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几天前梅花奶奶去一个亲戚家,由于路太远,当天没有回来,可是杨欢笑并不知道,也正巧那天杨欢笑在集上买了一块布要给欢乐和欢悦各做一件衣服,吃过晚饭后,她就同小娜去梅花奶奶家,请老人帮助裁剪,她们刚到梅花奶奶家的大门外就听到院子里有小声的争吵声,那是梅花奶奶的媳妇韩莲和儿子红化的声音,就听华说:

    “等明天咱妈回来了,你再想办法找点她的麻烦,让她尽快的滚出这个家。”

    媳妇韩莲说:“我说咱们就别在为难妈了,她毕意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生你养你不容易呀,按道理说,咱们是应该好好的孝敬她才对呀,可是你不让,非要把她赶出去。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就算是咱们不管她,但也不能这样的打她骂她呀,要知道,她可是你的亲妈呀,咱们这样虐待她是坏良心啊”

    也许是太内疚了,妻子说着说着竟伤心的哭了起来。但是丈夫却并没有安慰她,而是吼叫道:

    “她是我妈不假,但她现在也是我们的累赘是一个沉重的包袱,虽然她现在还能动还能做点事情,但她总会有不能动的那一天,那就是我们的灾难了,要知道,人老了病也就多了。所以,我们要趁早把这时情给结决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要骂你骂,要打你打,反正这缺德坏良心的事情我是不能再做了。”媳妇气愤的说,“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假如我娘家的嫂子也是这样的对待我的爸妈,我心里又做何想呢,再者来说,咱们也有孩子了,如果是将来咱们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对待咱们,那咱们的心里又是啥味儿呢?”

    “你怎么那么罗嗦呢?”丈夫红华气的的发火道,“你怎么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呢?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在和我顶嘴我就和你离婚,你也给我趁早滚蛋。”

    听丈夫以离婚相威胁,妻子的态度软化了许多,但是她还是哭丧着脸着说道:

    “咱妈是那样的太善良,对我是那样的好,就算是我的亲妈也不过如此啊!我真的是不忍心再打骂她了,还是你来吧!”

    “让我来打,让我来骂?”丈夫有些不满的说,“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要不怎么回说出这样的话呢?要知道她是我亲妈,我是她亲生的儿子,如果是让我来打骂她,别人还不把我的脊梁骨给戳破呀?”

    “你既然能够想到这个问题,你就不怕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吗?”妻子不满的说。

    “这个不一样啊。”丈夫的态度有些软化的说道,“不管怎么的来说你是她的媳妇,她既没有生你,也没有养你,你打她骂她,就算是别人说几句,但也是无所谓的呀,和我不同嘛。”

    “可是……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呀,我当初至所以嫁给你,那是因我这爱你,俗话说,‘爱屋及乌,’那么有于你的关系,我也应该爱你的妈妈才是正理呀!我的责任就是和你一起在老人面前尽孝啊!”妻子的话至情至理感人颇深,听的杨欢笑和小娜都感动的鼻子发酸。但是丈夫去无动与衷的说道:

    “女人的命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是嫁给了我,那么你就要听我的,否则咱们就离婚。”

    一听说丈夫红华要和自己离婚,妻子韩莲的态度就软化了态度,表示愿意听从丈夫的按排,只是有些为难的说:

    “要是咱们这些事情被我娘家嫂子知道了,她也这样的对待我的爸妈,那我怎么办呢?”

    “这个你在可放心,她不会这样的。”

    “为什么?我们不是在虐待你的妈妈吗?他们要是效仿我们的做法,我那爸妈不就是倒霉了吗?”

    “这不是一码事。”丈夫说,“儿媳妇是否孝顺完全取决于儿子的态度,咱们家就是一个现实的例子。如果是你的哥哥是个孝顺儿子,那么你的嫂子也就是一个孝顺的媳妇。所以说咱们家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娘家的。”

    听丈夫此之说,妻子不再说话了,她陷入了沉默,也就是说,对于丈夫的要求,她是无法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了。那么也就是说梅花奶奶最大的不幸就要开始了。

    …………。

    “奶奶,奶奶,奶奶您怎么了。”

