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92 你是我干爹!</b>

    “拜我为师啊!”凤月好心的在此重复了一遍,手里一边儿打理着天蚕丝,防止它们因为自己刚才的收放而打结,将细微到看不见的天蚕丝缠到自己的虎口位置,凤月一手支着小巴看着皇甫。

    “皇甫哥哥,我的绝技可是从来不外传的,你要是不做我的徒弟,那也帮不了我干爹啊!”见皇甫没有答应的意思,凤月也不着急,她偏过脸去看着姬阴,“反正等明天我在找一个帮手就是了,只好委屈干爹今天晚上先难受一晚上了,反正这么多年都这么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晚上,暂时死不了就好了。”

    瞧瞧凤月这话说的,刚才一副信誓旦旦的说王爷的命从此以后是她的,那个人是谁,难道不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吗?

    皇甫如今再看凤月,却是觉得她可恶的厉害,她说着就真的准备上前去解开已经缠在姬阴手上的天蚕丝,那边儿听风已经朝着他使了好几回的眼色了,皇甫不傻,要是他不答应的话,怕是等一下听风就会把他给揍一顿。

    “暂时死不了,凤小姐对王爷的病灶就这般的清楚,一点都不害怕它会忽然间失控?”皇甫不死心,让他拜一个孩子为师,实在是让他心里极为的不舒坦。

    凤月轻哼一声,低低的声音,让人以为她是从鼻子里头发声的,“还不多亏了你们皇甫家的方子,我干爹维持了这么多年这般孱弱的身子,那药效已经在他的骨子里头扎了跟,再用其它的药,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这个秘密不该有人知道的,也不该有人可以看的出来,即使是天机子这般的高人,都没有看穿,如今为何会被一个孩子看穿?皇甫只觉得自己忽然间头疼的厉害。

    “还是,我该说你们皇甫家居心不良,延误了我干爹的最佳治疗时机呢?”凤月眯着眼看着皇甫,笑眯眯的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这么一说,你说皇甫家是忠臣呢,还是逆臣呢?”

    “凤月你……”皇甫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只感觉到这孩子实在是难缠的厉害,到底是姬阴看上的,果真是厉害的很。

    当年姬阴身上的病痛,是整个皇室的一个心病,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遍寻天下间的名医,能找的几乎都被东辰皇室请了个遍,皇甫在作为太妃家族的家臣,当然也一起参与进来,尽心尽力的负责照顾少主子姬阴的身子。

    可姬阴的病痛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本来就算是天生的邪症,皇甫家和天机谷那位因为姬阴的病痛,第一次携手,却都苦无良策,最后只好拿出了皇甫家固本培元的方子,让姬阴身上的病症,一直维持在一个不好不坏的状态上,虽然此后姬阴还是会每年都病发几次,但都可以控制。

    但也正是因为这方子的奇特功效,使得其它任何的药物都对姬阴起不了作用,这样的做法虽然有备一个医者的道德,但至少可以把姬阴的命留存的长一些,可同时也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所以这些年来,为了遮掩,皇甫家每次派人给姬阴会诊的时候,都会假假的换掉其中的药物,开些另外的方子出来。

    作为一个家臣,不论出于什么样的意图,这已经是罪不可赦的死罪,皇甫倏然间就跪在了姬阴的面前,“王爷,家父绝对没有对王爷的反叛之心,家父这只是没有办法中的下策。”

    他言辞恳切,哪怕皇甫家有再多的不是,哪怕他已经和皇甫家脱离了关系,但他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给皇甫家落井下石,他只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在冒着冷汗,如果说,凤月都可以诊治出这样的秘密来,那她做自己的师傅倒是不亏的,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真的没有反叛之心,还是没有料到,有人会诊治出来,没有猜到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然有人可以把这病治好,也未可知?”凤月不依不饶的盯着皇甫,“皇甫家一向自诩天下第一,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爹为了抱住皇甫家的那块金字招牌,而故意这么做的?”

