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林成业会这么认为,也许他是知道了我跟聂峰现在在一起,可是他不应该冤枉我到这个地步,“林成业,你可以冤枉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我侮辱你?”林成业重重的甩下了我的手,然后对趾高气昂的说:“苏俏,我冤枉你,好,那你怎么解释你跟聂峰的关系。”好似现在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做错事情的人,而我才是。

    我说:“我跟聂峰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在跟你离婚后发生的。”

    “跟我离婚后发生的?苏俏,你真的当我林成业是个白痴,你第一次去泰国不就是为了去跟聂峰约会吗!还将女儿,父母都带去了!你有什么脸指责我出轨,我出轨又如何,我是男人,男人都会出轨!”林成业说完后是得意的一笑,我知他还有后话,“聂峰跟你,不也是出轨吗?”

    我真的被林成业说的无言以对,现在连前夫都知道我跟聂峰的事情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林成业的话给剥光了。

    “苏俏,就你这样,我凭什么将女儿的抚养权给你!”林成业心里无比的来气,刚才看见苏俏时,他还想着既然在机场见面了,就来打个招呼,就算是心里在有怨气,都已经过去了,毕竟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女儿也已经是这么大了,可是苏俏的态度是彻底的激怒了林成业,所以才有了两人现在的胡搅蛮缠。

    “林成业,我不想跟你谈这个事情了,谁对谁错,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女儿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你放心,我不会在让女儿的成绩在降下去了,但是请你不要在胡说八道了!”最后半句话,我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我心里比谁都气愤,比谁都清楚林成业不知道在哪里听谁乱嚼舌根了。

    我跟聂峰在跟他离婚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我第一次去泰国,是为了跟聂峰约会?真是笑话,也不知道林成业是不是真的变成一个傻瓜了,还是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没有脑子。

    我转身要走,可是林成业再次拉住我,我拼命地想要甩下他的手,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聂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一手将我拉过他的身边,一拳已经挥到了林成业的脸上。

    “我以前警告过你,离婚了就不要在骚扰她!”聂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是那一拳真是扎实的打在了林成业的脸上,林成业脚下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两只手挡在聂峰的胸前,我不想看着他们打架,也不想看见他们两个都受到伤害,我求聂峰:“求求你,不要。”我求聂峰别再打了,因为林成业明显不是聂峰的对手。

    林成业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斜眼看着我与聂峰,他说:“聂峰,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聂峰不说话,个头上的优势让聂峰稍一抬头,气势就比林成业强了许多,我不知道聂峰刚才的话是什么,为什么他会说早就已经警告了林成业,就在这时机场的警察赶来了。

    我们三个都被带到了机场的安全室中做调查,后来只要小误会,双方都不追究了,也就放我们走了,后来出了机场,我跟聂峰都上了来接他 的车里,聂峰一直没有理我,而我也不想说话,我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想着刚才的事情。

    “你以前就见过林成业吗?”我很想知道以前聂峰是否找过林成业,为什么林成业对我与聂峰有如此大的怨恨,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成业是话里有话。

    聂峰的行李一直丢在他的脚边,我看见他的手也受伤了,手背上的骨结处那里也有很明显的擦伤,就在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想要查看他伤得怎么样的时候,聂峰忽然扒下了我的手,他说:“苏俏,我很累。”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给你什么,才能让你开心起来,我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你回报给我的确实冷眼旁观,不肯融入到我的生活中来。”

    聂峰一直觉得苏俏虽然跟自己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可是他仍然感觉到苏俏只是一直站在自己的生活边缘,根本一直不肯靠近,就在那里站着,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想要拖她进自己的生活中,苏俏都不肯给自己一点回应。

    今天他是从香港回来的,本来计划是就算是苏俏不陪自己去,他也需要要香港呆上一个礼拜时间才能处理完香港的事情,可是就是因为在他离开时,跟苏俏之间有些不愉快,所以聂峰是想着早点回来哄哄苏俏的,可是一下飞机,在机场里看见的是什么,看见的还是她跟前夫的拉拉扯扯。

