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拉达从手机里听到李邵隆的惊呼后,不由心里一震:“李先生,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巴鲁目前还是尕那驻军的最高长官啊。 ”

    李邵隆苦笑道:“部长先生,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有那个6军参谋总长身处尕那,哪里还有巴鲁掌权的份?由于他的手下都被换掉了,所以,他基本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了。”

    艾斯拉达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又提出质疑:“可是,那个图瓦猜金仅仅是在要动对恐怖分子武装攻击的关键时期才亲自坐镇尕那的。如果等行动结束后,他还会呆在尕那不走吗?毕竟,他是整个n国的6军参谋总长,而不是尕那的。”

    李邵隆不由叹息道:“唉,假如联邦政府真的要诚心剿灭恐怖分子武装的话,那他们还需要在尕那驻军吗?图布亚折腾了这么多年,政府军总是围而不歼,不就是利用图布亚来制衡部长先生的政府吗?”

    艾斯拉达眉头一皱:“李先生,难道您觉得联邦政府这次行动,并不是诚心消灭恐怖分子武装吗?”

    李邵隆沉吟了一下,然后讲道:“即便联邦政府有心消灭图布亚,但他们的前提必须解除您的权力。否则,他们不会拱手把尕那完全交给您的。”

    艾斯拉达对于李邵隆的话,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他不由抬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然后又问道:“那么依您看,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李邵隆显得很无奈道:“目前我们很不好办。假如我们再组织和动民变的话,就会出师无名了。整个的国际舆论也会对我们不利。可是,我们要是按兵不动的话也不好说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艾迪拉达听到李邵隆讲话有些支支吾吾了,就有些不耐烦道:“难道他们收拾完图布亚后,会反过来对我搞军事政变不成吗?”

    “这联邦政府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敢轻易对您下手的。就算他们通过那些游客的口供,也没有可能对您下手。除非他们掌握了更有利的物证”

    “哼!”

    艾斯拉达不等李邵隆把话讲完,就鼻子一哼道:“布隆死了,差旺死了,那个联邦警官也死了。他们还上哪找对我不利的物证呢?”

    李邵隆又思索了一会,然后表示道:“部长先生分析有道理。目前您还不如按兵不动,就算联邦政府掌握了一些线索,也未必敢动您。因为您是尕那民选的脑。他们如果动军事政变的话,可能会把尕那的天都捅破的。再说,您在恐怖分子那里还有一枚重要的棋子。只要他能挥作用的话,那些可能对您不利的游客们就可能都死于恐怖分子的内乱当中。”

    艾斯拉达听到这里,眉头才舒展了一下:“李先生,您总算说对了一句话。目前就算图瓦猜金控制了尕那的驻军。但他依旧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手下不仅有一支忠于我的警察部队,还有成千上万的支持者。而他,目前如果还继续保留图布亚的话,就等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李邵隆点点头:“是的,虽然我们目前骑虎难下,但如果让那些不利于您的游客们都死于非命的话,骑虎难下的就是图瓦猜金和联邦政府了。所以,我们目前只能以静制动,来一个静观其变。”

    再说游客方面情况。他们已经落入反对派武装分子手里好几天了,还被关押在一栋砖混建筑的大库房里。

    钱冲和连毛胡子男人则享受着安逸的病房和精心的治疗待遇。而且,他们身边还有美女的陪护。钱冲经过两天的治疗,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毕竟,他受的都是一些硬伤。只要经过彻底的消炎,全身的症状就立即缓解了。

    连毛胡子男人不仅体质比他好,而且并没有内伤。他的体表虽然伤痕累累,但已经无有大碍了,至于伤痕彻底复原,只是时间问题了。

    钱冲等人由于牵挂其他游客的情况,经过商量之后,决定由沈君茹(因为只有她精通英语)出面,向反对派提出离开病房,返游客当中去。

    当沈君茹向医护人员提出这个要求后,那个图布亚又在那个华裔翻译陪同下,又亲自来病房了。

    他看了看已经能够活动自如的钱冲,不由欣慰地一笑:“哈哈,钱先生恢复不错嘛,明天可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了。”

    钱冲淡然一笑:“多谢图布亚先生的关心。我可以参加您的生日派对,但我们现在想到我们的同胞当中去。请您满足我们的这一要求,可以吗?”(他们的交谈都是通过那个翻译)

    图布亚看了看病房里的连毛胡子男人和另外三位美女,然后表示道:“他们可以去,但您却不能。”

    钱冲一愣:“为什么?”

