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就一定找得出来?蒋天送那话的意思无疑是在说除了秦家还有人能和林家一较高下,而这人不是别人,除了唐家的人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当年奶奶还在的时候就说过,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多少人是淌过了河还能不湿裤子的,而这裤子一旦是湿了,在想要把他晾干可就难了。

    奶奶还说唐家和林家早玩都会有一场恶战,而这场恶战想要分出胜负绝不是那么的简单,胜的的一方必定不会放过负了的一方,而负的的哪一方无疑下场无法想像。

    犹记得早些年奶奶曾这样说过,林家之所以会扶正二叔,是因为林家知道,不管林家和唐家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林家也都会看在唐家三叔的面上息事宁人,不看别的,就看着唐家三叔自小和二叔玩到大,一个床上睡,一个锅里吃,就看他们两个人这些年不分你我的这份情,林家也不会与唐家结怨。

    但是奶奶说林家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唐家一早就放着我们林家了,竟然放着能者不用,反求其次,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唐家这么做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晚都会自食恶果。

    唐家上一代原本是唐三叔当家,但是却因为唐三叔和我二叔关系匪浅,而弃而求其次,这对当时的唐三叔而言一点都不公平,二叔为此还听说几天都没吃下去一口东西,可想唐家三叔和二叔的关系如何了。

    但那之后二叔还是看在唐三叔的面子上什么事情都让着他们唐家,如若不然如今的唐家也做不到今天。

    但林家这一代从二哥管事开始,林家就不再让着唐家了,自然的和唐家人走的就不近了,而自从我和蒋天送结婚开始,两家的关系就变得疏远的许多,林家从开始就没有和唐家有要把关系搞僵的意思,但是唐家却一直不肯息事宁人,多少次在暗地里都强三哥他们的生意做,这在二哥看来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总这么下去也始终不是办法,一来二去的林家和唐家就成了对立的两家了,如果不是一家在临城一家在江城,或许这两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不过再怎么说唐家如今也还没到了你这么嚣张的地步,不能这么猖狂才对,何况这里也不是临城,而是四哥所在的白城,难不成他们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坐在沙发上我低头思忖着,三哥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这人还是那么的爱笑,什么事到了他眼里就跟不是事似的,林家人个个都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血型日子,偏偏三哥就喜欢,我真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二叔决定要把林阳送走,而不是三哥。

    看了三哥一眼我又低头皱了皱眉,蒋天送起身朝着我这边走来了,坐下了才跟我说:“不会有事。”

    听他说我抬头看向了蒋天送,看到他那双眸子里尽是担忧,不由得有些好笑,这男人真是的,明明担心的要死,可却还来安慰我,他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张脸都什么样了,再不去睡觉明早起来不跟木乃伊似的了。

    “我知道。”看了蒋天送一眼起身我朝着楼上走,看了看时间都两点多了,都在楼下有什么用,真要是来人了四个人就能挡得住么,还不是没用,倒不如好好的回去睡觉,坐在这里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想破了天还能把他们都揪出来?

    “蒋天送。”上楼走了几步我回头朝着楼下的三个人看着,只叫了蒋天送一声,蒋天送转身朝着我这边看来,答应了一声。

    三哥好笑的看着我,四哥转过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只有蒋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奇怪的朝着我看着。

    “你过来,我累了。”我说着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蒋天送在我走到楼上开门的事情起身朝着楼上走来了,我开门进去房里的时候听见楼下的三哥问四哥:“这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四哥也有些纳闷的问,三哥不耐烦的咋了一下嘴,四哥轻笑了一声,起身一边朝着楼上走一边说:“我哪知道?”

