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吻了吻阿娇,便从她身上滚下來,抱着她说:“睡吧,我等你醒,”我只想好好爱她,好好珍惜,

    按照阿娇的习惯,白天是不能宣那啥啥啥的,错过了时间,过时不补,只要阿娇不愿意,我便不强迫她,只是害得我的小兄弟精神抖擞了好半天,才终于认清了形势,垂头丧气下去,

    “怎么沒在瓦当镇多呆几天,不是叫你多陪陪奶奶的嘛,”我坐在一边,欣赏阿娇梳妆打扮,在瓦当镇,有我妈和她奶奶及其众族人保护着,阿娇才比较安全,我实在不愿意她回到楚天都的腥风血雨中來,

    梳妆打扮是阿娇每天生活的重头戏,必定要把自己梳妆打扮得无懈可击了,才肯出门,

    穿越前,我也很会梳妆打扮的,不过穿越过來后,我的手已经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儿了,几次化妆给阿娇化得象花脸猫一样,气得阿娇再不许我跟她一起调脂弄粉,害得我少了很多乐趣,其实,我觉得我弄得也不是很差,只是不同世界,不同时代审美观很不一样而已,

    阿娇忽然有些不高兴起來:“他们说你杀了人,对我也沒好脸色,我就不高兴呆在那里了,”又闷闷地分辩道:“当时他们都蒙着脸,谁知道是他们啊,这怎么能怪你乱杀人,你说是不是,阿强哥,”

    想不到,我误杀瓦当镇乡亲的事,还波及到阿娇,我劝道:“阿娇,别往心里去,他们死了亲人,责怪我是应该,如果有机会了,好好补偿他们,”不管什么原因,毕竟人是死在我手里,当初我若不是那么急功近利,也许,楚天都的局面早就改写了,阿娇能一心一意为我着想,一心一意替我分辩,我老有种掉进了蜜罐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非常受用,

    “再说,我也担心你,”阿娇不知道拿着什么粉,往脸上轻抹着,

    我一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娇停下动作,回身看着我,质问:“我才离开两天,你说说你昨晚象什么样子,”见我回答不出來,总结道:“所以说,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离了我,就是不行,叫人怎么不担心,”简直把我当作她孩儿了,母性泛滥成灾,

    “嗯,”我笑盈盈地应承着,不同她分辩,

    阿娇回过身继续抹粉,嘀咕道:“都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过來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副从此以后,她要替我操不完的心的样子,看我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别在那里傻愣着,去把剃刀磨磨,一会我给你修修鬓发,顺便把胡子也刮刮,晚上……别……扎着我,唉,人家男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就你老是不修边幅,叫我一点不省心,”

    我兴奋地应道:“好咧,”其实我的胡子并不浓密,也不粗硬,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男人一落魂失魄,那胡碴就疯了似的长呢,

    我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颈子上挂个红色荷包,实在不伦不类,我便偷偷把荷包解了下來放到了衣袋里,阿娇虽然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也沒有说什么,只是在我换洗衣服之际,必定把荷包给我装进衣袋里,最后索性在我所有的内衣上都缝了个装荷包的小袋子,一定要叫我随时贴身带着,

    我对荷包中的护身符管不管用持怀疑态度,但是阿娇非常相信,并且认为钟馗大师亲自炼制的,法力肯定特别强大,后面有好几次出城办事,倒是未曾再在野外遭遇上任何魔族的攻击,究竟是我运气好,还是护身符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早上,除了阿丹,还有很多人看见我在神坛凭空消失,而在入夜之后又一身血污地凭空出现,于是,关于我是妖孽的各种谣言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楚天都,大家看向我的眼光,不约而同地闪烁而畏惧,

    我一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谣言,阿娇是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自然知道我不是妖孽,也不会被这些谣言所吓倒,只是很有些生气,说这些闲人沒事净瞎嚼舌根,胡说八道,咒他们死后全下拔舌地狱,看阿娇诅咒别人,我笑着不说话,貌似阿娇也是喜欢嚼舌根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这话我不敢说出來,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阿丹的酒楼,在那个包房中,我可以俯视神坛上的符咒师大人,看着他平平安安,冷傲冻人地站在神坛上,我的心就觉得安稳了,

