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从林成业明确告诉她,不会娶她的时候,雪儿对林成业的话是记忆犹新,林成业说他以后肯定是会再次结婚的,现在还没有玩够,让雪儿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他也不逼她,不过他也说就算是以后他玩够了,自己也不会娶雪儿的。

    雪儿在看着舒雅现在的情况,虽然叶家那里是拿到了一些钱,可是精神已经完全的垮掉了,这辈子都注定不会恢复成正常了,雪儿庆幸自己想要给自己找一条路的时,她还没有跟林成业有一个孩子,也庆幸自己醒悟得比舒雅早。

    雪儿看着林成业,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唯命是从的目光,她用一种你死我亡的目光盯着林成业,雪儿说:“林成业,五百万,不多的,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五百万也就是你一辆车的钱。”

    林成业说自己凭什么给她,凭什么让他相信自己付钱了就能拿到所有的录音,雪儿说:“我拿着这些录音没有用的,我知道法庭也不受理录音作为证据。”

    “可是我知道你的公司马上要上市了,你作为集团的主席,不能有任何的丑闻在身上。”

    雪儿很好的抓住了林成业的软肋,林成业走过去,他想要抓住雪儿,可是雪儿却退后一步,躲过了林成业,雪儿挽着手站在林成业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成业气急败坏的样子。

    “林成业,五百万买你的名誉,值得的,你现在身价几十亿,怎么会看得上区区的五百万呢?”雪儿现在就是想要钱,她就算是得不到名分,得不到男人,也要钱在手,五百万,真的她不贪心了,舒雅跟叶俊上了几次床,生下一个孩子,都拿了叶家一两千万走的,她跟着林成业这么多年了,什么污辱都在林成业这里受过,这五百万她拿着 不亏心,谁让林成业对她也不好,留在这里其实早就没有意义了。

    林成业站稳脚,他站在那里,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雪儿会跟自己留着这么一手,“五百万,你以为你能拿得起走吗?章家我都不怕,会怕你几段破录音!”林成业就是不想便宜雪儿这个贱人,“贱人,你在我这里刷卡买的东西也不少了,现在还威胁我,你他妈真的不怕我找人弄死你!”

    雪儿不经也不怕,她又将刚才林成业说的话给录下来了,她说道:“放心吧,你不敢 ,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地很,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一直没有催你跟你老婆离婚吗?”

    林成业横眉看着她,“吴雪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雪儿虽然觉得自己骂人肯定是不如其他人的,可是要说侮辱人的话,谁不会说呢,以前林成业不是将她当成是宝,后来当成是草,什么伤她,他就说什么,雪儿觉得所以说啊,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就因为我觉得你没种,玩玩,在你身上弄点零花钱还是可以的,至于跟你结婚了我还真是看不上你。”雪儿抬起下巴,他说:“林成业,你还真以为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看上你这个人了啊,你什么都没有,看上你不过就是想要从你身上能弄到多少就多少,结果你还没我有钱呢。”

    雪儿终于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她说道:“后来不是你老婆气我,我早就甩你了,我不过就是想要给你老婆一个教训而已。”

    林成业扬起了巴掌,雪儿抬起脸迎了过去,“你打啊,打啊!”

    “林成业,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就打下来,打下来我连五百万都不要,我把录音送到警察局去,送到报社去,我看最后吃亏的是谁,我反正是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同,你现在身家地位都不一样了,我怕什么啊,最多大家鱼死网破!”

    雪儿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已经不怕林成业会对自己怎么样了,“林成业,我给你三天时间将钱打到我的账户上,三天后我还没有看到钱,你知道我会干什么,大家都知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看有没有人信我的话!”

    林成业的手停在半空中,雪儿冷笑着看林成业,“懦夫!”

    雪儿从林成业身边走过去,她说:“林成业,当初我是给你老婆发过短信,我故意告诉她我们又上床了,我还去找过她呢。”

    林成业说:“你再说一便!”

