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书恒的话让朴老震惊,锐利的眼光扫过顾雅君,沉声问,“书恒,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女朋友?”

    汲少笑得童叟无欺,温纯良善,搂着顾雅君的手微微用力,“朴少,顾小姐是我的首席秘书,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的大小事务,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算是重要的女人吗?”

    “汲少,你的未婚妻还在那边看着,说这话不心虚吗?”

    朴书恒优雅一笑,指了指薄姬,略带嘲讽,“还是说,你习惯了如此?”

    “那又怎么样?”皇汲冷笑,嚣张至极。

    他想做的事,无人能插手!

    挑衅的眼神有着属于皇汲的倨傲和不屑,仿佛他就是整个天地的主宰者,这种自信,是十几年的隐忍和历练磨出来的。

    朴书恒完美无缺的脾气,似乎濒临崩溃,脸色越来越冷,朴老看了顾雅君一眼,那眼光顾雅君不知道怎么说。

    总觉得,很复杂,夹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皇汲似笑非笑,偏头看她,恶魔般的眼光闪过阴寒的光,顾雅君微微挣脱皇汲,朝朴老问好,“朴老,您好,我叫顾雅君。”

    朴老深深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收回眼光,“你说今晚要介绍女朋友给爷爷认识,就是顾小姐?”

    “是,爷爷!”

    朴老点点头,再看顾雅君一眼,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爷爷有些累了,你帮爷爷招呼一下客人。”

    “是!”

    朴书恒奇怪地看了朴老一眼,让管家扶着他下去,老人一直挺直的背似乎有些驼,染上了沧桑的悲凉。

    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顾雅君则是看了皇汲一眼,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向朴老挑衅。

    不,不算是挑衅,是一种报复。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朴老时,那眼神里,布满了报复的快意。

    这条珍珠之泪有什么秘密?

    朴老蹒跚上楼,遣走了管家,整个人如老了十岁,痛苦地跪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哽咽。

    书房的窗帘拉开,月光洒了进来,在老人的身影上点缀着一层悲凉的光,绝望的、凄凉的……

    低低的哽咽声,听的人心酸不已。

    好一会儿,朴老才缓过劲来,打开书房的保险箱,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

    他颤抖地打开盒子,竟是一条珍珠之泪。

    项链的年代有些久远了,链子泛黄,宝石的色泽也不均匀,这是一种合成宝石,并不珍贵,看得出来,制造材料很粗糙。

    它的设计和皇汲设计的珍珠之泪一摸一样,就连宝石上的玫瑰,也如出一辙。

    朴老温柔地抚摸着这条项链,喃呢着,泪如雨下……

    楼下,宴会继续。

    朴书恒拦下皇汲,温润的眼光夹着一丝质问,“你刚刚和我爷爷说了什么?”

    皇汲微笑,邪魅而优雅,“朴少,今天是朴老的生日宴,我除了恭贺他长命百岁,还能说什么?”

    顾雅君心头微痛,明明皇汲笑得那么肆意张扬,为何她却觉得心痛呢?

    仿佛,在掩饰什么。

    他的身上,明明有一种悲痛到绝望的气息,而他,却笑得那么肆意。

    “皇总,恭贺也恭贺过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顾雅君微笑,保持着最完美的风度,她知道,皇汲利用了她。

    可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为他心痛。

    不管他说什么,又做什么,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皇汲偏头,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深深地看着顾雅君,又倏地偏过眼光。

    她不生气吗?

    顾雅君在他面前一直是微笑的,这是一副面具,他从来都知道,可她是生气的微笑着,还是虚假的微笑着,他分得出来。

    此刻,她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虚假,只是单纯的微笑,询问。

    这要平时,她应该微笑着指桑骂槐了吧?

    这丫头,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皇汲第一次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雅君,等晚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等爷爷休息一下,我介绍你们正式认识。”

    顾雅君微笑,“学长,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恐怕朴老不是休息一下就能好的事。”皇汲冷冷地嘲讽。

    “皇汲,你什么意思?”