    进门我就听不见三哥他们说什么了,但是我坐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听见三哥在门口问蒋天送:“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蒋天送反问了三哥一句,结果三哥马上没动静了,随后蒋天送推开门进来了,进门随手把门口的门也关上了,我坐在床上撩起眼眸看了蒋天送一会,看着蒋天送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床跟前坐下了。

    “你躺下。”我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看了我一眼,还有些懵懂的样子,估计是困的有些迷糊了,我叫他躺下他就上来躺下了,转身我把被子给他盖上了,跟着也上了床,随后靠在一边翻身眯上了眼睛,或许这样能让蒋天送安心一点的睡着,果然看着我侧过身睡了蒋天送没多久在身后将我搂了过去,而且轻轻的把脸靠在了我的肩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睡着了又作恶梦了,而且突然就惊醒了,醒了之后全身都是汗水。

    “做梦了?”转身我朝着蒋天送看着,蒋天送看了我一会,下了床要去喝水,我没等他下床先下去了,去了厨房给他弄了点水回来,蒋天送喝了水才觉得好了一点,但躺下了就在也睡不着了。

    “是不是又梦见火了?”蒋天送睡不着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呼呼大睡了,两个人躺下没有多久我就问他,但蒋天送却没有很快的告诉我,都过了很久他才说:“那场火结束了一个家族的辉煌,也结束了一个家族的兴旺,更结束了我父母和亲人的生命。”

    蒋天送的声音喃喃的像个孩子,我转过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双眼有些呆滞的望着房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过段时间等你的事情结束了我想去二叔那边住一段时间,想去散散心。”蒋天送他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但我始终也没说一句话出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蒋天送睡着之前将我搂在了怀里,但却什么都没有做过,让我不仅会突然的想起,在秦振那里的那件事情,想起秦振说过的那些话,想起秦振他说他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就从而联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给别人碰过的东西,其中也包括蒋天送。

    我记得以前的蒋天送总是控制不住的要我,即便结婚后他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可他碰到了我的身体还是会控制不住发疯的想要,婚前婚后的蒋天送都是这样,但是自从我和秦振有过接触之后,蒋天送似乎就在也没有更深的索取过什么。

    或许蒋天送爱着我,正如秦振所说的那样他也爱着我,但是他们都有着隔阂,是不是就说明了他们都更爱他们自己呢。

    早上的阳光扑洒了整个房间,我醒来的时候蒋天送已经不再房间里了,我身上盖着被子,但是身边却没有人,起来我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在楼下看到了蒋天送和三哥他们。

    “几点了?”看我下楼三哥起来走去了餐桌,四哥忙碌着早上的早餐,蒋天送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我都下楼了他才看了我一眼,但看着也不忘打量一眼。

    四哥摆好了饭菜三哥一屁股坐了过去,拿起筷子就先吃了,我不由的在心里腹诽,同样是爸妈的孩子,怎么三哥的脾气秉性和四哥差了那么多,四哥什么事情都不那么的在乎,即便是你说他几句他也还是淡淡的笑一笑,就好像他是庙里的得道高僧了一样,练得早已经水火不侵的了,你说什么他也只是修行修行的,坐禅坐禅的,别人说什么不说什么也都与他这个出家修行的和尚无关,可你在看看三哥,他就像是一尊自小长在山间的不倒翁佛,你不管说什么干什么,他看见你就给你摇啊摇的,你说什么他都能插上一嘴,偶尔的一句说的你哑口无言,下一句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亦正亦邪的你想把他怎么样你也拿他怎么样不了,弄得好像他生来就是气人的一样。

    这不我刚下楼他就说我了,要说我每天也是这个时候起来,怎么都没人说我呢,偏偏他在这边他就得说我,不说我他就像是不舒服似的。

    走过去我坐下了,就挨着三哥坐下了,三哥吃了一口包子,朝着我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随即朝着蒋天送问去:“你一会在家还是出去?”

