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哥!别!真的别这样!”颜西西一阵惊慌失措,急忙说道。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夏子安哪里还能压抑得住心里那汹涌奔腾的欲望。

    他几步就把颜西西抱到了床边放好,俯身压住了她,微微喘息着说:“西西,把你自己给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颜西西紧张万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声音都有点变调。

    “傻丫头,你还要做什么准备?你只需要跟着我慢慢感受就行了。”夏子安满目宠溺地一笑,勾头就吻上了她芳香的脖颈,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去脱她的衣服。

    颜西西本来就只穿着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很快就被夏子安扯了下来。

    她感到特别不能忍受,一边挣扎一边说:“不行!子安哥,我真的害怕!再等等好不好?”

    “别怕!西西,你放松点,我会很温柔的。”夏子安一边好言好语地安抚着她,一边不顾一切地掀开了她的贴身内衣。

    颜西西只觉得胸前一凉,她认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心中一片乱麻。

    可是蓦地,夏子安的动作倏然间全部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在她的胸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凭空被人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西西,你这里怎么回事?谁弄的?”

    颜西西不明所以,顺着他那几乎能杀人的视线低下头来一看。

    只见她那丰盈娇嫩的酥胸上,居然布着好几块清晰可见的红痕,还有浅浅的牙齿印,看起来艳丽无比,也暧昧无比……

    颜西西一下子愣住了,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可是,她并没有和谁亲密接触过啊。胸前,怎么会有这么些令人遐想无限的可疑红印?

    夏子安此时,满腔满腹热烈燃烧着的欲火,就像是被浇上了一盆兜头冷水,已经消褪得无影无踪。

    他松开颜西西坐了起来,面色和声音都很阴郁,像是三九严寒天里最冷硬的冰块:“又是萧禹辰对不对?西西,你又骗了我?你还在和萧禹辰继续来往对不对?”

    “不是!我没有和他来往!”颜西西也急忙坐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衫,一边急切地辩解着。

    “那你胸前的印记怎么解释?”夏子安厉声提高了声调,变得就像是一个颜西西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别跟我说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这里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真的没有和萧禹辰来往!”颜西西生平最受不得人家的无故冤枉,沙哑着声音同他据理力争。

    “嗬!西西,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夏子安已经被疯狂爆发的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脸颊和双目都涨得通红,口不择言地吼道:“你之前和他的那些勾当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下贱!到现在还在骗我!到现在还在脚踩两条船!”

    颜西西怔怔地看着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疯狂发作的夏子安,一下子懵了!

    这还是她从小熟悉,亲近,从小就当做自己亲哥哥一样依赖留恋的子安哥吗?

    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对她关心呵护得无微不至的子安哥吗?

    下贱?这个词,这一辈子,她也只听过两个人这样骂过她。

    而且就是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是姜妙红,一个是夏子安……

    姜妙红那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骂她倒也罢了。她只当是被鬼踢了一下,被疯狗咬了一口,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子安哥,却是她最最亲近和信赖的人啊,竟然也会用这样极具侮辱和伤害性的词语辱骂她?

    颜西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心底一阵接一阵的发痛又发着冷。

    如同有人拿了一把冰冷的小刀在那里不断地划割着,一下一下滴出了血来……

    只是,她的胸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都还没有看到这些让人疑窦大生的红印子呢。

    然后昨天,她喝醉了……是在萧禹辰那里睡的。难道?又是他!

    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间有所醒悟过来!

    可是,早上她带着满心的疑虑专门过去质问他的时候,他还大言不惭振振有词地对她说,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做过。

    现在看来,她在梦中迷迷糊糊所感受到的,有人在她身上身下来回折腾又亲又啃都是真的。

    是的,一定就是那个厚颜无耻的大色狼,趁着她昨晚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又对她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而且最最无耻的就是,他明明做过了,竟然还不肯老实地承认!竟然还要装出那么一副义正词严纯良无辜的样子,好像她有一点点怀疑他,就是冤枉侮辱了他似的。

    靠!这变态恶心到了极点的家伙,可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颜西西紧蹙着秀眉思索着,心中逐渐明了,也同时升起了一片浓浓的愧疚和不安。

    如果是这样,那子安哥确实是该生气,也确实是该骂她。

    她确实是……生得下贱!居然又一次给了那无耻色狼可乘之机,让他又一次在自己身上占够了便宜……

    刚才还弥漫着浓浓柔情蜜意的屋子,现在就像被一块浓厚的乌云重重地笼罩住了,疏忽间安静得要命。

    两个曾经有过最纯真无暇情谊的年轻男女,此刻,各怀心事地僵持在屋里,相对无言。

    无声地静默了一会儿,夏子安铁青着脸站起身,大步往门边走去。

    颜西西从自己那乱麻绳一般纠结烦恼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急忙跑前了一步抱住了他:“子安哥,你别走……”

    是啊,再怎么样,子安哥都是她除了爸爸外最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亲人,像兄长又像恋人。

    而且又在为了她家的事情尽心尽力地奔波操劳,现在才刚刚带着满身的疲累从香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她怎么能因为那个脸皮已经厚到了比一座城墙还要牢固的家伙,就这样把子安哥硬生生地气走?

