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夏母的夏琛咽了咽口水,心里不停的叫着糟了,这任雪琴肯定是发现了昨晚的饭菜有问题,今天回来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既然发现饭菜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把他抓起来?而是回来说一长串阴阳怪气的话呢?

    难道任雪琴根本就没有发现那饭菜的问题,或是真的当成家里有神厨?认为那饭菜吃了就能睡觉?

    管他的呢!既然任雪琴不说他也假装不知道,紧张个什么?

    可他不管怎么安慰着自己,还是感觉到背后一阵阴侧侧的风吹来。

    夏母和夏芸羲互看了一眼,说实话直到现在她们两都不相信管家有问题,因为夏琛是夏伟东的伴读,从小算是跟着夏伟东一起长大的,一直以为夏琛对夏家的忠心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着实令母女两惊讶不已。

    饭菜做好,夏琛开始忐忑不安了,尤其是在对上夏芸羲那双宛如鹰的眼睛,更是让夏琛内心害怕不已。

    “管家,你怎么啦?腿抖成那个样子?”

    夏芸羲声音有些清冷,透彻清亮的眼睛含着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

    “我……”夏琛连着‘我’了几下,却没有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腿颤抖得更厉害了。

    夏母见情形故意把筷子重重一放,筷子和桌子相碰发出刺耳的响声,夏琛心里本就害怕担心,加上夏母这样一摔筷子,整个人给崩溃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

    “夫人,小姐饶命啊!昨天晚上我也是被人被逼无奈才做出在饭菜里下了点药,”说到这里,管家立即抬起头双手不停的挥着,急急道:“但是,夫人,小姐放心,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夫人睡上两个小时。”

    “管家,你为什么要给我妈妈下药?受谁的指使?”夏芸羲凌厉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像黑夜中的鹰一样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将他撕碎。

    “我……”管家又是连着我了半天,最后干脆用手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子,“啪啪”的声音在饭厅里响个不停。

    “我不是人,对不起老爷,夫人,小姐,呜呜。”

    夏母深深叹了一口气,憋过眼不想再看他。

    “好了,不要再演苦情戏了,”水眸的余光扫到母亲难过的表情,厉声喝道。

    管家听到夏芸羲的声音,小心抬起头来看了看,咬着牙泣不成声的交待着:“夫人,小姐,我是被人逼的,夏治因为赌博借了不少的高利贷,他们威胁我三天不凑够八千万块钱,就把我儿子丢到海里喂鱼,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夫人,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就在昨天那些高利贷的人又找上我,说,我只要在夫人饭菜里下点让夫人安睡的药就可以给我缓上一个月时间凑钱。”

    “后来呢?”夏芸羲继续追问。

    “后来?”管家陡然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夏芸羲:“后来,我看夫人把饭菜吃了就走了。”

    “你有没有看见有人走进病房?”夏芸羲眼睛一眯,精致的脸颊冷风凛凛,犹如腊月的寒风狠狠刮过脸颊。

    “没有,由于我害怕夫人发现,所以就赶紧走了,”管家被夏芸羲的表情吓得一个哆嗦,一五一十的交待着。

    “夏琛,如果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决对会让你们父子生不如死,”夏芸羲咬牙切齿,鄙夷的看着管家胆小如鼠样,从前的时候咱没有发现他遇到困难就吓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丢了夏家的脸。

    夏母失望的看着管家:“唉!夏琛啊!夏琛,夏家对你不薄吧!你从小无父无母都不知道自己姓啥,是夏家好心收留你留在伟东身边做个伴读,又给你姓氏,你就是这么报恩的,要是伟东有什么不测,我看你死后怎么去面对夏家的烈祖烈宗。”

    “夫人,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夏琛一听夏家的烈祖烈宗,羞愧不已,可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

    “你还有以后,”夏母勃然大怒,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锐利的眼神宛如八月的太阳毒辣的光芒射在夏琛身上。

    夏琛一听,完了,完了,夏家管家的工作已经到头了,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可他还是不怕死的一争,爬过去哀求着:“夫人,我错了,你把我送到警局就是让我一辈子不出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请夫人看到我对夏家这么多年来苦劳,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救救夏治。”