    “在说十遍也是这样。”雪儿觉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太痛快了,“你跟章瑜结婚时,我也是知道了你有钱了,才又回来的,不然你以为还是真的爱你啊。”

    雪儿说完后哈哈一笑,她说道:“林成业,我从来到b市时就是被人包养着的,你朋友说得没错,我就是为了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就有那么笨,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跟自己的老婆离婚了,活该你失去一切,只能出去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

    雪儿今天觉得自己好痛快啊,觉得真是将心里的一口恶气全部给释放出来了,她走出厨房,刁丽站在门外,她看着刁丽:“臭婆娘,让开!”

    刁丽不敢相信雪儿今天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你说什么!”

    “恶婆娘!臭婆娘!”雪儿骂完后,笑着问道:“还要听几遍?”

    刁丽觉得雪儿是造反了,她伸手想要打雪儿,可是雪儿丝毫没有给面子,将刁丽扬起的手给打开,然后她是一巴掌打在了刁丽的脸上,刁丽半张脸瞬间被扇得通红。

    雪儿指着刁丽说道:“老巫婆,你以为我怕你啊!姑奶奶只是看你是个老东西,所以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刁丽指着雪儿,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敢打我!”

    “你个屁啊,打你?要不是看在你这么老了,老娘找人收拾你!”

    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刁丽看着雪儿得意的转身走回了楼上去,在看着雪儿从我是里收拾了三大箱子行李拖出来,她上前阻止雪儿:“你的东西都是我儿子买的,你可以滚!东西留下!”

    刁丽以前偷偷进过我是看过雪儿用的,穿的东西,摸着那些皮包和衣服就知道不便宜,她也知道都是林成业买给她的,这个女人敢打自己,她是肯定不会让雪儿带走一样东西的。

    就在两人拉车的时候,是林成业走了出来让雪儿滚,雪儿离开时还不忘提醒林成业三天时间。

    林成业回到卧室里,衣橱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连林成业放在柜前的一块名贵手表都被雪儿带走了,林成业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现在被雪儿牵着鼻子走了。

    他可以给雪儿五百万,他知道雪儿也是为了钱,他也知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根本也就不算是什么事情,他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八点了,泰国和中国有几个小时的时差,在有几个小时苏俏就要结婚了。

    林成业这几天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就因为苏俏的婚期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来越不好,特别是刚才听到雪儿说的那些话,心好像一下就被人用刀给划拉开了,血一直在往下滴,往下落。

    他拿出电话,想打给苏俏,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

    此时的泰国——

    宽敞的换衣室中,苏俏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她红光满面,就算是化妆师用了比较通透的粉底液也无法掩盖她今天的好气色,头发没有吹也没有烫,就是长直发然后被自然的盘起,侧面戴上了一朵大栀子花,婚纱完成后是她第一次穿上,珍珠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她站在镜子前,就像是以为公主站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走进来。

    当换衣间的白色雕花木门被推开的时候,聂峰身着黑色紧身的定制西装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新娘的捧花,他们都很在意这场婚礼,捧花是他们昨晚在花园呢哝细语时采摘下来的,是苏俏就着聂峰的手将白色的丝带缠绕在花梗上的,聂峰将捧花递到了苏俏的手上。

    苏俏看着白色的花上还留着清晨的露珠,她想起了昨晚聂峰对自己说的情话,更加是面红耳赤,一直红到了耳根后面去。

    苏俏抬头凝望住聂峰,她说道:“昨晚我自己写了结婚誓词。”

    聂峰温柔的说:“我也是自己写。”

    当苏俏在父亲 牵引下走向自己未来的丈夫时,当聂峰从苏爸爸手中接过苏俏的手时,苏爸爸在女儿耳边轻声说道:“他很好,我和你妈妈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幸福下去。”苏俏仰起头看向了父亲,又看向了一旁已经默默流下眼泪的母亲。

    她握紧了聂峰的手,花瓣如雨般的落了下来,聂峰有些紧张的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了他昨晚些了一晚上的结婚誓词。

    结婚誓词是从西方婚礼中的一个环节,所以结婚誓词一般都是用英文来写,聂峰照着纸条上自己写的念着,“i do promise, to hold you and cherish  and i promise, to be there in sickness and in   i could say, till death do us apart, but i won’”当聂峰念完的时候,苏俏朝着他摇着头,她坐着口型,‘我听不懂’。