    “我出去。”蒋天送说着已经开始吃东西了,看着他胃口还行,我才低头吃我的东西,一旁的四哥忽然的也说:“我也要去公司。”

    “我一会要回去。”三哥也在一旁说,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弄得真的一样,可这时候他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吃着东西我朝着他们三个人看了过去,但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看我,着实的要我有些意外,但走就走吧,我一个人更清静,省的被他们一个个搞的神经都紧张了,要不我怎么没事就胡思乱想,跟患了妄想症一样。

    吃过了饭这几个人收拾的收拾离开了的离开,眨眼之时别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心想还真走了,不能是在那里躲着藏起来,想来个引蛇出洞什么的,结果我在别墅的周围找了一圈,结果去什么人都没有找到,反倒是走了一圈回来有些累了,原本打算回去睡一觉,但一想到我还哦有个餐厅要过去打理,就把车子开出去出门了。

    出门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车子的后视镜里,结果车子里我什么也没看见,反倒是看到了一望无垠的规划区。

    看了一会我开着车子直接去了餐厅里,下了车锁好了车子去了餐厅的门口,转身朝着餐厅的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人转身才进了餐厅里,但一进了餐厅我就又转身看去了,朝着餐厅的外面四处的看着,但是始终我没发现有什么可以的人跟着我。

    感觉自己就像是生病了一样,草木皆兵的,甚至比那个还严重,不得不转身在餐厅里随便的走走,转了转觉得生意还算不错,才转身去了电梯,进了电梯就靠在电梯的壁板上看着,看了那么一会电梯的门开了,迈步我直接走了进去,进门朝着沙发走去,坐到了沙发上靠过去躺了一会,倒了中午我下去吃了点东西,之后转悠了一会又去楼上去休息,这一天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而蒋天送和三哥真的说走就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这日子过的才才算是安静一些,四哥整天的忙着公司的事情,三哥打了一个照面之后甚至曾来不曾打过一个电话,而蒋天送自从那天离开之后至今也音信全无,一时间我的日子恢复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餐厅的事情也在稳步的进行当中,为此我也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开始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了餐厅里。

    四哥的公司事物繁忙,几乎没有时间理会我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整天的接我送我,以至于蒋天送和三哥走后的第二天四哥就把他的车子给了我用,这么一来我的日子显得更自由了一些,想去什么地方抑或是想干什么,几乎没有人陪着我了。

    餐厅进入了正轨后我开始全面的接管餐厅的所有事情,大小的事情都开始去接触,连后厨采购的事情我都没事的时候去跟着看看,后出的总厨是这方面的专家,每次我跟过去都做他的车子,这让他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是个平易近人的那种。

    菜市场里人很多,每次我过去事先都会准备一套衣服,换上了才跟着总厨过去,偶尔的还帮忙提着一些东西。

    大地上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在循环中过着,但那天我又看见了那个腰上挂着驼铃的男人,而且就在我的餐厅里。

    那天我原本也是要跟着总厨去市场里采购的,但是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餐厅的前台,不想就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因为是一人一狗的方式出现,所以很细亿餐厅里他人的目光,而我就是被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所吸引了去。

    目及那个年轻而且长相优秀的男人坐在我的餐厅里,腿边还趴着一只导盲犬的人,我犹豫了一会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不想我刚刚走了过去那只导盲犬就站了起来,还不忘用头蹭了蹭那个年轻男人的裤子,年轻的男人像是被提醒了什么,朝着别处的目光静静的朝着我移来,继而后知后觉的朝着我这边抬起了头。

    我打量着年轻的男人,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件我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一身,格子的衬衫,耳边戴着耳塞,身上挂着一个平板电脑,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最不能忽视的就是年轻男人腰上挂着的那个驼铃,将我所有目光都吸引过去,勾起我无数回忆的驼铃。

    年轻的男人眸子像是一汪深深的泉水,那么深却那么的透彻,一眼望去仿佛能看到泉底,可当你多看他两眼,却发现那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

    年轻的男人先一步把双眼的眸子转开了,如同眼前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的看向别处,但是他看着别处的那双眼睛却始终如一的空洞没有焦距,仿佛他用听在看着这个世界,仿佛他是在用心在与这个世界交流,不知道怎么的了,我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而他脚下的那只导盲犬竟嗯嗯的叫了两声,抿着嘴像是个人一样的告诉他,有个人坐在了他身边,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认识了很久的人。

