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洋洋惹姥姥不开心了?”

    低头看着洋洋可爱的小脸蛋,王玉玲眼角一湿,连忙扭头看向一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姥姥,姥姥,姥姥你不要不理洋洋好不好?洋洋来的时候,妈妈告诉过洋洋一定要让姥姥开心的,如果姥姥不开心,妈妈一定会不高兴的。”见王玉玲不说话,洋洋不由地撅起了小嘴巴。

    “洋洋。”

    洋洋正摇晃着王玉玲的肩膀,身后突然传来安晓月的声音。

    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洋洋突然笑了,开心地扭头,刚想喊妈妈,但扭头看了王玉玲一眼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扭着小屁股跑到了安晓月身边。

    仰头看着妈妈,洋洋抱着了安晓月的大腿,说:“阿姨,姥姥在生气!不是洋洋惹的。”

    听着洋洋还在喊自己为阿姨,安晓月心中不忍,眼睛看着坐在沙发里的母亲,缓缓蹲下身来。

    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洋洋的小脸蛋,冲着洋洋笑了一下,“洋洋乖,去吧,下楼和清荷阿姨玩去。”

    洋洋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林清荷,还有陈浩泽。

    看见两人,洋洋欢笑着向下跑着,“太好了,清荷阿姨来了,陈叔叔也来了!”

    陈浩泽已经上楼梯,站在楼梯拐角看向室内的两人。

    安晓月默默地站着看向母亲,王玉玲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却不看安晓月。

    画廊里,静悄悄的。

    “走吧,洋洋,我们下楼去。”陈浩泽抱着洋洋转身走下了楼,林清荷向着楼上望了一眼,也随后转身又下了楼。

    等待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安晓月缓缓走向了母亲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你打我妈我都好,但请你不要不理我,妈!”安晓月说着,头伏在了母亲腿上,眼睛潮湿。

    王玉玲终于扭过头来,低头看着趴在腿上的女儿,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好半天,她终于开口,“晓月,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妈妈,你就老老实实地和妈说一句实话,洋洋他到底是谁?”

    “妈!”

    安晓月呜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知道她再也无法隐瞒了,抬起头,看着母亲苍老的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妈,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儿欺骗了你!是女儿不孝!洋洋他……洋洋他是你的亲外孙,是我和齐轩的孩子!”

    *

    很久没有去xuange赛车俱乐部了,再一次驾着赛车疾驰的感觉依旧很爽!

    黄昏,晓风吹拂。

    齐轩疯狂地驾车狂奔着,一辆黄色的豪华跑车在赛道上疾驰而过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众多目光。

    痛痛快乐地连续漂移了数次,在尖叫声中,齐轩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郁闷情绪仿佛一扫而过,当他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已是很淡然。

    “齐轩——”

    “齐轩——”

    齐轩地车刚一停下来,就有几个美女迎面奔了过来。

    依靠在一辆崭新的跑车上,齐轩帅气地甩了甩头发,仰头看着天边晚霞,对于那些奔来的美女,他却视而不见。

    一个披着长发的黑衣美女走了过来,“齐总,今日好闲!晚上可有空请您喝杯酒?”说着,手便极为自然地搭上了齐轩肩膀。

    “呵呵,本少爷现在对美女美酒都没有丝毫兴趣!”齐轩拿开了她的手,修长胳膊搭在跑车上,看着天边云彩笑道:“女人善变,爱情太假,倒不如欣赏一下这秋日晚霞来得实在!”

    “咯咯——”女人听了,笑弯了腰,“齐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相信爱情了?对了,听说你又快要结婚,怎么不带着你未婚妻出来转转?”

    带她?

    齐轩闻言,俊美脸庞不由沉了一下。

    见齐轩不答,女人又问:“结婚日子定下了?几号?”

