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颜西西在萧禹辰那儿过了一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同居生活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并且再也没有同萧禹辰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相互打过了。好像真的成了一对,彻底分手断绝了所有联系的旧情人。

    她也不知道锦越现在的状况到底怎样?只看到爸爸和夏子安整天早出晚归地忙忙碌碌,脸上那掩抑不住的喜色越来越明显。

    想来,他们的事情一定进行得很顺利了。那么,萧禹辰的公司,是不是就很糟糕呢?

    颜西西有时会在心中怅然若失地感慨一阵子,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充足的勇气给萧禹辰打一个电话问一问他的情况。

    不过,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过陶晶一次。

    昔日活泼开朗的陶姑娘果然唉声叹气地说:唉,公司好像遇到问题了。萧总忙死了,整天飞东飞西的,一个月至少有大半个月都不在陵海呆着。一回来,找他的人也特多……

    颜西西听完之后心中更是愧疚不安,不过又稍微感觉有一点点的欣慰。

    因为,陶晶这时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她发牢骚的话,那就说明,锦越遇到的麻烦并不是太骇人。

    至少,陶晶她们都还在老老实实地上班做事。而萧禹辰,也还同往日一样意气风发,业务繁忙。

    也许真像爸爸和夏子安说的那样,这样一点损失,对萧禹辰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以他的能力手腕,一定很快就会力挽狂澜解决一切难题的吧 ……

    颜西西就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堆里的鸵鸟一样,近乎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用以摆脱自己心底那种无以言说的负疚感。

    不过只在家里住了几天,她还是搬了出来,又搬回到自己从前住的那套独立的两居室。

    她现在,好像已经不习惯和爸爸以及夏子安住在同一所屋檐下了。

    听着他们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说着那姓萧的小子如何如何,她感到特别刺耳。

    尤其是,每当单独遇到和夏子安一起的时候,他总会用那种深情款款还加欲言又止的眼神,伤痛而又无奈地凝视着她。

    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对情深意浓心心相印的恩爱情侣,现在只是一时闹了别扭在冷战赌着气一样。

    爸爸的各种不良习性或许颜西西暂且都还能忍受,可是夏子安的这幅德行,实在让她胸闷气堵,一分钟都不想再容忍。

    所以,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最终颜西西还是找了个借口,再次冠冕堂皇地逃离了家里这所豪华别墅。

    而颜利斌和夏子安现在正在拼死拼活地折腾鸿运的事业,也没心思顾及太多其他的事情,于是便都没有阻拦她。

    不过颜利斌还是信誓旦旦地说了句:等到鸿运重回昔日辉煌,一定会给她把房间重新装潢得更加富丽高档,把她像公主一样隆重迎回家中。

    颜西西只是无声地苦笑一下,什么都没多说。

    她觉得她和爸爸现在,除了还有着血缘上的那一点点的联系。其他的一切,都相距遥远,似乎完全无法沟通了……

    颜西西再次看到萧禹辰,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秋季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真的见到他,只是在电视上惊鸿一瞥瞟到了他一眼。

    那天是个天气阴沉的周末,秋风瑟瑟作响,秋雨沙沙拉拉地下着,完全不宜出行娱乐。颜西西呆在自己那套小房子里闲得百无聊赖,便打开电视随意调换着频道。

    谁知道,却无意中看到了萧禹辰。

    他好像是在参加商界一个极为盛大的酒会,穿着那种很正式的黑色西装,手中端着装满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依然那么风采翩翩,气势凌然。

    这会儿,敬业的各路媒体记者正拦住了他拍照采访,所以颜西西才得以欣赏到这个来之不易的镜头。

    而让她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的,是此刻那个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臂膀,正亲亲昵昵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会是何可人!

    是的,真的是何可人。

    剪裁合体的纯白礼服将她姣好美丽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头发显然也是精心做过的,脖颈上带着一串新颖别致的水晶项链,在华美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生动耀眼的光芒。

    这还是颜西西第一次看到何可人穿晚礼服,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经过精雕细琢的妆扮,何可人也可以变得这么高贵美艳。跟场内那些举止优雅的名媛淑女简直相差无二,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曾经只是一个大大咧咧跑新闻,连裙子都很少穿的小记者。

    此时,打扮得光彩照人的何可人和同样身着正装的萧禹辰并肩站在一起,眉眼含情,笑语盈然,真像一对珠联璧合的金童玉女。看上去要多醒目有多醒目,也要多登对有多登对。

    颜西西的心重重往下一沉,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她不明白,萧禹辰为什么会带何可人盛装出席酒会?