    “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夏母怒道。

    “不救,”夏芸羲冷飕飕的眼神射过来:“夏琛,你摸着良心问问,我爸爸和妈妈在你身上赔的钱还少吗?你老婆那次欠下的赌债不是我父母帮你还的,那次夏治闯货不是我爸爸和妈妈给你们父子擦屁股,就是这样,夏家都没有扣你管家工资照样发,你仔细算一算,你老婆和儿子用了多少钱,不说多的,两亿应该有吧!每次欠下的不是几百万就是上千万,你老婆好赌成性被人砍死在大街,你还不知悔改,放任着你儿子继续赌,你真当夏家是你们父子摇钱树啊?”

    “所以,这次我们不再会给你儿子擦屁股。”

    夏琛一听,着急了,夏家不救他儿子,还有谁能拿得出几千万呀!

    爬到夏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夫人,夏琛求你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救救夏治吧!”

    “夏琛,我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你每次最后一次,最次一次,可你儿子一点都不知悔改,救出来又跑进去赌,就算是夏家家再大,也会被他赌光的,”夏母摇了摇头。

    “夫人,求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夏家任劳任怨的份上,最后一次救救夏治吧!”管家一看最后的希望都没了,顿时着急上火。

    “你们进来吧!把他带走。”夏芸羲站了起来,对着偏厅里的人喊道。

    管家一听,立马转过身,看到四名警察朝他走来,顿时双肩一垮瘫坐在地上。

    管家刚带上警车,夏治就从外面大摇大摆的回来,一身的名牌衣服,打扮得有些流里流气,看到父亲被警车带走,像一阵风一样冲进屋来。

    看到夏母和夏芸羲连称呼都忘记喊了,便质问道:“我爸爸为什么被警察带走?”

    站在一边的戚妈老早就看不惯夏治,不务正业,成天就知道赌,除了赌就没有做过一件正事,见夫人和小姐没有啃声,便道:“你爸爸给夫人下毒,不被警察带走难道还留他喝茶啊?”

    “什么?”夏治闻言,双眼睁得大大的看向夏夫人和夏芸羲,厉声道:“我爸是夏家的管家,你们为什么让警察带走?”

    夏母和夏芸羲闻言互看了一眼,奇怪的眼神看向夏治:“你爸给我下毒为什么不让警察带走?”

    “他是夏家的管家啊!”夏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理直气壮的说着。

    “夏治,你这是什么思维,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夏家的管家就可以对夏家的人下毒吗?”夏母一脸心疼的看着夏治,说实在的,看到夏治不成材的样子,她也好失望,甚至是心疼,夏治算是她看着长大,行为上也把夏治当成了半个儿子,所以,才屡次和夏伟东在他闯货后给他擦屁股。

    “那也不能让警察带走啊?你赶紧把我爸爸救出来,我爸爸这么多年来为了夏家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就出了这么点小事,你们就小题大做,忘恩负义把我爸爸送进警察局,你们还是人吗?”夏治气愤填鹰,越说越气,越觉得夏家对不起他们父子。

    “忘恩负义,”夏母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手一抬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挨打的夏治摸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怒火狂烧瞪着夏母。

    夏芸羲见状赶紧过去把母亲护在身后,犀利的眼神看着夏治:“夏治,你扪心自问,夏家真的是忘恩负义吗?你们一家把我爸爸妈妈当成摇钱树,每次欠钱都是我爸爸妈妈帮你们还的,又送你去读大学,又给你父亲工作,你说我爸爸妈妈做到这个份上,那一点忘恩负义?”