    年轻的男人伸出他修长的手在导盲犬的头上,轻轻的摸了那么两下,随后又是那个样子去看着周围,而且是用他那双干净却空洞的双眼。

    服务生把两份意大利面端到了桌上,看了我一眼去了一旁,年轻的男人转身说了声谢谢,让服务生还回头看看他,而后说了声不用客气。

    服务生走后年轻的男人把其中的一份意大利面放倒了地上,导盲犬开始专心的吃意大利面,这时候年轻的男人才开始吃他面的意大利面,而且他吃的和从容安静。

    我看了年轻的男人一会,目光朝着别处看了一会,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一轮他了,但他却还是泰然自若的吃着他的东西,样子平淡的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切。

    他的一份意大利面吃完那只导盲犬的意大利面很显然也已经吃完了,年轻男人付了钱,之后就起身带着他的导盲犬离开了,而我就这么跟了出去,不知不觉的就跟了年轻的男人很远一段路。

    年轻的男人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我极其奇怪的想着,一个盲人竟然能够走在段海大桥上,而且一直沿着桥的一段走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经过了桥上年轻的男人去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而我突然的发现那里已经倒了这个城市的豪华住宅区,年轻的男人走走停停的去了一处看似豪华的别墅前,而我很自然的就跟着去了那里,但是当我跟到别墅跟前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却突然的就不见了,而且他不见的时候我还盯着他看着,只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个年轻的男人就从我的眼前突然的消失了,而且消失无影无踪,连半点很久都没有留下,我左右的看去,前后的找着,在那个地方足足徘徊找寻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却没能找到那个年轻男人来过的一丝丝痕迹,委实的让我有些奇怪。

    转身我是想要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到年轻的男人消失之前曾停顿过了一下,而且是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那他停顿的地方是那里?

    回头我转身看看,目及一处不算很平常多见的别墅走了过去,但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了意外的两个人。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迎风站在别墅的外面,胸口的扣子系得一场的整齐,而且他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脸庞,要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秦文而不是秦振。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思忖着,秦文怎么会在这里,秦文不是在临城那边么?

    思忖见听见了秦文的声音,听见他说:“这事不能再拖了。”

    秦文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来就像是说着晚饭要不要吃了,吃不吃都无所谓的事情,但他在商量着得多少的吃一点,但秦文的那副样子却像是在说着什么至关紧要的话,以至于我想要忽略他那话中的一层意思都有些难。

    我离着不是很近,照理说听不见秦文说什么,但是他的唇形很容易给人联想到他是在说什么,所以我很清楚我没有判断错误,我确实是听见了秦文在说什么。

    没有多久秦文转身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淡淡的眸子只是那么扫了那个走出来的人一眼,而那人的出现着实的没有太多震惊我的眼睛,只是造成了一些我的意外。

    没想到秦振也会在这个地方,而且来的对我而言总是那么从容那么的突然,而这一次的秦振明显的与以往不同,看来是那么的遥远,隔了千山万水的那般遥远。

    “她既然都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做。”秦振的话轻飘飘的传进了我的耳中,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很久我才能勾起唇角笑出来,但那笑却显得苍白而且无力,这样的一个男人,终究是离我而去了,即便是他在我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当某天那道早该预料的裂痕出现的时候,终究他还是选择了他要走的路,将我滞留在了风中,扔风雨侵蚀。

    秦文回头看看说话的秦振,半响没有说什么,转身面朝着前方,而身后的秦振在说过那话之后转身朝着房子里走去了,而我一直等在原地,等到秦文也进去了我才打算要离开,但我的离开还是晚了一步,终究还是被秦振看到了。

    看着秦文离开我转身就打算离开,可我刚走了几步秦振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结果两个人几乎是走了对面,秦振从别墅里走来,我从他别墅的门前经过,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俗话说千山万水的总是情,可他对我曾几何时有过的那些过往有几多是真,又有几多是假,枉顾我一腔痴情念着他,而如今这场阴谋的面纱揭开,带了的终究是我无法成熟么?还是说一早这就是该是我预料到的,只是迟迟不甘心去承认呢?

