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起来:“还说我是个孩子,你怎么也象个孩子啊,拜托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琪琪清了清嗓子,开始准备继续往下说,但在说故事前问我们:“你们俩有没有发现那个刀童头发很长?”

    我使劲点头,心里着急,便说:“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我知道他头发很长,把脸都全盖住了,行不行?你再不说,我今晚就睡不着觉了,快说快说。”

    林彩云横了我一眼,斥责我一句:“别捣蛋!”然后问琪琪:“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尼泊尔刀童头发里藏着什么东西?”

    琪琪点点头:“我还是接着往下说吧,否则有人不干了。”

    琪琪和张大叔在那条巨蟒尸体旁呆了一会,就觉得受不了了,想离开,但张大叔又舍不得,这么大的血腥臭味,如果动作不快点,可能会把别的猛兽给吸引过来,便让琪琪还离得远远的拿着枪守着,自己拿着刀去剥蟒蛇皮。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山间的天色黑的特别快,张大叔剥下蛇皮又割下一大块蛇肉,让琪琪点起火把在前面走,自己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确实吸引了不少小野兽,不过所幸的是没什么大型野兽,他们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

    张大叔将蛇皮埋在石灰中去腥臭,又把蛇肉清洗干净用粗海盐腌制起来,这么大的蛇,肉其实很粗,腌成腊肉吃还是不错的美味。

    折腾了半宿才睡觉,一连两个月张大叔再也没有去过那座山,在山区生活久了,多少有点迷信,琪琪说张大叔说那么大的蟒蛇,都可能要成精了,成精的动物还是少招惹的好,为此张大叔还在后面的小山坡上用乱石子堆了个小蛇墓,在墓前烧了香祷告了一番。

    我听着都觉得可笑:“一边给蛇烧香,一边吃蛇肉剥蛇皮,张大叔太会玩了。”

    林彩云瞪我一眼:“沙特阿普!”

    我赶紧识趣地闭上大嘴巴,听琪琪继续讲故事。

    琪琪显然已经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了,说的缓慢而富有感情。

    大概过了十多天,张大叔把蛇皮从石灰中挖出来,已经彻底去除了腥臭味,只是这么一整张皮,还要鞣制,那些工艺张大叔是不会的,他只能粗加工,便带着琪琪进城卖,这张皮卖了一个好价钱,张大叔非常高兴,便带着琪琪在城里住了两天,吃吃玩玩之类的事,还给琪琪买了新衣服。

    三天之后张大叔带着琪琪回家,当晚张大叔睡的很早,恰巧那时是月圆之时,月亮的清辉象水银一样照射在屋子里,琪琪没睡着,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时就觉得屋子一暗,好象什么鸟儿钻进了窗洞。

    我在琪琪家呆过,她的窗户很小而且很高,用树棍子拦成一格格的,不是为了照亮屋子里,而是为了通气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刮起了风,呼呼的风声此起彼伏。琪琪半迷糊中,当时还以为是什么鸟或是猫头鹰之类的东西钻进窗洞了,也没多理会,继续在床上翻个身继续睡觉,但很快她发现不对了,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抓挠那拦着的木棍子,发出类似老鼠啃木头发出来的动静。

    琪琪翻身就下了床,摸到手电筒,想再找个棍子把那东西给捅出去。拿着手电筒按亮了往窗洞上照,只风雪亮的手电光中,窗洞里钻进一团黑头发一样的东西,琪琪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山间的小兽。

    便拿着棍子去捅了一下,琪琪的棍子刚一捅到窗洞时,那东西呲着一嘴尖利的獠牙一口叼住木棍,举起爪子便把棍子给拗断了。琪琪看见窗洞上的木棍已经被弄断了一根,便有些气恼,捡起那根棍子又去捅。

    就在这里,屋子里卷起一阵风,吹起那团头发,雪白的手电光下,琪琪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一幕,只见头发吹起来时,露出后面的东西,那是一张人的脸,不,说是人脸还不够适当,叫鬼脸也许更合适。

    说到此处,琪琪面色灰白,浑身哆嗦,林彩云把椅子移过去,从后面抱住琪琪,嘴里说着:“别怕别怕了,早过去了。”

