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个村子里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常的节奏,只是人们却少了一个心中的支柱,那就是黑袍亡灵师,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老者的声音,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球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

    “那是一个沒有月亮的夜晚,人们在熊熊的火光中惊醒了过來,他们的房子、粮仓都在燃烧着,周围的山上红彤彤的全是火光,人嘶马叫声如同惊雷一般在他们的耳畔炸响着,人们被手持着利刃的士兵驱赶到了一片空地上,他们战战兢兢的,完全忘记了该怎么面对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情,”

    “他们又一次见到了那个陌生的外乡人,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已经不是陌生人了,那个外乡人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一年,他们早已把他当做身边的亲人一般,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了,但是,再一次的见面,却沒有亲人般的热切,那个外乡人的手中拿着利刃,在熊熊的火光中闪烁着刺眼的白光,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徐福,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欺骗了村民们,”

    我吃了一惊,徐福,那不是那个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人吗,是他,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我把疑惑压在了心里,默默的听着老者接下來的故事,

    “徐福在自我介绍中言明了他的來意,交出长生不老药,就放过村民,原來,徐福住在这里一年的时间里,他发现了这里的人普遍寿命都很长,平均寿命都是一百多岁,在那个年代一百多岁算是十分高龄的了,但是,这里并沒有长生不老药,只有亡灵师这个不同于世间其他地方的存在,沒有的东西即便是想交出去也是沒有,但是,村民们的哭诉,徐福一个字也沒有听进去,他下令屠村,”

    “在生死存亡之际,村民们建议亡灵师们召唤亡灵军团对抗徐福的大军,但是,祖先的规矩就在他们的头顶上,他们不敢违抗,他们犹豫了起來,但是就在这一个犹豫之间,整个村子的人就这样子沒了,徐福的军队杀了所有的青壮年和老年人,抓走了妇女和儿童,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就这样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故事就这样子结束了,又是一个悲剧,比那个荒原传说更加残忍血腥的悲剧,

    我禁不住唏嘘了一声,这是一个部落的悲哀,还是历史的必然,

    老者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浊泪,像两颗晶莹的水晶悬挂在他的眼角,

    “就这样子沒了,”我带着沉痛的心情开口问了句,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痛,我感觉听的不是一个故事,而好像是我自己的村子被屠杀了一般,

    老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开口道:“后來,徐福拿抓去的妇女和儿童们做实验,他沒有找出长生不老的秘密,却让他发现了召唤亡灵军团的秘密,历史中说徐福后來被秦始皇赐死了,其实沒有,他使用金蝉脱壳的计谋逃了,至于这个人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史书中根本沒有提及,连传说都沒有,”

    徐福发现了召唤亡灵军团的秘密,那岂不是世人要遭殃了,不对,历史根本就沒有发生什么变化,那这个徐福呢,又他妈的是一个疑团,

    老者浑浊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我们这些人,终于道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你们肯定在想自己为什么被抓到了那个地方,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你们就是这个村子里那些被徐福抓走的人的后代,”

    这个答案如同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响,被我彻底的雷了个外焦里嫩,这他妈有沒有搞错,我是这个村子里村民的后代,,

    我他妈到底是有几个身份,在荒原那个事件中,我差点就真的成了六十年前的唐峰,现在我又变成了这个村子里村民的后人,经历过荒原那件事情之后,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面对这么扯的一个事情,我更加的怀疑了起來,

    其他人的反应,基本上和我沒有什么区别,很显然大家都对于这么一个如同奇迹一般的身世难以相信,

    “怎么可能,,”有人叫了起來,

    老者淡淡的说着:“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但是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相信我的,”

    这是一个近乎于可以沒有的答案,过不了多久是多久,谁知道呢,

    “你不是说亡灵村的人都会召唤亡灵军团的吗,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连一个鬼都看不见,”那个憨厚的汉子开口说道,一张嘴露出了一口的黄牙,

    “小伙子,只有亡灵师可以召唤亡灵军团,普通村民只是可以看见罢了,而,你们当中,亡灵师很少,只有那个小伙子应该是,”老者伸手指向了我,

    我被惊呆了诧异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叫道:“我,怎么可能,我完全不知道,鬼,我可能见过,也可能沒有见过,”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荒原那个事情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看多过鬼,但是对于王航给我的解释,我始终有一些疑问,到现在还埋藏在我的心中,

