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弦一打开包在武天赐手上的布条。看了看伤口道:“这,这似乎是唐门的暗器‘倒还镖’所伤。怎么回事,打架了?”武天赐便将受伤的经过说给吕弦一听,吕弦一边听边上药,等经过讲完了,吕弦一也上好了药,捋了捋白胡子,若有所思,却道:“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情伤!”雪心便一把扯住吕弦一的胡子,吕弦一忙道:“不说了不说了。”雪心这才松手。吕弦一对武天赐道:“好了,尽量少碰伤处,过个三五天就好了。”雪心道:“谢了。”便与武天赐骑着白虎回了山庄。

    到了山庄才知道凤冲云已经跟着唐远出发去了泰山。二人便决定先在庄上休息。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武天赐奔走一天,只觉乏困,将满是灰尘的衣服脱了下来,何雨这时候进来收走了衣服去洗了。武天赐谢过何雨,就躺在床上,不多时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却听身边有声音。武天赐张开眼睛,见屋子中的蜡烛已经被点亮,武天赐迷迷糊糊,道:“何雨姐吗?”

    “是我。”武天赐仔细一看,原来是凤雪心。忙坐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雪心道:“来……照顾你,不行吗?”武天赐笑道:“你还会照顾人了?”雪心嗔道:“再说我打你了。”武天赐又躺了下去,道:“好吧,扶我起来!”却没想到雪心竟然真扶着自己起来。武天赐被扶起来,盯着凤雪心看了很久,凤雪心道:“怎么?”武天赐道:“我还是自己来吧,你扶我,我真不习惯!”凤雪心这时突然惊道:“啊,你的手!又开始流血了。”说毕,便找了些布条,坐在武天赐身边他包上,同时道:“真是的,睡觉也不老实!”武天赐透过烛光,看着凤雪心那含情的蹙眉,道:“你,如此待我,我……”雪心有些害羞,忙道:“你……你就是笨蛋,每次你都受伤。”

    给武天赐包扎好了,拿起桌子上的一件白色之物,道:“现在看来,这件软甲,你比我更需要。”武天赐一惊,道:“这是雪蚕衣?”雪心道:“这只是一件软甲,爷爷送给我的时候,我就叫她‘雪蚕衣’了。”武天赐忙道:“这不行,这是你护身的东西,我绝不能要!”雪心道:“这衣服我现在不需要了。”武天赐道:“为何?”雪心道:“因为有你保护我。”武天赐道:“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雪心道:“让这雪蚕衣保护你。”说着便将雪蚕衣递到了武天赐手中。武天赐拿过雪蚕衣,衣服上依旧透着雪心的体香。

    武天赐缓缓拉过雪心的素手,随即把她抱在了怀中。雪心哭道:“保护我,一辈子!”武天赐道:“保护你,千世万世。”两人正值情动,柳莲突然跑了进来,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只听柳莲“啊”的一声叫。两人忙相互推开,柳莲站在门口,似乎要笑,雪心忙转过头瞪着柳莲,柳莲便笑着跑开了。雪心有些无措,道:“小莲,你给我回来!”柳莲忍着笑,慢慢挪了进来,走到凤雪心身前,不等雪心开口,小莲忙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便一溜烟的跑了。雪心道:“你给我回来。”便追了出去。

    凤雪心走后,武天赐似乎还有些恍惚,适才种种,倒是有些疑幻疑真之感。是耶?非耶?梦耶?真耶?

    就算这是梦,难道就能阻挡你我波涛汹涌的情素?

    就算这是梦,难道就能磨灭你我海枯石烂的誓言?

    就算这是梦,我也情愿为你在这虚无缥缈中踟蹰徘徊!

    就算这是梦,我也永生为你在那千山暮雪中诠释永恒!

    一夜好梦。次日清晨,武天赐尚未起床,何雨便来给武天赐送来了干净衣服。

    何雨一进来就道:“少主,衣服已经晾干了。”这时看见桌子上的碗筷,道:“就说雪心不会伺候人,碗筷都摆在这里。”武天赐道:“能来伺候就不错了。”何雨便将洗干净的衣服放到了椅子上,又取走了武天赐的旧衣服。这时却听“啊”的一声惊叫。武天赐道:“怎么了,何雨姐?”何雨指着武天赐床头的雪蚕衣道:“雪心的雪蚕衣,怎么在你这里?”武天赐道:“她,她送我防身的。”何雨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小丫头,胆子还真大。”

    这时却见武天赐的被子上有血迹,大惊道:“你们怎么回事?”武天赐一愣,道:“怎么了?”何雨这才注意到武天赐手上缠着布条,道:“怎么手受伤了?”武天赐道:“一不小心就伤了。”何雨道:“不说这些,你对我妹子怎么想的?”武天赐脸一红,装傻道:“哪有什么想法!”何雨道:“难怪我妹子说你笨,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在照顾雪心妹子起居,这雪蚕衣已经算得上她的贴身之物。这回送给了你,你难道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武天赐道:“什么意思!”何雨为之窒息,道:“意思就是,你不能在喜欢别的女孩了。”

    武天赐道:“绝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何雨道:“你这话要跟雪心那丫头说。”武天赐哦了一声。何雨又是扑哧一笑,道:“好了,我一会儿把饭菜给你送来。”武天赐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出去跟大伙一起吃。”何雨笑道:“也好。这床铺上的血我来帮你洗掉吧。”武天赐道:“那多谢了。”何雨一边收拾床铺,一边笑道:“这床上的血真是你的?”说毕便走了。武天赐却被问的不知所以。何雨走后,武天赐梳洗了一下,便穿上了雪蚕衣,后才把外衣穿上。打理好了一切,刚一出门,迎面见到凤雪心,雪心脸颊绯红,注视着武天赐的穿着。武天赐道:“这雪蚕衣果然是好东西,穿上去清凉透气,很舒服!”