    “不就是下个毒吗?毒死了吗?不是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打人,有必要送到警察局里去吗?随便对我爸爸惩罚一下以示警告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送到警察局里去?”夏治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人是夏家,是他们对不起他们父子,爸爸为了夏家像一只狗一样的工作,可一句埋怨都没有,反而夏家的人忘恩负义让人把父亲抓了起来,没了父亲这让他以后怎么生活,那还有钱去赌,他要是一天不赌全身发痒,难受得要命,吃不下饭。

    夏母一听恨铁不成钢,想要伸手再打他,却被夏治抢先道:“老不死的,你再敢打我,今天我就打死你,都是你个老不死的,如果让我像父亲一样从小跟着小姐伴读,我今天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如果你们把她嫁给我,我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我今天成为这样,没工作没钱花都是你们两个老不死害的。”

    夏治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表达有什么错误,他多年的怨气终于在今天发泄出来,让老太太看看她有多对不起他,他夏治今天这个样子,老太太要负上全部的责任。

    戚妈看着眼前的极品男,很是无语,是非常的无语。

    听到他左一句骂父母老不死的,右一句老不死的,透彻的大眼里燃燃着熊熊怒火瞪着夏治,小手握成拳头咯咯作响。

    “你瞪着我也没用,我又没有说错,如果他们把你嫁给我,我也不会被人追债到处躲藏,你们也不会拿钱来给我擦屁股,你那么能干,嫁给我就可以大把大把的钱供我挥霍,我想怎么赌就怎么赌,难道不是吗?”

    夏治说完又看向夏母继续道:“如果你们让我成为夏芸羲的伴读,我今天也不会这么不成材,没听说过耳濡目染吗?我就算是再笨跟在夏芸羲身边伴读多少也学会点,至少长大也不会成为游手好闲无业游民的强吧!要是结了婚,她主外,我主内,把夏家发扬光大,我那还有时间去赌,所以,我今天这个样子,你要为我埋单。”

    “埋单,是吧?”夏芸羲寒冷的眸光瞪着他,咬牙切齿,随即转身对着下人吼道:“把他给我扔出去,以后要是再敢出现在夏家打断他的腿。”

    “你,夏芸羲,好啊!你,”夏治眦牙裂嘴:“你不嫁给我,不来拯救我就算了,你还要把我赶出夏家。”

    “夏治,你还要不要脸?”戚妈看不过去了,走过去直接扯着他的脸皮子问道。

    “好歹,你也是一个男人,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羞不羞啊!”

    戚妈一说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佣人上前抬起夏治给扔了出去,而戚妈速度快得炸舌,几下把他的衣物用一根垃圾袋子装好扔了出去。

    “你们,你们,”夏治气死了,颤抖的手指着他们,接着又朝里面大喊:“夏芸羲,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隔着铁门的戚妈,看着夏治讽刺的笑着:“后悔,把你留在这里才后悔呢!你当小姐是圣母玛丽亚啊!拯救你找耶稣去吧!”

    夏治被赶走后,夏母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她生的,否则今天非打死他不可,怎么这么极品啊!不找自身的原因老是说别人的错。

    “妈妈,喝口水吧!”

    夏芸羲端来一杯水递给夏母。

    接过水,夏母担心的看着女儿:“芸羲,那疯孩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清楚了他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男人。”

    “妈妈,你放心吧!他影响不到我的。”夏芸羲并没有把夏治的话放在心上,从小她给夏治就不亲,也不爱和他一起玩,不过今天看到这个样子,夏芸羲庆幸自己有先见知明没有和这种极品男走得太近。

    “唉!活了大半辈子,一半身子都进黄土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极品的男人。”夏母叹气摇头着。

    “妈,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下,我去公司了,爸爸那里你不用担心,有夜辰逸在不会有事的。”夏芸羲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好,你去公司吧!不用担心我。”夏母拍了拍女儿的手慈祥的说着。

    ……

    来到公司,路过秘书室时看都没有看,直接道:“给我倒一杯水。”

    “好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芸羲嘎然而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唇角勾着浅浅的笑:“盈盈。”

    “嗯,夏总,任盈盈正式来报到,”任盈盈调皮的走上前,在夏芸羲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并向她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看到这样的任盈盈,夏芸羲很是高兴,她以为上次硬是把盈盈赶回去,肯定会记恨她这个表姐一辈子,她还在想抽个时间专程去一趟京城看望盈盈呢!

    盈盈看到表姐打量的眸光,忙臭皮的转了两圈笑道:“表姐,怎么样?像那么一回事吧!”