    听杨欢笑把事情的来陇去脉一说,梅花奶奶的精神是彻底的崩溃了,她双目呆滞的一动不动。嘴唇和手都在不停的颤动着。那个样子真的很是吓人。杨欢笑和小娜是连摇带喊的总算是使老人回过了神来了。她“啊啊”了一阵子后才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这没良心的家伙,我要去告他们去。要让他们受到法律的严惩。”随后她又对欢笑和小娜说:“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也好做个证。”

    杨欢笑和小娜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有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到了乡政府以后,三人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找哪一个部门,当他们向人询问时就有人告诉她们说:“这是属于家庭暴力和虐待罪,要她们找派出所。”于是她们就找到了派出所,相关的人员接待了她们,等她们说明情后,工作人员就对老人说:

    “老人家,你的儿子和儿媳妇已经是勾成了虐待罪和家庭暴力罪。”

    “‘哦。”老人说,“刚才我们在询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告诉我们了。我现在是想知道这种罪严不严重啊?”

    “你儿了所犯的罪无论是从刑法上还是道德上都是十分严重的。”

    “那会不会做牢啊?”

    “如果是罪名证实的话肯定是要做牢的。”

    “那我不告了。”老人说着就站起来要走。杨欢笑和小娜想要劝说老人,但却被老人打断了,老人说,“儿子是我身上掉的肉,别人不心疼我心疼。”

    杨欢笑忙劝到:“如果不让这个没良心的儿子受到惩罚的话,您以后的日子还是没有好过的,他还会对你打骂的。”

    “唉——。”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宁愿被他们打骂,受他们的虐待,我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做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情愿去死,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坐牢。”

    杨欢笑还想说什么,但是老人已经出了屋门竟直走了。无奈的欢笑和小娜也只好跟着出来了。背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感叹之声:

    “这样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呢,今天这已经是第九例了,刚来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要告儿子媳妇的不孝之罪。那情景可说是不可调和的,可是一旦听说他们要告的那个不孝的儿子为此将要坐牢的话,就马上转变了态度,说什么也不告了。”

    “是啊。”又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将心比心,如果儿女们对待老人的心能有老人的一点点就好了,那世上的老人都会是幸福的老人了。”

    *****

    从派出所回到村子后,杨欢笑要求梅花奶奶和她们一起住,但却被老人拒绝了,她认为,那样的话会让别人说她的儿子和儿媳妇不孝顺的,因此,为了儿了和媳妇的各誉,老人没有去杨欢笑家,而是坚绝要求回到自己的家,看老人的态度是不容改变的,欢笑也没办法,就和小娜一起把老人送了回去。老人的儿子媳妇正好都在家里,见到老人回来后虽然都是不理不睬视若无睹的,但也没有再重燃战火。杨欢笑和小娜见他们相安无事的也就放心的回去了,在返回的路上欢笑和小娜说道:

    “我想,也不用期待着红化和韩莲对奶奶有多孝顺。只要他们不打骂老人就可以了,如果是老人再生活方面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都有我来解决就可以了。我现在只愿老人能够平安无事就算是烧高香了。”

    事情也的确如杨欢笑所期望的那样,梅花奶奶家里不再有打骂之声了,老人的心情也好多了,每天下午的时候在田地里挖野菜的时候,杨欢笑和小娜都能碰到老人。老人也比以前精神多了,脸上也时常挂着笑容。见此情景,欢笑也不由的感到由衷的高兴。然而,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的话,在我们的词典里也就没有表面现象和表里不一的词语了。是啊,这样的例子不仅生活中比比皆是,就是自然界中也是缕见不鲜,我们喜欢看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凶猛的野兽在扑猎之前总是静静的卧在那里,就是前进也是十分小心的可说是悄无声息的匍匐前进。当然,还有些猛兽是更加的狡猾的,它们会对自己的猎物停止一切让对方不安的敌意的行动,直到对方麻痹大意,不再对自己设防的时候再一跃而起猛扑过去。这样的镜头每天都在上演着,不管是高等动物还是低等动物。

    这天晚上,也就是梅花奶奶和欢笑她们从派出所回来的第九天的晚上,杨欢笑已经是吃过了晚饭,她正在洗刷碗筷,忽然一阵响亮鞭炮声吓得她的手一哆嗦,手中的碗差点没有掉下来。当然了,鞭炮再响也不会使她如此的害怕,她至所以一哆嗦,那是因为这声音是突然的响起,猝不及防。欢乐也在一边问道:

    “姐姐你说,这非年非节的放什么鞭炮啊,莫非是谁家要办什么喜事不成,可是也没有听说过呀,再说就算是办喜事也是白天的事啊,不可能晚上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杨欢笑一边忙活着一边说,“莫非这是谁家的老人去世了,可是也没听说谁家的老人有什么病啊,莫非是谁患了什么急病不成?可又会是谁呢?”杨欢笑勿勿忙忙的把家务收拾完后对欢乐说:

    “你在家做作业,我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谁家的老人病故了,我们还要准备些吊唁的礼品。”随后又对欢悦说:“你和二姐在家里不要出去,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此时是傍晚时分,吉凶未卜的鞭炮声给小村带来了恐慌和不安。村子里的许多人和欢笑一样也是一团雾水,迷惑不解。村里那条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已经是聚集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议论着这突入其来的鞭炮声。就有人问这鞭炮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呀?随后也有知道的人用手指指声音的来源。欢笑一看那人指的方向正是梅花奶奶家的方向,她心里不禁一惊,心说,莫非是梅花奶奶出事了不成。不会吧,梅花奶奶的身体结实着呢,这没病没灾的怎么会就,不,不可能的事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欢笑心里是这样想的,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那个方向走去,而那些好奇的村民们也相互商量着要去看个究竟,他们走着走着就听到了哭丧的声音,那声音人们是听得出来的,正是梅花奶奶的独生儿子红华和他的妻子韩莲。 杨欢笑只觉得浑身发软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梅花奶奶你死的好屈呀……”再往后的声音就听不清欢笑说些什么了,因为她已是泣不成声了。

    直到这时人们才弄明白,刚才那阵鞭炮声正是给逝者燃放的追魂鞭炮,死者正是梅花奶奶,也就是曾经多方面照顾过欢笑姐妹的梅花奶奶。那么梅花奶奶是怎么死的呢,要知道她可是没病没灾的,而且身体还是棒的很。怎么就会突然去世了呢。当然了,家族里的长辈是不会放过这件事的,他们是肯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开始红华两口子说是得了急病忽然亡故的,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于是就有人提议报案,让法医来检查,但是文化夫妇是坚决的不答应报案的。就在人们坚持不下的时候,红化的舅舅和舅家的表兄弟来了。在这里有这样的风俗,如果是母亲去世的话,在处理后事方面最有说话权里的就是舅家的人,所以文小化的舅来了后,大家也就不在说什么了,把所有的问题都留给了这些最高权威的娘舅来解决。

    对于这个外甥和外甥媳妇的不孝行为,做舅舅的是十分清楚的,平时他是没办法这个外甥的,但是今天他是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外甥的。替自己那死去的姐姐出口气。当然了,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是得暴病身亡的。所以他要外甥和外甥媳妇老实交待出事情的真相,但是这两口子一口咬定母亲是得暴病身亡的,当然了,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们的鬼话,红华的表哥说:“我的姑姑的身体我知道,她绝对不是生病死的。”

    “那你说是怎么死的?”红华也不示弱反问道。

    “怎么死的?”表哥气愤的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肯定是你们又虐待她了,她是伤心不过才自杀的。也就是说,我的姑姑是被你们这没有人性的两口子逼死的。”

    逼死亲生的父母可是不小的恶名,这样的话是任何一个做子女的都无法忍受的,就算是他们的父母真的是被不孝的儿女逼死的,他们也不会充许别人这样说他的,不然是非要拼命不可的。但是文小化和韩莲听了表哥如此之说,他们非但没有发火生气,反而是长出一口气,就象是心中压的什么东西忽然放了下来似的。人反而变的要轻松了。持别是韩莲还抬头看了一下表哥,这时人们忽然发现红莲的脸上有几道红红的血印,表哥就问道:

    “你脸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韩莲象是早就有所准备的说道:“给猫系绳子的时候被猫给抓的。”

    “被猫给抓的?”表哥走进了两步说道,“你骗谁呀你,猫的爪子是很细的,可是你这抓痕是很粗大的,是不是和人打架抓伤的?”