    而且,两人完全是摆出了一副亲密无间关系非同一般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即使她和萧禹辰好得如胶似漆的那几个月,也没有和他一起出入过什么重要的社交场合呀。

    所以,眼前骤然呈现的这一幕,让颜西西觉得非常的震愕和刺伤,连心也连带着,被狠狠地刺痛。

    哪怕这时,他身边换成乔胜男或者任何一个别的女人,也许她都会好想一点,或者说是更容易接受一点。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何可人?为什么是她?

    颜西西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她最后一次和萧禹辰在一起时,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萧禹辰温柔地拥着她,在她耳畔低沉而又郑重说出的那句话:放心!我这颗心,以及我这个人,都只是为你一个人留着的,别人谁也抢不去……

    现在,言犹在耳,字字真实如昨。

    可是当初说这话人的心呢?也许早就忘记了她,早就把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语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宽大的电视屏幕上,记者正在八卦兮兮地提问:“萧总,您很少带女伴在公众场所露面,可否透露一下今天您身边这位漂亮小姐的身份?”

    “她是我的秘书何小姐,我目前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萧禹辰淡淡然地答道,眉宇间依旧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傲。像是慵懒不羁,又像是漫不经心,总之帅气迷人得无以复加。

    “得力助手?”围在他们周围的记者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两眼放光,一片哗然:“哇,从来没有听到过萧总这样直白地夸奖一个人哦,可见何小姐一定才貌双全,是您离不了的左膀右臂吧?”

    而紧紧靠在萧禹辰臂弯里的何可人,这一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妩媚,而且极配合地摆出了最佳姿势和表情,让那些如获至宝的记者们好好拍了个够。表现得真像一个高贵矜持,仪态万方的豪门女主人。

    “那么萧总,请问您对办公室恋情有什么看法?如果是您,会在自己所管理的公司交女朋友吗?”立即有记者见缝插针地追问了一句。

    可是萧禹辰却似乎不耐烦了,微微摆了一下手示意不想再谈,带着何可人大步走了。

    镜头,很快切换到别的画面……

    颜西西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裹紧身上的薄被蜷缩进沙发,像一只受了刺激的小动物。

    虽然现在只是秋天,可是她却怎么感觉那么冷,那么冷,好像寒冷的冬季提前来临了一样。

    细雨还在不大不小地飘着,淅淅沥沥地打在紧闭的玻璃窗上,更显得整个屋子孤单清冷。

    颜西西怔怔地想着心事,右手下意识地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光华流转的戒指上摩挲来摩挲去。

    还记得他们上次通电话的那天,萧禹辰曾经霸道十足地宣布:西西,这些日子你回去住是回去住,但是我们的婚约是不会改变的。我给你的戒指,不准取下来!坑司助号。

    她也真的就那么傻,老老实实地听了他的话。

    虽然一直没有再同他见面,虽然在心底也早已认定了他们的分手。可是这枚戒指,她却真的没有取下来,一直戴到了现在。

    每天晚上睡觉前,她还会怔怔地盯着这枚戒指看上好半天。

    有时看着看着就弯着眉眼笑了,好像又回到了曾经有过的那些甜蜜时光……

    然而现在,同样是晚上,同样是面对这这枚精美华贵的钻戒,她却只觉得那么的刺目和刺心。

    从戒指上发散出来的那一圈圈璀璨晶莹的光芒,好像正在冷冷地嘲笑着她:人家的身边早就有了新人,早就忘记了你,你还整天傻看着我有什么用?

    颜西西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伸手就把这枚伴随了她好几个月的珍贵钻戒取了下来,随手扔在茶几上。

    然而,心却还是一波一波地发着痛。就好像有一根细小的银针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戳扎着,煎熬难受得要命。

    这种低落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洗完澡上了床,都还不能完全消散,反而愈加浓重深刻。

    她大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满脑子里充斥的都是刚才在电视里见到的那一幕金童玉 女般的画面。

    光阴变迁,世事难料。

    真没有想到,就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他们两个,就已经好得这么张扬了。或者说,萧禹辰都这么看重何可人了……

    颜西西越想就越无法安心睡着,心中在无比烦闷纠结的同时,也夹杂着深深的酸涩。

    她真不明白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只觉得今晚必须找到萧禹辰,和他认认真真地谈一次。

    不管他们将来的结局会如何?她要听他亲口告诉她,那场他曾经说过好多次的婚约到底还有没有效?以及这枚戒指,她还有没有必要一直戴在手上?