    “十一。”

    “10月1日?喔,好快!”女人听了,很是惊奇,“希望齐总这次的婚礼一帆风顺,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怎么?你认为天下的巧合都会发生在我齐轩一个人身上?”齐轩淡淡一笑。如果真的会出现什么乱子,也真是他所希望的。

    娶乔艳萍为妻,一直非他所愿!

    齐轩眯了眯眼睛,仰头看着天空,唇角不由勾了勾。心中又想,如果在他和乔艳萍的婚礼上安晓月突然出现会多好!

    “齐轩,齐轩。”齐轩正在做着美梦,突然有急促喊声传来。

    齐轩扭头,远远的,就看见沈淑娴急急忙忙地小跑着对着这边跑来。

    “妈!”

    看到是沈淑娴,齐轩倏然一愣。

    妈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在齐轩记忆里,沈淑娴是从来不会到这里来找他,除非有什么重要事情。

    想着,齐轩连忙转身向着母亲走去。“妈,你怎么来了?”走到母亲身边,齐轩问。

    “齐轩,你说你这孩子,你手机怎么又关了?真是的!”沈淑娴看着齐轩责备,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瞧瞧,这把我给累的!为了找你,我这都跑了大半个t城了!”

    “呵,妈,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等我晚上回去说不行么?”

    “不行,这件事可是十万火急。”想起了洋洋可能就是自己亲孙子的事,沈淑娴很是激动,一把拉着了齐轩的手,激动地说:“齐轩,我和你说,你知不知道安晓月身边有个孩子叫洋洋的?”

    “知道,怎么了?”

    “知道?那你知道洋洋爸爸是谁么?”

    齐轩感觉很可笑,“妈,你急急忙忙找我就为了这事?洋洋爸爸是谁你管的着么?”再说,安晓月早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谁说没关系,齐轩,如果我猜的不错,洋洋就是我的大孙子!”

    *

    画廊里。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王玉玲终于平静了许多,手拉着安晓月坐在沙发上,心疼不已。

    “晓月,我的傻女儿,你怎么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你知道未婚妈妈带着孩子有多辛苦么?”想到这些年,女儿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王玉玲就感觉心疼。

    “不,妈妈,其实女儿一点也不觉的苦,倒是有了洋洋之后,女儿的日子过得好幸福!”

    “可是,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告诉妈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告诉妈妈啊,晓月,我是你妈呀,即便我当时不同意你会生下孩子,但如果你真生下来了,妈妈也是喜欢的。”

    “妈,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生下了洋洋。”见母亲脸色缓和,也终于开始接纳了洋洋,安晓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玉玲看着女儿还蹲在身边,伸手拉她起来,让安晓月坐在自己身旁。“晓月,这些年你把妈妈骗的好苦,和我讲讲吧,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讲一讲你当时在哪里生下的洋洋?生孩子的时候顺利不顺利?”

    提起生孩子的经过,安晓月不由地沉默了!

    沉默了半响,安晓月摇了摇头,“不!不提了!妈,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听了!”

    安晓月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当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声音颤了一下,同时王玉玲发现女儿的小手不由一紧!

    王玉玲更是奇怪了,“我怎么能不听,晓月,生孩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事情,在你生孩子的事情妈妈就应该陪着你,既然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这个做妈妈的就是想知道我女儿生孩子的时候都受过怎样的苦?”

    怎样的苦?

    女人生孩子哪个不受苦?

    只是,安晓月受到未免太大了些!

    安晓月看着母亲,本来不想和母亲提起这件事,但看着母亲眼中那份迫切,她知道,这是一个母亲想知道的,也是,她应该知道的。

    “好吧,妈,我给你讲!只是,你听了后一定要安静,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女儿现在好好的,洋洋也很好!”

    “嗯。”王玉玲点了点头,“说吧,晓月,我要听!你仔仔细细讲给我听!”

    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幕,安晓月心里很是难受,那些纷飞的往事在心头划过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沉,永生难忘!

