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闻言一愣,故意问道:“偷窥?姐姐‘偷窥’是一种什么事?”

    劲装女子只是没好气地笑骂道:“偷窥!偷窥就是……呸!臭小子不学无术!就是偷看不该看的事!”

    方玉炎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状,悠悠地道:“怪不得西施姐姐总骂我小贼呢!”

    劲装女子莞尔轻笑,不禁对方玉炎的农家身份更信了几分。

    方玉炎只是痴痴地看着劲装女子,待那女子发觉后他才猛地转过身去。

    劲装女子满面笑意地问道:“你怎么不看姐姐了?”

    方玉炎傻乎乎地道:“我不敢再偷窥了!”

    劲装女子格格娇笑道:“姐姐愿意让你看,便不是偷窥了!”

    方玉炎闻言一脸惊喜地道:“真的吗?”

    劲装女子满面春色道:“当然是真的!”

    方玉炎果然仔细地看了起来,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道:“那西施姐姐要是见了姐姐的话,一定哭得鼻子都歪掉了!那王大哥要是见了姐姐的话……”他突然觉得说错了话顿时将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劲装女子自然知道方玉炎接下来的定是那不堪的混话,她亦是不禁玉面飞红,忍不住笑骂道:“当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面上却是极其受用。方玉炎虽是违心谄媚,但是那劲装女子却是笑颜羞花,身材妒柳,这般夸赞虽是大违本意,却也并非言过饰非。是以方玉炎虽是心中极是不堪,却也只得劝说自己忍得一时风浪,才得见一片晴空。

    劲装女子杀掉方玉炎的心思虽然丝毫未见泯灭,却明显对这个油嘴滑舌,但是口舌拙笨的方玉炎面色缓和。

    方玉炎知道拖得一时便多得一分生还之机,方玉炎趁着这个情势不禁谄媚之辞攻势如潮,劲装女子便由着方玉炎阿谀之词层出不穷,却只是言笑靥靥,面色生春。

    却在这时但闻不远处簌簌有声,劲装女子面色微变。娇斥道:“什么人?”

    接着不远处的草丛之中爬出一个狼身的兽人来。但见他一脸的淫笑,向着这边慢慢地走了过来,方玉炎一看到那人面目便心中了然,想是此兽人觊觎劲装女子的绝世容貌。泛起邪念。是以一直留神着劲装女子。见她悠然回转。于是便悄然回返相随,而他既是狼身,定有狼一般的隐藏身形和控制声息的能力。是以一直走到如此之近才被劲装女子发觉。而他此时的心机目的早已昭然若揭。方玉炎心中计定,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于是方玉炎二话不说便张开双臂挡在了劲装女子的面前,那劲装女子似乎并未料到方玉炎会有如此动作,是以脸上微微吃惊,待看到方玉炎双手插腰向着那狼身人装作一脸正气的样子道:“怪人,休要再向前走,你若敢对仙女姐姐不敬,我便跺了你下酒!”

    劲装女子听到方玉炎这一番正义凛然的说辞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只是没好气地看着方玉炎的背影,好半天才止住笑声。

    而那儿狼身人亦是不由一怔,看着方玉炎煞有介事的样子,虽是全身污秽,衣衫破烂,心中怀疑此人当真有些本事,是以上下打量着方玉炎脸上阴晴不定。

    方玉炎见那狼身人受到震慑果然站住了身形,便装作凶巴巴地样子指着对方厉声地道:“你既然知道老子的厉害,还不快快滚下山去,省得老子向你出手!”

    劲装女子看着方玉炎得寸进尺的样子不禁轻蔑地道:“臭小子找死!”她话还未说完,果见那狼身人箭一般地冲向方玉炎,举掌向方玉炎击去,方玉炎此时身体迟钝,虽是早有所料,身形紧避,却哪里避得及,当即被那狼身人一掌击中,向着后面疾飞而去,在那草地之上直划出数十米才顿住身形。好在方玉炎见机较快,避开了自己的伤口,否则旧伤复发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方玉炎仍觉肝脏俱裂,剧痛攻心,想要爬起亦是不能。远远地听到那劲装女子的格格娇笑之声,道:“俊小子,你不是要保护姐姐吗?却为何要逃得那么远,是不是姐姐的魅力不够呀?”劲装女子虽是此时还不愿出手,但也绝没有搭救方玉炎的心意,是以见方玉炎挺身而出,亦是丝毫不不屑,此时见方玉炎果然身手迟顿,绝不似作伪,反而对他愈加瞧不起。方玉炎听到她的挖苦之辞,勉强要撑起身体来,却终究身力交瘁,勉强不得。他只得仰面躺在草地上,呼吸急促,强自撑着气力大声地道:“怪人,你休要伤害姐姐,你若是敢动姐姐一根毫毛,我便将你抽筋剥皮,烤了下酒!”他翻来复去只是要将此狼人下酒,劲装女子听了不禁莞尔轻笑啐道:“臭小子奸懒馋滑,你这一门心思是想救姐姐,还是想大吃一顿呀!”