    聂峰立刻就明白了,他将纸条丢下,然后拉起苏俏的双手,他用中文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他说:“我本可发誓说,会呵护你,会珍惜你。

    我本可发誓说,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不离不弃。

    我本可以说,只有死亡才能使我们分离,但我不想说。

    那些誓言,是给那种乐观的,充满希望的人们的,而今天站在这婚礼上的我,并非如此。

    我并不乐观,也并非满怀希望,但我确定,我很坚定。

    我心爱的人,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而今天,在我们的婚礼上,我向你郑重承诺,我承诺从今往后我会把我自己的心脏放在你手中,连同我自己一起,完全的交给你直到永远。”

    这么说苏俏就已经明白了,苏俏早就不是那种二十来岁,结婚时还羞答答的人了,当聂峰说完誓词后,苏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蒲扑倒了聂峰怀中去,吻住了聂峰的嘴唇,又是亲又是咬,新娘的疯狂让这场婚礼更加热闹,也很疯狂,连牧师看着新娘的行为,都尴尬的站在了一旁哑口无声了。

    聂峰宠着苏俏,无论她坐什么,他都毫无理由的宠着他,除了有人来主动邀请他的新娘跳舞,从开始聂峰就一直跟苏俏在一起,每一首舞曲都是属于他们的,这样聂峰才能跟确信他跟苏俏是真的结婚了。

    唯一的遗憾是聂峰的父母并没有出席这场婚礼,而聂峰的母亲也只让人送来了礼物,而没有出现,聂峰让苏俏不要在意。

    琉璃找苏俏,聂峰才给苏俏一点喘息的机会,苏俏跟琉璃躲进了后院的一处玫瑰花圃中去,那里的玫瑰花足够遮挡住她们两人。

    琉璃从包里拿出了一盒烟,其实她跟苏俏都是要抽烟的,只是她们的男人都不知道,苏俏点燃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她说:“真舒服。”

    琉璃并没有抽烟,她似乎有什么心事,苏俏问她怎么了,琉璃想了想,然后才对苏俏说她也结婚了,比苏俏更加早的跟香祥祺在芭提雅注册结婚了。

    苏俏没有什么意外,琉璃跟香祥祺在一起做出任何事情来,苏俏都不会感觉到意外,苏俏说:“我不想说你什么了,也不想劝你什么,因为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吧,不过,琉璃,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还有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琉璃对苏俏说谢谢,“悄悄,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对你说什么好了。”

    苏俏说:“什么都不用说。”

    苏俏始终都是不放心琉璃跟香祥祺在一起的,可是这都是琉璃自己的选择,所以苏俏始终都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多话了,毕竟琉璃是一个大人,她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感情的事情。

    苏俏从花园中走了出来,这时琉璃的电话来,琉璃接听电话后,她将电话拿给了苏俏,琉璃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苏俏,是林成业打来的,苏俏从昨天起就已经关上了电话,估计林成业是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打给了琉璃。

    苏俏看了琉璃一眼,琉璃点了点头,然后就先走出了花园里,看着琉璃走后,苏俏才朝着电话里喂了一声。

    林成业的声音很颓废,可是听在苏俏的耳朵却觉得爽极了,她心里暗骂活该,林成业说:“你今天结婚 啊,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你的礼物我不能收,改天还给你。”林成业不说这个,苏俏都忘记了,结婚前一天苏俏就收到了林成业送来的礼物,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收到项链的时候苏俏心里暗想有钱就是不一样了,出手也大方了,那时聂峰也在,他问苏俏是谁送的,苏俏说是林成业送的,聂峰说挺漂亮的,问苏俏要不要结婚的时候就戴林成业送的这条项链,苏俏问聂峰是不是诚心恶心她的,聂峰说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将项链戴在苏俏的脖子上,坏笑着对苏俏说,‘你要让他感觉一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悔恨感’,当时苏俏是白了聂峰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聂峰,你咋那么坏呢!还有,谁死狗!

