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在黑色的曼陀罗海洋里面,焦急的等待着东方玦的归来。

    今天,她要离去。但是在走之前,她有些事,必须要和东方玦说清楚。

    她坐在曼陀罗花海里面,思索着那天她在东方理庄园里做的梦。

    她始终想不明白对东方玦和东方锦两个男人的感觉是什么。

    她在梦中心甘情愿的投入了东方玦的怀抱,又害怕着东方锦的离开。

    两种矛盾的心里交织在一起,让展颜此刻的心很乱。

    “我想,我确实是该离开了。”展颜思索。

    曼陀罗花,转世前的最后一道风景。遗忘的花朵。

    或许展颜应该遗忘这一切,用新的身份活下去。

    腹中的胎动让展颜回过神,展颜明白,那个生命或许正是象征着她另外一段的人生。

    这就是展颜现在的心情。

    “展小姐!”是寒舟的声音,在展颜身后的不远处传来。

    展颜回首望去,果然是寒舟。寒舟缓缓来到了展颜的面前。

    “展小姐,你回来了?”寒舟问。

    展颜点点头。

    “你真的是展小姐吗?”寒舟又问。

    展颜明白寒舟这些日子来一直跟薛莹打着交道,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的真假是正常的。

    毕竟寒舟不是东方玦,不可能一下子就分辨出展颜的真假。

    “寒舟,”展颜笑了,“原来你这么呆萌啊?”

    寒舟这才笑了出来,“啊,没有没有,只是一时间分不清。”

    寒舟又问,“展小姐,你是怎么回来的。”

    展颜想了一下,“这件事,实在是一言难尽。总之,东方睿已经失败了。”

    寒舟听到,不禁嘀咕,“难怪他放了楚云溪……”

    “你带回了楚云溪?”展颜问,“她在哪里,快让我见见她!”

    “现在正在客房里,”寒舟说,“你想见,跟我来。”

    “对了,”展颜恍然大悟,“你快去赛格的私人会所。”

    “发生什么事了?”寒舟问。

    “赛格抓了上官逸,现在东方玦正在赶去那里的路上,可能会有危险,你快去帮助你们家少爷!”展颜焦急的说。

    “好,我马上去!”

    寒舟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了展颜一人在黑色曼陀罗的海洋里。

    “楚云溪……”展颜不禁想起了那天,她与楚云溪在仓库里面,楚云溪想要放走她的事情。

    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此刻她不怪罪楚云溪,毕竟她们都是女人。

    展颜很能明白,楚云溪才是真的爱东方玦的人。

    所以,展颜更应该离开。

    展颜来到了客房,楚云溪果然在床上,她已经安详的睡着了。

    展颜看到楚云溪的手脖子有淤青,面色苍白,而且黑眼圈很重,也消瘦了许多,料想这段时间,她毕竟也受到了很严苛的对待。

    这场浩劫,让太多人受伤了。

    展颜不禁心想,是应该结束了。

    楚云溪也没有错,何必让她受了这么多的罪?

    展颜心想,如果她没有出现过,或许楚云溪现在已经跟东方玦结婚了。

    没准还有一儿半女,家庭幸福。

    而因为自己的出现,他们没有结婚,楚云溪和东方玦也都过的不好。

    想到这里,展颜内心突然萌生了一种罪恶感。

    这时,楚云溪的眼睛缓缓睁开。

    “你醒啦?”展颜故作轻松问着楚云溪。

    楚云溪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展颜,急忙从床上窜了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楚云溪蜷缩在墙角,害怕极了。

    展颜见状,急忙过去抱住楚云溪,“别怕,别怕,是我。”

    展颜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就松开了手,原来自己已经被楚云溪抓伤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要你看到这样的我!”楚云溪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晃动着,“我不要你看到我这样!谁都行!但绝对不能是你!”

    展颜看到楚云溪的样子,不由得热泪盈眶,“楚云溪,你现在安全了,你醒醒啊!我不会伤害你!”

    展颜急忙上去抱住了楚云溪。楚云溪瞪大了眼睛,泪水从眼角划落。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展颜说,“一切都会好起来。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就这样,楚云溪也抱紧了展颜,嚎啕大哭了起来。两个女人,此刻哭成了一团。

    楚云溪此刻任凭自己的情绪放纵着,她好久没有这么脆弱过了。

    待楚云溪的情绪渐渐平复,展颜才缓缓松开了楚云溪。四目相对,谁也料想不到昔日如此敌对的两个女人现在的距离却这么近。

    “你不用再难过,”展颜含泪说,“等到一切都过去了,我就会离开。”

    楚云溪突然着急了,她抓住了展颜的手臂,“你不能走,你不能!”

