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美第奇癫狂的大笑的同时,强忍着伤痛的贝拉米美帝奇正逼迫着自己的亲哥哥亨利美帝奇驾驶着标志着美第奇家族的专用马车,一路驶出庄园,马车在疾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后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哦呵呵呵,贝拉米,亲爱的,你简直太聪明了,我们居然让不可一世的查理吃了一个大亏,一个天大的亏啊!(法)”亨利驾驶着马车,一边开心的哼着小调,但是颠簸的马车顿时让架在他脖颈上的匕首划拉了一下,顿时让他一阵钻心的刺痛,“哎哟,老天爷,我的亲爱的弟弟,都这会儿了,那该死的匕首该放下来了,刚才差一点就抹过了我的脖子!(法)”

    贝拉米已经整个人顿在了那里,双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柄,粗重的喘息声不住的从嘴里喷吐出来,整个前额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就好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加上身上背脊上的伤痕伴随着马车的颠簸,被牵动起来,顿时让他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想起那把从查理的手下那里夺来的匕首,那匕首的剑刃上还留有一抹诡异的鲜红色,那个被自己一匕首刺中了小腹的手下,那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模样,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好像发生在眼前一般。

    “放松点,兄弟,不过你那一刀刺得太深了,我看查理的那个手下好像在我们离开前就已经没有呼吸了。(法)”亨利的话像是一桶冷水直接浇灌在了贝拉米的头上和身上,直入心扉的冰冷,“没事的,谁让那些混蛋自认有查理那个废物撑腰,就敢不把我们两兄弟放在眼里,死了也是活该!(法)”

    “可是…可是我到底是杀了一个人啊!(法)”贝拉米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

    “杀个人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加入过法兰西军队,被我杀死的敌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只不过是个人罢了!(法)”听亨利的语气,贝拉米觉得更加不舒服,他回忆起那股有些温热的液体从打手的小腹喷涌而出,喷洒在他的双手手腕上面,他的前胸,他的胯间都被沾染上了一些血污,一瞬间,贝拉米只觉得脑子空白无物。

    “况且…况且美第奇家族的子嗣手上谁或多或少的没有几条人命?(法)”亨利的话像是在安慰贝拉米,同时也在向贝拉米灌输着一个讯息,美帝奇家族并不像外界评论的那么具有贵族典范,换句话说,美帝奇家族出来的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出来的,他们的鞋跟下用点力都可以察觉到血污。

    就像查理美帝奇那番做派就可以推断出,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那是一个凶残的畜生,听闻每个月服侍他的内侍就要被迫换一批,除了那些被折磨致死的,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也会产生永不磨灭的心理阴影,但是因为美帝奇家族和皇室的那一层关系,没有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人敢冒丢掉性命的风险去彰显正义。

    从塞纳河左畔的十六区沿着塞纳河向北,为了让马车的加速度趋向平稳,主要是不想引起城卫军的注意,亨利从离开了十六区后就开始减速了,虽然被安抚在车厢里面休息的贝拉米好几次都忍不住从前窗探出脑袋询问还有多久才能离开巴黎,亨利总是耐心的重复着自己的回答。

    内八区是巴黎守卫相对严格的区域,为了不继续绕远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亨利决定从第八区一路沿着第九区到十一区,然后从第二十区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因为二十区是整个巴黎的盲区,也是贫民聚集地。

    “为什么要绕远路?难道你不想早点离开这里吗?(法)”贝拉米第二十一次重复的询问自己的哥哥,没办法不使得他害怕,他到底是杀了人了,也许那个被杀死的手下的灵魂此刻正缠绕着他的左右,让他怎么都安不下心来,“到底要多久才能离开巴黎?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啊!(法)”

    “回去,贝拉米快点回去!(法)”亨利一把将探出脑袋的贝拉米推了回去,“前面来了一队巡逻士兵,如果你不想被他们以谋杀罪将你带回去的话,你就给我安心的回到车厢去!(法)”