    “苏俏,告诉我为什么?”聂峰再次问我。

    我知道自己这次冷淡的拒绝跟他去香港,有些伤了聂峰,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去的,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聂峰这么说,这么做,又像是在逼我。

    我说:“聂峰,我们都没有整理好自己生活的一些事情就在一起,这样的关系让我有些感觉到难受。”

    “难受?”聂峰冷哼一声,他说:“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聂峰,你知道的。” 我知道聂峰明明是知道的,知道他是知道我话里是什么意思,“以前我最恨小三,因为小三破坏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可是现在我却成为了这种人。”

    聂峰终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许他本来就是明白的,只是一直装着傻,其实这些日子来,我们都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现在终于也是谈谈,或者是摊牌的时候了。

    我说:“聂峰,我不想成为原本我恨的那种人,可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小三。”

    聂峰说:“我不是说过让你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问:“是多久?”

    “一年。”

    “一天我都觉得是煎熬。”有些事情要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发现知道其中的酸苦,现在我终于是有些同情那些小三了,她们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嘴里说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当明白自己其实什么都想要的时候,却得不到的时候,那才是最痛苦的时候。

    聂峰拉住我,将我拉进怀中,这次我坚决的推开了聂峰,此时车已经下了高速,驶进了市区,我对聂峰说道:“让司机在前面放我下来。”

    聂峰的眼神很受伤,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者面对这样的聂峰,我只想逃离,其实我真不是一个什么很坚强的人,我很软弱,每次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只知道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聂峰不理我,他的司机当然也是不理我,我看着司机将车朝着我家相反的方向开,“去哪里?”我知道那条不是回我家的路。

    聂峰依旧不理我,却还是用手来拉我,我有时觉得聂峰真的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故意这样的,我生气了,我对着聂峰嚷道:“聂峰,我要跟你分手!”

    “我要跟你分手!”我重复了一次对聂峰嚷道。

    b市与h市交界的与灵山下的一片别墅群外,车子到了金碧辉煌的的门前脸速度都慢了下来,车子缓缓的进入到了别墅区里,几分钟后,车子是停在了一幢白色的别墅外。

    这幢房子我见过,就在聂峰的文件里,那时我只知道聂峰经常打电话跟人询问别墅的装修进度怎么样了,后来在聂峰的口中陆续知道了一些,这个别墅群应该是聂峰投资修建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不过听说这里风景好,空气好,而且别墅修得也很好,所以很多人都想在这里买一幢,可是这里的别墅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里每平米的价钱已经快超过十二万人民币,一套别墅至少都是八百平米,也就是说一套别墅在这里差不多过亿。

    我被聂峰拉进了别墅里,屋内整体都是白色调,跟聂峰这样冷色调的男人一点都不搭,我被聂峰仍在客厅里,我知道他去洗澡了,因为刚才聂峰想抱我,我就将车里的半瓶红酒泼向了聂峰,聂峰有洁癖,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身上那么脏。

    我转身要走,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聂峰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虽然巨大的水晶吊灯挡在他面前,可是我还是听到他对我说:“不要想跑,打开大门需要我的指纹,没有,你哪里都去不了。”

    “你到底姓要干什么!”

    等我说完后,只能听到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我的回音,而聂峰早就已经不见了。

    琉璃到香港后,是香祥祺开车去接她的,车里,琉璃本是小睡了一会儿,可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到了酒店,好像刚一闭上眼睛,然后在睁开眼睛就到了。

    香祥祺给琉璃开了房间,房间外,香祥祺对琉璃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其他事情等明天我们在谈。”琉璃也觉得很累,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所以她点头应道:“嗯,好。”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紧急,只是这次琉璃很用心在做这个品牌,比任何人都还要用心想要做好这个品牌,所以香祥祺一打电话琉璃就赶过来了。

    琉璃很快的就入睡了,隔壁房间里,香祥祺却无法入睡,高脚杯在他的手中晃荡着,杯中的红酒就像是血一般的鲜红,香祥祺看着落地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迷人,性感,致命。