    *

    五年前。

    当安晓月从婚礼殿堂里奔出的时候,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怀上了齐轩的孩子。

    那一刻,她的心情很矛盾,但是,思索了很久,她还是打算将孩子生下来。

    在林清荷的帮助下,安晓月来到了s小镇,并在小镇上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不大,条件也很简陋,但是唯一好处就是这家房主常年在外,也并像有些人有一定的顾忌,听说在当地很多人家是不会把房子给快生孩子的女人的,怕的就是会在租住房屋里生下孩子。

    很多人说,生孩子会见血,很不吉利,所以在当地,很多妇女在刚生完孩子以后是不允许到别人家串门的!

    但是这家人不一样,按照t市人的说法,就是思想很前卫没有封建迷信思想,甚至,在他这边,有人特意是因为生孩子才租住了他的房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晓月就在s小镇住了下来。

    因为安晓月在s小镇的事情当时只有林清荷知道,所以,安晓月当时怀孕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即便是母亲王玉玲也不知道。

    安晓月只是告诉母亲,她要出去散散心,本想着生完孩子很快就会想法回来,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当然当时的王玉玲更是不会想到原来安晓月并没有走远。

    在安晓月临盆的那一天,为了怕被别人发现安晓月并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是出租屋生产。

    那天,天黑没有亮,安晓月的肚子就开始痛疼起来。

    因为检查的时候知道,肚子里是一对龙凤胎,也许是有两个孩子的原因,所以生产很困难。

    那个早晨,两个小家伙不停地在妈妈的肚子里折腾着,可偏偏就是不出来,安晓月被折腾的真是难受死了,一会儿在床上躺着,一会儿蹲在盆子上,总之,除了有想大便的冲动,就是痛了!

    在刚听到安晓月肚子疼的消息后,林清荷就帮她请来了当地的一名妇产科大夫燕子。

    燕子三十岁左右,是s小镇是一位女医生,在s小镇有一家私人诊所,平日里和林清荷有些交情。

    那天,刚一听到林清荷说安晓月快要生了,她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但是,安晓月生产很是困难,折腾了一天孩子们居然没有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的出去的慢,当日落西山,林清荷和燕子都感觉到了极为疲惫,可是,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出生。

    四月的夜,还很凉。

    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而那夜的凉意比昨夜来的甚!而那调皮的小生命一直在和妈妈开着玩笑,一直在妈妈的肚子里折腾!

    安晓月躺在床上,痛苦的咬着嘴唇!

    林清荷的额上也涔出了汗珠,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喊,"燕子,你看是不是要生了?"

    燕子那时候却睡着了!

    也许是在医院里见病人多了,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但听到了林清荷的喊声,她便揉了揉眼睛走过来。

    望着安晓月的身,两手分开了她的腿,惊喜地叫:"哦!好象快了,是快了,但还没到时候,你别着急呀!生孩子就是这样"说完她又回到了沙发上,睡着了,她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安因素,依然休息的香甜

    终于,在黎明之前,安晓月腹痛加强!

    那一阵阵距离痛疼让安晓月也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燕子,你快来看看,我好痛啊,痛的不行了,是不是要生了!"

    燕子从沙发上爬起来,仔细一看,这时的她兴奋的喊着:"要生啦!要生啦!看子宫口开了!"

    闻言,林清荷也兴奋的跑过来,他随着医生的手指望去,只见婴儿几缕黑色的头发出现在子宫口"

    “加油!加油啊!”燕子一见到这种场面就兴奋十足,"用力,用力再用力!"她不停的喊着

    安晓月俊俏的脸蛋涨的通红,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使劲全身的力气,可那个顽固的孩子像与妈妈开玩笑似的就是不爱出来伴随着她的是更为剧烈的痛和她一声声的惨叫

    林清荷望着她痛苦的样子,奔过去,一把抱起了她,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晓月,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好痛啊!真的,真的……好痛啊"安晓月额前已冒出涔涔汗珠,早就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痛苦,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

    林清荷看着也跟着疼呀,于是就不住地给安晓月加油,“安晓月加油,没事的,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晓月,你听,齐轩他一定也在给你喊加油!”