    感受到女孩紧紧搂着自己的柔软双臂,夏子安的心微微一颤,僵硬地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毕竟,这也是他从小就喜欢眷恋着的,从小就梦想把她娶回来当做自己妻子的女孩啊。

    尽管他很生气!气她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憎恨她和萧禹辰之间的那些不清不白的纠葛牵连,也厌恶她在萧禹辰面前太不自重自爱!

    可是,让他就这样丢下她离开,他还真是不忍心,也舍不得……

    站在夏子安身后的颜西西感受到了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那原本冷硬如铁的脊背似乎也软化了一些。

    她微微叹了口气,把他重新拉回到床边坐下,低声又诚恳地说:“子安哥,以前我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对,都请你原谅。你也可以骂我怪我,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心里想要共同生活相扶到老的人,一直就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有过任何发展。”

    夏子安紧绷着脸一言不发,仍然是一副气恨难平全然不能释怀的样子。

    颜西西的心里也不好受,又说:“子安哥,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她何时用这样哀恳无助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小时候,一向都是她喜欢在他面前任性撒娇胡作非为的,夏子安总是好言好语地护着她让着她,极尽所能地哄她开心,逗她高兴。

    现在,却仿佛一切都倒了过来,变成了她得委曲求全地哄着他让着他。

    岁月,真的像一把无情的刀。

    就在那么静静地流逝之中,不知改变了多少东西……

    她的态度这样诚恳,夏子安那阴云密布的脸容终于缓和了一点点,然而心里还是像卡了一根巨刺似的不舒服。

    他抬起了眼眸,将那冷漠又犀利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颜西西的脸上,冷冷沉沉地问:“那你给我说实话,这几天你和萧禹辰又见面没有?又和他乱搞过没有?”

    颜西西绝没有想到,他半天不说话,然而一开口,就会说出这样一句让她难堪又难受的话语。

    她的脸色一白,心重重一刺,却还是十分坚定摇了摇头:“没有!”

    是的,昨晚她千不该万不该在醉得晕头胀脑之际给萧禹辰打了那个电话,结果又被他带回家肆意玩弄了一番。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此刻她照实不变地说出来,势必又会引起夏子安的勃然大怒,也许还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还不如就这样埋在心底,什么也不说,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真的?”夏子安紧紧锁着眉头,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里有怀疑也有探询。

    “真的。”颜西西苦涩地吐出两个字,轻轻垂下了眼帘,不想再和他那样充满冰冷与质疑的目光对视。

    这样的子安哥,让她觉得好陌生,也好心酸……

    听她回答得如此决然肯定,夏子安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不过他觉得还是应该借这个机会,给予她必要又严正的警告。

    免得以后,她又会耐不住寂寞或者受不住别人的引诱而招蜂引蝶红杏出墙。

    是的,像她这样漂亮又活泼的女孩。如果不管得紧一点,盯得严一点,还不知会有多少狂蜂浪蝶要打她的主意呢……

    想到这里,夏子安清了清嗓子,面色严峻地坐好,低沉又冷酷地说:“西西,这次的事就算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下不为例,你要保证以后再也不能跟萧禹辰有丝毫的来往,更不能单独同他见面。如果他纠缠你,你要在第一时间告诉给我知道,让我来对付他,而不是你一人又自作主张地去和他怎样怎样。”

    这样如同老师教训不听话小学生的口吻和姿态让颜西西感到十分别扭,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还有,你以后也不要再穿太鲜亮和暴露的衣服了,不要打扮得太惹眼!”夏子安男性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满足,又继续说:“你已经有了我,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打扮得那么招摇生事给谁看?女人先要自己自尊自爱,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爱慕!”

    这样的话颜西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道理,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身材相貌都不比别人逊色,不趁着青春年华的时候多穿点漂亮衣服,清清爽爽打扮一下自己?难道非要整天死气沉沉中规中矩穿戴得像一个半老太婆他才满意吗?

    再说,什么叫女人自尊自爱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爱慕?

    难道一个女人穿得时尚一点,打扮得出众一点,就是不自尊自爱了吗?

    不管怎样,他的这种偏激狭隘的观点,她绝对不能认同……

    颜西西实在感觉听不下去了,抿了抿嘴唇,刚想反驳他一句。恰好在此时,她放在床头充电的电话响了。

    欢快又喜悦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这种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颜西西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拿起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喂!”

    “颜西西,你的丝巾还在我这里,你早上忘记拿走了。”萧禹辰那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的声音,通过她轻巧精致的电话清晰地传了过来,不止颜西西听得清楚,坐得就与她只有一尺之隔的夏子安也听得一清二楚:“我现在正巧有空在家,你要不要过来拿?”

    这句突兀又真实的话语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迅疾引爆,萧禹辰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夏子安和颜西西的脸色就同时变了!