    那带着攻击性的微笑让人一看就冰凉彻骨,香祥祺将红酒倒在桌上的一张报纸上,那张报纸头条竟然是叶俊的消息:内地财团继承人叶俊连夜赶到香港,疑为叶氏分公司出现账目问题。

    “叶家。”香祥祺是不屑的低声说道。

    香祥祺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一面,以前小时候他经常问自己的祖母,妈妈去哪里了?祖母总是对他讲,有一个人偷走了我的女儿,将她带到了遥远的中国去,祖母让他长大后成为骑士,将自己的母亲给带回来。

    山坳下的一片的树林中,那里有一幢巨大的木屋,是叶贞淑所有,她是叶家最小的女儿,所以从小就很受宠爱,可是家族的显赫,祖荫的浓郁,对幼小的叶贞淑而言,与其说印象深刻,不如说饱受折磨。

    每次回到叶家祖屋居住都让叶贞淑觉得是在受罪,叶家祖屋太大了,大的有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儿有太多令人不舒服的阴暗角落,幽深的走廊中挂满了名家为叶家已经去世的先祖画的画像,那些画中人 傲慢冰冷的目光无所不在,就像是紧跟在她身后。

    叶贞淑喜欢她自己的这个家,她今年三十八岁了,却没有结过婚,到香港后就一直独居在这里的林中小屋中,树木掩映中的小屋只拥有三个房间,低下却有一个宽敞的停车库,林中的还有一个被玻璃罩住的室外游泳池,家里有一个厨子,一个管家,连叶贞淑在内一共就三个人。

    叶贞淑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女儿,但也是跟叶老爷子关系最不好的一个,那时的叶贞淑也是家中最不听叶老爷子话的一个孩子,可是她跟叶贞贤的关系却是最好的,不过叶贞淑却是家中最能干的一个孩子。

    叶贞淑今年三十八岁,可是除了这些年一直帮着叶贞贤看着叶家在香港的生意外,她自己在澳门还拥有一间娱乐公司,公司旗下拥有两间赌场,将近三十个赌厅,她被别人称为亚洲的女赌王,经济实力仅次于叶家,这也是她为什么当年跟叶老爷子势同水火的原因,因为当年叶贞淑不顾叶老爷子的反对嫁给了当时澳门的一个帮派份子,现在叶贞淑的家底也是她去世的丈夫留给她的。

    看着墓碑上那可爱的小天使雕刻,叶贞淑躬身在墓碑上亲了一下,这个墓碑修建在山涧的下面,上面留下来的溪流无法滴在墓碑上,反而是下面还能容下站一个人。

    叶贞淑不用去澳门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墓碑下埋葬的是她的孩子,多年前她夭折的孩子,管家站在山涧上,那里有一条小路,因为大屋是依山林而建,所以那里的路早就已经修得是四通八达,也是为了叶贞淑的安全,这里就是以前她的丈夫买下来送给她的。

    叶贞淑嫁人时,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而她的丈夫那时已经 快四十岁了,所以对叶贞淑是非常的宠爱,管家对叶贞淑说道:“夫人,你的姐姐已经到了。”

    叶贞淑是抬头看向了管家明姨,她应声说道:“知道了。”

    叶贞贤过来大概是为了叶家的事情,叶贞淑通过玻璃穹顶下的甬道走进了客厅中,叶贞贤站她那副巨大的自画油画下欣赏,叶贞淑走过去:“菀凝没有来吗?”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叶贞淑是非常的喜欢任菀凝。

    油画上写着blue jasmine,是叶贞淑的英文名字,就像是自己那位已经死去的妹夫以前就经常小茉莉小茉莉的叫着自己的妹妹。

    有时叶贞贤觉得任天佑还不如死了好,这样自己也可以像叶贞淑这样为他守一辈子寡。

    叶贞淑知道自己姐姐至今跟姐夫再闹离婚,所以根本没有开口问这件事情,因为她知道叶贞贤能自己处理好的,“小俊不是已经到香港了吗,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谁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让我们明天都去公司,有事情说。”

    叶贞贤的语气淡淡的,看得出来心情不怎么好,叶贞淑 实在是没有劝说夫妻和好的本事,所以她不想插言,只是提醒叶贞贤,毕竟这种时候他们这样的局中人看不清很多事情,而旁观者却比他们看得要清楚很多。