    图布亚又是嘿嘿一笑:“因为您将是我们组织的重要骨干成员,我怎么会让您住进那座像监狱的房间里去呢?所以,您必须还要留在这里,等明天出席完我的生日派对之后,还要当众宣誓加入我们。”

    钱冲则肃然道:“假如我不同意呢?”

    图布亚听了翻译的转述后,不由把目光对准了沈君茹的脸庞上,然后冷笑道:“这是一位多么标志的小妞,她可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东方女孩。如今,她已经落到我的手里,若不是有我的约束,她现在还能保住清白吗?”

    沈君茹能直接听懂他的话,一听他拿自己来威胁钱冲,就在那个翻译的同时,对钱冲劝道:“钱冲,你不要管我,但绝不能答应加入他们。因为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而是代表中国!”

    图布亚觉得沈君茹影响了他跟钱冲的交流,感到很不爽,立即对自己的周围陪同的手下一努嘴:“你们可以把这几位美女和先生带到他们人呆的地方去了。我要跟钱先生单独谈谈。”

    他的随从一听他的吩咐,就立即围拢到沈君茹、高个子女人、连毛胡子男人和新娘子子跟前,并做了一个往外请的手势。

    钱冲并没有听懂图布亚的话,现那些武装分子逼向了沈君茹等人,不由惊慌道:“你们要干什么?”

    沈君茹赶紧翻译道:“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咱们的旅行团队伍中去,但他要把你单独留下来谈谈。”

    钱冲听了,心里反倒一宽:“好吧,那你们先走一步,我跟这位图布亚先生好好谈谈,然后再去见你们大家。”

    沈君茹自然想见到蒂丽丝等人,可是,她又不愿意跟钱冲分开。正在她纠结的时候,新娘子突然突破武装分子的阻拦,冲到了钱冲的面前,并挽住他的胳臂道:“我不走,要留下来陪着钱大哥。”

    新娘子的冲动,不禁让钱冲和沈君茹的脸上同时感到尴尬。尤其钱冲刚刚获得沈君茹的芳心,岂能让她再有什么不快?

    他赶紧伸出一只胳膊板住新娘子的肩膀,让她的身子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妹妹,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应该去陪你的老公了。他现在特别需要你的。”

    “不!我早不认他做我的老公了。您才是我最想在一起的男人。”

    面对钱冲的劝告,新娘子是执意不肯离开。

    钱冲看了一眼黯然神情的沈君茹,又看看她身后的高个子女人和连毛胡子男人,他俩也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目睹着这一幕。

    钱冲只好又讲道:“小妹妹,就算你不认他做你的老公了,但也要跟他把话讲明白吧?他以前毕竟是很疼爱你的。他现在一定是特别难受。你就算不肯原谅他了,也要跟他把话讲清楚的。我现在必须跟他们头领单独谈谈。否则,我们大家都出不去的。”

    新娘子知道钱冲的话有道理。自己虽然执意不想走,就算钱冲答应了,这伙武装分子也未必答应。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钱冲的胳膊。

    钱冲一看她终于松手了,就向她宽慰地一笑,然后又把安慰和示意的眼神投向了沈君茹。

    沈君茹读懂了钱冲眼神的含义,便点点头。

    他们在武装分子的押送下,都离开了病房

    在奔向那栋关押所有游客的库房时,沈君茹因为急于想见到蒂丽丝,并求证一些事情,不等那些武装分子的敦促,就自觉加快了脚步,并走在了最前头。高个子女人则继续搀扶着连毛胡子男人跟在她的身后。落在最后面的是新娘子。当然,还有几名武装分子跟随在他们的左右。

    嘎吱!

