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055  说走就走的旅行(终于如愿以常了</b>

    与温斯通完电话,心里莫名的还有些失落。

    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这所陈旧的楼层,刚刚陆母那些刁钻刺耳的话儿还在耳畔回荡着“死老太婆!”

    低咒一声,愤恨上了车离开了。

    本来是想着要帮她一把,想着她一把年纪没了儿子也怪不容易的,但是那没见识的老太婆不领情,她有什么办法。

    反正陆齐远还有一个妹妹,应该妹妹也到了北京,就算不到这两天也应该会赶过来,反正是饿不死那老太婆。

    她心就这么坚硬的离开了,可是才出了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好像是自个儿做了一件不厚道的事儿。

    其实换个立场来想想,这个老太婆只是受了陆齐远平时的妖言蛊惑,才会对她是这种看法,不过自个儿也是,好歹是相识一场,怎么跟一个农村老太太给杠上了,万一到时出了事儿,她自个儿心里也怪那个的。

    心里讨厌归讨厌,但是有些事儿作为一个好公民举手之劳先帮了,就算是为自个儿以后积点阴德,才不会下地狱。

    于是她遵循着那句,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又给转回去了。

    将车挺在居民楼下,没有上楼去,怕碰到那老太婆,这回万一来开始打自个儿怎么办。

    按照楼下贴着那住房信息,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将她叫下来。

    从恰饱里抽出两百块给房东“你让402那间房的人多住一个晚上吧,怕那毒贩子家里没有东西吃,你晚上能不能做一点送过去啊?”

    房东喜滋滋的接过钱,塞进裤兜里,嘿嘿笑着“成,没问题。那老太太这么骂你,你还愿意帮她啊?”

    顾苡北拧着眉心往楼上看了一眼“你都听到了啊?”

    好在以后不会跟这房东打交道,还不算在熟人面前丢人。

    “听到了,咱们这楼啊是老楼了,隔音效果不好,邻里街坊这点事儿,放个屁都能听到!不过说真的啊,今天这老太太对你虽然尖酸了点,但是看起来也很不容易了,从老家带来的钱全给他那龟儿子还债了,就我这儿就还了好几千,你说一农民的,一年的收成也就这点儿钱,这两天我常常见她餐餐顿顿都啃馒头下咸菜,那怪那身子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可我不可能不要啊,毕竟在这四九城待着啊,糊口饭吃真心也很不容易。我可怜她,谁来可怜我啊,你说是不是?只怪啊就怪她的命不好,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顾苡北听完后,继续问“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房东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听她念叨过,现在不在咱北京,在其它城市吧,哥哥出了事儿这么久都没来露面,还对老母亲不管不问。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儿你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看那老太太素质本身就不大好,肯定是小的时候没将儿女教好,现知道受罪了吧。”

    这个房东是个健谈的人,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对她透露了很多信息。

    顾苡北又摸出钱包,将今天带的几百块全给房东了“你拿去给她吧,但是不要告诉她这是我给的,不然她肯定不会接受的,就说你房租钱收多了,需要退。要是她的女儿这两天没有来,就劝她早点买票回家吧。这个城市她一老太太生活的肯定会比农村艰辛的多,我相信你也是个好心人,所以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最后一段话儿,明显有打预防针的意味儿,言下之意就是这种困难钱就不要私自贪了一两张。

    房东主动接过“能帮到的我都会帮,不过姑娘你怎么对她那么好,她还那么骂你,而且刚刚听你说的话中,好像他儿子也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儿啊?”