    凤雪心道:“说你笨,你还真笨。”武天赐一愣,想起刚刚何雨对自己说的话,道:“雪心,我以后绝不会再对其他女孩有想法了。”凤雪心道:“你敢有想法!”说着便拥在了武天赐怀中,武天赐抱着雪心道:“不敢,绝对不敢!”

    二人同去吃了饭,别了万俟忠便骑着白虎往岱岳小镇赶。

    行至岱岳小镇,已然将近正午。但此时镇上已经是人去楼空,很是安静。二人便去了望岳客栈。客栈中只剩下老板和小二,老板道:“你们俩来晚了,隐龙真人已经领着大伙去登泰山了,估计这会人应该都到主峰太平顶了。”

    二人便又骑着白虎登泰山。这白虎登山如履平地,未到峰顶,雪心与武天赐怕白虎吓到人,翻身下来,让白虎自行在山中隐藏。二人徒步登顶,不多时来到人群中。但见数百人围在三十步见方的擂台周围。台上正有二人徒手比试。擂台的桩主隐龙真人坐在擂台正南方的高垒上,周围有二十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守护。除了这二十个壮汉,另有一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站在隐龙真人左侧,府尹赵明达站在右侧。

    凤武二人四下张望着寻找凤冲云那群人。绕着擂台转了几圈,也未能看到熟人。周围百余步又没有树木,也不能爬上去观望。武天赐道:“我们先看看打擂吧。等邱大哥上台了,就能知道师叔在哪里了。”雪心道:“好,北面人少,去那里看。”二人便绕到了擂台北面,才知道此处为何人少,原因乃是正朝着太阳。二人又绕到了擂台西侧观看。

    但见擂台上的两人皆有些眼熟。仔细一瞧,其中一人是玄剑门的常有仁,另一人是昨日那个齐鲁剑门的郑泽。二人正值你来我往,互相攻守。雪心道:“你说他们俩谁能赢?”武天赐道:“不管谁赢,肯定都不是你对手。”雪心道:“说正经的呢。”武天赐道:“郑泽似乎功夫底子高些,可常有仁技艺高些。二人棋逢对手,不相上下。”雪心白了武天赐一眼道:“说了等于没说。真不知道爷爷这些天都教你什么了。”武天赐道:“哪有,他们肯定不是你对手。”雪心笑道:“那好,一会他们打完了,我就上去比试。”武天赐道:“你胡说什么?岳伯伯非要骂你不可。”雪心道:“他骂我,我们不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吗?笨。”武天赐道:“你别胡说,我知道你就是想气他。”雪心道:“怎么?你有意见?”武天赐道:“他骂你,我陪着你挨骂就是了。”

    正当此时,郑泽不慎被常有仁逼下了台。郑泽心有不甘,将剑摔在了地上。便气冲冲的从人群中走出去。郑泽走后,又有数人跃上擂台。依照规则,第一个上擂的人留在台上与胜者比试,其余的人下擂等候。武天赐明白了上台方式后,低声对雪心道:“这上台方式是谁想的?”不等雪心说话,旁边一人道:“这自然是桩主隐龙真人想的。”雪心听了,心中暗笑滑稽。这时听旁边有人道:“这玄剑门的功夫好厉害,这常有仁已经连斗三人了。想必掌门冯永华对盟主之位早有意思。”“也不尽然,冲云山庄的凤老庄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他出马,半个江湖都要为之一震。”“再看吧,我们也就是来看个热闹。”“对啊,做盟主有什么好,听前辈们讲,那武祝山当年也是死的不明不白。”这几人正说着,擂台上的常有仁又胜一局。凤雪心此时已然跃上了擂台。众人一惊,见这么个蓝衣少女飘然上台,心中皆是为之一震。雪心自然是第一个跃上擂台的人,其他人便按照规则下去了。这时擂台下有人高声道:“丫头,快下来!”正是岳尊雄,武天赐顺声望去,见凤冲云等人都在擂台的东南角。便走过去与之汇合。雪心听了岳尊雄的话,道:“我才不下去。”常有仁道:“原来是香心雪凤,常有仁还请赐教。”隐龙真人身边的赵明达道:“皇上,这丫头名叫凤雪心,江湖人称香心雪凤,素来喜欢胡闹。”雪心在台上听到赵明达叫那隐龙真人皇上,心道:“果然是皇上。”但岳尊雄才不管那些,就要上去将风雪心拉下来。

    这时皇帝却高声道:“好!巾帼不让须眉,大宋有女如此,社稷之福,天下之福!”皇帝这样一说,下面众人高呼万岁,凤冲云等便将岳尊雄拉了回来。岳尊雄道:“真是岂有此理。皇帝也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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