    “我看姐夫也是跟那个女人没什么,那个女人的事情,你以前也是知道的,至于孩子确实是姐夫瞒着你了,可是姐夫不是说过了当年他已经让那个女人处理掉孩子了,这次算是被那个女人骗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出什么弃子千里回来寻亲父的戏,姐夫跟那个女人应该没有什么的,你当时真的不应该吧姐夫赶出去。”她觉得叶贞贤虽然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情,可是这些年来叶贞贤算是家里生活最幸福的一个了。

    叶贞贤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还不是任天佑瞒着自己私底下去见那两母子了,叶贞贤派人跟踪任天佑被发现了,任天佑找自己理论,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后来就演变成了叶贞贤将任天佑给赶出家门了。

    任天佑跟那个女人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任天佑本来跟那个女的就有意思,而跟自己的婚姻只能算是双方家族利益的结合,所以那时就算是任天佑婚内出轨,也不是什么事,毕竟叶贞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怎么样的。

    可是后来不一样,后来当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时,叶贞贤回想起以前的时候才发觉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我知道自己也做不是很好,我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跟那个女人没有联系吗,可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十几年了,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

    叶贞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她说:“我派人帮你查查。”

    清晨,酒店餐厅中,丰富的自助早餐也没能让琉璃有一点食欲,香祥祺倒是吃的不错,他问道:“真的不吃点吗?”

    琉璃摇头,琉璃从到香港后就有点不舒服,而且觉得有些不适应,昨晚睡觉时还没有发现,可是今天早晨起床一看自己竟然住在三十几楼的房间里,她瞬间就脚软了,因为琉璃有很严重的恐高症,况且现在他们还在顶层的旋转餐厅中。

    “我能不能换个酒店,矮一点的酒店。”琉璃询问道,她脸色发青,真的不敢抄窗外看一眼,香祥祺不知道琉璃是什么意思,他问道:“矮一点的酒店?是什么意思?”香祥祺不知道矮的意思。

    琉璃说:“就是楼层低一点的酒店。”

    “哦,原来是这样。”

    香祥祺当然是没有给琉璃换比较矮一些的酒店,他喜欢站在高处看这个世界,不会迁就任何人改变自己的习惯。

    后来琉璃回到房间后,连窗户都关上了,就是害怕看见窗户外,琉璃躺在床上给我打来电话,那时我正躺在别墅又松又软的大床上睡觉,是聂峰将电话按通放到我耳边来的,然后聂峰又抱住我睡着了,我声音怪怪的嗯了一声,那边传来琉璃打趣的声音,“哟,这声音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做什么了,都哑成这样了。”好吧,昨晚我确实跟聂峰做了比较多的那事,声音是有些哑。

    我被琉璃这话是说的面红耳赤,我清了清声音直接问琉璃事情怎么样了,琉璃也认真了起来,她说事情没什么,今天早晨就跟香祥祺谈妥了,logo只需要修改一些地方就可以了,其实她都没有必要去的,我对琉璃说她不是以前就想到香港购物,那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玩几天好了。

    我翻身看见聂峰睁大眼睛看着我,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刚才已经消散了的红脸瞬间又红了上来,我看着他,“坏蛋!”

    聂峰的手在被子里已经将我拿捏住了,我扭动着身子,一下两下,几下就让聂峰已经消灭下去的欲望又肿胀了起来,聂峰将我按住,说道:“这次擦枪走火,可是你的责任。”说完后,他就唇就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站在二楼卧室外偌大的阳台上,这里摆着两个白色的大理石花盆,里面种满了红色的玫瑰,足以将我整个人掩埋在花丛中,这些玫瑰花让我想起了那些命运坎坷的女人们,花开始娇艳,不过始终都还是会凋谢的,谁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是什么。

    花刺将我的之间扎破了,都怪我自己想要去采摘,就像是人一样,总是寻求着不同的刺激,男人出轨找小三,女人做别人 情妇,一个比一个更加的刺激人,也像是我现在跟聂峰的关系,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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