    在亨利驾驶的马车进入到十一区准备前往二十区的时候,他们第一次遇到途径的巡逻队,这支全覆盖式黑甲红色十字披风的巡逻队伍,不是巴黎的城卫军,而是黎塞留的直属卫队,那个骑马在第一个位置的骑士是黎塞留麾下的第一骑士奥斯瓦尔多,不过现在的奥斯瓦尔多在这队圣殿骑士的心目中可没有多么巨大的份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黎塞留从其他圣殿骑士团硬是抽调了一队人来供奥斯瓦尔多差遣,但是闭口不提奥斯瓦尔多麾下的小队的下落。

    这也已经成为了巴黎天主教区的禁忌,没有谁为了好奇去触犯黎塞留的逆鳞。似乎在那一个晚上,黎塞留和奥斯瓦尔多在惊恐之下回到巴黎市中心的西堤岛上的天主教教堂,同时也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堂。

    巴黎圣母院大约建造于1163年至1250年,属哥特式建筑形式,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里面,具有非常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在巴黎圣母院的圣母院广场中,有个原点纪念物,是法国用来丈量全国各地里程时所使用的起测点,使得巴黎圣母院被视为法国文化中心的象征意义,又更加强烈了一点。

    法兰西历史上有多名君王曾经在这里接受加冕,英法百年战争中彰显正义的圣女贞德,也在1455年,在巴黎圣母院为圣女贞德召开平反诉讼会。

    如今的奥斯瓦尔多,骑在自己心爱的马驹上面,不时的朝着周围向其施礼的贵族名媛挥手,似乎一点都没有从上一次的事件打击中落下病根,但是跟在其身后的这几十名临时被抽调出来的圣殿骑士,则完全没有奥斯瓦尔多那般神经大条,他们中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来到巴黎这么一座繁华的都市里,那深藏在黑色盔甲之下的那颗激动异常的心,还是在他们的行为举动上表演出来,那极其不协调的骑马姿势,那见到美女就纷纷挥手的举动,差不多有要压过奥斯瓦尔多的趋势。

    一些曾经驻扎在附近的圣殿骑士们,每天见到的大妈比小姐多,见到的马比大妈多,见到的穷人比马多,要让他们强忍住心里那一丝激动,真的是需要很多时间调教的。

    奥斯瓦尔多在转头第23次怒视,想要用自己的眼神和手里的皮鞭教训一下那些肆意妄为的小丑时,一辆马车掀起浓重的灰尘从街口方向疾驰而来,原本奥斯瓦尔多以为是哪家名媛小姐知道自己在这里,不顾身份的前来支持自己,这才摆出一副自己认为最帅的模样,回复他的却只是一坨烟尘。、

    那辆马车几乎是贴着奥斯瓦尔多的那副所谓的俊脸过去的,好在有黑色盔甲保护,最多只是多吃了一点灰尘,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整支圣殿骑士小队都被这辆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马车搅得没有了继续走秀的兴致,一些胆小的圣殿骑士已经躲在了马腹下面,待到烟尘散去之后,这支圣殿骑士小队那不堪入目的窘态立刻使得他们成为了贵族圈饭后谈资,就连在巴黎圣母院内修养的黎塞留都听说了,为此他还将巴黎圣母院的主教大人心爱的茶具摔成了碎片。

    此刻的杜伊勒里宫内,玛丽美帝奇在得到探子回报后,刚想捣鼓点什么事情,好挽回美帝奇家族在巴黎贵族圈内的声誉,忽然一名亲信闯了进来,压低了声音将刚刚发生在美帝奇庄园内的一些丑闻汇报给了玛丽美帝奇知道。当下,玛丽美帝奇一反常态的否决了一系列之前已经决定的事情,并且派出了自己的一队亲信,骑着轻骑一路追出巴黎,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逃跑的贝拉米两人带回杜伊勒里宫,让玛丽美帝奇发落。

    那名军需官好说歹说,贿赂了重金找到的一名在贵族圈内有一些名望的老贵族,还没等他开口向玛丽美帝奇阐述自己的到来,就被心情变差的玛丽美帝奇轰出了寝宫,那名老贵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好几个月都没有下床。

    那名等在老贵族府邸的军需官连同他送去的礼物被一起扫地出门,军需官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已经糟糕到了这般田地,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人手,挥霍重金购买了一部分粮食,想要以此挽救自己的政治命运。

    亨利驾驶着马车一路前行到二十区和十一区的交界处,被强行拦截了下来,那是一整支城卫军部队,看那个架势,似乎是戒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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