    今天的任盈盈脱去了以往俏皮的打扮,也学着夏芸羲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细细的高跟鞋。

    夏芸羲偏着头看了看,笑了笑:“你不笑的话,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是,夏总。”盈盈笑盈盈的喊道。

    坐在老板椅上,夏芸羲随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报表,便拿起来翻阅。

    而盈盈端着一杯水小心的走进来,轻轻的放在她旁边。

    “盈盈,你真的打算在夏氏上班?”夏芸羲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嗯,”任盈盈连连点头。

    “不怕吃苦,别到时候给我喊累哟!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因为你是我表妹,我就对你开绿灯的。”夏芸羲不是有些担心,毕竟盈盈是九零后,在家里一直被舅舅舅妈当宝一样疼着,担心她只是一时兴起做两天就给跑了。

    “表姐,你放心吧!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像表姐一样做出一番事业,就已经做好吃苦的准备了,而且来之前姑妈也在电话里给我讲过,所以,表姐,你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准备被女王蹂躏了。”任盈盈说到最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什么女王,”夏芸羲扑哧一声笑。

    “你呀!表姐,你不知道我爸和妈咪老是在我面前夸你如何如何能干,就连爷爷对你都是赞不绝口呢!”任盈盈有些吃醋的说着。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偶像,自己也要做皇后,”夏芸羲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拉了一会儿家常,便切入正题。

    “盈盈,你来想学东西让自己成长,表姐很高兴,但是你真要像我一样,你就得从夏氏的基层做起。”

    闻言,任盈盈一脸严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味道说着:“表姐放心,你会看到我发光的,而且来之前我也考虑好了,就算是表姐不说,我也会主动去基层做起。”

    “哦,”夏芸羲闻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只见任盈盈面不改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看到她这样,夏芸羲倒是很好奇,什么事情可以让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表妹变得如此?

    一副做好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盈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任盈盈闪了一眸灵动的眸子有意回避着。

    “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长大了,不能再家当一颗柱虫,想学点本事,就像表姐一样能干,让爸爸妈妈爷爷脸上有光。”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说我如果没有了任家,我会饿死在街头,这句话盈盈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听到表妹一番剖析,夏芸羲心里更加确定任盈盈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且这刺激还不小,表面上看着她像是咱自己的醋想要赢得长辈了眼光,实则她是在争一口硬气。

    “你这么说,我就不担心了,等会儿,让思雨带你去营销部门,从一个销售员做起。”

    “嗯,”任盈盈捏着小拳头点了点头。

    ……

    快到下班时,夏芸羲今天提前走了,让司机直接送她去了市政府。

    正在开会的苏文昊讨论着新农村的建设规化,听到秘书说老婆来了,露出诧异的目光,看了一眼时间再过几分钟就到了下班,便对着大家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说完自己领先走出了会议室,迫不急待的朝办公室走去。

    一走进办公室,看到夏芸羲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便关上门笑眯眯道:“老婆。”

    “开完全了?”夏芸羲抬起头看了看他。

    “嗯,老婆,你怎么来了?是想我了吗?”老婆第一次来他办公的地方,让苏文昊受宠若惊,心里情不自禁的开始着各种yy。

    “不是,”夏芸羲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苏文昊看见老婆干脆利落,没有带任何杂志说出不是想他而来,顿时心里伤心透了,接着又听道:“盈盈来a市了。”

    “好啊!岳母现在一个人,盈盈来刚好有一个人陪她说说话。”苏文昊笑眯眯的说。

    夏芸羲看着他说:“她不是来a市玩的,而是来夏氏上班的。”

    听到老婆的话,苏文昊并没有决得那里不对劲,笑着点头:“好啊!这样盈盈还可以帮到你,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唉!”苏文昊的语气怎么和母亲一样呢?难道盈盈真的只是单纯来学东西帮自己?