    朴书恒微怒,顾雅君心中大惊,朴书恒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极少动怒。而现在,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凌厉气息。

    她刚想阻止,朴书恒上前一步,两个男人面对面,剑拔弩张,形成一股强大的冷气流。

    朴书恒冷声道:“皇汲,不管是暗斗,还是明争,我都不怕你,但是皇汲,你若对我爷爷有半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我爷爷纵容你三番四次嘲讽挑衅,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给我听清楚,你们皇家来祝寿,我们欢迎,但是来挑衅,我朴家未必欢迎你!”

    皇汲的瞳眸如恶魔,邪佞而危险,眉宇间净是冰冷的嘲笑,还有狂妄,“纵容?哼,朴书恒,你知道为什么皇、朴两家这些年来会斗得你死我活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纵容我吗?朴书恒,你去问问他,只要我皇汲活着,我就会玩死你们朴家,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顾雅君听得心口猛跳,这句话,皇汲咬得特别狠,精致的五官顿然蒙上一股骇人的戾气,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狠绝。

    为了玩死朴家,皇汲他,不惜同归于尽!

    朴书恒也听得胆战心惊,被他身上的戾气骇住,他一直以为,皇、朴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纷无非是因为商场上斗争积怨。

    可是……

    似乎他错了!

    皇汲是个高傲自负的男人,他输了,自然会想法设法扳回局面,他会敬重对手,而非仇视对手。

    两家的恩怨,莫非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两人的音量都不算大,宴会音乐声悠扬传荡,附近也没什么人,除了顾雅君,没人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一幕,很让人有误解。

    皇、朴两家的掌舵人,再加上今晚的话题女王顾雅君,再配合最近两少爷和顾雅君之间的绯闻,这一幕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成了两男争一女的局面。

    “学长,别说了。”顾雅君摇摇头,示意他暂时别和皇汲说话,汲少的情绪,很不对劲。

    她早就发现一个问题,皇汲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有很多别人碰不得禁忌,平日里,情绪极少波动。

    优雅、冷冽又深沉。

    可你一旦触碰他的禁忌,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

    刚刚在朴老面前隐忍的汲少让人心疼,而现在情绪即将失控的汲少令人担忧。

    “皇总,可以走了吗?”顾雅君微笑问。

    正说着,皇汲被皇君豪叫去说话,大概是看到了皇汲的不对劲。

    “雅君,你是第一次来,我带你去转转吧!”

    朴书恒体贴的说道。

    “学长,很不好意思,今晚,都是我让你不开心。”

    顾雅君真诚的道歉道。

    “雅君,别这么说,这些和你没关系。”

    “我——”朴书恒还欲说什么,却被母亲赵妙灵叫他去招待客人。

    “学长,你去吧,我也正想一个人静静。”

    顾雅君微笑的道。

    “恩,你先等着我。”

    说完,朴书恒走开。

    “唉,顾小姐,去那边坐一下吧……”

    朴书恒刚走,赵妙灵却不知从何处过来,很是热情得攥着她朝另一边去。

    “顾小姐几岁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雅君想不到赵妙灵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颗心瞬间在那里晃荡起来。

    想他们朴家是什么地位什么权势,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难道还不清楚?

    还是赵妙灵一时心血来潮?只是她终究是个小小的秘书,又怎么会入她的眼?

    那端的朴书恒可能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想要脱身过来,无奈又被客人拖住。

    顾雅君犹豫着该不该说,却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声音:“妈,您问这些干什么呀?”

    朴文乐走近他们,望了边上的雅君一眼,脸上略带笑意,却看不几分真诚,“顾小姐,你儿子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来?”

    她此话一出,雅君倒没觉得什么,她也认出了她就是那天浩浩打的孩子的妈妈。

    只是,朴文乐的话,还是让一边的赵妙灵瞪大了眼:“什……什么?文乐,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她的声音有点尖锐,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妈,你也真是的,顾小姐可是一个五岁小孩的母亲了,人家那小孩长得好看极了……”

    朴文乐挽住赵妙灵的手臂,笑吟吟得对着她说道,只是后者却一副不可围住的表情。

    “是……我儿子五岁了……”

    雅君并不打算隐瞒,望着赵妙灵笑说道,一脸的大方。

    “他是顾浩的妈妈,顾浩是没有爸爸的……”

    雨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指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朴文乐忙闷住儿子的嘴:“雨雨,别乱说话!”

    纵使再怎样的无惧无畏,纵使再怎样的恬不知耻,如此赤-裸-裸得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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