    顾苡北笑笑,转身扯开车门“我是活菩萨转世呗,谢谢你啊,好人有好报,我先走了。”

    “好,你去吧。”

    这次顾苡北心里觉着好多了,虽然确实也找不到任何帮助她的理由,陆齐远曾经坑了她那么多钱,现在到头来还被他妈数落,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儿。

    但是不知者无罪,她们那一辈心直口快,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所以也很正常,心里抱怨两句也就算了。

    要是真漠然置之,那还真有点儿不现实。

    离开陆齐远居住的地方后,她就去医院找苏,跟她说了这件事儿都是误会后,苏倒是呼了一口气。

    “北北,我就说嘛,温总他一定是个好男人,这回是我眼光唯一没有错位。”她倒是反应比顾苡北自个儿还要高兴。

    接着苏又义愤填膺替她打抱不平“陆齐远那家伙他就活该坐牢,不过他妈既然那么说你了,你还暗中帮助她干什么啊,那种老太太就应该给点苦头尝尝。”

    “小,她老了哪里还折腾的起啊,像那种现世报一般展现在年轻人身上才好,像是现在陆齐远,我一点儿都不觉可怜同情他。其实老太太也算是得到苦头了,发生这种事儿,哪个当母亲的能承受的过来,是吧?”

    苏噗嗤笑了一声儿“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我妈的情况好多了,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啊?”

    “陪我去见钱怀和她老婆啊,让我们跟他们谈谈赔偿问题啊,他们两张嘴加起来我怕我一个人说不过,所以想要找你这嘴皮子厉害点的大作家去。”后面一段,纯属是撒着娇拖着声儿的。

    不用苏提起,顾苡北肯定都会答应她的,因为万一几个人吵起来,不可收拾又开始干架了怎么办?

    “好,我下午陪你去。”

    “我的好北北啊,来么么哒!”说着就将脖子往前面伸来。

    顾苡北连忙将头别开“成了成了别在这儿恶心我了,不知道还真以为我跟你在搞基呢。”

    苏收回脖子,一把推开顾苡北的小脑袋“得了吧你,现在你重色轻友了啊,只给你们家男人亲了。”

    说完,又恢复平时嬉笑时的样子,一把挽住顾苡北胳膊“算了算了,姑奶奶我不跟你一般介实,走我请你吃饭去,然后下午开始动工!”

    下午三点钟的样子,四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两人相对着,顾苡北对着钱怀,苏对着他的老婆。

    四个人的局有些僵硬,特别是苏和钱怀老婆明显目光就已经进入战争了,钱怀目光有些躲闪,特别是苏看上他以后,更加心虚紧张了。

    顾苡北见几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怪尴尬的,于是捅捅苏的腰。

    在苏接收到她目光以后,咳嗽一声“你们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赔我二十万还是决定打官司。”

    “二十万太多了,十万!”钱怀他老婆一口回绝。

    真会杀价,还学会了对半砍了,这又不是西单的服装批发市场,丫还能砍价。

    真不知道这女人为她老公省下这么多钱干什么啊,到时候老公还不是会出轨!

    “大姐,我们不讨价还价的!”顾苡北玩弄着咖啡杯里的小勺子说。

    钱怀他老婆一下就急了眼,狠拍着案几“你叫谁大姐呢!你叫谁大姐呢!小心我来撕了你的嘴!”

    钱怀拧着眉心一把将她制止住“够了你,还嫌惹事惹的不够多是不是?”

    这钱怀他老婆别看对女人一副母老虎样子,老公吼一声儿,连屁都不敢放大声了些。

    “我觉得这二十万实在太多了,这样吧,你我都退让一步,十二万怎么样?”钱怀双手摆放在桌子上,声音比他老婆沉稳多了,一看就是个做生意的。

    苏这边嗤之以鼻“十二万你跟打发谁啊?”