    毕竟,她就算是气量再大,心胸再开阔,也绝对容忍不了一个始终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到处带着别的女人出双入对……

    辗转反侧受煎熬的滋味太不好受,所以颜西西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先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马上就要到第二天的零点了。

    那么,他这场热热闹闹的酒会也应该曲终人散了吧。只要,他没有更无耻无良地去带别的女人共度良宵,那这个时间,正好找他……

    颜西西默默地思忖着,不假思索地按下了萧禹辰的手机号码。

    接通的铃音响了好久,萧禹辰却始终没有接。

    颜西西咬了咬牙继续重拨过去。在今天这个奇怪的夜晚,她似乎忽然萌发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固执和倔强,非要找到他不可!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拨了几遍萧禹辰的电话?反正一直没人接,她也一直在不厌其烦地重拨。

    那一声一声有节奏的“嘟嘟”声,在深夜这安静而又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就好像一声声敲打在颜西西的心上一样,让她刚才勇敢积攒起来的勇气,又一点一点地消失……

    她忽然抑制不住地想,等一会儿如果电话终于有人接了,会不会传来一个女人清脆又悦耳的声音?

    就像很多狗血文中描写过的场景那样,何可人,她曾经最知心的好朋友,用最傲慢无比的语调告诉她:找禹辰吗?不好意思,他已经睡了……

    颜西西再也无法坚持,手中紧握着的电话似乎变成了烫手的山药,匆匆想要挂断。

    可就在这时,那端竟然有人接了,是萧禹辰,不高不低的嗓音依然清雅好听,磁性有力:“喂。”

    颜西西几乎在想夺路而逃的时候,突然听到萧禹辰接了电话。

    一时间她有点傻住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脑子里一片空白。

    “西西,有事吗?”还是萧禹辰先开口说了一句,声调依然那么沉稳淡定,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一个多月。

    颜西西的心中搅成了一团乱麻,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那个戒指……”

    “戒指怎么了?”萧禹辰顿了顿,又淡淡地问:“哪个戒指?”

    原来,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戒指了……

    颜西西自嘲地苦笑一下,定了定神,索性一鼓作气地说下去:“就是你曾经送我的那枚钻戒,我想问问,要不要还给你?”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大错误。

    也许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候,都不该拿这个话题作为他们谈话的开头。

    哪怕是隔着这么长的距离,哪怕萧禹辰还根本没有说什么,她都能真切直白地感觉到,好像有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顺着电话那端清晰地传了过来,迅速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颜西西忽然有些心慌,甚至是害怕,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一起了,戒指我留着,不太好吧,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什么?”萧禹辰漠无表情地打断她。

    “我想,还是还给你比较好。”颜西西深呼吸了一口气,不顾一切地冲口而出。

    “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收回来的。”果不其然,萧禹辰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隐约含着风暴来临前的阴戾气息:“你如果不喜欢,尽可以自己扔掉,不用再说还给我。”

    颜西西被他抵得一阵胸闷气结,眨了眨眼睛,一时无言以对。

    也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着他,她平常的机智聪慧和伶牙俐齿就总好像被打了折减了半,一星半点儿都用不上。

    尤其是,他这种冷面寒霜阴阳怪气的时候,她就更是心神不定不知所措。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已经把戒指取下来吧?”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音,萧禹辰又不无讽刺地说了句。

    “是的,早就取下来了。”颜西西硬邦邦地说,话语里有股子赌气的味道。

    “嗬,看来你真是从来没有把我的话放在过心上。”萧禹辰幽冷一笑,忍着心底蹭蹭往上直窜的火苗,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地说道:“西西,我那天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说我们结婚的事实不会改变,我给你的戒指,不准取下来。你都忘了?”