    林成业说不用还了,就是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他说:“以前就很想送给你了,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终于送出去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作为你的结婚礼物送出去的。”

    苏俏没有说话,林成业抹了抹自己的脸,他哭了,男人的哭声不像是女人,伤心之处可以嚎啕大哭出来,可是男人不行,他们的哭声很小声,几乎听不见声音,可是却又能感觉到他们掉下眼泪时的那种伤心,“老婆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苏俏一直没有说话,林成业从来都没有哭过,可是这次哭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苏俏终于开口了:“林成业,就当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可是我们一直都很好!”林成业坚持相信苏俏还是爱自己的,“如果没有聂峰的出现,你会跟我复婚吗?”

    “不会的。”苏俏立刻开口回答了林成业:“就算是没有聂峰的出现,我也不会跟你复婚,离婚时我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也没有想过等你回头跟自己复婚,在重新开始,那时离婚我是真的已经厌倦了你的谎话。”

    “林成业,今天就算不是我跟聂峰结婚,也会是其他人,绝对不会是你!”

    苏俏的话有些绝情,可是无论从那一方面说苏俏都说得不过分,林成业叹息一声,收了自己的哭声,然后说道:“俏俏,我后悔了。”

    “我真的已经后悔了,如果知道今天会这么后悔,我根本不会碰其他女人!”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苏俏知道林成业现在很孤独,他跟章家的那些事情,泰国的华人圈子都已经传遍了,还说林成业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发家史,已经将自己的新公司转移到香港去了,“林成业,我知道你跟章家的一些事情,无论怎么样,章瑜曾经也是你的妻子,你跟她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毕竟还是多多的弟弟。”

    “林成业,章家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不该问你,可是我也知道一些,就算是不管大人,你也应该管管小的。”

    苏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大概就是前些日子跟聂峰一起招待聂峰在b市的几个朋友,在晚餐时听他们提起的,他们就说章家现在很惨,被林成业害的很惨,聂峰当时还看了苏俏一眼,苏俏轻声对聂峰说没事,聂峰才放心的继续跟朋友聊天,那些人说林成业现在连孩子都不肯认,以前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是章瑜跟一个小白脸生的,等章家人将亲子鉴定拿出来时,林成业就不管不问了,更加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听到这些苏俏都觉得很羞耻,林成业以前虽然为人也不怎么样,可是也不算坏,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无赖一样。

    林成业问苏俏怎么知道这些的,苏俏说:“坏事传千里。”

    林成业再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顿了很久才开口,“我就是自作自受,俏俏,你开心了吗?”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开心的,林成业,我们就算是不做夫妻了,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将你当成是朋友的。”

    林成业说他没有想到还能做苏俏的朋友,说着鼻子又酸了起来,其实他很想将自己跟雪儿之间的事情告诉苏俏,想要在苏俏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估计自己说出来苏俏也会骂他是自作自受,所以林成业没有说出来,林成业问苏俏结婚感觉怎么样。

    苏俏告诉林成业,一切都很好,感觉自己就像是第一次出嫁一样,苏俏告诉林成业,如果当年自己晚些跟他结婚,说不定聂峰已经找到了她,跟林成业就没有什么事了,苏俏说自己很后悔没有将自己最好的一切留给聂峰。

    苏俏就是趁机恶心林成业,林成业果真也是火了,他朝着电话里吼着:“苏俏,你的第一次给我,你后悔了吧,该留着给你现在这个男人,是吧!”

    苏俏淡淡的一句:“神经病。”然后她就挂上了电话。

    苏俏重新回到了晚宴中,林成业跟她的一切早就已经过去了,苏俏也早就已经不留恋这个男人了,看着聂峰时,她感觉眼前人才是自己应该珍惜的。

    在婚礼结束后的一个月,聂峰就已经准备带着苏俏和多多去香港了,因为那里的公司已经开业了,公司也会在半年内上市成为上市公司,所以聂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过去忙。

    苏俏问聂峰泰国这边的公司怎么办,聂峰说自己已经将扎南集团的事情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来管理,那些人会定时想他汇报关于泰国公司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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