    秦振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忽然的停下了,但他还是走了两步才过来,只是他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有些要人琢磨不懂,只是他那张脸有些略微的苍白。

    我看着他,抬起眸子静静的打量,这张脸都成了梦魔了,没事的时候就出来在我的眼前晃荡,要不是蒋天送他来了,不久的将来说不定我就要和蒋天送一样,换上什么幻想症之类的病了。

    手上的铃铛轻轻的响着,我看着秦振淡淡的流转着我的眸子,秦振却看着我不说话,但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却再一次将我紧紧的包裹住了,也因此我不是很平静,呼吸显得有些凌乱。

    “你来多久了?”秦振他问,淡漠的声音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心房,很久我才说:“很久了。”

    秦振的表情并没有看到什么尴尬的,只是多了一抹意外,不禁意的目光朝着附近看了看,随后看向我问:“一个人?”

    “嗯,一个人。”现在是一个人,我能说有人故意把我引来的吗?他会信我么?

    转身我朝着一帮走着,秦振也跟了过来,走在身边显得那样的从容,也许这就是我刻意忽略到的东西,奶奶说如果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变成一个傻子,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他的步伐也会因为你而凌乱,但是秦振的脚步从来没有凌乱过,爱我又从何说起呢?

    我低着头沫沫的走着,身上的电话响了都没有去理会,反倒是一旁的秦振拉了我一下,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机,并且关掉了手机放进了他的口袋里,我抬头看着他,不由的几分好笑,这男人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这一点倒是彰显的丝毫不剩。

    没说什么转身我朝着别处走着,发现这里的风景很美,可是我却始终看不进去一点。

    “在想什么?”秦振双手背到了身后,一边走一边问我,我安静的连呼吸都很轻,但是呼吸却有些涩涩的发疼。

    “在想你除了我还有没有过其他的女人,一个还是两个,亦或是更多个。”这种话说出来有些残忍,虽然我竭力的想要保持住我仅剩的平静,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能自已,不受控制的心在颤抖,毕竟他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曾压上全部的人,是我曾多情的以为他是为我而来的人,但是突然间发现自己错了,而我i错的很离谱的时候,你就会痛的心如刀绞,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宁可把这份情深深的埋葬,也不愿意轻易的割舍,那种痛谁会知道呢?

    秦振的脚步丝毫没有过凌乱,走着还是那样的平静从容,又那么一刻我竟想着,如果他就那样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是不是我就看不见他平静的步调了,好过我此时的呼吸都在痛呢。

    “这对你重要么?”秦振他问着,沉默了没有多久用一种不答反问的方式和我说着话,像是在嘲讽着什么,让我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可才发现对着秦振我始终发不了火,也气不起来,即便是他做过对我而言不可饶恕的事情,很想一冲动的问他,我曾是蒋天送的女人对他难道不重要吗,可那话倒了嘴边生生的又吞了下去,那话如今问就像是笑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还怎么问的出口。

    我没回答无颜的耗着前方走着,秦振不久之后告诉我:“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这算是给我的安慰么?最特别的一个?不禁在心里好笑,只是那笑强撑着却怎么都不能浮上嘴角。

    我低着头开始了漫长的沉默,而这沉默路有多长沉默就有多长,而这一路走来秦振一直在平静的打量着我,像是刚刚认识我不久,竟显得他很成熟内敛,身上的那股子小孩子的气息顿然消失了,努力的再想寻找已经无处可寻了。

    浑然不觉的露酒走到了尽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竟然有一辆黑色的跑车从远处飞速的驶来,听见声音的时候我蓦然转身朝着那辆飞速驶来的车子看去,目光里是个开着车子极速而来长发飘飘的女孩,因为太漂亮,所以一时间竟没能反映过来,以至于差一点就成了那辆黑色车子下的亡魂,要不是秦振一把将我拉开搂在怀里,想必我就死了一次了。

    抬头我并没有多少的害怕,反而是紧搂着我的秦振整张脸都那么的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紧紧的搂抱着我要将我搂进身体里了一样,低头他看过来的时候双眼深邃的竟有些吓人。

    “你在想什么?”秦振有些呼吸粗重的问我,我看着他却无言回答。

    慢慢的将我放开秦振马上拿出了电话打了出去,但是对方却不肯接电话,这让我联想到什么纠葛不清的三角甚至是多角关系,心里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转身的那时候我想要离开,但是秦振却叫住了我,而身后的那道声音是那样的平静。

    “你不能走。”秦振他说,悠然的我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而后转身望着已经走来的秦振,望着那张脸那么平静的秦振。

    “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回去了,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只能留下。”言下之意是我有一次自动的送上了门,而他早已经在守株待兔了么?