    “你真这么觉得?你知不知道她既然愿意从基层做起,还说如果不让她从基层做起,她都会提出。”

    “我并没有决得盈盈有什么错啊!她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从基层做起有道理啊!我倒是很赞赏她的决定,像盈盈这样有家世的九零后那个不是靠着父母生活,还有几个愿意出来吃苦工作的。”苏文昊拧了拧眉说着。

    “一个从小被长辈宠着的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突然有一天天下红雨要出来工作,你不觉得奇怪?”夏芸羲越想越担心盈盈是受了什么刺激。

    苏文昊看着她认真的说着:“老婆,你太敏感了,要说家世,你和盈盈相比都是旗鼓相当,甚至可以说你比她更好,可是你还不是一样摆脱了大小姐的架子从基层做起,现在把夏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和她不一样,我是家族使命,可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完全没有什么重担。”夏芸羲蹙了蹙眉。

    “老婆,别想了,盈盈想锻炼自己,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别回去吃了,把盈盈叫出来为她庆祝庆祝。”苏文昊笑着道。

    “算了吧!还是等她浴火重生后再庆祝吧!我担心她只是一时兴起吃不了那份苦。”夏芸羲摇了摇头。

    “对了,沐清歌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呀?怎么啦?”苏文昊不明的问道。

    “没什么,今天我们叫他出来聚聚呗!吃吃饭,上次他也帮了咱们不少的忙,我们是不是该请他吃个饭感谢一下。”夏芸羲说着。

    “老婆,你不用那么客气,清歌和辰逸两人就是我的铁哥们,这两个人你就是当牛当马来用,他们也不会有一句怨言的。”苏文昊摇了摇头。

    “当牛当马,那可不可以让牛郎用用啊?”夏芸羲眨了眨水眸看着他。

    苏文昊一愣,才发现被老婆调戏了,立即义正严词表明态度:“不行,你有我这个牛郎就行了。”

    “我饿了,咱们回家吧!”夏芸羲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说着。

    “好,你等我一下,”苏文昊忙过去收拾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她道:“老婆,要不今天我们去吃那家澳菜,你不是对他们家的家念念不忘吗?”

    闻言,夏芸羲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要是在外面吃,妈妈一个人在家不好。”

    看到老婆这样委曲求全,苏文昊心里很是感动,走过去搂着老婆怀孕后还不是很明显的腰,宠溺的说着:“老婆,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我是看在她是你妈,我才会忍着她让着她的。”夏芸羲淡淡道。

    ……。

    夏芸羲和苏文昊六点半回到苏家,管家却告诉他们李云依去烧香拜佛,说要留在寺庙里吃两天斋饭为大家祈福。

    夏芸羲闻言什么也没说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开玩饭。

    苏文昊只觉得母亲一天太闲了,没事找事做,还搞了吃斋念佛,希望菩萨能点化母亲,不要一天无理取闹来折腾他老婆了。

    ……。

    清云寺座落在a市的郊外,是一座相当大的寺庙,听说那里的菩萨还挺灵的,香火也比较旺,自也有信途在参拜完后留在寺里吃几天斋饭。

    可今天李云依去实则并不是为全家祈福,而是去找了寺里看相极准的慧恩师傅。

    慧恩看着李云依抽的签,又看了看李云依道:“李施主,你这签不好啊!”

    李云依一听明明是个上上签,确被师傅说成不好,心里顿时也紧张起来:“慧恩大师,何以见得啊?这明明是一支上上签啊?”

    “签是不错,可就是这签上显示,解说过来意思就是李施主将来孤独终老。”慧恩大师说着。

    “不可能,我明明有儿子媳妇,而且媳妇都已经怀了我大孙子,怎么可能会孤独终老呢?慧恩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呀?”李云依当即反驳着,可又碍于对方是大师,她也不好和人家叫板发火。

    “原因就在这里,你的儿子和媳妇都要离你远去,直到你终寝那一刻,他们都没在你的身边。”慧恩说着。

    李云依一听急了忙问道:“慧恩大师,你能不能再说得仔细一点啊!我儿子和儿媳对我是很孝顺的,他们决对不会做出这等天打雷劈的事。”

    “李施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只能给你说到这里了。”慧恩大师道。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李云依一路喃喃自语着,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慧恩大师这是在告诉自己,儿子和夏芸羲之间的孽缘,才会阴差阳错的娶了她种下这个果。

    对,对,应该是这样的,那么我只要回去想办法把夏芸羲赶走,让她和儿子离婚,将来儿子再娶,她也不会到死落得一个无人送终。

    唉呀!果然是夏芸羲这个恶果害了自己的儿子,幸好,幸好今天她来拜拜,幸好菩萨给她指点迷津,不然,将来她真得落个孤独终老没人送终呢!

