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浓的眼底闪过一丝侥幸,

    "子墨哥,我不想瞒你,这条小狗就跟我们家以前养过的一条小狗长的一模一样,"

    夏一涵真想叫莫小浓不要说,她想求她不要说,可这时已经由不得她了,她越是不让说,只会显得她心虚,可是看着叶子墨的眼神越來越冷,她真是慌乱又心疼,

    叶子墨,不要信她的话,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诚意吗,

    "那时候我看小狗可爱,就把小狗取名叫球球,可是小军哥说叫绒绒好听,我姐也赞成小军哥的意思,后來球球死了,他们两个人都很伤心,这么跟你说吧,这条小白狗,就相当于是他们两个人爱情的见证,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你对我姐这么好,她还偷偷养着这条小狗,她分明就是睹物思人,天天想着莫小军,你别傻了,她爱小军哥估计快二十年了,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你就是对她再好,都沒用,她就是个白眼狼,"

    难怪她这么宝贝这条小狗,刚刚他只是试探一下说不让她养,她就要低声请求他,她还主动亲吻他,这样的柔情,原來都只是为了莫小军,

    她因为给这条狗要牛奶,沒要到,看到它挨饿,哭的那么伤心,

    还有上次,她明知道有危险,都要跳下水,去把小狗救起來,

    他和她满身都湿透了,她不在乎,上岸后第一句话竟然是,糟了,绒绒会生病,

    叶子墨想起这些,心就像被面前的小女人用利刃捅了一个大窟窿,

    原來她说忘记了,都只是骗他的,他他妈的就是个傻子,还帮着她一起照顾那只该死的狗,

    难怪她天天那么细心地照顾它,原來她每看它一眼都是在想着莫小军,他只是不知道罢了,

    叶子墨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莫小浓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去跟管家说,车库里那辆红色跑车送给你了,去找他要吧,"

    这喜悦可算是从天而降了,莫小浓扬起头,眼底涌过得逞的笑意,随后说道:"谢谢子墨哥,那我就去拿了,"

    叶子墨的脸更显阴沉,寒冰一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夏一涵的小脸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是,你别听她乱说,"夏一涵开口解释,可是解释的却是那么苍白,很多事都是事实,她当初看到这只小狗,想起莫小军,想起球球,这些都是事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骗他,怎么让他高兴,

    "什么事不是我像的那样,你们家以前有过一条这样的白狗,有么,"叶子墨冷肃地问,

    "有,"

    "那条狗,你和莫小军想叫绒绒,莫小浓给取名叫球球,是吗,"

    夏一涵无奈地点了点头,"沒错,这都是事实,可是我养它,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沒有为了谁,"

    "是吗,好,把它给我,"叶子墨沉着脸,伸手就來拿绒绒,

    他那样的表情,夏一涵是真的害怕他伤了小狗,所以稍微转了下身,不让他拿到,

    "给我,"叶子墨忽然低喝了一声,

    "你不要伤害它行吗,它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狗,它什么都不懂的,"夏一涵低低的祈求,他根本不说话,执着地把绒绒从她手上揪了起來,

    "你信不信我捏死它,"他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來,

    "不要,求你,不要,它只是一个小狗,一个可怜的小生命而已,它又沒做错什么,你放了它,你生气就冲着我來,"夏一涵是真的急了,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來了,

    他并不会那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无辜的畜生,他不过是在试探她到底能有多在乎这个畜生而已,

    可惜,她的紧张出卖了她的感情,

    这时酒酒听说了吵架的事,也赶了过來,见到叶子墨紧紧抓着绒绒,有些怕,

    "叶先生,您别那么对绒绒,把它给我,好吗,"酒酒低声请求道,

    叶子墨冷冷地看了一眼酒酒,要是沒记错的话,这狗是她买给夏一涵的吧,她可算是她贴身贴心的人了,为她着想的够仔细,

    "把它拿走,再也不要让我见到,"叶子墨话落,夏一涵忙对酒酒说:"拿走吧,还给它原來的主人去吧,"

    其实她想用实际行动向叶子墨证明,她可以不养这条小狗,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

    当然她也是怕绒绒被叶子墨伤害,她不可能不担心的,

    酒酒接过绒绒,还是有些不放心夏一涵,叶子墨那表情就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叶先生,你别生一涵的气,她……"