    “是和人打架抓伤的你又怎么样啊?反正不管你的事你还是不问为好。”韩莲色厉内荏的说完后又心底下了头,那样子分明是想避开众人的目光。韩莲的行为引起了众人的怀疑,舅舅问道:

    “脸上的伤是不是和你妈妈打架是被她抓伤的。”

    “不是,我做晚辈的怎么会和长辈打架呢?”

    “那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韩莲沉默不语但是却显的是神色不安。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心里有鬼。舅舅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她了,而是对儿子说:

    “你看看你姑姑脸上有没有伤?”

    表哥来到了姑姑的遗体前蹲下身子,十分仔细的检查着姑姑的脸和手,他十分认真的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伤痕,他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发现姑姑的脖子上的咽喉地方有明显的青块,“啊”他不由的惊叫了一下后又仔细的察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他十分清楚的发现,正中喉咙的地方有两块形壮象大拇指一样的青块,事情终于是水落石出真象大白了。表哥显然是慌子神,他啊了一声叫了起来,众人都被他的惊叫是吓了一跳,舅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姐姐的跟前,用惊恐不安的眼睛打量了姐姐一下后又问儿子道:

    “怎么了,你大惊小叫的是要把所有的人都吓出心脏病来呀?”

    “姑姑不是自己寻的短见,她是被人活活的掐死的。在姑姑的喉咙上有两块十分明显的青块。”表哥说着指着死者的喉咙处给父亲看。舅舅一听,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表哥的话就象是一句定身咒,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处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可说是呆若木鸡。还是表哥把众人从失态中唤了回来:“爸爸,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呀?你到是过来看啊。”

    “啊啊啊-----”直到这时做舅舅的才回神来,他表情凝重,脚步缓慢的来到了姐姐的跟前,蹲下身子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姐姐呀,你死的太惨了。”人便昏厥了过去。这下子现场就象是炸了窝的蜂巢一样乱了套了,大家也顾不得梅花了,而是对舅舅使施紧急的抢救,过了一会舅舅才醒了过了,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跪在那里瑟缩一团战栗不安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声音十分疲惫的说道:

    “什么叫做禽兽不如啊,你们这就是禽兽不如啊,不要说是人性了,你们两个连兽性也没有啊,我开始还以为你们的妈妈是和你们生气后自己寻了短见,可没想到她竟然是被你们活活的掐死的,你们也太狠毒了吧,你们也下得了手啊你们。”舅舅说着脱下脚上的鞋子狠狠的向这个外甥砸去。舅舅的这一个举动就象是一个信号,梅花奶奶那些娘家的兄弟和侄子不由分说一拥而上的按着这一对心黑手毒的夫妇就是一顿暴打,只打的他们是哭爹叫妈的。红华没有想到,他只是在受的危难的时候出于人的本性的叫起了妈,谁知他这一叫却更激努了众人,舅舅指着他骂道:

    “没人性的家伙,你怎么现在又想起了妈来了?”说着又对他的那些子侄们说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这对没有人性的狗男女。”

    这一下无论怎么的疼痛,红华两口子也只能哎哟的叫,绝口不敢再叫妈了,但这却也是一件不容易做得到的事,当人在遇到危险和痛苦的时候第一个反映就是叫妈妈。这是人的天性,是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改变的实事,因为对于没一个人来说,不管他官多大,也不管他钱多少,他都是妈妈的孩子,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妈妈那里也是最安全最温暧的地方。所以,在今天的情况下,尽管红华两口子害死了他们的妈妈,尽管是他的舅舅不充许他再叫妈妈,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还是禁止不住的连连叫着妈。

    对于红华夫妇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每一个人都是再所不齿和深恶痛绝的。不仅仅是他的舅舅家的人打他,就是他本家的叔伯和也没有放过他,大家对这两个人可说是一顿痛打,任凭他们哭爹叫娘也没有人心痛手软。

    “算了,大家都停手吧,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说这话的是文化的一个本家的伯伯,他过来拉着文化舅的的胳膊说道,“他舅啊,别打了,出出气也就算了,再打下去恐怕是要出人命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们呢,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话是这样的说,可他也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啊,说到直白一点他就是你亲姐姐的亲儿子呀!你看在你的姐姐的面子上你就饶了他算了》”