    也没说什么,来都来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迈步我朝着秦振刚刚和秦文出现的别墅那边走着,顺着原路一路平静的朝着那边走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总觉得脚下的路坑洼不平的,像是给谁不小心挖了两个坑,而这些坑每当我经过都会调皮的让我跌上一跤,摔得我头破血流的。

    疼倒是不那么的疼了,或许是早已经麻木了,无奈的是前方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坑坑洼洼在等着我,而这一路我要摔多少的跟头才能走到尽头。

    漫漫长路上,经过路过的不是那道惊艳于心的风景,竟是一段碾碎成殇的华年,这条路可想是多少的崎岖多少的坎坷……

    “蒋天送和你三哥都不再,你怎么来的这边?”秦振在回去的路上问我,我却低着头默不作声,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过去我只能回忆,而面对如今我只能沉默。

    见我不说话秦振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秦振他转过来看着我,淡淡的的眸子,平静的面容,而这就是这样的他让我越来越陌生了,陌生的连回忆都显得那样粗糙。

    “你……”那句话犹豫着,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他:“你接近我是为了二叔手里的东西?”

    “是。”秦振他说,回答的那样干脆,干脆的我都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很不舒服?”秦振他问我,而且问的那样平静,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面对爱我痛彻心扉的哭不出来笑不出来,而他却还能那样平静的面对着我,可想他心里我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我没回答,秦振不由的轻笑了那么一下,不由的抬头朝着秦振看去,结果看到的竟是带着几分难以揣摩的脸,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又像是在困惑着什么,更像是在无奈着好笑着什么,总之秦振脸上的表情很多变,而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干什么,明明看着就很平静,但是他那双眼睛里的复杂却诉说着什么,而且诉说起来像是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女人我间的多了,但是你是最特别的一个,是唯一一个没有为我动心到义无反顾的女人。”秦振他说,而那话出口是那么轻飘飘的,那么的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而我却久久没能回神,我之所以成为他眼里最特别的一个,只是因为我没有义无反顾的对他动心?难道我对他还不够义无反顾么?

    转过脸的时候秦振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子在我的脸上打量着,双手背在他的身后,就那么从容的走着,然后转开脸告诉我:“以往那些女人无不是爱慕到愿意为我去死,即便是我玩腻了抛弃了她们,但她们还是会为了我不顾一切的去死,不要说我跟她们要什么,就是我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要她们去死,她们也都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虽然她们都有些喜欢使性子,但是她们还是很听话,既不会真的争风吃醋,也不会不听话的违背我的意思,而你……”

    秦振说着犹豫了,犹豫之后不经意的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继而继续说:“你是我接触过唯一一个没有占有的女人,你知道是为什么?”

    秦振他转身来问我,我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心知道秦振不是个没有过女人的人,却没想过他竟会有过这么多的女人,而且还像是一件件衣服一样,多的要用柜子摆放,而他当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竟是那般的风轻云淡,说的好似男人就该是这样,就该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活着。

    但当初他承认嫌弃我的那话,为什么会那么的伤人,至今我还都不能忘记。

    见我的脸白了,秦振蠕动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依旧淡淡的打量着我,然后才说:“你每次这副模样都很讨人喜欢,我都会很想将你搂在怀里呵护一番,你确实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不像那些名门千金小姐,即便是有些脾气但也稚嫩的显得可爱,你冰雪聪明,却不自以为是,总是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那种与世无争的态度让我很欣赏,你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很透彻,什么事只要在你眼前走过,你就会想到一个未知的结局,但你却能视而不见的当作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连用心去思考都不愿意,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而且你也不喜欢金钱,对珠宝首饰也一样不在意,即便是一座金山银山在你面前你也毫不动容,更不像那些富商名媛,一见到长相好的男人就春心大动,但你骨子里却总是亦正亦邪的一种态度,人很坦然,也很豁达,但是你并不善良,而且很能护短,杀人放火的事情在你眼里从来不当成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看到了乞丐都不会动恻隐之心,你的心就像是一颗七彩玲珑的石头,要人捉摸不透。”是这样么?既然捉摸不透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话只是在一旁迈着步子走着,秦振不经意的一抹浅笑问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抬头我看着秦振,不由的问他:“回答什么?”