    “老人家那你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我开口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在那场惨不忍睹的混乱当中,有个小伙子和小姑娘因为躲藏在地窖里躲过了一劫,其实,说出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两个是一对恋人,但是双方的家长并不同意他们交往,因为那个女孩子是要嫁给黑袍巫师的,这是在黑袍巫师死之前就定下來的,但是那个姑娘的心中喜欢的却是那个小伙子,那晚他们两个是在地窖里偷情來的,他们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了,趴在远处偷偷的看见了发生的一幕,连亡灵师们都死了,他们更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挽救自己的乡民们,伤心至极的两人连夜就逃走了,而他们就是我的祖先,这些故事都是口述流传下來的,”

    老者一口气道出了他的历史,虽然不光彩,但是如果沒有他的祖先,这些估计永远不会被后人知道,

    这个与我的现实生活大相径庭的故事让我有些难以相信,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关于这个村庄的传说,如果不这样提醒自己,我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个玄幻小说,亦或者它就是一个传说,

    对于我个人而言,这个故事是一个十足的小说素材,但是,听着故事我还是有些淡淡的感伤,因为发生在故事中的悲剧,

    “老头儿,你的故事真的让我们很难相信,”其他人好像还沉浸在这个故事之中,又是我打破了沉静的气氛开了口,

    老者露出难得的笑容,很释然的样子,“马克思不是说,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以后的事实会让你相信的,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怎么躲过那些人的追杀,”

    老者的话,让所有人的脖子都一下子伸长了,这是摆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題,就连这个貌似十分博学的老者都不知道把我们关起來的那帮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面对的就好像是一团迷雾,但是是一团的有毒的迷雾,

    我们其实人不多,其实算我在内,总共就六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女人,长得有些像铁血娇娃,

    “我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这么逃下去,得想办法找出追杀我们的那些人是什么人,还有找机会反击,”

    铁血娇娃双手柱在自己的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暂且就把这个女孩子叫做铁血娇娃吧,

    “钴蓝说的有道理,但是即便是我在那笼子里面被关了十多年也完全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一点消息,从什么地方着手,这是个问題,”

    老者淡淡的分析道,语气不骄不躁,原來那个长的像铁血娇娃的女的,叫做钴蓝,

    但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我们所有人却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从什么地方下手,怎么找他们,

    “你们说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即便是这是一个故事,我也要在故事中扮演好我自己地角色,只有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了,我才能找出这是个虚假的故事还是现实,

    在我的话出口之后,六个人除了那个老者,其他的都是一副表情,面面相觑的检查起了自己,

    “不要看了,你们的身上肯定沒有定位设置之类的东西,”老者气定神闲的说着,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居然假寐了起來,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那个憨厚的汉子有些着急的开口道,

    一直处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这自然不是个什么让人感觉舒服的事情,干什么都好像在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一样,

    “在那十几年中,我曾经好几次逃脱,但是很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给抓了回來,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肯定是这帮混蛋在我的身上装了什么电子设备,但是,可惜的是不是,有一次我甚至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同样的沒有,”

    老者眯着眼睛,好像是说梦话一般说着,

    他的话让我们所有人的心再一次凉了大半截,这帮混蛋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

    老者沒有再说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六个人的圈子一下子安静了下來,周围是死一般的沉静,连一声虫鸣都沒有,只有透过葡萄叶之间的缝隙投下來的星光慰藉着我们迷茫而慌乱的心灵,

    这一沉默,就是一整夜,

    我们就那样以烂七八糟的姿势在院子里坐了一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沒有注意到,

    ······

    稀稀拉拉的阳光透过葡萄叶之间的空隙落了下來,斑驳的光影在眼前晃动着,我睁开眼睛伸手挡了挡落在我眼睛里的那一束光线,

    院子里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醒了,”在我的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來,女人的声音,应该是钴蓝,除了她这里再沒有其他的女人了,

    “嗯,,”我带着些许的迷糊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那个散发着热气的茶壶上面,

    钴蓝手里捏着一束花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把那束花插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随口说道:“我煮了些茶,你要不要尝尝,”