    对面的儿狼身人看到劲装女子笑得前仰后合,娇美的身材玲珑有致,更是心中大动,不顾二人交谈,只是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劲装女子走过去。

    方玉炎躺在地上只是兀自狡辩道:“阿木自然是想救姐姐,只可惜浑身酸痛,起都起不来了!”

    劲装女子不再理会方玉炎,转头向着慢慢踱近的狼身人妙目含嗔,冷冷地道:“你走得如此之近,却是意欲何为?”

    那狼身人被劲装女子如此冰冷的目光一扫,顿觉浑身莫名的战栗,但是他此时色心上涌,不觉浑身是胆,料想这劲装女子未必有什么本事,于是色心占据,只是一脸奸笑地道:“狼儿我只是见到姑娘惊世之姿不禁心生爱慕,特意找了这么个幽静的地方想与姑娘亲近亲近,说说体己的知心话!”

    劲装女子只是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狼身人。悠悠地道:“既然你对我如此情意,我却之不恭,但是这里虽是幽静,却仍有一个不知趣的小子躺在那里,你我说体己之话时难免被他听到耳中,那时我岂不是羞也要羞死了!”她的语声怯怯,说不出的悦耳动人,教人忍不住便要遵从。那狼身人更是听得骨酥肉痒,不禁转头向着方玉炎看去,眼中恨意丛生。向着方玉炎的方向改道向去。

    方玉炎听到劲装女子的话。不禁大吃一惊,他此时动弹不得,若是那狼身人果听其言,将自己先行斩杀。当真再无回环余地。方玉炎抬头看去。果见那狼身人跃跃欲试。向着方玉炎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一边搓动双手,一边邪邪笑道:“既然姑娘怕这臭小子坏我二人**美事。我便先去除了姑娘心中顾虑,再来与姑娘幽会也好!”

    方玉炎心中叫苦不迭,思绪千转,却是一时彷徨计穷,眼看着那狼身人越走越近,方玉炎不禁浑身冷汗直冒。一时无计,只得大声呼叫道:“姐姐仙人之身哪能让你这种丑怪之物侮辱,我今天就算死在你这丑怪手中,也不让你碰到姐姐一根毫毛!”他知道此时的关键便在那劲装女子身上,于是一心逞强,只求那劲装女子能够回心转意,不再为难自己。

    那狼身人被方玉炎此言一激更是凶恶,突然放开步伐,四肢着地,如狼行虎步向着方玉炎奔掠而去。方玉炎心呼糟糕,这样一来非但未能解救燃眉之急,反而使事态更加恶化。

    劲装女子见状却是更是笑得清脆婉转,道:“俊小子,看来今天你没将他烧了下酒,反而要成为他的下酒菜了!”她一边说着愈觉有趣,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方玉炎眼见着那狼身人奔掠而至,心中大惊,但觉劲风扑面,竟是凛冽无比。方玉炎不假思索,将身下早已祭出的断剑竖于身前,此时夜色如雾,那灰黑的断剑竖在方玉炎身前隐蔽无踪,不易察觉。那狼身人虽是具有兽身,奔跑力量均强于常人,但是出于机智便明显逊于常人,而对于方玉炎来说这些兽人更是不值一提。那狼身人一击而中,料定方玉炎已然无法动弹,轻敌之心愈盛。此时猛扑而至,为了在心仪之人面前展示自己,全然未留后路,只求一击将方玉炎扑杀。而他飞扑至方玉炎身上之时,突然将方玉炎竖在身前的断剑看得分明,他心头大震,已是不及。但此狼身人凶狠非常,但见避无可避,反而举掌向着方玉炎胸口击去,以求借助掌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方玉炎击杀,使他握着断剑的手虚脱。方玉炎岂会不知,但是势已至此,此等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不拼着受了这一掌的话,恐怕被那狼身人得到机会,方玉炎这条性命定然就此断送。方玉炎想到这里,心下一横,奋力调动身体念力,只觉腹中一股虚弱的幻力游荡,不禁一喜。他凝聚念力,将那股虚弱的幻力护在胸前,只手紧握断剑,决定死力一拼。

    一人一兽均是一般心思,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但闻那狼身人一声惨呼,其间夹杂着方玉炎一声沉闷的喉音。方玉炎毕竟有护体结界,虽是那狼身人出手极重,但好在他只凭着一股刚猛之劲袭来,对方玉炎的打击虽大,却并无性命之虞。而且方玉炎有意避开了身上的要害之处,以强健的身躯相迎,他快速释解掉断剑,装作痛得打滚的样子,远远避开了那狼身人,以免他受伤发狂进击。

    那狼身人右胸之处却被断剑刺出了一个血窟窿,虽不致丧命却是痛得冷汗涔涔,哀号不止。方玉炎心头失望,却不想断剑在未加注念力幻力之时,却比寻常之剑亦是不如,竟是未能将那狼身人当场刺穿。