    这让展颜感到震惊,“为什么?”

    “我已经不能再与东方玦在一起了!你要让他快乐!所以你万万不能走!”楚云溪焦急的说,“东方玦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真的快乐!”

    听到楚云溪这么说,展颜的内心顿时更加矛盾。

    “可是我不走,你就一辈子都得不到东方玦,你真的愿意吗?”展颜说。

    “我……”楚云溪有点迟疑了。

    “我也是女人,”展颜挤出一个笑,“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怎么能自私的夺走你的幸福?”

    展颜说着,伸手捋了捋楚云溪凌乱的头发。

    楚云溪望着展颜,展颜的眼中充满了释怀。虽然晶盈的泪花依旧挂在展颜那娇嫩无暇的脸上。

    “可是……”

    “别说啦,”展颜说,“我们本来不该彼此憎恨,你很好,我们都没有错。只有我的出现是错的。所以我必须要离开呀。”

    展颜说着,把楚云溪的身体扶正,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你也累了,应该再好好的休息休息。”

    楚云溪若有所思的愣着,看着展颜,这一刻,楚云溪对展颜一点都不恨。

    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也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与展颜的区别。

    展颜转身缓缓离开,眼中的泪水,也绝了堤的流出来。

    展颜确实要离开,但是也确实很不舍。

    “等等,”楚云溪抓住了展颜的手,“别走!”

    展颜推开楚云溪虚弱的手,“云溪……”

    展颜暮然回首。

    “我不能让你走,”楚云溪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我已经不能与东方玦在一起了!无论如何,都不能!”

    “为什么?”展颜笑问。

    “因为……”楚云溪低下头哭了出来。

    “因为……”展颜诧异的看着楚云溪。

    “因为我已经不能生育,不能跟东方玦结婚了!”说罢,楚云溪捂住了自己的脸,嚎啕大哭。

    这是一个震惊的消息,展颜无法再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说出半句话。

    她紧紧的抱着楚云溪,“别难过,别哭!”

    “别哭啊!”

    曼陀罗的海洋,静静的盛开着。

    但是这代表遗忘的花朵,却真的让人无法遗忘。

    人生中,许多阴影我们无法遗忘,它就像是身体内的血液一般,会跟着一个人过一生。

    在酒吧里面,战局依旧僵持着。

    手拿管制刀具的酒保们互相使了个眼神,大家都已经心领神会。他们准备伺机而动。

    一个酒保将手缓缓伸进了怀里。上官逸注意到了,而其余的酒保也注意到了上官逸注意到的事。

    为了取下那个酒保,上官逸出手了!

    其余的酒保见状,赶紧出击,意图阻止上官逸。

    旁边的一个酒保手拿片刀,向上官逸的头砍去。上官逸一记旋身避过,又逢面前棒球棍袭来。上官逸不慌不忙,由下致上挥起匕首——

    鲜血四溅,那抡着棒球棍的酒保告别了自己的右手。

    “真可惜,你以后只能用左手练打飞机了!”上官逸说着,已经用匕首贯穿了那酒保的心脏,“我倒不如给你个痛快。”

    上官逸感觉身后有杀气,原来身后果然有一人挥刀砍来。上官逸急忙收手,抓住了那身后人的腕子,一记剪手,那人的刀就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然而上官逸并没有能杀了那个人,因为背后的强烈痛楚让他松了手。