    “哦,是的,齐轩,齐轩要做爸爸了。”提起齐轩,安晓月咬紧了牙关!

    “齐轩!齐轩!”那一刻她真的好想他!

    只是为什么命运如此捉弄着她?

    让她不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即便不能在一起,无论是爱是恨,但只要一想到她很快就可以拥有一个小小齐轩的时候,安晓月就开始用力!

    又过了一段痛苦折磨,突然,夜空中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

    那叫声震惊了燕子和林清荷。

    林清荷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啰嗦,低声道,“安晓月,她是不是死了?”

    “不会吧!”燕子在听到那一声叫,心里也开始发憷。

    两个人看向安晓月,心里都感觉很是害怕,即便是燕子也感觉心神不宁了!

    只见安晓月躺在床上痛苦的“啊!”地一声尖叫后,那脸孔也变得扭曲了。

    安晓月突然感觉自己的肉体被无情的撕开,那种巨大的疼痛伴随她一声惨痛的大叫之后,一个肉呼呼的东西快速从它体内滑落

    随之,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哇……”

    那哭声好清脆啊!

    安晓月笑了,林清荷和燕子也都松了口气。

    “是个女孩呀,好可爱呦!”林清荷看着刚刚出生的女婴,胖胖的小身子,舞动四肢紧闭着小眼睛在“哇哇!”地大哭着,好像是极其不愿意离开母亲的肚子里呢。

    看着小姑娘可爱的样子,林清荷和燕子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室内,生了两天两夜,才生出了一个,安晓月已是极为疲惫了。她依靠被子上,双腿大开着,燕子在忙碌着。

    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呢!

    安晓月咬紧了牙,望着燕子,却见灯光下燕子的脸突然间苍白如纸,她的手急剧的抖动着,女孩子是出生了,然后因为她的手忙脚乱,脐带居然突然断了连同胎盘居然留在了母体了。

    要知道,这对双胞胎可是异卵同胞,孩子们各自有着自己的胎盘,而女孩子出来了,胎盘去留在了母亲的体内是极其危险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胎盘留在母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危险,很可能会造成大出血,造成意味死亡。

    而另一个留在母体中的男婴,还没有出生!燕子可是从来没有碰到了此类情况啊,她张大了眼睛,只见大量的鲜血开始涌出……

    “啊!”她尖叫着。

    她手忙脚乱的包好了女樱子递给林清荷。林清荷一直笑呵呵地欣赏着那小女孩,接过来就抱给安晓月看。

    “好可爱呀,若曦,是我的小若曦呀!”安晓月幸福的笑着。真想去抱抱小若曦呀,可是她好需要,只好幸福地望着可爱的小女婴。

    若曦的小脸蛋上皱皱巴巴的,林清荷说:“雪晓月,你看,小宝宝看上去像个小老头啊!”

    “小老头儿么,怎么会?”安晓月伸手抓住了若曦的小手,“我的小若曦,多好看呀,像个小公主一样的美!”

    “是,是,是个可爱的小公主!”林清荷笑了。

    身体好虚弱呀,安晓月松开了若曦小手,看见了小家伙的小屁股居然被包好,露了出来,细腻的小屁股上有一个小黑痣。

    林清荷也看到了那颗小黑痣,连忙用手盖严了,一边盖一边开着玩笑,“哇,小若曦呀,我怎么突然想起了美人痣了呢,你说别人的美人痣都是长在下巴下,而你却是长在屁股下的呀!”

    “是呀。”安晓月动了动,“看,小若曦的小美人痣多会长啊,一点也不影响美观。”安晓月的声音变得微弱了,却笑得很是开心。

    但转眼看向燕子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燕子正在惊恐地看着安晓月下面,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燕子全身都在颤,安晓月第一反应就是一定是出事了,“燕子,告诉我怎么回事?”

