红泡泡。

    “左相大人此言何意?”秦尚书刚刚遭了大难,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气色很差。

    这些年来,秦源一直在外寻花问柳,府中的妻妾们虽然也有身孕可是一连几个都是生的女孩。也就是说,秦尚书这一根独苗从这里就绝后了!

    可是,对方是公主殿下,而且又是他儿子失礼在先,他只能忍气吞声。等到他儿子醒来后,问出个前因后果,他一定会给他儿子报仇!现在,他也只是听说他儿子去了府衙,前几日提到这个沐太医,他觉得八成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公主他惹不起,所以所有的愤怒全都转移到了沐薏情的身上,秦尚书恨不得此时就给她定个死罪!

    左相大人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悦耳极了,闭上眼睛听他讲话,那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这道声音缓缓响起,“这件案子的原告和被告弄错了,沐太医医术高明,这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御用太医。”

    “左相大人说的没错!”公主殿下这一次抛开个人恩怨立即附和。

    “而且医治死者时是分文诊金不收,敢问又搭医又搭药的,沐太医凭什么要伤死者性命?”

    “就算是杀人,也要有个目的性吧?请问目的性在哪?”

    “死者一个被病魔缠身的人就快要死的人,想要他死还不简单。不用医治过不了多久自然就死了,干嘛还要多废力气去杀人?”

    “左相大人言之有理!”那些被左相大人迷的已经有些脑残的女子们,忍不住对自己的男神抱以最无尚的崇拜之情。

    左相侧身,回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顿时引起尖叫一片。

    “这是死者在医治之前签下的协议,也就是俗称的生死状!”左相大人将从李大管家那拿来的契约呈到秦尚书与公主面前。

    “而且,死者在开膛医治时,我就在场。”左相大人挥挥手,立即有一个人端上来一个用白布蒙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像是一块干了血块,形状椭圆,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沐太医医术高明,这就是从死者肚子里切下来的病灶,死者在昏迷了几个时辰之后,就醒了过来。死者的妻子一直在旁侍候。”

    “综上所述,沐太医医者仁心,想医救死者,却不曾想被人反咬一口,借机嫁祸。”左相大人话锋一转,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秀娥身上。

    只见那道瘦弱的身影控制不住颤抖着。

    “左相大人此言,可有何凭据?”秦尚书听着这丝毫不隐讳的袒护之言,脸色有些僵硬。

    “公主殿下,凭据不是在你哪吗?”左相大人突然朝看好戏的公主殿下望去。

    公主殿下本来还想看一下左相大人有什么本事呢,这么就把她给扯出来,心中有些不爽。

    “薛植!”

    御林军统领立即走到公堂之上,手中拿着一叠画押了的供词。

    “三日前在医馆门口闹事的百姓秦尚书还记得吗?”公主殿下突然朝一旁的秦尚书问道。

    “记得。”秦尚书点点头,一看听这个公主的声音,他现在都是汗毛直立。

    “这些人中,是有人花钱雇来的,故意在医馆前闹事,想将此事闹大。”公主召招招手,那些证词全都呈到秦尚书面前。

    “秦大人好好看看。”公主殿下坐下身子,惬意的托着下巴欣赏着秦尚书神色突变的模样。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去指使人闹事?他与沐太医跟本就不认识,一样没有做案动机。”秦尚书的颤抖的放下手上证词,失口否认。

    突然,府衙外传来一声尖叫,“大司马!是大司马!”

    衙内的几人也朝人群中望去,一袭白衣的大司马缓步而来,两旁的人纷纷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那道身姿在众人之中,超群绝伦,无法比拟。

    沐薏情看着大司马的身影,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

    “我能证明秦公子的作案动机。”大司马缓缓朝他的小情人靠了过去,一句话说的秦尚书面若死灰。

    “大司马可有什么要陈供的?”公主殿下的虽然觉得此人碍眼,但是秦源那小子的证据一下握在他的手里,少了他还真不行!这个大司马比左相难对付多了!

    “把人带上来。”大司马轻唤一声。

    只见城防军押着几十个男子朝这边浩浩荡荡而来。

    “都抬起头来,给秦尚书好好的瞧一瞧。”大司马的声音缓缓响起,那跪了一地的人无不都是一阵颤抖。

    秦尚书朝那些人望去,身子浑然一震,这些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不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养的那一帮打手么!现在这些人都落到了大司马的手中,他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啊!

    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一个是皇上心腹左相,这三个人竟然合起伙来护一个女人!

    秦尚书感觉四肢无力,额间直冒出细汗来。这一下,他的儿子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这几个蠢货,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还色胆包天的打她的主意!

    “秦大人,宣秦公子上来对峙吧。”公主殿下坐直身子,比起刚刚无精打采的模样现在是精神百倍。

    “启禀公主殿下,犬子身子不适,不能前来。”秦尚书说的隐晦,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对公主的名声也不好,希望这个时候,公主能看在庆王府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可是他压根就下错棋了,公主殿下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名声,尚书府的公子差一点把公主都给玷污了,闹出来死的是秦家一大家子。一想想看到秦源那小子的那玩意,公主殿下恶心的正无处发泄呢!

    “沐太医医术高明,就算是昏死的也能给他弄醒了,不会耽搁审问。”公主殿下无所谓的挥挥手,“薛植!去尚书府把秦公子带来。”

    秦尚书汗水直冒,“公主殿下,下官是涉事的人的家父,要不要禀明皇上,缓一缓再审,以免落人闲话。”

    “秦大人两袖清风,明正清廉,本宫信得过,父皇也一定信得过!况且还有本宫做副审,秦大人有没有袒护本宫一定还你一个清白。”慕容翾立即将秦尚书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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