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帮助任东,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更不知道我所想到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帮助到他。我现在提到那个东西,其实不是故弄玄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只是想考验一下大家的记忆力。

    其实我说的这个东西在我之前也提到过,那就是蓝眼的那面奇怪的水晶镜子,如果说镜子可以做催眠的工具,而那一个时空可以锁住某些事物,为什么不能让任东利用镜子锁住诅咒中的那个女人呢?

    当天我做了噩梦,任东眼睛里隐藏的目光让我久久难以忘怀,挥之不去。但我确定这只是一个梦境,因为它不似任东和他描述的那个女人的梦境一般那么清晰而有目的性,我的梦则是凌乱得很,一会儿是在开车一会儿是在考试或者在赶稿子谈生意什么的,其中夹杂的有一段则是女人凄厉的惨叫和对我的威胁,根本构不成连贯性,而且情节很是模糊也不合理,基本可以判定就是在做梦。

    我找了蓝眼并让他找到了老焦,任东为他们做了诊断,而我则忙碌于赶稿之中并未参与其中。我想如果是以前的任东,他是不会免费为他们诊断的,而且也绝不会相信其中的神奇之处。而如今他经历过了,也动摇了,于是他便加入了我灵异大军的阵营。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会理解灵异事件的奥秘和神奇之处。所以诸位看到这里的亲们,您可以抱着怀疑的态度去看这本书,或许其中有我不少夸张和艺术加工,亦或者是情节需要的渲染恐怖,但切勿一棍子打死所有故事的本质。因为这些事情就存在于我们身边,如果您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足够的时间寻找,您也会找到属于您的《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我这人有拖延症,看这篇文章大部分的更新时间您或许就发现,我不拖到最后是不会开写的。同样每月其他稿件交稿我也是压缩到最后来写,通常到了那几天便是几天几夜的不休不眠,进入癫狂的创作之中(这个月的日子快到了)。所以任东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我都没有发现已经静音的手机的闪烁。

    我打车去了任东位于济南的诊所,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根本开不了车。进入任东诊所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心理医生已经为我泡上了一杯浓茶,我喝了一口并点燃了一根烟,困意渐渐散去了一些。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蓝眼和老焦走了进来,说实话,我没和老焦怎么接触过,但通过他坐下来细心观察,我却发现了端倪。蓝眼和老焦各自弹出了烟来,并把烟盒扔在了桌子上,蓝眼抽的是万宝路而老焦则是再抽红塔山。我记得当时徐永亮就是通过抽烟发现疑点的,而如今他们回归了自己平时喜欢的烟草种类,莫非他们变回了自我?

    任东本来都已经把烟戒了很久了,但见我们都抽烟,估计是觉得抽二手烟不如直接抽了,于是拿起我的烟抽了起来,边抽边说:“小柯南,你发现什么了吗?”

    “毛利先生,我发现两人的烟已经回归最初的品位了,而且蓝眼看我的眼神十分熟悉,但老焦却上下打量我,有些陌生不似先前见过很多次的朋友。我这样解释你满意吗?我想我该恭喜你成功了,或者同时恭喜蓝眼和焦老师了。”我笑道:“能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蓝眼干瘦小体格发出超出他身材的高声倍音量:“老焦,我说吧,他很聪明的。”

    “幸会,上次相见没来得及打招呼。”老焦站起身来伸出手来,我与之握了握,然后叫道:“焦老师好。”

    “叫我老焦就行。”老焦的手掌很干燥很温暖,给人予信任的感觉,此时他用那成熟男人的嗓音很和善的说道。

    任东此时插言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这一切要从镜子说起,不对,其实应该是从我为蓝眼和老焦的诊断开始倒叙。不过在讲故事之前,我想问,我叫你小柯南是因为你的衰咖命运去哪里哪里有怪异事情发生,同时也算是从侧面赞美下你的推理能力。你叫我毛利先生,是想叫我父亲或者岳丈大人吗?”