    “胎……盘,是……胎盘断了!而且,肚子里还……还有一个,难产!”燕子的舌头仿佛打了结。

    “不要着急,你慢慢来!”安晓月快速地安静下来。

    “燕子,是不是很危险?”看着燕子表情,林清荷瞬间担心起来。

    “是……,有生命危险!”燕子声音又颤了一下。

    看着燕子表情,这一刻,林清荷突然感觉到很害怕,她抱着若曦弯腰攥紧了安晓月的手,颤声道:“晓月,要不要给齐轩打电话?”阵岛序弟。

    “不要,不要……,我不要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安晓月声音很轻很飘渺。小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对着燕子说:“不要怕不要怕!我相信你!”

    “好,我……我试试……”燕子分开安晓月双腿,看着里面。

    “可是……可是……,”这个情况太危险了,林清荷看着安晓月,“好,我不告诉齐轩,但是……”林清荷咬紧牙关,突然将小若曦放在了床上,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陈浩泽的电话。

    “浩泽,你快点过来!晓月她出事了!”生死关头,林清荷在这一刻再也不能听安晓月的了,既然这个时候安晓月不想见齐轩,那她只好求助陈浩泽了!

    在这个世界上,在最关键的时候能够帮助安晓月的除了齐轩就是陈浩泽了!

    看着林清荷拨通了陈浩泽电话,安晓月深深吸入了一口气流,“燕子,你不要怕!加油!”

    安晓月看着燕子,冲她点点头,用鼓励的眼神告诉她一定要冷静!

    因为安晓月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她越需要冷静,否则,突然她一旦紧张了,那燕子一定会更紧张,这样会更危险!

    果然,燕子看见了安晓月,她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伸手,抓起了旁边的一把剪刀对着安晓月下体剪去!

    安晓月身子微微颤了一颤,燕子一伸手就抓住了里面刚才滑落的胎盘……

    看着双手中血淋漓的胎盘,燕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胎盘已取出,接下来只要再取出下一个孩子就好……

    看着燕子脸上的释然,安晓月紧张的神经也猛地一下放松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燕子。

    燕子已起身,将手中胎盘放在一盘,弯腰抓起一把手指擦着手上的血迹,看着安晓月轻笑,“不用担心了,正常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都要把下体剪开些,刚才我用剪刀给你扩充了一些,小若曦滑落的胎盘已经取出,你休息片刻,然后再深呼吸,再用点力把另一个宝宝生下来。

    “嗯。”

    安晓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她很想用力,可是,这个时候只感觉全身好虚脱,一点点力气也用不上了了。

    还有,她突然发现下体在流血,不,是喷……,外喷的鲜血此时就像是一根自来水柱子不停地向外喷着……

    “燕子,燕子!”安晓月突然惊叫。

    “怎么了?现在可以了么?来,你接着用力,我来接生!”燕子听到安晓月喊,走了过来。

    然,就在燕子弯腰的瞬间,她的眼眸突然大张,燕子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安晓月血流如柱的下体,全身如筛糠一样的抖!

    “完了,要出事了,一定是大出血!”安晓月见此情景,瞬间明白了!

    “清荷!”安晓月立刻大声喊:“快扶着我起来,我们立刻上医院!”

    “啊!”林清荷一惊!

    “是,是大出血了,快上医院!”燕子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抓过一个风衣就披在了安晓月的身上。

    两人驾着安晓月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安晓月回头,只见灯光下,床上床下一片血光弥漫。

    那时候,小若曦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这个奇异的世界,安晓月望了一眼床上的若曦,颤声道:“不……,不行,清荷,你抱着若曦,燕子一个人扶着我就好!”

    “不行!”燕子立刻尖声叫:“我们快走,小孩子不会动的,放在床上没事的,我们先上医院,回来后再抱她!”

    “是的,安晓月,快走!”林清荷已经被瞬间弥漫而来的血光惊住了,她和燕子驾着安晓月就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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