    钱怀目光移上苏,声线严肃了些“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苡北拉拉苏的胳膊,皱眉摇头,苏看了顾苡北一眼,环着胸躺在沙发靠背上,不在多言。

    顾苡北转头看向两人“如果你们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你们可以不用选择满足我们提出的赔偿。”

    钱怀和他老婆有些犹豫了,你看看你,我看看我,这场官司顾苡北她们自然是胜券在握,不然不可能这么大胆提出这些赔偿金额。

    看着他们有些犹豫,顾苡北继续雪上加霜“我们掌握了你老婆伤人的视频,还有医院以及法院的鉴伤证明,这个官司你们还真吃定了。三年自由时间,用二十万来换并不算过分,时间可不是用钱能买来的,所以你们应该感到幸运,能买下三年时间。”

    钱怀他老婆又有些坐不住了“可是我打她是因为她沦丧了道德!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打小三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顾苡北哼笑一声,上下扫了她一眼“哪条法律规定打小三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又有哪条法律规定当小三犯法了?就算你可以将小三这条搬到法庭上去说,我还可以告你一个别有预谋的涉嫌诈欺罪!”说着她指向钱怀,继续说“你跟苏交往的时候,是不是隐藏了自个儿是已婚男人?这点就能完全将前面的所有都盖过,现在我们苏才是这件事儿的最大受害人,你们少在这里跟在外面一样讨价还价!”

    钱怀这个商场老油条也被顾苡北激的脸色黑沉黑沉的难看的紧,他老婆站起身,对顾苡北抬起拳头“你别这里胡说八道!”

    顾苡北立马举起手机咔擦拍了一张“打啊,打啊,打了一拳我又要多讹你几万。”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也没少跟着看老顾那些关于法律还有社会类的书籍,现在总算是派到用场了。

    “败家娘们!给我好好坐下!”钱怀一下子就来了气儿!

    他老婆瞪着浑圆的双眼,咬着唇儿憋着一肚子气儿坐下。

    苏在一边看的喜不堪言,连连对顾苡北竖起大拇指。

    “十八万!”

    钱怀开出自个儿最后的价格。

    苏站起身,顺便将顾苡北拉起来,盯着钱怀一字儿一句放着狠话儿“二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钱大老板你要是交不出钱来,我们只好和你老婆法律上见了!”

    “你他妈掉钱眼子里去了?”钱怀仰望着她。

    “我就是掉钱眼子去了,这也是你们应该付出的!”

    钱怀他老婆眼见着苏就要走了,立马站起身来,急急对钱怀说“你要是这二十万都不出!我就跟你离婚!反正我有你找小三的证据,我们两个婚后的财产你得分我一半!”

    被逼的走投无路,钱怀突然叫住苏“等等!这里是二十万!还有这个不追究的合同签了,咱们两清了!”

    说着钱怀摸出一张银行卡。

    看来这男人啊,还是要用更多的钱财能将他把钱给逼出来,这男人是有多抠多铁公鸡啊,不得不佩服苏当时愿意跟他在一起时的眼光!

    苏满意的勾勾唇儿,转过身将银行卡抽走“原来是准备好了的啊,那还跟我们讲个什么价啊。”

    说着,大概留意了一下合同后,刷刷刷签了自个儿的大名。

    “密码!”丢下笔,苏看着钱怀问。

    “没有密码。”

    苏点点头“很好,我现在去查查里面有没有二十万。”说完她走向咖啡厅里的收银台前,将卡递给服务员。

    查清楚后,在过来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直接拉着顾苡北离开了。

    上车后,苏将卡递给顾苡北“北北,这次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现在你拿去将钱还给温斯吧,老是这么欠着也不怎么好。”

    顾苡北将银行卡接过“你遇到事儿了,我不帮你还有谁来帮你啊。”

    苏对她竖起大拇指“北北,我倒是觉着你第一次这么神气,太牛逼了!”

    顾苡北无视她的话儿,却劝告着她“小,以后不要跟那些男人扯在一起了,好好找一个男人,他对你好的,不欺骗你的,好好过日子也比像现在这样吃大亏好。”

    苏点点头“我会的,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做别人的小三,是钱怀那家伙骗了我,以后我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不过这回啊,还好,他送我那车我才卖成六万多,被她老婆抢去了,现在赔了二十万,现在想着钱怀刚刚掏卡那憋屈的样子,哎哟喂,可是把我给笑死了!”