    我自然沒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闻着淡淡的茶香,喝了一口之后问道:“其他的人呢,”

    “白老带他们去熟悉周围的环境了,”钴蓝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翘着二郎腿说道,

    “奥,”我淡淡的奥了一声,一下子面对钴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说让我写一点东西,我还不至于经常性的出现卡顿,但是像现在这个情况我经常性的会出现卡顿,

    尤其是当我面对的是女孩子的时候,

    “你是干什么的,”钴蓝百无聊赖的把弄着一根草,如果说在都市里,这个时候当沒有话題可聊的时候,大家通常情况下不会去找什么话題來聊,而是各自掏出手机自己玩自己的手机,

    什么时候在手机上发现值得大家一起聊聊的话題之后,才会说出來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亦或者讨论讨论,发表一下自己对某个逗比的鄙视或者对某个白痴的嘲笑,

    但是现在,我们的手机在进入那个大铁笼子之前早就被那帮混蛋给沒收了,现在的我们除了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还算是有点都市风格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有了现代化的东西,

    “一个网络写手,”我淡淡的回道,这个算是我的职业吧,因为除了这个技能之外,我貌似不会其他的什么技能,

    钴蓝身子往前一倾,淡蓝色的眼睛里散发着激动的光芒,叫道:“网络写手啊,我很崇拜的,”

    钴蓝的身子这么往前一倾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胸前的那两个凶器顿时一下子呈现在了我的面前,顿时让我血脉喷张了起來,是有好些天沒有近女*了,猛的來这么一下子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主要是钴蓝穿的这衣服吧,那两个家伙不跳出來不由它们,上身一件褐色的背心,里面是真空的,那两粒葡萄很明显的暴露在外面,下身一件牛仔短裤,很短,

    她不但长得像那个电影中的铁血娇娃,穿着打扮也很像,

    我尴尬的笑了笑,“你可真像那个铁血娇娃,你是混血儿,”

    “不是,我是新疆人,”钴蓝手里把玩着野草,眼睛时不时的瞟向门口,随口说道,

    顺着她的目光我扭过头看向了门口,是白老他们回來了,

    “这个地方可真神奇,”一进门憨厚的那个汉子就冲我嚷嚷开了,一看他的那样子我就可以确定他就不是那种心里装的住事,也不是那种可以活在忧愁之中的人,

    他的世界很简单,也很机械,说白了,是有点笨,

    “怎么个神奇法,”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给你说也说不清楚,”憨厚的汉子在后來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铁子,人如其名,

    白老给大家都倒了一杯茶之后,捧着茶杯看着院子中央的葡萄树,开口说道:“我们暂时先住在这里,周围沒有任何的人烟,目前來看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但是这不是觉得的说法,”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完全的处于被动的局面,怎么样才能扳回这个局势,”说话的是一个叫做修伟的男人,据说他是一个中学老师,教历史的,全身上下倒也真的是有一股子书生气息,自我感觉和我身上的这股子烂气是差不多的,

    我默默的闭着嘴,脑海中却闪现着王航的身影,也许他就是个关键,

    “我倒是知道一点,”我缓缓的开了口,现在的我们是拴在一跳绳上的蚂蚱,我也不能太自私,关键是我想弄清楚这个王航究竟是在搞什么怪,我被抓进去是不是又是他干的好事,

    我的一句话,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渴望,等着我的后半句话从我的嘴里蹦出來,

    “我认识他们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表哥,叫做王航,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或者只是跟我表哥长得很像的一个人,我沒有办法确定,但是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的表哥,因为我和我的表哥关系很好,也很熟悉,”

    我一口气把我知道的统统说了出來,

    白老猛的一拍手,啪的一声,“不管是不是,我们现在都必须要试一试,留个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不想再被抓到那个笼子,被他们当做试验品,”

    白老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是这么想的,

    在接下來的时间里,我们详细的分析了我们目前的情况,毫无疑问目前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六个人谁也不想再一次被关到那个可恶的笼子里,被他们当做试验品來弄來弄去的,

    而王航成了我们唯一的线索,唯一可以捕捉到他们一点点东西的线索,这个线索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是格外的珍惜,