    当沈君茹等人被押送到库房门前,有两名在外把守的武装分子便打开了库房的大铁门。

    库房里的一切景物都映入了沈君茹的眼帘里

    这个库房大厅被一层干草厚厚地铺盖着,几天未见的游客们都四散坐着、靠着或者躺着。大家显得很平静,就像平时宿营时一样。

    当他们看到沈君茹等人也被带进来时,有许多人都惊呼地站了起来。

    “沈小姐,您们来了?”

    以蒂丽丝为的几名游客忍不住迎了上来。

    那些武装分子等沈君茹等人都进入了库房后,随即关闭了大铁门。

    沈君茹一把握住迎上来的蒂丽丝的双手,并关切地问道:“嗯,大家情况怎么样,都还好吧?”

    蒂丽是丝赶紧点点头:“我们都没事,他们没有难为我们,每天还按时给我们送饭。我们就是担心您们。向他们打听,他们却不肯告诉我们什么。”

    沈君茹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也没事。”

    她这时打量了一下这栋特殊的牢房。

    这是被隔断成里外两大间的大厅。可能反对派武装分子打算将男女游客分隔开关押的。但由于隔断处只有一个门洞,并没有安装门。而这些游客又习惯找自己亲密的伴侣在一起。结果,大家几乎都集中到了外间大厅。而把几只方便用的马桶放到了里间大厅里,算是‘茅房’了。

    外面这间大厅足够大,虽然容纳了四十来号人,却依旧显得很宽敞。大家不分男女,各自找亲密的伴侣偎依在一起,但有两个游客很特殊。

    一个是中年男子,他勾a引高个子女人的事情在那场决斗中现了原形,自然被大家所不齿。除了黄衣男子对他保持一定温和,其他的游客对他都是嗤之以鼻。他只好把自己畏缩在一个墙角处。

    另一个就是新郎了,虽然他在维护新娘子过程中,表现得过于懦弱。但是,大家考虑到当时的形势以及新郎平时对新娘子的呵护,并没有对他表示什么憎恶。可是,新郎自己却想不开,本来属于他的媳妇却陪护别的男人了。他跟中年男子一样,蜷缩在另一处的墙角处。其实,新郎本来躲进另一间大厅了。可由于那里有几只马桶。经常有女游客进来方便。他只好改变了栖身处。

    当沈君茹等人走进来时,中年男子和新郎现各自爱的女人来了,也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勇气迎上去。中年男子慢慢蹲下身去。而新郎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他的新娘。当他得到新娘子报以的冷眼后,又沮丧地把身子蜷缩起来,几乎把自己的头埋藏起来了。

    “沈小姐,钱先生呢?”

    蒂丽丝只看到带伤的连毛胡子男人被高个子女人搀扶来了,但却没现钱冲,于是就问正在四处张望的沈君茹。

    沈君茹并没有急于答,当看到老者正安静坐在游客中间,并对她投去一束欣慰的笑容时,就拉着蒂丽丝的手奔向了老者

    “大爷,您还好吧?”

    沈君茹一靠近老者,就蹲下身子询问道。

    老者微微点点头:“我没事!大伙都很照顾我。”

    蒂丽丝也跟着蹲下身子,并继续好奇问道:“钱先生的伤怎么样了?他难道”

    沈君茹不想听她关于钱冲任何的不祥的猜测,就赶紧答道:“他也挺好的!您们不用担心。”

    “那他怎么没跟您在一起呢?”

    沈君茹听蒂丽丝连续的询问,想答她,但觉得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说清楚的。她和钱冲等人的疑惑更想急于弄清楚,于是就反问道:“蒂丽丝,请您先告诉我,鲁警官究竟是怎么事?”

    蒂丽丝一听沈君茹的质疑,不由脸色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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