    “好了好了,你别瑟了,今天温斯要出差,我先回家给他收拾好东西吧,免得他回家后急急忙忙的。”顾苡北将车钥匙插入,开始将车往后倒退。

    “得了吧你,你这白眼狼啊,现在都成温柔体贴的良家妇女了,我之前那个可爱又纨绔的北北去哪儿了?”

    顾苡北白了她一眼“嘿嘿,我现在将你送回医院去,好好照顾伯母啊。”

    “好吧。”

    将苏送回医院后,她就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都开了一半的路程了,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用蓝牙接听。

    “现在在哪儿?”

    是温斯的声音,她关掉车内音乐。

    “正在回家的路上。”

    “来机场。”

    “啊?”顾苡北还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马上赶到机场来。”

    顾苡北踩住刹车“你现在马上要走了吗?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挂了电话,又转了个方向往机场开去。

    他这一走就要四五天啊,怎么办?习惯了他在的日子,晚上没有搂着她睡,也没人在她稍微动一下就打屁股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赶到机场是半个小时后,也不知道他那班飞机起飞没有,不过没有打电话来催,应该还没有走。

    这偌大的机场,谁知道他在哪个旮沓角落里!

    摸出手机拨通温斯电话。

    “你在哪儿?”对方接通后,她就急急问道。

    “还打什么电话,我就在你身后。”

    顾苡北放下电话,猛地转身,倒不是像电影场景那样,飞一般冲过去给个热情拥抱,迈着不紧不慢很正常的速度走过去。

    抓住他胳膊“怎么那么突然啊?还有你的行李呢?”

    “没有行李,你就是我的行李。”说着他一把搂住她肩,手收的紧了些“走吧我的小行李,飞机要起飞了。”

    顾苡北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去哪里啊?”

    “去成都,带你去吃正宗的火锅。”

    顾苡北十分意外“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有收拾,车还停在外面啊!”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的她完全措手不及。

    温斯脸上噙着笑意,直接将她往安检口拖“不用收拾,那边什么都有,你的车我也有钥匙,我让阿桑开走了。”

    “可是我证件什么都没有带在身上啊!”她将自个儿心里在那一瞬间产生出的问题全部问出。

    “我都带着呢。”说着温斯抬起另外一只手,对她秀着手上的证件还有机票。

    顾苡北内心澎湃着,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这次力道倒不像昨天晚上那么狠,轻轻咬了一下就松开了“温斯,你这早就预谋好了的吧?”

    他勾着唇“今天突然想到的。”

    “你这个骗子!我咬死你!”

    “宝贝儿,乖,光天化日之下,咱们就低调点,不然会让其它人觉着我们是在刺激他们。”

    顾苡北赞同似得点点头,这个说的言之有理,一把甩开他放在自个儿肩膀的手。

    可是,不一会儿,又自觉的搭上来了。

    顾苡北瞪了他一下“别秀恩爱了,秀恩爱死的快!”

    温斯抬抬墨镜,轻掀唇畔“我可以秀,你不可以秀。”

    “为毛?”

    “没有理由解释。”

    “哥啊……”

    “嗯?”

    “你真不要脸……”

    “再说一句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说走就走的旅行,今儿也让她来爽歪歪了一盘。

    上了飞机起飞后,顾苡北要了一杯红酒喝了后,倒在温斯身上就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飞机安全降落到成都机场,跟着温斯一起出了机场,浓浓的川味儿氛围将他们包围着。

    脱离京味儿的话儿,偶尔来听听成都这边带着椒盐味儿的四川话,也是很动听的。

    由于成都这边最近几天都在下雨,所以气候稍微比北京温度要低那么一些,出了机场,温斯很自然的就脱下西装外套给顾苡北裹住。

    拥着她走,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大概四十几岁的男人,到了温斯面前,恭恭敬敬用一口特地道的成都话对他们问候。