    劲装女子显然未能看得分明,眼中惊疑之色泛起,不由“咦!”的一声,起身向着二人方向走去。

    方玉炎一旦脱开狼身人的攻击范围,便开始伏在地上呻吟起来,口中兀自大骂不止道:“你这丑怪,下手这么重,好在老子有武器在手!”此时的他为了掩人耳目早已在地面之上寻到了一枝干枯的树枝,他在狼身人击伤的伤口上沾了些鲜血。以此充当那断剑。

    劲装女子看着方玉炎手中的那断树枝,再看看一边痛得打滚的狼身人,脸上惊疑不定。她自然知道狼身人虽是不懂幻术,但是个个筋骨强健,凶猛异常,绝不至会因为一段树枝便落到这般田地。但是她知道方玉炎根本就是毫无幻术,且是手无寸铁,那眼前之势显然便是那树枝之功。她一声猜度不透,只得走到那狼身人身旁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连个快死的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如此伎俩还想与姑娘亲近。当真笑掉大牙!”

    那狼身人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不停地呻吟。方玉炎则是在一边伴随着呻吟不止,眼睛却是偷偷地向着劲装女子瞄去,生怕她再生出什么奸计来毒害自己。

    果然不出方玉炎所料的是,那劲装女子只是转过身来向着方玉炎娇滴滴地道:“俊小子。你不是一直说着要做我的守护者吗?既然这丑怪如此不济。你还不快快起来替我了结了他。省得我看着烦心!”

    方玉炎心头暗骂此女卑鄙无耻,她似乎根本就是以玩弄两人为乐,看着两个人因为她互相杀戮。她竟是出奇的开心畅快。方玉炎虽然心中咒骂,但是嘴上却仍是甜腻腻地道:“姐姐终于明白了阿木的心了,阿木这就去杀了这丑怪,让姐姐不再烦恼!”他说着便试着坐起身来,但是身上疼痛,忍不住呻吟一声便又栽倒在地上。方玉炎喘声呼呼地道:“姐姐……先让阿木喘口气……”

    劲装女子看着方玉炎狼狈的样子却是格格娇笑,道:“既然俊小子也这般不济,我便只能拜托这小狼人了!呵呵,小狼人,你还有力气么?”她的声音娇媚入骨,清婉绝音,那躺在地上的狼身人听了此语,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股脑站了起来,眼中红丝遍布道:“臭婆娘,我今日先将你送入黄泉,再去要那臭小子的命!”说着便向那劲装女子扑去。

    劲装女子一脸十分害怕的样子,大声娇呼道:“小狼人,你千万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商量,你不是想要与我亲近吗?我现在就从了你就是了!”

    狼身人岂会如此蠢笨,他只是喉间赫赫有声,厉声地道:“妖女闭嘴,我今日先杀后奸,绝不辱没了你这雪白之躯!”

    方玉炎不想这狼身人到了这种地步了仍在贪恋着劲装女子的身体,当真令人发指,但他却是仍在试图将戏做足,他只是充满悲愤地向着那狼身人道:“你这丑怪,不要伤害仙女姐姐,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语气慷慨激昂,说不出的大义凛然。

    狼身人一声冷笑道:“臭小子少硬撑,待我收拾了这个妖女再对付你不迟!”说着便恶狠狠地扑向了那劲装女子。

    方玉炎知道这狼身人自然讨不到好去,果然见那劲装女子伏下身子,狼身人见状用力吞了口口水,探手向劲装女子的脖子抓去,而就在这一探手间,方玉炎但见劲装女子身上泛起一道碧光,接着那狼身人瞪大了双眼定在那里似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方玉炎不明所以,仔细看去,但见劲装女子慢慢站起身来,依旧是一脸的灿烂笑容,接着她走到那狼身人身前,玉指葱葱仿佛从狼身人的身上取下一件物事,方玉炎看不真切,直到月光反射后,方玉炎才看到那只是一枝普通的绣花针。而令方玉炎更加惊诧的事却在其后,但见那绣花针在与那狼身人的身体处有一道微弱的牵连,如同碧青之光,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狼身人形同一座泥像般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劲装女子只是手中捏着那根绣花针向后退去。方玉炎此时看得真切,但见那绣花针上赫然连着一道泛着幽光的虚幻之物,那虚幻之物随着劲装女子的拉扯越来越长,越来越清晰。最后竟然由狼身人的身体内慢慢探出一个人头的形状来,接着便是身体,最后慢慢地出现一个人形,赫然与那狼身人一般无异。

    方玉炎看着这一切不由地心头大骇,此时心中明了,那虚幻之形必是那狼身人的元神。方玉炎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了当日文回提到的木族禁术之一的摄魂之术,这恐怕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摄魂之术,方玉炎不想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奇术,竟然可以通过一枚细小的绣花针样的物事将人的元神拉扯出来,当真匪夷所思。方玉炎直看得心头狂震,心中惊骇莫名。眼见着那狼身人的元神渐渐脱离了狼身人的躯体向着劲装女子手中的绣花针飘然而去。

    方玉炎苦于身体动弹不得,否则看着这般诡异的场景恨不得夺路而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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