    “凤月!你别说的太过分了一些!”皇甫转过身去瞪着凤月,但她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似得,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不过是合理的怀疑了一下而已,职业病犯了而已,我这个人天生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

    做凤月这一行的,每天都徘徊在各种暗杀和卧底的行动中,身边能相信的是假象,不能相信的就更加是地狱,每天都在这样的日子里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没有被整成神经病就不错了,相信人的力气早就已经被消耗的一点都不剩下了。

    “你……”

    “行了,别再那边跪来跪去的了,既然你说你们皇甫家是忠心的,那你帮着我把干爹治好了,不就可以证明你们皇甫家的赤胆忠心了吗?”凤月轻哼一声,倪着眼盯着皇甫。

    皇甫如今被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要是不帮凤月,可不是说明自己有问题吗?

    “你说,怎么做?”皇甫迈着步伐走到凤月的跟前。

    “嗯,乖,先叫声师傅来听听。”凤月咧着张嘴,并不着急,那口气听着跟逗小狗差不多似的。

    皇甫低下头来,盯着她一脸澄澈的样子,感觉这实在是有些违背事实的厉害,他忽然意识到,这女人刚才说了这么多,并不为了证明皇甫家的居心不良,而是为了让他答应帮他,然后拜她为师,期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所有的表现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这个女人委实是太黑心了一些!

    “师傅!”皇甫低低的叫了一声,他不会承认自己在心里边儿是佩服凤月那点心思的,不然按照她那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呢。

    “嗯,乖!”

    凤月一口应了下来,倒还真的不是她有心想要收徒弟,只是凤家自古有家训,这凤家的医术,除非是亲传弟子,否则绝对不允许外泄,她这也是没有法子的。

    作为一个特工,凤月本来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在现代的时候,凤家的招牌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她跟自己的一众兄弟独来独往惯了,并不习惯手徒弟,但来着这里之后,有那么一个原因,逼着她必须收徒,这确实是让她很无奈的一件事情。

    纠缠完了拜师的问题,凤月也不在磨蹭,她将手头缠着的天蚕丝递给了皇甫,让他将其中的一头搁在对好的药水搁在离床榻较近的屏风上固定好。

    事情关系到姬阴,皇甫一点都不含糊,和听风两个人互相协作,一个递固定的绳子,一个站在椅子上摆弄,利用屏风顶端精细雕花间的缝隙,将碗固定了起来。

    “弄好了,师傅,接下来有何吩咐?”

    “把天蚕丝的一头搁在碗里。”凤月此时已经躺倒床上去了,一边儿抱着姬阴,一边儿冲着皇甫吩咐。

    皇甫照做,但天蚕丝他还是头一次用,那比都发还要细上三分的东西,即使全都绕在了一起,也没有多少的宽度,何况它的颜色是通明的,皇甫压根就分不清那一根是源头,凤月还可以警告他,不可以打结,皇甫只好一个人慢慢的倒腾,好半天的功夫,他终于看到落在药水里头的那根倒映着绿色琉璃碗的翠绿色的天蚕丝,没有任何的回路,才松了一口气。

    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凤月才又指了指自己的药箱,“皇甫哥哥,我药箱最上面一层最右边有一根银针,你且拿出来,把我绑在干爹手上的那根天蚕丝取下来,穿到银针空出来的缝隙中去。”

    凤月到底想做什么?皇甫对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异常的惊异,之前任何一本医书上,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皇甫心里头纳闷,却照着凤月的话做,按照凤月说的位置,他找到了那些泛着微微的紫色光芒的银针,极为纤细尖锐的银针,在针头的位置,果真有一个极为小的空隙,不是凤月刚才说的话,他甚至都不会留意到这个缝隙。

    那纤细的小眼儿,俨然就是为了天蚕丝准备的!