    “温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车在这边。”

    温斯点点头,跟着那个男人走去。

    上了车顾苡北才知道,原来这男人是他在成都这边雇佣的人,他在这边也有房子,在外省的原因应该很少回来住,但是跟各地的一样,都请了一些人来每天打扫,就算是不住也是一样。

    突然觉着温斯这厮太有钱了,买了房子空着也就算了,天天还养了这么多闲人给他每天打扫一次。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倒也是可以形容到温斯身上来。

    温斯的房子在锦江区春熙路附近,倒是与北京那所小洋楼大有不同,一个地段位置这么繁华,一个是就一鸟不拉屎连公交和出租车都很少的旮旯里!

    回了成都这个家后,里面专修倒是以豪华来相称,整的跟宫殿似得富丽堂皇,一进里面就感觉到被皇室氛围包裹住,全是古欧式风格。

    与海边那所清新的小洋楼相比,真是大相径庭。

    “你这里又不住,装修的这么好干什么?”她走到一个花瓶前,拿起看了一眼。

    瞪大了眼睛,转过身看着他“这是古董啊!”

    温斯靠近她,搂住她的小腰“宝贝儿,真识货。”

    “这里所有摆放的珍品都是那些古玩意儿。”

    顾苡北一一扫过那些她看着都像是真的东西,刷的转过头,眯着眼睛看他“温斯你来给我炫富的吧!我告儿你,炫富是可耻的!”

    “我的不也都是你的,怎么来的炫富?”他埋头用额头蹭着她的。

    可是现在又不是她的……自从自个儿家道中落后,她就完全能明白原来上天都是不公平的,你瞅瞅温斯这只王老五,越来越富,她就越来越穷,简直就是两极相反啊。

    你说说就光这片地,在这个中心地段,大概有三百多平方的样子,就单单这房子,根据现在这房价来看,估计要个八九百万,他这精致装修,肯定是比房子本身还贵,还有他那些杂七杂八价值连城的古玩,加起来的数字她真心算不过来。

    只是觉着看着这房子,到处都是钱,进了这里面,就感觉是进了钱的温柔乡里,嗅到的满满都是铜臭味儿。

    顾苡北心中生起一丝疑虑“哥啊,你这黄金钻石小屋里这么多的宝贝,就不怕被人偷了?”

    所谓挣家业难,守家业更加难啊!

    “不是请了人来看守,而且这里看管严格,没看到刚刚进来这里都需要人脸识别么,在说了,我的东西是那么好偷的?”

    顾苡北点点头,将手中的花瓶放下。

    “走,宝贝儿,去吃饭了。”温斯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的饭桌前。

    满满一桌子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顾苡北不禁有些感叹了,今天终于不用她做饭了。

    坐下后,顾苡北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始吃,味道很接地气儿,都是川味儿,她最喜欢吃的就是川菜了,只是在北京吃的,可能是食材还有水质等等都不是这里的,所以味道自然没有现在吃的地道。

    满满的吃了两碗饭,顾苡北忍不住问温斯“哥,你觉得好吃吗?”

    “就那样吧。”

    可能是胃口不对他,说实在的,自个儿跟着他生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

    给他盛了一碗汤“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啊?带我去吃吧!”

    她想,他口味这么刁钻,喜欢吃的肯定是极品!