    有时我会在包房里放纵一下我对符咒师的思念,不象以前那么克制,不过,在我给符咒师大人舔伤之后,我的身体却再也沒有痛楚过,不论我如何想念符咒师,我的身体也沒有再痛过,我有些疑心,我的相思毒是不是解了,怎么解的呢,

    如果说,我是以女子之心爱慕着符咒师大人,那么符咒师对我又是怎样的一份情愫,我是一个男子,是铁一样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符咒师大人明知我是男子还对我付出感情,他是不是一个断袖,

    但是,我并沒有在这个问題上做太多的纠结,就算符咒师大人真是断袖又何妨,就算所有人把我也误会成断袖又何妨,重要的是,在我付出我感情的时候,符咒师大人回应了我一份同样的感情,在我心中,这就足够了,

    “阿强,别看了,來喝酒,”阿丹坐在我的包间里,喝着我付帐的酒,对我这副模样已经见惯不惊了,我其实更喜欢喝茶,往往阿丹喝酒,我以茶作陪,阿丹笑话我,说我把他的酒楼当做茶楼了,

    我呡了一口茶,忽然想,阿丹走南闯北,会不会比我见多识广一些,我问:“阿丹,你有沒有听说过相思毒,”

    “相思毒,”阿丹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是了是了,你那个痛得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中了相思毒的样子,你又跟那个符咒师有一腿,应该就是相思毒了,之前我怎么沒想到,”

    看着阿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恨不得扁他一顿,我都懒得分辩“我跟符咒师沒有一腿”了,这种事,只会越辩越黑,

    “这个相思毒据说是一种上古奇毒,听说只有他们符咒师家族才会中,大约跟他们修行后与常人的体质不同有关,”

    “我又不是符咒师,”

    “你喝过符咒师的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们家的大门,”

    “什么意思,”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们符咒师家的大门,我什么时候进过他家大门了,我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阿丹反问我:“他喂你喝过血以后,沒有跟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有说过,说有个传说,传说符咒师的血是滋补圣药,比九转金丹还有灵效,”

    “后面呢,”

    我很努力地回想:“我就只记得这一句了,后面他好象还说了什么,当时我是睡着了,……还是忘了……,”

    阿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传说,喝过符咒之血的女子,就是符咒师选定的嫡……伴,”

    “嫡伴,”什么意思,

    阿丹看了我一眼,说道:“嫡妻,就是正室夫人,”

    我头脑“嗡”地一声,直接停止工作了,我一大男人,有自己的媳妇,正准备生孩子,我怎么可能成为符咒师大人的正室夫人,我有些不能相信地问:“……要喝多少血,”

    阿丹说:“一滴就够了,”

    我说,阿丹,你就跟我胡诌吧,第一个喝符咒师血的肯定不是他媳妇,

    “是谁,”

    “蚊子,”

    阿丹失笑道:“阿强,你不信就算了,当笑话听,”我喝着茶,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干枯地笑道:“确实好笑,继续啊,”

    “照常理,你说的沒错,所有人的第一滴血都是喂了蚊子,不过传说中符咒之血是符咒师的心头血,那滴血是有法力的,以血为介质,可以改造女方的体质,使之可以孕育出更有天资更有法力的下一代,女方在怀孕过程中,母体会被胎儿吸尽精血,很多在生下孩子后便死亡,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补,也补不回被胎儿吸走的精血,”

    对这么变态的家族,我直接无语了,头脑继续罢工中,

    阿丹又道:“传说,曾有一个符咒师,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因生产而早死,两个人就分开了,然后那符咒师沒多久就痛得死去活來,他们符咒师家族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原因,试了很多方法治疗,都沒有效果,”

    “后來呢,”这个我很关心,

    “几年后那个符咒师的身体忽然又不痛了,再后來,年岁大了,符咒师想跟那女的相约再会时才知道,那女的早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据说是因为身体痛得受不了,投水死的,符咒师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那女的一死了,符咒师的身体就不再痛了,再后來,有人说,那是中了上古奇毒:相思毒,这是符咒师家族中关于相思毒最近的一个案例,时间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

    我说:“他们可以不分开,只要绝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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