    好声精巧的用具,皇甫在心里不由的暗叹。

    “好困啊,皇甫哥哥,你慢慢来,我先睡一觉,等你好了你在喊我啊!”凤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小手趁着皇甫没有注意的时候,越过姬阴的身子,从自己的药箱里哪了几根银针出来。

    她一手将啐着曼陀罗花粉的银针扎在了姬阴右手的几处大穴上,然后小手洋洋洒洒的横在了姬阴的胸膛上,“干爹,先陪我睡会儿,看皇甫哥哥的样子,真的是笨呐!看样子要好久呢!”

    姬阴的身子本来是阴寒一片的,连骨头都发寒痛的厉害,可凤月刚才那几针扎下去,他竟然感觉自己的浑身一麻,之后竟然没有了其它的感觉,委实是神奇的厉害。

    “小月儿。”姬阴低头看着凤月,本来想和她说两句,但凤月显然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眉宇间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倔强。

    姬阴也只好作罢,还没有完全麻木的左手从一边儿拖过一床薄被,微微一扯,他拉过被子的一角,想给凤月盖上,视线注意到她带着泥土的裙子以及依旧微湿的裙角,他不由的眉头一皱,而他的大床,早就已经被凤月身上已经不算干净得到衣裳,弄得一塌糊涂,抬手的时候,他的手不经意间掠过她带着潮意的秀发,又是心中郁结。

    这么冷的天儿,就这样的睡着,她要是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姬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凤月,正准备运功,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半点内劲儿的影子,他的内力忽然间不见了?

    “皇甫,皇甫?”

    姬阴轻声的唤了一声皇甫,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皇甫以为姬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一手搭上姬阴的脉搏。

    “王爷,不碍事的,只是凤小姐把您的内力封了起来,您只是暂时用不了内力而已。”皇甫微笑抬头,看着凤月的眼神又是有了些微的不一样。

    姬阴察觉到自己没有内劲儿,一定是想要用内力,凤月竟然提前将她的内力封了起来,是怕姬阴又动用自己的内劲儿,导致自己的气息混乱吗?

    如此看来,凤小姐对王爷,倒是真心关心的,皇甫也放心下来,在一边儿认真的穿着天蚕丝,这活儿可不好做,总是容易走偏。

    “爷,您看小月儿还真是了解您呢!”熙和笑靥如花的看着姬阴,今儿晚上闹了这么一出,这王府的天儿都要放晴了。

    一看到姬阴怒视着自己,熙和笑着跟听风说道:“听风啊,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的,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熙和领着听风出门,关门的时候,还无声的冲着姬阴说道:“一夜好眠。”

    姬阴当然看的出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睡的不是很好,却没有想到,自己瞒过了府中所有的人,却没有瞒得过熙和的眼睛,熙和目光暧昧的看了一眼正趴在他怀里的凤月,分明是指他如今佳人在怀,可以一宿酣睡到天明了。

    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姬阴又是瞪了一眼熙和,熙和赶紧的关上了门,趁着姬阴没有发火之前,一个人早早的溜回了自己的别院。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皇甫终于把天蚕丝塞进了银针里面,凤月也悠悠然的转醒了,正是时候,她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皇甫,遂又将两手交叠着搁在姬阴的胸膛上,支着自己的小脑袋看了好一会子,才确定眼前之前是谁。

    她看着皇甫,涣然大悟道:“啊,是皇甫哥哥啊,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的?”

    “呃……”

    “她还没睡醒呢!”姬阴瞧瞧的冲着皇甫说道,眼里是如花火般的温热,似乎要将人融化在里面才罢休的样子。

    “谁说我没睡醒,醒了,醒了!”凤月一听这话,不服气的看了一眼姬阴,遂转眸看着皇甫,“呐呐,皇甫哥哥,你把那根银针扎进干爹右手上的血管里头。”

    “什么?”皇甫瞪大眼睛看着凤月。

    “等下你会看到有血会延伸到天蚕丝里头,把另一端的天蚕丝叠高,直到血重新回到血管里,在放下来。”凤月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说道:“那根银针应该一开始是紫色的,等它变成微若的粉色的时候,嗯,差不多是明天用早膳的时候,你把它拔出来,听懂了没有?”