    温斯接过汤,喝了一口,不假思索回答“你第一次给我做的面。”

    顾苡北愣了愣,就是那次她本来打算吃泡面,被他倒了最后被撵去煮面,可是那时她认为那一碗面虽然是人生中做的第一碗面,但是却是她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她脸红了红“说正经事儿呢,别嘲笑我了。”

    温斯放下汤碗定定看着她“我也是说真的。”

    顾苡北站起身来,俯身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我以后每天早上都做给你吃。”

    说这话儿时,她心里觉着麻酥酥的,还是头一回说这种情话儿,觉着不自然的同时心里也甜滋滋的。

    温斯抬手放在她腰间上,抓着她胳膊的手狠狠带力一扯,她便坐到了他腿上,落在他怀里。

    “这样可不够啊。”

    说着抬手捏着她下巴,正要吻上去,顾苡北轻轻一推,从他身上跳起来,脸上带着娇羞的红云。

    却将温斯惹的心里小火苗突突的窜,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哥啊,我们去外面逛逛吧。”说着拿着他起来。

    她以前就对成都这个城市有很大的向往,唯一的原因就是这里小吃多啊,多的出名啊。还想着有一天挣到稿费了,一定要来玩玩,不过今天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算是圆了她人生一大目标了。

    温斯自然不会扫兴拒绝了她,在这里除了自个儿还有谁陪着她啊。

    晚上的春熙路比白天还要热闹,人来人往,甚至有些拥挤,这里一切以古风建筑为主流,所以看着特别顺眼。

    顾苡北倒是对那些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小铺子有着强烈的兴趣,进一家小铺子必须淘一件宝贝儿为止。

    温斯自然是没有兴趣跟她一起进来挑,只是等顾苡北买完东西以后,出来时看到几个冒着成都本土话儿的美女对着那边站着等她的温斯小声讨论着,时不时拿着手机咔嚓两张!

    擦!这男人带出来太危险了!

    她从那几个女孩中走过,故意放慢了动作,迎着几个美女的目光,瑟的过去挽起温斯的胳膊拉着就走。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这才提起“哥,刚刚又美女在注视着你。”

    “是你吗?”温斯问。

    “我真给你说正经的呢,她们还偷拍你,我说你啊,就是太抢手了,以后不能带出来,放在家里当花瓶看就好了。”

    接着她又继续抱怨“你说怎么没有人偷拍我呢?难道我是没有这些姑娘们温柔可爱?”

    温斯语重心长接过“长相还是没有过关啊,除了我没人要你。”

    顾苡北闻言,神情一滞,笑容瞬间凝结成冰,一把推开他“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勾搭上一个男人?”

    温斯笑意挑起,倾上前裹住她,她的手曲起挡在自个儿胸膛上,埋头在她耳畔间呼了一口气“你倒是敢。”

    “那你夸我一个呗。”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说。

    他扬着眉梢“你没有优点,我怎么夸你?”

    “去你大爷!”吵闹中顾苡北一头撞向他胸膛!

    她那么那么多优点,多的几乎没有缺点!

    “宝贝儿,乖,我们继续走吧,给你买糖葫芦吃。”他送开她,搂着她继续前行。

    擦,真当她是小孩子啊。

    “糖葫芦不好吃,我不喜欢吃甜的。”顾苡北一口回绝他。

    接着两眼泛着光补充“我要吃冷串串!我要吃重口味的!”

    “好,我带你去。”

    去了挨着附近的一家冷串串店,见装修挺结合成都的风格主流,看着也挺顺眼,也就进去了。

    只是见店内装修更让她惊喜,墙壁上挂着古代那种小罐子,是光滑的陶瓷,每个陶瓷上都挂着各种各样的小木牌,木牌上都写着字儿。

    去点完串串,大概是一百二十多样子,温斯付完帐,店内的服务员也给了他们一个罐子,还有两张小纸片。

    “你好,我们这家店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在我们店只要消费满一百,就可以领取到这个,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话却不好说出来的,心里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写在这里,如果哪天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这件事,欢迎在来我们店。”

    顾苡北倒是觉着挺有特色的一家串串店,没想到串串店都能搞的这么煽情,不是只有那些咖啡屋才会这样么。

    与温斯随便坐了一个座位,她将其中一张卡片递给他。

    他却无情的丢在了一边,顾苡北心里一火,拿过放在桌上的笔还有那张小卡片摆放在他面前。

    瞪着他“随便写写,忽悠忽悠我也好,就陪着我幼稚这么一回嘛。”