    在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我们决定犯一次险,由我和凌峰去王航家探探情况,看能不能找回点有用的线索,凌峰是我们六个人中功夫最好的,据说是从小就练传统武术的,这是他们家祖传的,

    凌峰,一米八的个头,身材修长,长得很是匀称,平时脸部基本上沒有什么表情,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再加上他短短的胡茬,盖住额头的头发,和略显犀利的眼神,让人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一个身份,,杀手,

    当天下午,钴蓝和铁子就把我跟凌峰送到了附近的一个车站,其实不能算是车站,这里是农村,从这里每天有一班车去县城,而那个地方只是一个由几家小店组成的路口,在那里可以等到去往县里的客车,

    黄土高原,永远少不了的是土,就在我和凌峰等车的这个路口,在去往县城的方向是柏油马路,而在去往乡下的那个方向却完全是土路,坑坑洼洼的,

    扑面而來的风中总是带着许多的黄土,吹在人的脸上就好像在脸上蒙了一层纱一样,脸部硬崩崩的,

    等了差不多有个半个小时左右吧,就在我们怀疑这车是不是不会來了的时候,一个有着12个座位的长安面包车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來,这就是传说中的去往县城的客车,

    起初,我们以为那车是过路的,并沒有当成是去往县城的客车,直到我们身边同样等车的那几个大妈都上了车之后,我们瞬间才发觉原來这就是去往县城的客车,

    顿时,我有点泪崩的感觉,这就是传说的客车,难道可以,好吧,怪我见识太短了,

    “你们两个走不走,”操着浓重的甘肃方言味道的司机师傅嘴里叼着一支烟朝着我跟凌峰喊了一句,我们愣了一愣,赶紧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和凌峰傻眼了,里面人满了,

    司机师傅猛的吸一口烟,动作华丽的将烟头往车窗外一弹,戴上墨镜一把挂档,一边冲我和凌峰说:“你们两个先站站,下一站有人下车,到时候就有座位了,”

    我随便扫了一眼车内,原本十二个人的位置被硬生生的塞了差不多有二十个人,即便是下去一些人,这坐起來也比较困难,

    重点是,这尼玛是真的在考验本大爷的技术啊,面包车内的高度有多高大家都清楚,我身高一米七五,站在那样的车内是怎么个站法,脖子跟鸿雁一般往前伸,尽量让自己腰更低更低,

    我惨,凌峰比我更惨,他身高一米八,但是,我看他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反倒是我这个身高相对于他稍微有点优势的却是各种惨痛,

    和我预想中的一样,下一站下车之后,我和凌峰还是在车里站着,因为即便是下去了几个人还是严重超载,我和凌峰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坐,难道这么夸张的超载交警叔叔都不管管的吗,

    从那个小村子到县城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只能说我真的是个乌鸦嘴,我和凌峰在快到县城的时候,很荣幸的被司机师傅从车上给倒了下來,原因是超载,面对这样子的情况我俩也沒有办法,

    跟他争吵,沒必要,我们两个身上还有任务,沒必要也沒有心情跟那司机闹,

    付了车费就直接下车了,反正这里也快到县城了,应该有出租车的吧,

    就在我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的手里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两个血红色的大字,

    “小心,”

    这两个血红色的大字的猛然出现,让我的神经猛的一紧,我迅速的朝四周看了看,妄图寻找出我认为是可疑的人,但是,很可惜的是在我的身边除了凌峰之外,只有风了,

    连一辆车都沒有,更何况是人,那究竟是什么人给我的这个卡片,他们又是在什么时候把这个卡片塞到我的手里的,

    小心,,

    小心什么,难道有人要谋杀我跟凌峰不成,我似乎忘记了我和凌峰只两个从大铁笼子里逃出來的宠物,本能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完全自由着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呈现在我眼里的却只有错落的民居,和眼前这一条宽阔的马路,

    “你在看什么,鬼鬼祟祟的,”凌峰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的怪样子不解的问道,

    我依旧在认真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淡淡的來了一句,“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处于危险中吗,我在找有什么危险的因素,”

    这话虽然说的气定神闲的,但是我的心里很怕,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写着“小心”两字的卡片,汗水早已被卡片给湿透了,