    这都是些什么,皇甫感觉自己一点都没有听明白,他不确定的看着凤月,“师傅,要不还是您来,这万一要是除了什么事儿……”

    “知道你手生,不行的话,你就多试几次,我实在撑不住了,太困了!”凤月又打了个哈欠,直接毁灭了皇甫的希望,“我先睡了,你加油!”

    天啊,不带这么玩得好吗?

    皇甫无力的看着凤月,他总感觉,这个师傅拜了等于是个摆设啊!

    “没事的,皇甫,既然小月儿都这么说了,你就试试吧,本王相信你。”姬阴以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皇甫。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皇甫不认为凤月会帮自己了,他只好咬牙试了试,或许皇甫天生就是这方面的好手,悟性又极高,他按照凤月说的法子来,倒也没有出什么岔子,竟然一次性就成功了。

    “如此怪异的手法,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皇甫一手探到姬阴的手上,指腹可以感觉到有液体流进姬阴的血管里面,山泉水本来是极为寒冷的,尤其是在入秋的时候,但姬阴的身子实在是太冷了一些,竟然让皇甫觉得,流进姬阴血管里的水流是温的。

    右手又切在姬阴的脉门上,皇甫惊异的发现,姬阴的脉门似乎都被人给封死了,并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好高明的手法,这中绝技已经在东辰消失了百年,今日让他在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果真是好厉害的丫头!

    皇甫这一晚上心里好几次感叹,最终竟然是将凤月这个师傅默认下来,他技不如人的厉害,似乎也只能承认了。

    “皇甫哥哥,没事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明儿一早在过来。”凤月闭着眼呢喃道,迷迷糊糊的,但口齿又出奇的清晰,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睡着的,让人辨不清真假。

    “师傅,徒儿可否斗胆问问,这药水里面的是什么?”皇甫一脸对知识的渴求眼神,这师傅两个字,已经叫的相当的麻溜。

    “就是把你们皇甫家给干爹喂得药效都洗干净的药水而已。”

    “洗干净?这是和解?”

    “那药效已经深入血液里面,像一个强大的免疫系统,阻止着任何药物在干爹的体内发挥功效,现在除了把他的血清洗一边,把那些药效从血液里逼出来,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凤月又是一阵的咕哝。

    “把血液清洗干净?”皇甫第一次听到这样新鲜的说法,凤月口中又都是些他从未听过的词汇,他一时间心生好奇,想要再问,凤月已经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皇甫哥哥,你明天早上再来好不好,我要睡觉啊!”

    说话间,凤月的脚丫子已经不老实的蹭了蹭下面的垫被,显示她现在的心情不好的厉害,皇甫一看这架势,在看了一眼姬阴,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再过两个时辰,天儿都要亮了,确实是该回去睡了。

    “那徒儿就不打扰师傅休息了。”皇甫怀揣着油然而生的崇敬之情,朝着凤月说道,又冲着姬阴行礼,“王爷,属下告退。”

    凤月由始至终都只是轻哼两声,待到门被皇甫带起来的时候,凤月才坐起身来,脱了自己的裙子,叠成四四方方的小豆腐块形状,塞到了姬阴右手的下面,然后才裹着薄被重新躺了下来。

    姬阴一手被针扎着,凤月又躺在他的身上,他只能就这样坐着,左手挑起凤月的一缕秀发,“小月儿?”

    “我睡了!”凤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小月儿?”

    “我睡了!”

    “小月儿?”

    凤月霍的坐了起来,一脸怨气的看着姬阴,“都说我睡了,你有完没完?”

    屋子里头的冷气让凤月整个擅自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姬阴的手把薄被往她的身上拢了拢,“你还是理我了不是?”