    也不知道这位伯伯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这话呀,让每一个人听着都不舒服,就连红华听了也是暗暗的叫苦,心说“你这是浇水息火呢还是火上浇油呢?”果不其然,舅舅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说是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姐姐就是被他们活活掐死的,如果是不提我的姐姐还好些,一提我那可怜的姐姐,我就更不能停手了,就要打死他们,就算是给我姐姐报仇。说着他操起一把凳子就要向这个冥灭人性的家伙咂过去。那个原本是劝解的伯父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出了问题,结果是事得其反,并使问题更加的恶化。这时他看到文小化的舅舅下了狠手,他便急忙一下子给抢了过来后说: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样一下子不把他砸死也是半死了。”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畜牲,反正这两个家伙都该死。”

    “你说的没错,他是是都该死,而且是千刀万刮的不得好死。”

    “既然是这样,可你为什么还要拦住我呢?你快快松手,让我来打死他。”

    “他们两个是该死,但是也不能由你和你的子侄们把他给打死呀,这样的话,你们也是要给他抵命的,你们想想,真要是让你们这些好人去为两个该死的坏蛋来尝命的话,你们亏不亏呀?”红华的伯伯说到这里又对那些大打出手的人说,“你们也不要打了,这样下去的话对你们也是不利的,还是把他们这两口子交给公安派出所吧,让法律来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是最恰当的做法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就住了手。表哥说道:

    “表伯说的对,我们真要是把他们给打死的话,就算是太便宜了这对家伙了。还是把他们交给公安机关吧。”

    “对,反正他们也是要被叛死刑的,如果在让我们给他们来抵命的话那就亏大了。”

    “是啊,如果真把他们打死了,那就是便宜了他们,但是倒霉的却是我们,就算是为此坐一天牢我就感到亏的很,我们不要再打了,还是让法律来严惩这冥灭人性的畜牲吧。”

    “老兄弟,我看还是你去报案吧!这样的问题是早晚都要解决的,而且是越早越好。”

    舅舅对红华的叔叔说,“不管怎么的来说,你是这个家族的主事的,这后事还是得靠你来安排了。”

    文化的叔叔祥权说:“那是自然的事,我这就安排人去报案。”

    “不要啊,求求你们还是打死我们算了,不要去报案啊!”红华忽然爬了过来抱着叔叔的脚哀求道,“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我知道我们做了罪不该活的事,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由我们家族内部和我舅舅来共同处理,你们杀我们刮我们都行,就是不要报案。”

    “你要知道,你们两口子犯的可是死罪,这是要以命来抵命的,我们谁敢把你们打死啊,那样的话,我们不也成了杀人犯了吗?这点法律的意识我们还是有的,所以这件事情比须要报案,而且是现在就去,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红华的伯伯说着便对他的一个堂侄说道:“你快点去派出所报案去。”

    “你们不要去报案啊!如果是我的媳妇被抓起来给枪毙了的话,我那刚一岁的小孩子就没有人管了。要知道他还在吃奶呀。”

    “你骗谁呀你,这件事情你们怎么能骗得了我们呢?你的儿子今年都三岁了。你这样说是不是说明你你这个媳妇还是在孩子的哺乳期问呢?这样就可以免受或者是不受处罚了,你想的到挺周道呀,是不是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就想好了这一招啊。看来你们要杀害你的妈妈这件事情不是一事的冲动,而蓄谋已久的了,你们真是够阴险的啊?”

    “叔伯和我的亲舅舅啊!我知道我们是恶贯满盈罪孽深重,也清楚的知道我们是罪不容恕的,就是把我们千刀万刮也是我们罪有应得的。我们不敢奢起能够得到您们的宽恕,我们也是一时的冲动就做出了这冥灭人性的事情来,我们现在是追悔莫及。我们也希望把我给处死,这样的话,我们的良心也就不再受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了。”红华是一把鼻梁一把泪的话着,而她的媳妇却是一直在哭,而且是一边哭一边向这些亲戚长辈们磕头。

    “哼。”看着面前的两只猫哭耗子的家伙,做舅舅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着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们也承认了自己的罪孽,而且也想以死来抵罪,那么我们就成全你们了,现在我们就去报案。”

    “舅舅,我求求您不要报案了。还是您打死我和您的外甥媳妇吧,也好为您的姐姐我的妈妈报仇啊!”