    凌峰从牙缝里淡淡的挤出一个“切,”字,好像很看不起我的样子,刚好,这个时候一辆打着空车牌子的出租车在县城的方向驶了出來,凌峰二话沒说,就伸手拦住了那辆车,

    在上车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国猛的闪现过一个设想,如果这个司机就是來抓我们的人,或者是杀我们的人该怎么办,

    我偷偷的瞧了那个司机一眼,乍一看并不像是一个坏人,短短的小胡须,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相当的精干的,我不放心的又再次确定了几眼,这才钻进了出租车,

    “两位去哪儿,”

    在我和凌峰都上车后,那司机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从后车镜里瞥了我跟凌峰一眼,

    “去汽车站,”

    我的脑子现在挺乱的,总是在猜测着究竟有什么危险,在危险沒有真的出现之前,我的脑子估计会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这不是一个什么好事,但是沒有办法,我估计所有的普通人遇见像我这样的事,都会是这样子的一个反应,

    司机在听了目的地之后,沒有再说任何的废话,专心的开起了车,

    周围的景色风驰电掣般的在我的眼前刮过,这是一个十足的小城,一切的建筑物都带着发展的印记,行色匆匆的人群在我的视线里一闪而过,继续着他们的繁忙生活,

    我好像又一次远离里那普普通通的生活,现在转而做起了一个受惊了的兔子,这一切倒是造就了我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如果说现在的我再看到那所谓的血眼老人的时候,我肯定会一转头直接砸到他的脑门子上,

    奔波的逃命,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这是发自我内心深处的一种本性,也是人类的天性,除非在真正的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我们才会放弃这样的举动,

    出租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好一段时间,我的神经猛的蹦了起來,瞬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城,从我大致的看來一点也不大,现在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沒有到汽车站,

    我看了一眼凌峰,他倒是依旧气定神闲的坐着,好像根本就沒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样,

    再一看外面,他妈的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荒凉,除了偶尔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田野,其他的都是荒凉的荒地,

    很显然这个出租车不正常,我轻轻地碰了碰凌峰的胳膊,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不对劲,跳车,”

    关键时刻,凌峰既然沒有察觉,我就必须组这个领头羊,我不能一直永远是一个被动的角色,被动的去看着别人是怎么做的,然后跟着别人去做,那样子估计我永远离这个真相占不到边,

    凌峰听了我的话愣了愣,好像完全沒有搞清楚状况,我沒有什么时间给凌峰做解释,看了一眼外面,刚好是一片玉米地,心中一发狠,冲着凌峰吼了一句:“跳,”

    喊完之后,我二话沒说,肘子一挥撞碎了车玻璃,做出了我这辈子做的座位优雅,也是我最为狼狈的动作,从车窗上翻了出來,

    由于完全沒有经验,差点让车把我给挂成了两截,索性的只是肚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不算太深,但是血也流了不少,

    我从车上翻下來之后,力量沒有刹住,直接滚进了玉米地里,

    全身上下都在疼,除了肚子上那一道长口子之外,腿上还扎着一块玻璃,特殊时期,沒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疗注意手段,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止血,然后让我可以活下去,

    我直接脱下衬衫裹在了伤口上,扯下了衬衫的一条袖子,撕成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我的腿,把玻璃从我的腿上往外面拔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那个痛,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估计才会清楚,就好像把自己的筋往外拉扯一般,

    我很佩服我的神经,那块玻璃在前几分钟还是那车上保护我生命的东西,下一秒就瞬间扎进了我的大腿,还搞得好像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这是神经在欺骗我还是玻璃在欺骗我,或者还是我他妈在欺骗我,

    我刚包扎好我的腿,凌峰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会功夫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他的身上沒有丝毫的伤口,再看看我自己,搞的一声的狼狈,好像是刚刚从二战的战场上下來的一样,

    “我们干嘛要跳车,”

    凌峰站在路边上看着姿势恶俗的坐在玉米地里的我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难道你沒有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们是去汽车站,可是你看看这周围,哪里有什么汽车站的样子,那个出租车呢,”

    我站起來试着走了两步,还行,不至于走不了路,

    凌峰淡淡的看了一眼远方,开口道:“折回來了,”

    “草啊,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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