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县主输掉的赌金挺多的。



    毕竟除了陆方亭之外,其他人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押给了宜宁县主。



    沈灵毓接过东西,扭头交给了莫娜。



    转身时却瞧见裴秀慈嫉恨的眼神,心里不免好笑。



    刚刚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出去挡刀时,怕也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却又来嫉妒她得了宝贝,哪来的脸。



    更何况她将贺礼换成春宫图那件事,她还没跟她算账呢!



    宜宁县主输了比赛,心情不好,发了好大一顿火骂骂咧咧地走了。



    宾客们见无戏可看,也相继离开了。



    很快只剩下沈灵毓、谢云州和陆方亭一行人。



    沈灵毓想了想,将那块寿山石玉佩还给了陆方亭。



    “陆世子,这玉佩太贵重了,您还是收回去吧。”



    陆方亭却道:“无妨,能赢走它,也是裴三夫人的本事,我既然押出去,便是你的了。”



    “可是……”



    “沈灵毓,本官的玉扳指,你怎么不还给我?”



    谢云州突然出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沈灵毓眸子一转,见他目光沉沉,似是生气了般,但又觉得他这气性来的实在莫名其妙。



    他将玉扳指押给宜宁县主,如今输给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她之所以将玉佩还给陆方亭,纯粹是出于感谢。



    刚刚在场那么多人,只有他坚定地相信她,给了她鼓励,所以这东西她绝不能收。



    然而谢云州这厮实在太斤斤计较了。



    “本官听闻寿山石玉乃天地奇品,有凝神静气之效,三十年才出土一块,陆世子先天有疾,先皇便将宫里唯一的一块寿山石玉赏给了镇北王,如此贵物,陆世子说送人就送人,还真是慷慨。”



    沈灵毓凝神听着,更觉得自己仿佛拿了一块烫手山芋。



    “谢侍郎说的在理,陆世子,这玉佩您还是拿回去吧!”



    陆方亭见她态度坚决,柔和一笑,只得收回。



    沈灵毓不便与外男接触太久,将东西还回去便告辞离开了。



    谢云州垂眸盯着陆方亭,幽幽一笑。



    “陆世子与裴三夫人是故交?”



    “不是。”



    陆方亭摇摇头,眼神却极认真。



    “不过方才初见裴三夫人时,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谢云州嗤笑,“陆世子这话还是少说为妙,若是让宜宁县主听见,只怕她又要闹翻天。”



    “她想如何,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她瞧不上我这个废人。”



    说到这儿,陆方亭咳嗽两声,脸色比起方才差了许多。



    谢云州心思转了转,懒得同他一个病人多言,万一再加重病情,镇北王可不是好应付的。



    “陆世子身子不好,还是回去好好歇息吧,儿女姻缘素来不随己愿,你既生在镇北王府,这件事应该自小就深有体会才对。”



    说完,他便负手离开了。



    陆方亭盯着沈灵毓方才投箭的壶瓶看了一会儿,直到风起时,才让身后的护卫推自己离开。



    因宜宁县主心情不好,郡王府开宴时,有意将沈灵毓安排到了极其偏僻的角落。



    沈灵毓看破不说破,对周围冷嘲热讽的眼神也浑不在意,自顾自吃自己的饭。



    裴秀慈却心有怨言,“真不知道三婶儿赌那一时之气干什么,现在好了,得罪了郡王府,我们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沈灵毓凝神听着,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低声开口。



    “裴秀慈,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评判我的不是,唯独你不行,莫忘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



    “当然,若你愿意爬狗洞的话,我也不介意现在就去找宜宁县主,提议让你们两个再比一场,以你的投壶技艺,正好能让宜宁县主找回场子。”



    “到时候,你可以顺水推舟讨好宜宁县主,自然也不必担心日后被郡王府携私报复了。”



    沈灵毓真心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好建议。



    无奈裴秀慈什么都想要,根本不答应这种事。



    “三婶儿说得这是什么话,将军府如今可是你掌家,若是无力承受郡王府的怒火,以致将军府走向没落,我看你怎么向裴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交代?



    沈灵毓冷笑着摇头。



    不,她什么都没做错,自然用不着向裴家人赎罪。



    毕竟上辈子,她已经被他们坑害得够苦了。



    从来都是他们亏欠她的,而她沈灵毓,不曾对不起过任何人。



    吃过饭,宾客们相继告辞离开。



    沈灵毓让莫娜先出去找车夫,自己则和裴秀慈带着赢来的赌金慢悠悠往外走。



    哪想经过偏厅时,宜宁县主突然带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站住!”



    她身后跟着好几个护院,个个凶神恶煞的,气势凌人。



    裴秀慈一看到他们,下意识往沈灵毓身后躲。



    “三婶儿,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乱子,若是波及到我,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听她说得是什么话。



    明明是一家人,可遇到事情时,却总想着把她推出去。



    裴秀慈真是随了他们裴家那个自私自利的根儿。



    沈灵毓摇摇头,看向宜宁县主问:“县主还有事?”



    宜宁摊手说道:“把云州哥哥的玉扳指给我!”



    搞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为了一个玉扳指。



    沈灵毓不屑一笑,从一堆赌金中找出谢云州的玉扳指递给她。



    “不知现在臣妇可否能离开了?”



    宜宁没吭声,拿着那只玉扳指把玩半天,眸子再度看向沈灵毓,射出一道寒芒来。



    “裴三夫人,本县主有说过让你走吗?”



    “今天是我及笄之礼,可你却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裴三夫人,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裴秀慈听到这话,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忙站出去向宜宁县主投诚。



    “县主,今日之事全是我三婶儿的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她,与我无关,只要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宜宁看着她害怕的嘴脸,嫌弃地皱了皱眉。



    “没用的东西,滚!”



    裴秀慈忙不迭点头,转过身撒腿就跑。



    沈灵毓心头恼恨不已,扭过头,却见宜宁县主身后的护院笑眯眯朝她走了过来。



    沈灵毓脸色骤变,“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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