    “让我打死你们,那我不是又要给你们尝命了吗?”舅舅反问道。

    “那我也求你们不要报案啊。”一直不说话的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她这一开口就把舅给惹火了,只听舅舅大声的吼叫道:“说了半天,绕了那么多的弯子,不让报案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不让报案的话,你们也就得不到你们应有的惩罚了。你们也太怂了吧,做了坏事也不敢担挡。”

    “不是我们不敢担挡,我们是怕这件事情对咱们这个家庭的影响不好。”红华辩解道。

    “你这是什么话呢?做了刽子手还怕别人说你心狠手黑,真是天大的笑话。”表哥气愤的按过话茬儿指责道,“你既然不想让我们报案,心里面又想给你的妈妈尝命,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不报案,但是你必须也要兑现你的承诺,不知你能否做的到。”

    “我们能够做得到,只要你们不报案,我们愿意为我的妈妈抵命。”红华不假思索的应承的同时心里也是暗自得意,心说你们总不会把我也给打死吧,那样的话,你们也就成了杀人犯了,所以你们是不敢也不会把我给打死的,就算是重伤你们也不敢。顶多是些轻伤,这样的话我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位表哥却对他说道:

    “既然你是心存忏悔之意,也想以死为你的母亲尝到命,那么你就让你和媳妇在我姑姑面前自我了断吧。”

    “什么?你……你你说什么呀?”红华和韩莲不由自主的同时惊叫道。

    “怎么了?不敢了,看来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忏悔的话都是假的,这只不过是你们逃避惩罚的一个谎言而矣。”

    这一下,红华两口子就象是断了脊梁的癞皮狗似的,全都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看到这两个让人恶心这家伙,舅舅厌恶的说“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的无耻之徒。”

    “什么也别说了,还是快点去报案算了。”表哥气愤的说道。

    “不……不要报案了”一听说要报案,红华就象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来了精神,但却是用哀求的声音说道:“舅舅伯伯叔叔,表兄弟和堂兄弟们,我知道我和我媳妇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而且是罪改万死。但是不管怎么的说,事情已经是发生了,我和我媳妇是追悔莫及,我们也心甘情愿的为我妈妈抵命,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要是报案的话,我的媳妇就会给枪毙的,而我也要坐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孩子谁来管啊?我想如果是我的妈妈在九泉之下若是有知的话,她也是不希望报案的。”

    “你还有脸提你的妈妈。”红华的舅舅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这时做伯伯的也过来劝阻道:

    “算了,不要打了,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除了报案还能怎么办呢?虽然他们是死有余辜,但是我们总不能打死他们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报案以后的情况呢?”

    “那不就是他们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吗/?”

    “就没有想别的?”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啊?”

    “当然有了。”红华的伯伯说,“如真要是报案的话,枪不枪毙,我们不能保证,但是两个人都要坐牢这是肯定的了。如果真是样的话,那他们的两个小孩子怎么办呢?”

    “这我到没有想过,不过你说怎么办呢?”

    “要我说这事已至此,你就是把他们千刀万刮剥皮抽筋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死去的人已经是活不过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给生者留条悔过自新的路呢?我想就是你那姐姐我那嫂子,若是在九泉之下有灵的话也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红华的叔叔说完后看了看众人,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种不解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这个做长辈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文小化的表哥气愤的说道:

    “表伯,您是长辈,有些话我也不好意思说您,但是您不认为你所说这些话不是在纵容这对杀人犯吗?”

    “是啊。你这不是在为这对杀人犯开脱吗,说到好听一点你这是是非不分,善恶不辩啊!说的不好听的话你这是为虎做怅啊。”红华的舅舅也气愤的责备道。

    “你你,唉。”红华的叔叔被如此抢白了一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你们考虑的,不管怎么的来说,这红华他是您的亲外甥,您已经是失去了姐姐了,但是不管怎说,你姐姐虽然走了,但是她还留下了一个家。如果是在把你的外甥和外甥媳妇枪毙坐牢的话,那你姐姐的家不就是家破人亡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的姐姐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呀!”

    “是啊,何况他们还有两个小孩子呀!”红华的伯伯也说道,“我们不要只图一时的解恨,而不考虑它所产生的后果的严重性,如果真到那时,我们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正所谓为时已晚。”

    “这……。”红华的叔伯的话虽然是十足的法盲者的言论,众人听了虽然是不赞成,但却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来。红华的舅舅和表兄弟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是有所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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