    温斯这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画,顾苡北也开心满意的拿起笔简短写了一句,就急急塞入小罐子当中。

    后又拿起那张木牌,作了‘北京’后面乱七八糟画了个符号,作为以后识别的记号,这时温斯也写好了,在她抬头间已经塞入罐子中。

    “你写了什么?”说着,她一脸好奇想要扯过来看看,却被温斯拦住。

    “宝贝儿,我都陪你玩了,你也要遵守点规矩吧?”

    顾苡北努努小嘴,一把扯过温斯的手中的罐子,塞上木塞子,套上牌子,走到一个转角在那里系上了绳子,并且再三检查了一遍是否牢固。

    吃完串串后,在回家的路上顾苡北一直追问他写了什么,可他就是一个劲儿不说。

    不过这些像那些言情小说还有电视剧里面才发生的事儿,她是第一次做,倒是没觉得浪漫,就是惹起了一肚子的好奇。

    当未来的某一天,顾苡北真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样,一个人来到了那家传承老串串店,找出现在的罐子,看到那些话儿,跟以前吃火锅一样,发了情绪,哭着吃完了一顿串串。

    回了家,桌上晚饭时弄的狼藉,已经被温斯雇的人弄干净了。

    顾苡北上了楼,到了卧室这才发现为毛温斯一件东西都不带了,原来这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包括她的东西还有衣服,全都是崭新的。

    细心的连她平时常用的护肤品化妆品都准备好了,拿了件睡裙就去浴室洗了澡。

    温斯现在则是在书房处理北京那边突然发过来的工作,突然有些想喝酒了,找到别墅的酒柜,就知道这个恋酒癖肯定也会在这里珍藏些好酒。

    随便拿了瓶带着杯子上楼,以为温斯应该要等会儿,所以准备睡前喝点酒对睡眠有点帮助。

    头有些晕乎乎时,抬眼一看,已经喝了大半瓶,她塞上酒塞子,起身正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温斯刚好进来,并且已经在房间外面的主浴室洗好了澡,系着浴袍就进来了。

    顾苡北目光泛柔的扫他一眼,随即倒在床上,懒懒的问候了一声“忙完了?”

    这女人倒下去一点都不注意些形象,雪白的大腿肌肤一直通往那神秘之处,就差一点点就能一睹春色,可就在那一点点间戛然而止。

    还有那醉的熏红的脸颊,被凌乱的发丝覆上一层朦胧美。

    这一美景将温斯的眸子蹭的看出火花来,他上去压上她。

    唇畔热切啄了她的一下,眉心轻拧“喝酒了?”

    顾苡北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得嗯了一声。

    近距离看着他的凉薄线条分明的唇畔,心中蓦然一动,有种向往在心中泛着。

    她搂住他的脖子,或许是酒精作怪,微微弓起身,轻柔吻住他的性感的唇。

    要说她主动由着自个儿的心思来吻温斯还是第一次,那次在阳台花园上,完全是属于被迫状态所以不算!

    温斯见她这么主动,心里有些激动,配合着她加深这个吻。

    然后手掌心儿却并没有停下来,忘情的在她身上游走。

    顾苡北的心渐渐迷失自我,喘着娇弱的气息,只是想在他身上寻找自个儿想要的东西。

    “宝贝儿,这次可以吗?”在两人的间隙之间,温斯沉着嗓子问,天知道他忍的有多么辛苦。

    顾苡北迷蒙着眼睛,这事儿她怎么好说,只是含着娇羞的笑意,将他浴袍解开,这么大胆的动作,确实能够解释一切了吧。

    温斯心中热血澎湃,低头再次咬住她诱人的唇儿,搅拌着律腔中的蜜汁。

    两人的心都勾的摇摇颤颤的,只是顾苡北还是有些疑虑,会不会还是像上次那样,两人都是生手,同样还是找不着门道?