    可是夏芸羲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她得想个万全之策一次性成功,把儿子拯救出来。

    于是,李云依便有在寺里吃几天斋饭之说,实际上是苦思冥想着怎么赶走夏芸羲。

    ……。

    闫妮从在夏芸羲那里受到气,连着回来几天闫家低气严,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把火烧到自己。

    董小言就像消失了般,不管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更加证实了她内心的想法,董小言拿到夏氏的股份后独吞了。

    “该死的贱人。”

    闫妮端起杯子准备喝一口茶,却太生气了,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正在生气的闫妮又听到说夏伟东转院了,不知道去了那里,市里的几家医院都问了,根本就没有夏伟东入住过。

    “管家,你去让人查查出境记录。”

    闫妮想了想,有可能是夏芸羲认为国内技术不好,送到国外去医治了。

    “夫人,已经查过了,没有出境记录。”管家恭敬道。

    “没有,”闫妮皱着眉:“那会去那里?”

    “夫人,会不会是醒了被夏芸羲给藏起来了?”管家说着。

    闫妮不语,看着管家抬了抬下愕,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你想,突然间老爷把财产和继承权都给了大小姐,夏芸羲母子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管家说着。

    “可是我明明在律师那里看到夏芸羲的转让书啊?”闫妮眨着疑惑的大眼看着管家。

    管家也不解,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着:“夫人,我看从头到尾这件事情未必是真的,这说不定是夏芸羲的阴谋,目地就是为了我们转移注意力,她担心我们对老爷下手,你看现在背着我们把老爷转移到安全地方,她就可以想办法对付我们了。”

    “你的意思是夏芸羲让律师造假,那些财产分配继承书都是假的了?”闫妮一想指尖发凉,没有想到她既然截在一个小辈上。

    更是后悔以前把夏芸羲看得太简单了,她怎么忘记夏芸羲的母亲任雪琴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可能,他们把大小姐关起来,然后给我们一种错觉认为大小姐拿到夏氏股份后独吞,让夫人和大小姐互抠,这样夏芸羲从中获利。”管家说着。

    “好一个夏芸羲,我还真是被她阴得团团转,”闫妮把事情联系起来前后想了想,觉得管家说得对,她都是因为处于太急于进取才中了夏芸羲的圈套,被她玩得团团转。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管家问道。

    闫妮阴笑了一下,对着管家道:“玉素,当年李家七十多口命案是你父亲结的案吧?”

    玉素一愣,眼睛闪烁了一下,迟疑了一下:“是。”

    “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的文案?”闫妮问道。

    玉素偏着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这个很难,基本上可说没有希望找到,事情经过这么多年了,那些文件早已被销毁的销毁。”

    玉素看了看闫妮,小心问道:“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记得当年李家命案可是以土匪抢劫结案的。”

    “这个你就不管了,你只要负责给我找出当年的文案。”闫妮也没有打算多说,便收住了话口给玉素留下了悬疑。

    玉素在心里猜想闫妮肯定是想拿到当年的文件造假一番,来和夏伟东作交易。

    ……。

    清云寺,闫妮今天褪去一身浓妆艳抹,打扮得很朴素虔诚的跪在菩萨面前,小声的念着。

    “菩萨保佑伟东早点醒来,当年李家七十多口命案并非他的错,都是李家小姐不守妇道背着伟东和别的男人私通,伟东气不过才杀了李家上下七十多口人命,菩萨看在伟东这么多年来伟东真心改过的份上,又做了那么多的善事,请饶恕伟东吧!让他早点醒来。”

    跪在闫妮左边上香的李云依刚拜完,准备把香插进香炉,却听到身边的妇女疯疯颠颠的话。

    深深凝了一眼,李云依也跪着假装祈祷听着闫妮说着,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听得有些糊涂,她嘴里说的伟东是夏伟东吗?李家七十多口命案不就是自己的娘家吗?