    夏子安是愤怒,怨恨,嫉妒和不甘心不愿置信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变幻着色彩,看起来分外可怖。

    而颜西西则是既尴尬又不安,白皙的脸颊瞬间失去了全部血色,变得就像四周的墙壁那样,苍白得近乎透明。

    极度的烦乱和心慌之中,她选择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来掩盖自己刚才说过的谎言,色厉内荏地吼了过去:“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丝巾忘记你那儿?我根本就不知你在说什么!”

    “咦?西西,昨天晚上你还住在我的家里,跟我一夜共枕睡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说不记得了?”萧禹辰潇洒地挑了挑自己浓黑有型的剑眉,故作诧异地说:“莫非你睡了我,还想不认账?”

    “萧禹辰!你给我闭嘴!我警告你!乱说不负责任的话是会遭报应的!”颜西西越发气急败坏兼加恼羞成怒,根本不敢看夏子安那阴沉冷厉得几乎可以将她凌迟处死的目光,说着就想挂断电话。

    “给我!”夏子安却从她手里大力夺过了电话,没有了一丝平日温文尔雅的风度,将她的手指掰得生疼。

    然后,他冰冷着声调,双目喷着压也压不下去的愤恨火焰,一字一句地问:“萧禹辰,你说,西西昨晚在你那里睡觉?”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怒不可遏的陌生男声,萧禹辰微微愕然了一下,旋即就优雅自如地笑了:“是啊,夏先生,西西昨天晚上,衣服还是我帮她脱的呢。当然,今天也是我给她穿上的……”

    “萧禹辰!你真是够卑鄙无耻!”夏子安的双拳紧紧握在了一起,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这些耻辱通通还回去!让你输得一败涂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行啊,我等着,看你如何让我输?”萧禹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冷冷地道:“把电话给西西,我有话和她说!”

    “有话你就跟鬼说去吧!”夏子安再也无可忍耐,“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将那只可怜的手机重重地扔到了身边的床上,怒目圆睁瞪视着颜西西斥问:“西西,这个你怎么解释?!萧禹辰亲口说,你昨天晚上在他那儿睡觉,就连衣服都是他帮你脱的穿的,你还准备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子安哥,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颜西西的心纠结地乱成了一团,只觉得世界上最倒霉最无奈的状况都被她碰到了。

    刚刚出于息事宁人的心态说了一次谎,风波眼看着就要平息。

    可是谁能想到,萧禹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刻打来了电话。还故意说了那么一番让人误解不浅的暧昧话语,真该让这种变态去下油锅地狱啊!

    尽管知道解释对于盛怒之中的夏子安可能根本没有作用,可她还是想认认真真地解释一番:“昨天公司聚餐,我喝醉了,又和爸爸吵了一架,心里很烦。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后来不知怎么打到了萧禹辰那里……”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了只能让我更恶心!更觉得你脏!”夏子安却恶狠狠地打断了她。

    颜西西愕然地收住了话头,面色变得越发青白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子安跨前一步凌然俯视着她,额上青筋毕现,昔日温润如玉的眼眸中迸发出了骇人的红光:“颜西西,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也看透你了!你不止下贱,还满嘴谎言,是个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高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最纯真可爱的小妹妹!现在开始,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演戏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再相信你!”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咬紧了牙关,清晰而残忍地说:“咱们两个,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只是颜叔的义子,只是在你们家公司打工的一分子,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他就霍然转身,不带丝毫留恋地走了出去,房外的大门被他带得震天动地的一阵山响。

    颜西西怔怔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央,如同一尊呆若木鸡的雕像。

    没有了知觉,没有了灵魂,就连眼泪似乎都忘了怎么流。

    她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和从小相亲相爱的子安哥竟然会走到这么悲哀无奈的一种地步。

    不仅做不成恋人,做不成朋友。就连一直牢牢维系着他们之间关系那条最强有力的纽带,都会被无情斩断。

    他们现在,连兄妹都做不了了……

    这时,门外忽然又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凭着直觉,颜西西觉得可能是刚刚离开的夏子安又转回来了。她的心中一阵喜悦激动,赶紧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是的,尽管现在她和夏子安相处得并不融洽,夏子安的很多做法也让她无法接受。

    可是,要她真的从此就和夏子安恩断义绝,割舍掉那么多年的纯真情谊。她在感情和心理上,一下子还真的难以承受……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去而复返的夏子安。

    只是他的面色,依然那么阴沉,眼神依然那么冰冷。看着用最快速度为他打开了房门,脸上明显绽放出欣悦光彩的女孩,他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我忘了拿行李箱。”夏子安目不斜视语气冷然,就像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然后径直走进客厅提起放在地板上的行李箱,越过呆立在门边的女孩,头也不回地再度离开。

    重重地关门声响又一次清晰无比地传来,震得连墙壁似乎都在跟着一起晃动,也像是重重地撞击在了颜西西的心上。

    让她寒意四起的心,重重地跌落到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

    她木然地走回房间坐下,这才发现,刚才被夏子安狠狠掷到床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颜西西揉了揉自己干涩发疼的眼睛,爬到床角捡起了电话,心乱如麻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耳畔传来的,依然是萧禹辰那磁性好听甚至带着点淡淡幸灾乐祸的声音:“西西,姓夏的那家伙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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