    如果是那样,她都替他捉了急……

    两人纠缠中不断发出看似难受的哼唧,惹人联想非非。

    她掐着他的臂膀,指甲不禁陷入他皮肤层里。

    温斯低头吻去从眼角下滑过那颗痣的汗水“宝贝儿……”他低喃着。

    “温斯,有点痛……”顾苡北盯着他,拧着眉心,心思不禁都清明了。

    这只禽兽现在已经被这些冲去了理智,这个时候自然是退不得,只能前进,他抬手抚抚她濡湿后贴在额头上的乱发。

    “宝贝儿,乖,很快就好了。”

    说完封锁住她的唇儿,扣住她的滑嫩的肩,将她引入另外一个世界。

    温禽兽他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特别是理智完全溃散之后,那就更加不得了。

    就算是后悔早就来不及了,那也就只有硬生生的受着,好在之后没有那么痛苦,反倒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一个晚上,成都的第一个晚上注定彻夜难休的。

    独怜幽草涧边生,

    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

    野渡无人舟自横。

    次日清晨恢复意识时,并不像以往那样,醒来他已经起床了,今儿风水轮流转,自个儿睁开眼他还是沉睡着,就连呼吸声都带着懒懒的睡意。

    昨儿晚上一直战斗到凌晨,反正她身体是酸了,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真是想要舒服和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苡北这才知道,原来医治他睡眠不好的最好药方,抱着她睡觉只是只能缓缓,治标不治本,晚上还吵不得动不得。要是做了那事儿以后,药到病除,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想起床收拾收拾,这才发现那里有些不适,她脸刷的红到耳根子。

    原来昨晚他一直偎在里面,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她小心翼翼慢慢抽开身体,好不容易才出来一点!

    却又不禁溢出闷哼,她将脸别到一边,生怕将他吵醒了。

    很快就要大功告成时,突然!

    腰间多了一道温暖,接着狠狠将她往怀里带!

    随即那人翻身压住她,经过她一旋转,她的神经都快酥麻了。

    “干什么去?”他那一双带着清晨干净又明朗的眸子盯着她。

    话说之间往里面深入了一层,刚刚自个儿所做的功亏一篑。

    “给你准备早餐。”

    给他准备早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不管是在北京,还是现在在成都。

    温斯低头吻住她“已经有人安排了,不需要你去。”

    哎哟喂,她突然喜欢上这里了。

    “你从来不赖床的,今天是怎么了?”顾苡北对于他今天的表现,确实够于吃惊的。

    温斯玩弄着她的发丝说“昨晚上某人将我榨干了,我得好好调息一下。”

    顾苡北惊讶地瞪着他“哥啊,你真不要脸,昨儿是谁不愿意放过我的,你现在倒打一耙,将所有罪都怪到我这个受害者身上来了?”

    “谁让你勾的我心魂荡漾?”他邪佞的笑着。

    顾苡北心里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攥紧拳头砸像他“你心思清明一点不就好了?”

    温斯用唇畔触触她那颗痣“宝贝儿,我又不是和尚,再说了和尚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我还想要你。”埋在她耳边吐息完后,不经她回答又开始了。

    顾苡北瞪着他“你该起床处理你手头那一大堆公事儿了!”

    温斯闷哼着,声儿带着磁性的沙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个昏君啊昏君啊~顾苡北在心中将他默默腹诽了千万遍。

    经历过早上的激情后,顾苡北觉着浑身酸痛,而他却精神抖擞吃着早餐,时而还不忘带着笑意抬头看看顾苡北。

    见她半天没有动,于是丢下手中的碗和汤勺,端起顾苡北碗,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首先吹温了,然后直接喂向她口中“吃完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顾苡北泛起心中的好奇问“什么人?”

    温斯只是督促着“快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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