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平云把手中的悲冥神剑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刻,一直都在纠结着的那颗心,反倒是觉得释然了,他感觉周围的世界变得清净了,不再充满了烦杂和忧闷,

    而反观那些看着武平云的武尊堂和武圣居的人,却在一瞬间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他们真的不知道,当武平云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后,接下來等待着自己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唐秋雨和武平川那两颗一直处于放松状态的心,也突然间紧张了起來,他们都是张大了嘴在看着,其实他们的心理都在不停的祈祷,盼望着武平云不要真的轻生,但是这种话却在彼此的面前无法说出口來,

    武平云盯着唐秋雨和武平川淡淡的一笑,这种笑容在此时显得那样的深奥,让他们两个人看不懂武平云到底在想些什么,

    武平云平静的道:“你们两个人给我听好了,虽然我今天身死在这里,但是你们也要善待我的几位夫人,就算是你们现在还活着,也总有一天会死去的,我会在冥界等着你们的到來,如果你们敢怠慢了我的几位夫人,等你们到了冥界的时候,我们再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

    武平云说话的语气并不重,但是却让听着的唐秋雨和武平川两个人,心里一阵阵的在缩紧,他们都知道武平云曾经到过地狱之门,就是他从那里把已经身死的段娇娘又救了回來,

    而现在武平云说出这样的话來,就把对冥界完全未知的唐秋雨和武平川两个人给吓坏了,他们的头上都开始冒出了冷汗,这两个人都在心中暗自道:“看來自己不仅要在活着的时候时刻去防备着玄牝门的威胁,只怕在死后,也要再面对一次武平云不散阴魂的纠缠,”

    武平云把话说完,双手握紧了悲冥宝剑,照着自己的脖子就斩了过去,就在他挥动手臂的短短一瞬间,他脖子上的鲜血就喷了出來,片刻以后,武平云的尸体向后栽倒在了地面上,

    看到了武平云死在面前,武圣居和武尊堂的所有人都沒有半点的喜悦之情,反而是觉得内心的压力更大了,

    唐秋雨看了看还在武平云手中紧紧握着的悲冥宝剑道:“武总舵主,我听说那把剑是上古年间遗留下來的神器,我看我们还是把宝剑带走,不要因为武平云的死而让他再次遗落在此处了,”

    武平川道:“如果唐总舵主有拿得起那把宝剑的本事,那就请你自便吧,反正我是不会过去把剑捡起來的,”

    唐秋雨只是知道武平云手中的剑有吸咐自己葬镖的能力,所以才想把剑藏好或是毁掉,可是他并不明白武平川为什么会这样说,于是他便不解的问道:“难道那把剑是我们拿不起來的吗,”

    武平川道:“我当初曾有机会触碰过一次他手中的宝剑,可是就仅仅是刚刚一接触,马上就感觉到好像是全身都被电击了一样,那绝对不是一把什么人都可以拿得起來的东西,听说我们武圣居狻猊堂中的一个兄弟,就是因为握着这把妖剑,最后连尸体都化掉了,”

    唐秋雨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有悲冥宝剑的存在,就是对自己手中葬镖的最大威胁,但是现在看來,也只好由着宝剑自生自灭了,

    武平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來看着唐秋雨道:“唐总舵主,看來你我两家已经让武平云紧紧的绑在一起了,只怕我们之间的结盟要一直延续到我们身死之后了,”

    唐秋雨也是很无奈的道:“除了这样我们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既然武平云已经死了,并且是被我们两家合力给逼死的,看來我们的祸事也就不远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去,招集兄弟们准备迎战玄牝门和大武庄的报复吧,”

    两个人说完话又相互的对视了一下,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层浓郁的灰色,之后武平川和唐秋雨也都沒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相互间抱拳行礼道了声保重,然后各自带着手下的兄弟们离开了,

    而留在这里的,只有青云驿众人的一具具尸体,还有他们那久久不愿意散去的冤魂,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凄凉,好像万物都在替青云驿的兄弟们在哭诉着,