    “回答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是我唯一一个接触过而没有占有的女人。”听秦振他说我才想起来,他却是是问了我这个问题,结果给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就莫名的给他岔开了。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秦振看着我半响才说:“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情商才太低。”

    是么?

    我低头静默的走着,秦振他说:“你是唯一一个心不在我身上,却在我身边的人,我喜欢女人,特别是有性格漂亮的女人,而且极其的有征服的**,但是我从来不沾染心不在我这里有目的的女人。”

    秦振的话悠然轻飘,但是我却抬头看向了他,半响才敛下眼看向平坦的地面,依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听着秦振说了,他都说了这么多,总不好要他说一半就这么半吊着。

    “你很聪明,知道要确定一些事情就必须去亲身确认,所以你才去找我,甚至不惜近身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双腿是不是真的断了,好以此确定那场车祸是不是人为。”

    秦振的话让我依旧沉默着,脑海里回忆起那段时间被秦振拉着的画面,那些画面总是在不断的叨扰着我,即便是此时此刻,我还是会被那些画面时刻的叨扰着。

    “你没想到我会真的把两条腿撞断?”秦振转过来看着我问,抬头我看着他,清幽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他,许久才说:“你能确定那时候我不是为了你而去,纯粹是为了你的双腿而去么?”

    秦振微微的怔愣了一瞬,疏朗的眉皱了皱,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半响才将深邃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有问过我,所以我没说过。”我说着绕过了秦振朝着前面走着,我以为秦振他不想让我知道这些,所以我才刻意的隐瞒了,没想到却成了他给我定罪的证据,这人不知道是真傻了还是假的傻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身边那么多的女人,难道他的那些女人都很会骗他不成,让他连是不是对他真心都分不清了,我要是不是为了他而去,我何苦要衣不解带的终日照顾他伺候他,宽衣解带的陪着他一个浴缸里洗澡,他以为他是蒋天送么,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我不得不怜他宠他,以为他的腿是我爱的人给活生生的打断了么,我的愧疚的去赎罪?这人看着挺精明强干,却想不到终究是被他的自负糊弄了!

    秦振想了想从后面走来,走来他便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的心?”

    “加勒比海。”虽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惦念着,这趟浑水我绝不会趟,正如秦振他所说,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对谁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善良对我们林家人而言,不是没有,只是太少太少,以至于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

    秦振沉默了,但沉默之后不禁轻笑了出来,英俊的脸庞淡淡的那一抹笑飞扬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看向我都有些揶揄了:“你不是喜欢说谎的人。”

    “我也从不对你说谎。”我看着秦振,认真的看着他,直到他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消失,知道他转开脸和我一起朝着回去的路走着,很久他才问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你打断了蒋天送的双腿,我不能在那个时候见你,我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保证蒋天送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不好笑。”秦振他不相信,但是脸色却很冷,与刚刚完全判若两人,而我却只是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皱了下眉毛。

    我这一生是怎么了,前一个爱上蒋天送,他心里却放着一个女人十年之久,后一个爱上秦振,可他还不如蒋天送呢,竟有那么多的女人,倘若他只是有过很多女人也就算了,可他至今都还有这那么多的女人,这要我情何以堪,可笑的是我当初还以为秦振没有过女人,秦振,你怎么能骗我这么久?