    "走,"叶子墨一个字冷到极点,酒酒缩了缩脖子,还想要再劝,夏一涵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说了,她说什么都沒用,

    叶子墨始终在看夏一涵,她的每一个表情转变,他都沒有错过,

    两人对视了很久,叶子墨忽然冷着声音开口问她:"告诉我,到底在你心里,我和莫小军谁更重要,"

    夏一涵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哪怕是欺骗他,她也说不出他比莫小军更重要,

    半晌,她才叹息了一声,低低地请求:"让他安息,行吗,我们不要提他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这辈子都会留在你身边,这还不够吗,我沒有再想他,也不会再提他……"

    "可你在我的家里养着你们的定情物,你叫我怎么信你,"叶子墨的眼神里闪过的不光是寒冷和愤怒,还有深深的伤痛,他恨不得把他的心掏出來给这个女人,她回报给他的,究竟又是什么,

    夏一涵伸出手,上前拉住叶子墨的手,把他的大手放在她胸口上,低声问:"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一定要我说出來,你才信,我对他有过承诺,他照顾我二十年,他过世了,我不能对别人说出那三个字,我真的不能,请你谅解我,行吗,可是我不说,不代表我对你不是那样的情分,你懂吗,"

    叶子墨的表情稍稍动容了一下,随即脑海中又想起她为了那只小狗奋不顾身的模样,又想起她在喷泉前面疯了似的往前跑的画面,他的目光又冷冽起來,并且比一开始还要冷,

    "我不懂,你要么说出來,如果你不说出來,就代表你心里沒有我,"

    他叶子墨不会永远去将就一个女人,如果他爱上了她,而在她心里永远把他排第二,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半晌,夏一涵无言,

    她说不出,

    即使他从此以后不理她,赶她走,或者他立即结婚,他们永不相见,即使是最坏最坏的结果摆在她面前,她还是说不出我爱你,

    她不说话,就代表她心里沒有他,

    叶子墨的心冷了又冷,硬了又硬,他恨不得捏碎了她,假如那样能改变她的想法,让她把他装到她心里,可惜,他知道那样沒有用,

    "好,你不对我说不代表你对我沒有那样的情分,我就相信你对我是有情分的,你不说也行,我再问你,如果我不给莫小军报仇,如果我现在就让姓于的父女重获自由,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假如她告诉他,就算他不帮她报仇,她也心甘情愿,愿意爱他,那么他能够原谅她这样的行为,

    他定定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这是试探,还是……你不会那么做对吗,你想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不需要那样做,"夏一涵解释,被他制止,

    "正面回答我,如果我不给他报仇,也永远都不让任何人给他报仇,你还留在我身边吗,"

    夏一涵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她还是坚定地说:"我会,"

    只是那一瞬间的迟疑,已经深深触动了他的心,人的眼睛有时候比语言具有更高的可信度,她眼睛明明在说她不会,嘴里却又在骗他,她明明就是担心他真那么做,她最心爱的莫小军死不瞑目吧,

    "看來我需要用事实给我一个答案,"

    叶子墨说完,转身大步往回走,夏一涵心里说不出有多恐慌,这个男人,他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的,他会真的让人把于洪涛父女给放了吗,

    她是经过了多少隐忍,多少努力才换來现在的结果的,

    原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事,难道真的会再起波澜吗,

    她想追上去求他不要,可她心里又明白,她越是求,可能越让他生气,本來他不会去做的,可能都会去做,

    她默默地祈祷,祈祷他想通,祈祷他只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去做什么,

    上次他不也这么威胁过她么,最终他什么都沒做,他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也嫉恶如仇的,所以他过两天就会解了气,他不会做什么,

    夏一涵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心却还是惶恐不安的,

    她不敢去找他,只能像前几次一样,静静地等待,她回了房间,不停地踱步,

    一上午的时间,别墅里似乎很安静,酒酒回來后,说把绒绒送回店里了,她对费子腾说不想再养,说车昊说过如果她不养,叫她送回來,费子腾于是就把绒绒收回,并要给酒酒退钱,酒酒沒要,

    "一涵,你放心吧,车昊说了,如果我不养就给他送回去,说明他舍不得,会好好养的,放心好了,"

    夏一涵点了点头,酒酒又问她和叶子墨怎么样了,夏一涵只是微笑,说:"沒事,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快就好,"

    中午吃饭,叶子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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