    “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你别生女儿,否则我得给你霍霍了。”我坏笑起来,三人一愣随即蓝眼和老焦也接连笑了起来,任东则是摇头苦笑并佯装要打我。

    笑罢,任东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你给我说了镜子的事情,我也急于解决我自身的问题,于是我便去见了蓝眼和老焦。只是那时候两人都在十分混沌的状态,人格有重叠,这令我惊奇万分。

    在一番心理攻势下,我取得了他们自身与内心隐藏的另一个他们的信任,开始了谈话治疗。我发现他们有被催眠的迹象,究竟是什么催眠了他们呢?我没有经他们的同意便进行了催眠,但介于是你的朋友在催眠之后我还是告诉了他们我的唐突行为,并为此给他们道歉,他们也原谅了我。

    我倒不怕他们的大脑中还藏着什么怪东西,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我现在已经有一个诅咒了,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于是我直接依次累加,准备进入同时进入两人的第四层催眠当中,这有极大的危险,我再次为鲁莽而道歉。但情况是,我只进入了第二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两人的一些秘密,我戛然而止没有冒险进入第四层。

    这是隐藏在大脑中,已经封闭的记忆。这段记忆已经被他们自我封闭了,如果从专业角度或者复杂的讲起的话,那就太绕了,我说点通俗易懂吧。总之老焦还是老焦,蓝眼还是蓝眼,你还是你,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老焦怀念他的前女友,于是便因为过度思念诱发内心中的印象,变成了印象中的她。而蓝眼因为觉得老焦奇怪,因为看到了日记,又对老焦的前女友也有一部分爱恋的成分,更是从事多年古玩行当遇到了不少怪事儿,便先入为主相信了这一切,所以就诱导出了内心中的老焦,变成了老焦。而且因为老焦变成了她,所以蓝眼变成老焦,老焦本身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他了。

    这样说还是有些烧脑,但实际上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而变成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他们自己内心中印象中的那个人而已。所以才会在一些显著特征上体现的十分明显,即便刻意隐藏也无法避免,因为他们印象中内心人物本就有这些特征,如果刻意隐藏就与内心相悖了。这般一来可以逃过大部分人的眼睛,却容易让你们这种细心的人发现问题。

    这其中其实就不过是催眠了而已,而他们深陷于自己所催眠构造出的那个人物中,也因为催眠才看到了镜子中的景象。而你和那个叫徐永亮是吧,你和他也是因为催眠才导致看到了老焦的影像。”

    “但如果是这样就有问题了,按照当时蓝眼的推论,最后应该是蓝眼被锁入了镜子之中,为什么镜子里出现的依然是老焦?”我问道。

    任东答道:“因为蓝眼公布的答案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你们都没有空去在脑中切换出来蓝眼的身影,而且在那种恐怖的气氛下,镜子中依然是老焦更符合你们对恐怖的含义。你和徐永亮都不是笨人,所以就更加可能产生这种幻觉。”

    我又追问道:“还是无法解释,你无法催眠的我,会被什么东西催眠。我们当时也看到奔跑中的我们站在老焦的身后没有动弹,来得及看到我们自己,为什么来不及看到老焦变成蓝眼的影像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遇到情势危急的时候,你们的脑子里全是自己,除了自己就是已有的印象事物,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能重要过你们自己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刚才说,你们来不及的原因。”任东解答道,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我想他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个可以解释,那为什么事后我和徐永亮交流的时候,我们看到的老焦形象都是一致的呢,我当时并没有见过老焦,但我和徐永亮所说的体貌特征都是灰白的头发,略有”

    “略有秃顶是吧。”老焦指着自己的地中海笑道。

    我也尴尬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催眠是对已知事物的幻化和重组,无法构成新的事物,更无法做到这样的预判,你要这么说那催眠过得人岂不成了预言家了?”

    “可以这么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其实我说催眠只是个通俗易懂的称呼,也是现在这件事类似的行为,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用单纯的催眠来形容也并不恰当。所有的疑点都围绕着这面镜子,其实这不过是我们古老的催眠术搞的鬼。”任东说道,见我不解还要打断他的话,他伸出手去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继续说道:“要研究这面镜子,或许在雕工和材质上我不如蓝眼和老焦分析的到位,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或者说从催眠领域上,我却能略述己见。

    其实催眠学并不是洋产物,我们中华文明的老祖宗也有催眠学。最早的记载从石器时代的雕刻中就有,而我们的算命和中医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学呢,这么说吧,望闻问切和算命的看面,无非就是发现事物,了解事物,预判事物。这就和心理学的方式与步骤基本一致了,说道石器时代的巫医可能太过久远,更加详细的记载出现在先秦。

    我们简而言之,说些重点,明朝中期曾掀起过一阵催眠热,当然当时的催眠热不过是宗教横行的一个分支。自正统年间朱祁镇开始,佛道两教接连昌盛此起彼伏,其中心理学的东西占了大多数,到明嘉靖皇帝开始,道教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有大批的道士涌入宫中,在朝野也占据了相当重的地位,比如梁高辅,陶仲文,邵元节等等。嘉靖皇帝朱厚熜和后面的诸多皇帝,为什么有时候会因为一些小事儿斩杀这些曾经备受崇信位高权重的道士们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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