    此刻,颜西西已经逐渐镇静下来,也被他逼出了几丝火气,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我忘不忘又有什么区别?萧总,我今天看到你跟可人在一起了。”

    “是啊,我刚刚和她参加完一个企业界的大型酒会。”萧禹辰挑了挑俊朗有型的剑眉,似乎觉得有了丝趣味:“可是,这和你戴不戴那个戒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颜西西紧咬牙关说道:“你身边有了另外的女人,你觉得我们这个婚还有必要结吗?”

    “你身边不也同样有别的男人?而且持续的时间比我长多了。”萧禹辰冷然一扯唇角,毫不留情地刺激她:“西西,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又有什么权利跟我说这些?”

    颜西西忍住气,冷冷地说:“萧禹辰,我不想和你吵架。”

    “西西,别把我说过的话当成耳旁风。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和你这个婚,肯定要结,而且不会拖太久。”说到这里,萧禹辰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清晰无情地说道:“至于结了婚之后,我们要怎么过?我身边还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那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了。”

    颜西西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变得这么恶心,无耻无赖的劲头似乎比往日更胜一筹,直气得脸色发白,声音发颤:“你到底要干嘛?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又非要逼着我结婚?”

    电话里是一阵死寂的沉默,好像连空气的流动都静止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萧禹辰漫不经心,慵慵懒懒的声音:“是啊,我确实不爱你,不过我总得找个女人结婚是不是?和你睡了那么久,我习惯了。你别的优点不多,但是在床上的服务,我很满意。”

    “萧禹辰!”颜西西真的快要被气疯了,铁青着脸叫了他一声。

    “西西,我也不想和你吵架。”萧禹辰对她愤怒的反应置若罔闻,依然神定气闲,悠然自如:“我现在是太忙,没办法顾及到这件事,等过了这阵子我清闲些了,会早点把你娶进家门的。”

    颜西西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重重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语调也变得尖锐刻薄:“你别忘了,你妈妈根本就不想让你跟我在一起!你这样坚持要和我结婚,就不怕把你妈气死了。”

    萧禹辰搁在身侧的一只拳头情不自禁地攥紧,说出的话语却越发云淡风轻:“没关系,如果我说我娶你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们颜家,她会同意的。”

    “原来,你就是这样想的……”颜西西怔怔地问,只感到身体和心灵仿佛一齐坠入了看不到光明的无底深渊,越来越冰凉,越来越悲哀,却又无法挣脱开来。

    “你什么时候又关心过我真正的想法?”萧禹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讥诮十足地反问她。

    “好吧。”颜西西咬咬嘴唇,用尽全身的气力说:“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呵呵,西西,你是不是又健忘了?以前你也说过死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可是后来,不也一样乖乖地上了我的床?”萧禹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根本就无所谓:“我不急,这次我也会同样耐心,等到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萧禹辰!你去死!”颜西西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再次和萧禹辰不欢而散,颜西西彻底心灰意冷。

    她觉得她和萧禹辰认识以及后面所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是一场错误,没有任何留恋的价值和意义。她用她的身体换来了鸿运的苟延残喘,而现在,的确是什么都该结束了。

    既然已经发现了是错误,及早抽身放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偶尔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曾经身边那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却空空如也,心底怎么还是会隐隐作痛?

    难道,她也是像萧禹辰说的那样,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习惯了?

    颜西西下决心地要淡忘她和萧禹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刻意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再关注锦越的任何事情和消息。

    那枚戒指,她自然再也没有带过,被锁在抽屉最深的角落里……

    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的滑过,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年。

    这期间,颜西西全心全意地扑在了工作上,连家都很少回去。

    只是在春节放假时,回家住了几天。

    爸爸和夏子安依然忙碌而开心,一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模样,看来鸿运发展得确实不错。不过这些,她都已经不想再关心了。

    年后,博雅装饰正好有一个去北京进修培训三个月的名额。颜西西毫不犹豫地向林云天主动请缨,彻底离开了这边让她心烦意乱的一切,在北京开始了充实又单调的学习生涯。

    她在北京过得清心寡欲,甚至刻意断了与旧时朋友的联系。

    自然也就不知道,陵海那边,她爸爸和萧禹辰之间在生意场上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几乎上升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那时,颜西西万万不能想到,她的这种消极的逃避性行为,会给她的人生造成更大的遗憾。

    等到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是物是人非,再也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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