    “你们在一起了?”秦振很久才问,但我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双眼无端的徘徊,秦振转过脸看着我,很久我才有些累的样子,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怎么了?”秦振他问我,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秦振将我的身体拉了过去,抬起手将我的下巴抬起了起来,我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朝着他很轻的摇了摇头。

    “别动我,让我静一静。”我说着将头抵在了秦振的胸口上,艰难的吞咽着唾液,等着脑海中那些凌乱慢慢的归于平静。

    秦振一直没有再说话,但他站在我面前却一直没有动过我,直到我觉得脑子里清明了,不疼了才慢慢的离开了秦振,离开之后朝着秦振的别墅那边走着,秦振这才跟着我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手术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有时候会头疼。”我说着开始四处的打量,欣赏起了周遭的风景,秦振也不再说话,直到两个人回到了那栋别墅。

    这里算是建议的别墅了,因为是别墅群,所以这里的别墅都是按照一定的规模与设计建造,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这边的别墅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型别墅,而且两栋别墅的距离离着的也不远。

    别墅有个栅栏式的门,之后是一节节的台阶,秦振和我到了别墅的门口随手推开了栅栏的门,等着我走进去秦振才关门从后面跟了上来,我进门的时候秦振还在后面,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秦振也已经跟进来了。

    别墅里的格局很简单,几乎没什么反锁的东西,进门就是客厅,楼梯在右边,直接可以去楼上,也可以去厨房和客厅。

    “这么……”我进门的时候秦文正在看着电视,耳边的人正和他说着什么,更像是汇报,听见了有人进门秦文才问,但他抬头的瞬间却安静了,话也自然的嘎然而止。

    “好久不见了。”不等秦文说什么,我先朝着秦文说,秦文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起身站了起来,随后一个眼神把身后的人叫了出去,秦振那时候也跟着进了门,进门便看了我一眼,随即朝着秦文说:“在门口遇见的,一会调监控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秦文说着已经把外套脱了下去,拉了我一把绕过了沙发把我安置在了沙发上,那样子宛若我就是他的一样,与从前没有很多的两样,但我知道这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我坐下朝着秦文看了一眼,秦文像是在想着什么,朝着我看了两眼之后才坐下。

    “你喝什么?”秦文坐下了问我,秦振跟着坐在了一边,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一旁走来,秦振说给我杯橙汁就行了,之后那个人离开了。

    “你怎么来的这边?”男人走开秦文便问我,我寻思了一会没有回答,秦文便看向了秦振,秦振淡淡的眸子闪回了一下,朝着秦文说:“她不会说。”

    秦文听后没有再问我,而是起身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没多久秦文下来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怎么找到的这里?”

    我不知道秦文有没有看到那个牵着导盲犬的年轻男人,但是听秦文的话好像是没发现有别人过来一起,倒像是我自己找来的一样。

    我低着头很安静,秦文问了我一会看我不说话就不问了,而一旁的秦振似乎少了以前的浮躁,多了很多的沉稳内敛,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待着。

    秦文叫人准备了晚饭,之后就去了楼上,而楼下一时间就只剩下了我和秦振两个人。

    似乎是没什么想说的话,靠在沙发上我才显得更安静了。

    秦振也很安静,起码那个下午他都是安静的,比起以前的那个他他显得超乎寻常的安静,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他都很安静的样子,坐下了和秦文两个人说起话都是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像是最初认识的那个他了。

    晚饭做的都是些我爱吃的菜,看得出来秦文很照顾我,而此刻的秦振竟不是那般的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了,除了和秦文谈事情,其他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公司老板一样,不随便的笑也不会嬉皮笑脸,更没有那些坏毛病,突然的说一句什么话,很要人难为情。

    吃过饭秦文起身去了一旁,秦振跟着也站起了身,两兄弟依次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着饭桌上的话题,直到谈完为止。

    “明早的飞机,准备一下。”秦文起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秦振转身朝着我这边看来,看了一眼起身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问我:“一点不担心?”

    看着秦振我一句话没说,安静的坐着,秦振一抹好笑划过嘴角,伸手给了我,但我看着他干净的手却没伸手过去,一想到我是他要挟二叔的筹码,一想到他不单纯的目的,一想到他的手牵过那么多女人的手,我的头就有些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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