    “看样子,是感觉不到痛了,你又得瑟了?”凤月直接把薄被裹在了身上,把自己团成团,直勾勾的盯着姬阴。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把她往外头推,还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他凭什么编排她的人生呢,她这气儿还没有消呢,本来她就是心里头带着气儿,故意晾着姬阴在一边儿的的,但最后她还是没忍下来,给他戳了几针。

    现在看看姬阴这副模样,一脸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样子,下午的时候,他回答熙和的那几句话不是回答的很利索吗,刚才她在窗外头看的时候,他不是还一副好人卡的样子吗,怎么现在不发表一下感想了?

    “小月儿,是我错了,我早知道你不简单,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姬阴目光灼灼的看着凤月,这一次,他确实是有些错的离谱了一些,凤月张狂的性子,和他的如初一折,既然是同类人,他就应该知道,凤月和他一样最为讨厌被人编排的人生。

    “没想到什么,是没想到我能医你的病呢,还是没想到,我会救你呢,干爹?”凤月那一声干爹咬字极重,她冷冷的看着姬阴,“还是感觉到我对你态度的改变,你这心里欢腾着呢,默默的在窃喜呢?”

    丫丫的,一直就知道自己的心理变化,还在那边儿看戏似得,要不是今儿她撞见熙和跟他说话,这货还是准备继续在她的面前观察一阵子,继续装自己对她没感觉,然后送她到宫里头去?

    这货的戏可以啊,可比她们府上的那朵小白莲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她不是应该给他点赞?

    “小月儿,我们好好的不行吗?”姬阴一脸委屈的看着凤月,他们刚才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难道小丫头刚才吻过自己的事情,她都忘记了不成吗?

    好你妹!

    凤月看着姬阴那一脸小媳妇样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到底是谁先招惹谁的,明明是这家伙想要把她送到宫里头去的,现在他又在她的面前装什么可怜,这是不是忒本末倒置了一点儿?

    还有,这个时候,这种戏码,通常不应该是女孩子说的吗?

    “好,当然好!”凤月笑眯眯的看着姬阴,伸手把绑在头发上的发带取了下来,三千墨发挥洒在空中,飘逸灵动的厉害,明明看前这个孩子只是长得可爱了一点,甚至她一点都没有一个大人该有的样子,但姬阴还是看着呆在了现场,惨白的脸上,竟然多出了那么一丢丢的红晕。

    凤月忽然间松开了被子,两手环在姬阴的脖子上,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姬阴,到底姬阴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啊,小丫头这么大胆的举动,让他不由的把连偏向了另外的方向。

    “哟,干爹你也会脸红啊!”凤月取笑道。

    “小月儿,别闹了,你还……”

    “还怎么样?”凤月的细眉往上调了调,凤月的样貌是九岁大的孩童,但灵魂可已经二十几岁了,她单纯的表情里面,愣是带上了成人都不会有的妩媚来。

    “你还只是个孩子啊!”姬阴只感觉,这样的话,说出来,他真的是要羞愧的去撞南墙了,可自己怎么愣是喜欢上了个孩子呢?

    “哈哈哈!”凤月再也忍不住了,姬阴那一脸憋闷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她实在难得看到姬阴这个样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我们当然会好好的,因为你是我亲爱的干爹啊,算是我的半个父亲啊,我当然要好好的孝敬你啊!”

    “干,爹?”

    姬阴傻眼,他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他又打回去变成干爹了,难道他们之间的话还没有说的明白?

    “小月儿,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这话让姬阴的腹黑本色尽显无疑啊!

    凤月心里感概着,一边儿已经躺了下来,“好了好了,看在你都签了卖身契的份儿上,我会给你月钱的,就跟萧萧一样,怎么样,干爹,我这个干女儿很孝顺吧?”

    躺在被窝里头,凤月极为认真的看着姬阴,一脸我是好孩子的样子,姬阴只感觉自己的内伤是不是更加的严重了,他真的没有听错,小丫头真的还是拿着他当干爹在使。

    小样,让我这么难过,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凤月睨着眼看着姬阴,这一下午一晚上的,她这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得,这么好的滋味,不让姬阴好好的享受一下,她就不叫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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