    当她听完闫妮的话后,气得顿时不顾在菩萨面前一把拉住闫妮大声质问:“你是谁?你说的伟东是不是夏伟东?”

    什么李家小姐不守妇道,背着未婚夫偷男人,全都是他妈的屁话。

    手突然被人握住吓得闫妮一颤,大叫了一声:“啊!”看见李云依就像是见鬼一样,吓得手中的香都掉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闫妮慌张不已,用力的挣扎着,没两下闫妮挣脱李云依的擒制慌慌张张的跑出寺庙。

    “喂,你别跑,”李云依连着追了出去,无奈她老了根本就没有闫妮那般快,而且养尊处忧惯了,跑几步就喘息不已,眼睁睁的看着闫妮跑离她的视线。

    钻进车子里,闫妮得意的看着跑来的李云依,漾着阴侧侧的笑容。

    看到闫妮的样子,李云依皱起眉头,陷入了回忆。

    其实,她并不想回忆那段痛苦的夜晚,那晚月亮高挂,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却看到家中闯进了好多土匪,他们抢走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而且见人就杀,残忍的杀了七十多口人命。

    当时,她看到这般情景吓得都忘记尖叫,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是一个土匪看到她,见她吓傻了,于心不忍便把她藏在粪坑里,她才逃过一劫。

    可是刚刚那人为什么说是伟东害了李家七十多口人命?

    难道真是夏伟东找的土匪?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李云依苦思冥想着。

    倏地,脑光灵的一闪,想起父亲对哥哥说的话:“清辉,这是咱李家凉茶秘方,你用心经营把咱们的李家凉茶发扬光大。”

    难道夏伟东为了李家凉茶秘方而去?

    故意找土匪演那么一出,让大家都认为李家是遭土匪灭的门。

    想到这里,李云依手指尖发凉,眼睛突瞪着迸射出浓浓的仇恨,她记得和夏伟东重逢时,夏伟东确确实实做过凉茶生意,可是后来又改做了房地产、服装、还投资了电影公司。

    想到这里,李云依直奔市区,连家都没有回而是直接去医院,在医院里扑了个空,本想去夏家在路上又冷静了下来,她这样无凭无据去夏家质问夏伟东,人家肯定不承认。

    她得找到在寺里碰到的那个人和夏伟东当面对质。

    想到自己一家人被夏伟东所害,她的儿子还娶了夏伟东的女儿,真是冤孽啊!冤孽啊!李云依捶胸叹气道,难怪她看夏芸羲不满,原来她是仇人的女儿。

    父亲害得她李家上下七十多口命,女儿又跑来抢她儿子,真是造孽啊!她李云依的命咱这么苦呢!

    晚上,夏芸羲和苏文昊回到家里,便看到李云依坐在客厅里,夏芸羲淡淡的叫了声:“妈。”

    李云依仇恨的眼神憋了她一眼:“哼,”不屑的转过头。

    苏文昊见母要的态度简直是不可理喻,越演越上瘾了,本来以为她去了一趟清云寺心静一下,回来便好了,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了。

    “妈妈,芸羲有什么不满,你当面说出来。”

    “说什么说,你老婆本事那么大,我那敢说啊!在这个家我看我还是夹着尾巴生活,生了个儿子等于没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处处来气我,我看我干脆出家算了。”李云依听到儿子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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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重生,这一世,她冷血无心,暴戾无情,为守江山阴险毒辣设下连环计中计,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太子萌宠,天降妖妃》那天,她“从天而降”不慎砸在他头顶上,因而被他领回家,养了起来。

    而他,素有仙人之姿,聪明绝顶,年仅十六岁就带兵亲临战场,威慑天下。他不苟言笑,手段狠绝,却在战场上收留了一个三岁小孩。

    他是夏国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据说,太子不但收养了那孩子,还对她视若珍宝,百般疼爱,甚至为了她,拒绝纳妃。

    而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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