    我忙着掏出一只烟来点着递给她,琪琪接过来猛吸了一口,良久才逐渐恢复了常态,赵依依也是脸色紧张,这货是给琪琪吓的,妹妹又给琪琪续上茶水,琪琪大口喝了两嘴长出了一口气,似乎真的放松了很多。

    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琪琪继续说下去。

    琪琪当时脑子完全没转过来,还在心里寻思:什么东西会长的这么奇怪,但当风完全吹开那团头发时,琪琪看见那张脸上根本不再叫一张脸了,而应该叫鬼脸比较好,因为那脸上已经没有了五官,两个眼睛凹陷成两个空洞,鼻子的地方也是两个空洞,嘴唇也没有了,跳出血红的牙床,和一嘴尖利的獠牙,整个头颅就象一个被剜去了眼珠子,削去了鼻子剥了面皮的人头骷髅。

    琪琪当时就觉得浑身颤栗,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恐怖极其凄厉的嚎叫,那东西也被吓坏了,呆呆地“望”着琪琪,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古怪的音节。

    张大叔飞奔过来时,那个怪物已经消失在月色中,琪琪虽然胆大包天,但也是给吓的半死,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张大叔赶紧用草药熬汤给琪琪灌下去,又守在琪琪的身边。

    琪琪烧得迷迷糊糊,一直做古怪的梦,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才稍稍安静下来,张大叔一步不敢离开,一边一个星期就守在琪琪的身边。

    张大叔非常搞笑,开始时还以为是剥了蛇皮,触怒了蛇精,早晚在乱石头堆上给蛇烧香,祈祷蛇精能放过琪琪。琪琪好了以后张大叔便拉着琪琪,让她跪在石头堆旁给蛇精上香。

    琪琪便把那天晚上所见的恐怖鬼脸说了,张大叔此时才恍然大悟,但又不明白,因为那个窗洞实在是太小了,人是不可能钻进去的,除非他还是个孩子。

    但这深山老林的,几十里地看不到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张大叔便决定守候在屋子外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边守了很多天,那怪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渐渐地就把这事给淡忘了,又过了几天,琪琪半梦半醒之间,又觉得那东西回来了,猛然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团黑头发又出现在窗洞里。

    不过这次,那东西并没有啃食木棍,而是静静地抑着脸看着琪琪,反复从喉咙里发出那两个含糊的音节,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琪琪的胆子够大的,紧紧地握着刀,盯着那个怪物一声不吭,从开始的紧张害怕到最后的好奇,她实在想不通这个象人一样的怪物为何要钻在窗洞里这样。

    听了久了,她终于听清了那两个简单的音节:“空啪”或者叫“宽发”。

    但那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琪琪的胆子还没大到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地步,而且她也不能确实这东西就是从那条大蟒蛇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个人,因为事件本身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

    她倒觉得这个怪物极有可能是生活在古代墓地的僵尸之类的东西,因为她发现这东西根本就没有活人的任何气息。

    我插了句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活人的?”

    琪琪看了看我,反问我说:“活人怎么可能年幼就能生存在大山里?活人又怎么能动作那么敏捷?而且我看他根本就没穿衣服,你能做到吗?”

    林彩云问:“琪琪,你那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琪琪有些茫然地问我:“我什么样的反应?”

    我说:“你见过毛线发怒吗?”说着学着毛线弓起身子,肌肉紧绷地瞪着她,本来我想轻松一刻,哪想到她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笑点。

    琪琪揉搓着脑门子,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觉得他的目光已经穿透了屋子,看到了我……我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说明白的危险气息在逼近。”

    我和林彩云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难以置信,那个尼泊尔刀童会有这么牛逼吗?他可以象雷达或者红外线追踪器一样把琪琪锁定了?

    这么玄妙的事情我只能表示呵呵了。

    忽然我想起一个关键问题:“琪琪,你是不是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尼泊尔刀童就认定他就是那个去吓唬你的人?”

    琪琪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摇头:“还真不好说,我只是觉得那人勾起原来经历过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个钻窗洞的人,更不会知道他的头发下那张脸是不是也会那么恐怖。”

    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按照琪琪的这种说法,如果那个和蔵獒搏斗的尼泊尔刀童真是和吓唬琪琪那人是同一个人,那问题就有些复杂化了。难道说琪琪身上带着能吸引那个刀童追踪而来的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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