    上官逸这才察觉,原来自己身后已经斜斜中了一刀。那一刀让他开肉绽。

    “可恶!”上官逸发觉这五个人比刚才厅中还是十个人的时候更难对付。

    并不是因为他们更强,而是他们比那十个人更加恐惧。

    恐惧往往能让人激发出一种超乎寻常的潜能。

    这种潜能会让人的反应更快,出手更狠。

    在会所大厅里面观看这一幕好戏的赛格做下了记录。

    上官逸抽出了腰间的倒数第三把匕首,盘算着剩余的四个人要怎么对付。

    突然——

    方才将手放入怀中的那名酒保从怀里丢出一项物事,抛向上官逸。

    上官逸出于本能挥起匕首,把那项物事在半空中割开。

    割开的一瞬间,上官逸知道自己中计了——

    那是一个装着石灰粉的袋子。

    眼部传来的灼热痛感让上官逸睁不开眼睛,上官逸不停挥舞着匕首。却刺不到任何一个人。

    “呀!”上官逸的身后一人提刀刺进了上官逸的背。

    强烈的疼痛感让上官逸回过神,他抓住了那人还没有抽离的手臂。匕首干脆的插入了那人的后颈。

    但是,上官逸又中刀了。刀锋划破了他前胸,虽然刀伤并不深,彻骨的疼痛也让上官逸难以忍受。

    上官逸匕首掉在地上,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人。方才贯穿上官逸后背的刀就插入了面前人的腹部。面前的人登时咕噜一口喷了上官逸满脸鲜血。

    鲜血洗掉了石灰粉,上官逸终于能看清楚了。

    他赶紧推开身上已经死透的酒保,拔出剩下两把匕首,一手拿着一只。

    在四周还没有散去的石灰中,他大略的辨认出了剩余两名酒保攻过来的位置。他紧闭双目,穿过那石灰粉的雾霭,伸出双手直直的刺了出去。

    鲜血四溅,洗涤了空气中飘浮的石灰。

    石灰雾散去,上官逸冷冷的伫立着。

    真是太精彩了!这一幕把赛格看得眉飞色舞。

    赛格感叹,原来人在紧急关头可以这么厉害!

    看来人体的潜能真的是无限的。

    这种兴奋感,让赛格觉得任何毒品都满足不了。

    而此时,在酒吧中的战团再次发生了变化。

    吧台里面的调酒师放下了手里的抹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

    上官逸静静的看着那调酒师,调酒师也静静的看着他。

    上官逸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身上还插着那把两尺。

    上官逸几近筋疲力尽,身体强大的疲劳感告诉他,快要打不过了。

    只听调酒师大叫一声——

    “咯哒——”

    随即摆开了架势,三十秒过去了,他一共在上官逸面前摆了十几种架势。

    每个动作都那么到位,每个动作都十分有力道。

    啪嚓——

    随着一张桌子被调酒师的身体杂碎,调酒师的胸前也被上官逸的脚踩着。

    “带我去找赛格!”

    “是,是!”

    吱呀——

    强烈的灯光照亮了赛格的脸,赛格冷静的坐在他的实验室里面。看着眼前缓缓进入的上官逸。

    “小逸,my sweetheart 逆来了?”本来是一段十分媚态的话,但是在赛格嘴里说出来就是没有任何感情。

    “我来了,放了艾娃!”上官逸捂着自己的下腹,他刚刚拔掉插在自己身上的两尺利刃,此刻,血液如潺潺细流从伤口里面涌出来。

    “逆应该知道,”赛格说,“窝的作风是不会让润这么轻易就达成目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上官逸环顾四周,四名“飞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上官逸,摩拳擦掌。

    “逆从哥伦比亚逃回来,没有经过窝的允许,当然,也要有相应的惩罚。”

    上官逸望着四名大汉,向后缓缓退开数步。而四周的大汉,已经围了过来。

    “窝一直都很好奇,”赛格接着说,“为什么窝对逆这么好,逆却硬是要回来?”

    “哼!”上官逸冷哼一声。

    “算啦,”赛格的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容,“为了表示仁慈,窝给逆一个考验。”

    赛格站起身,缓缓走向静静躺着的艾娃。

    赛格的手抚摸着躺在一旁艾娃的脸,“入果,逆可以击败窝的飞虎,那窝就把eva还给你。”

    “那你就瞧好戏吧,”上官逸的脸上又浮现出他以往玩世不恭的笑,“游戏这东西,我最会玩儿了。”

    上官逸看了看在场的四名飞虎,“一起上吧!”

    “黄毛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其中一名飞虎说,这名飞虎的脸上满是疤痕,像一条条藤蔓爬在脸上一样。他不停的按动着手指上的关节,“让你知道知道我们飞虎的厉害!”

    “来吧!”一个赤红色头发皮肤黝黑的“飞虎”笑着,慢慢的走近了上官逸。

    四个人站定在上官逸身边了。

    整个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躺在赛格身边的艾娃,恬静的脸上流下一滴泪。

    四名飞虎顿时大叫起来,他们的身体青筋满布,不似人,倒像是下山猛虎。

    上官逸警惕的看着身周的飞虎,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两把匕首。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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