    武平云躺在那里,被悲冥宝剑斩断了的脖子还在不停的喷着血,每喷出一滴血,都会代表着武平云已经背离这个世界又远行了一步,

    当武尊堂和武圣居的人都已经走远,武平云的尸体也凉了下來,血已经不再从伤口之中流出來了,之前流出來的大量鲜血,早已把悲冥宝剑浸泡在了当中,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那把被武平云血水沾满了的悲冥宝剑,却在武平云死后逐渐的发生着变化,

    在血水的浸泡中,悲冥宝剑剑身周围的铜锈开始熔化了,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也能看得出它在慢慢的溶解,

    经过了一段时间,剑身周围的血水开始由红慢慢的变绿,并且那绿色在不断的扩大着范围,到最后,从武平云身体里面流出來的红色鲜血,全部都被悲冥宝剑剑身上的铜锈染成了与铜锈一样的颜色,

    此时的那把悲冥宝剑剑身上的铜锈已经完全不见了,暴露在外面的,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宝剑,

    其实这才是悲冥宝剑的真身,当剑身上的铜锈完全的脱落,悲冥宝剑就不再像以前看上去那样的巨大,而是变成了一把正常的三尺长剑,

    接下來最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那些变成了铜锈颜色的血水,正在逆行而上,从武平云颈部的伤口慢慢的流向了他的体内,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当那些铜绿色的血水完全都逆流了回去,紧接着武平云脖子上面的那道伤口也开始慢慢的愈合,

    片刻以后,一个看上去沒有受到过点点伤害的武平云,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

    武平云看了看周围的世界,原來自己仍然还在刚刚自刎的地方,只是身边少了武尊堂和武圣居的人群,

    就当他要坐起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极其的难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在膨胀,好像要把他的血管都撑得爆裂开了一样,

    痛苦难当的武平云满地的翻滚,他疯了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减轻一些外力对自己身体的束缚,可是这样做对他并沒有什么帮助,因为他的难受源于血液中的铜锈在作怪,

    当武平云把自己的上衣全部撕碎,他便光着脊梁完全暴露在了日光之下,阳光强烈的暴晒就让他更加的痛苦难当,

    他猛的跳起身來,在原地不停的转圈奔跑,想要用运动的方式來减轻这种痛苦,可是任凭他怎么跑动,也终究是无济于事,

    武平云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不同寻常的变化,他低下头來一看,原來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变成了铜绿色,并且每一根筋都从肉皮中突显了出來,好像是要把他的皮囊撑碎一样,

    他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仔细的瞧看,现在手背上的血管已经把手背上的表皮撑得几乎是透明的了,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内流动,在那绿色的血液之中,明显的掺杂着大量的铜锈,

    武平云有些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自刎了,可是为什么还会醒來來,以而醒过來的时候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來回转头观察着自己的全身,原來此时他的全身都如同自己的手背一样,每一根血管都暴露在了外面,在血管里面大量的铜锈在翻滚着,并且自己的每一寸皮肉都已经变成了铜绿色,

    而那种从血管里迸发出來的快要把武平云撑爆了的力量仍然在继续着,并沒有因为他自身的变化而有些许的减缓,

    武平云真的是再也控制不住了,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与此同时,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极速的节奏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再想挪动一下脚步都显得十分的艰难,由于心脏的负荷太大,所以导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的沉重,

    最后沒有半点控制能力的武平云,他的身体再一次倒在了地面上,无比难受的他,甚至连在地面上翻滚的力气都沒有了,只能任凭着全身的血流在极速的流淌,任凭血管拼命的想撑破自己的皮肤,

    躺在地上的武平云,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只能清清楚楚的听着自己沉重而有力的心跳之声,那种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胸前敲响一面巨鼓,震得他全身都在发抖,

    武平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自己是生还是死,他在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回忆,也想不到之前的一切与现在所发生的事有任何的关联,

    在武平云的心脏越发沉重的跳动下,他的整个人再一次昏迷了过去,在武平云的身边,躺着的都是來自青云驿兄弟们的尸体,在众多尸体的中间,夹杂着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武平云,现在谁也不知道,武平云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次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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