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摘下耳麦起身的时候,杰瑞还在谱他的曲。对于艾薇儿不唱《who-knows》,不唱《tongue-tied》,而只拿出了菲丝-希尔的这首反应了男女之间情感的《it-tters-to-》,杰瑞真的是好奇极了。如果是娜塔莉-波特曼来唱这首歌的话,杰瑞并不是觉得奇怪,相反,那样的话契合度会更高,因为在过去的一年时间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期,他和娜塔莉都是以冷战的方式度过的。对于这首歌,杰瑞真的很好奇,拉维到底会怎么改。难道什么都不改,原样照搬?这可不像是拉维的风格。想着《it-tters-to-》,又是想起他和娜塔莉-波特曼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停止了和艾薇儿的交谈后,杰瑞戴上耳麦,陷入了沉思。

    “嘿~老鼠,到了。”

    艾薇儿推了推正在谱曲的杰瑞,然后拎起了她的吉他箱。

    “稍等一下。”杰瑞继续在他的曲谱上画了几笔,然后抬起头来,“拉维,把你的吉他借我用一下。”

    “嗯?”艾薇儿的眼睛亮了起来,“给布莱曼小姐的歌曲写好了?”

    “哪有这么快?”杰瑞笑着从艾薇儿的手里接过了木吉他,然后调了调音,跟着一个拨弦,吉它音就响了起来。像是明朗、悠缓的乡村,又带有民谣摇滚的味道!

    “folk?”艾薇儿的眼睛更亮了。

    杰瑞也没有理会艾薇儿脸上的惊讶,弹着吉他,并没有什么酷炫的指法,只是几个非常简单的和弦,他和着拍子点着头,遇到不对的地方,便是停下来,用笔开始在本子上修改。前前后后。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他一扫吉他,开始开口唱道。

    “natalie,我相信我让你沮丧了。”

    “natalie,我知道我使你失望了。”

    “你不知道我已经尽力尝试着,用我的方式去爱你了吗?”

    “那容易吗?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natalie,自从你离开我以后,我整个人都空了。”

    “我尝试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我尝试着找回我自己,找回所有我认识的人。”

    “只为了。去看看,我们究竟错在哪里了?”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留在我的身边,让我指责,让我责怪。”

    “宝贝,没有人留下来和我说话,没有人看上我们的天真。”

    “因为我们生而天真。”

    “相信我,natalie。”

    “我们生而天真。我们仍然天真。”

    “那真的容易吗?我们都在犹豫。”

    “那真的没有关系吗?”

    悲伤的声调,在吉他的节奏中缓缓游走,民谣的严谨性和摇滚的节奏感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一时之间,艾薇儿听得有些入迷。只是听到does-it-tter的时候。她又是抬头看了杰瑞一眼。那丝明显的犹豫和落寞,终究还是无法被隐藏起来。老鼠这个家伙,还没有听到自己改编的《it-tters-to-》呢,居然就开始做出反击了。看起来,他和娜塔莉-波特曼之间的关系,依然还没断啊!

    “可惜。没有萨克斯。”杰瑞将写词的本子递给了艾薇儿,如果有萨克斯的话,萨克斯的颤音和滑音能够将这首歌表达地更为淋漓尽致。

    艾薇儿看了看写词的本子,本子上写着《natalie》,“这是给我的?”

    “给你在商场舞台上表演用的。”杰瑞看着一脸纳闷的艾薇儿,一边将吉他放进吉他箱,一边说道,“cbgb可是注重原创的地方。如果只是翻唱一首《it-tters-to-》,克里斯多先生可不会让你站到舞台上。这是歌词,表演的时候,我给你伴奏。”

    这个家伙!

    自己分明是选了一首《it-tters-to-》,即使他没听过自己的改编,可是从这首歌的歌名,都可以看出自己是什么想法,是的,无论他和娜塔莉-波特曼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在乎,她都很在乎。可是老鼠这个家伙,居然拿着一首写给娜塔莉的歌,让自己在cbgb的商场舞台上表演。

    艾薇儿咬牙切齿地忽然间有种想要咬死他的感觉。

    “商城舞台注重的是翻唱能力。”

    “是吗?”

    “吉尔莫先生告诉我的。”艾薇儿气呼呼地说道。

    这倒是杰瑞没有料到。

    他所知道的cbgb-oug和喜力-克里斯多最注重的,就是原创。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只要是原创,只要你可以让喜力-克里斯多听得下去,并且让他觉得,你的音乐里面有点什么,他就会给你机会,让你在cbgb的舞台上表演。

    他个人出资收购cbgb,并且将其单列成独立的厂牌,然后并入了梦工厂后,霍华德-斯金格虽然对cbgb这样的经营模式不买账,可是依然还是派驻了职业经理人。既然无法在cbgb俱乐部打开盈利通路,那就只能在唱片卖场上做文章。cbgb的经理层看到了舞台对于乐队的重要性,但是强大的原创能力并不是所有的乐队都具备的。大部分乐队或者说,大部分的音乐爱好者,他们能唱,能编,却并一定能写。

    编曲和作曲的区别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唱片大卖场内的cbgb翻唱舞台就在这种理念下出现了。

    每一个想唱歌的人,都可以将这里当成你的表演舞台,面向大众的卡拉ok吗?

    当然不是,你的翻唱同样得让大卖场的负责人听得下去,并且让他觉得,你的改编和唱功有点儿什么。

    大卖场的常驻负责人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梦工厂音乐负责人,大卫-格芬。

    除此之外,也包括e、大西洋唱片、环球等大型唱片公司的音乐制作人,更多的,还是小型的音乐公司制作人,比如说rr唱片、chesky唱片、telarc唱片等等。

    他们在探访cbgb-oug,发掘乐队新人的同时,也会顺道客串了一下大卖场星探的身份。

    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强大的资源平台。

    当然,喜力-克里斯多有时间的是时候,也会过来客串一趟。而且他很乐意过来客串!

    “是这样吗?”杰瑞一边说,一边将爆炸头发套戴了起来,“好了,下车吧!”

    原本还气呼呼的艾薇儿看到杰瑞戴上爆炸头的模样,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只前一秒还让她气呼呼的老鼠,下一秒居然变成了一个头顶爆炸头,贴着黑色大胡子的奇怪家伙。真是,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杰瑞不满的挺了挺鼻翼下的大胡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电视和报纸上,杰瑞已经了解到昨天在第六大道上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因为他的出现而造成的第六大道拥堵事件,居然演变成了警民冲突。第六大道临近第四十二大道路段,可说是被完全洗掠一空。大量的警民伤亡也让杰瑞开始考虑,自己的随性出街是不是理智之举。美国媒体虽然不至于对他进行一番口诛笔伐,但是一些影射性的字眼还是少不了的。就好像《纽约邮报》提到的,作为一个美国青少年的超级偶像,他必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更大的责任。

    对于这样的说法,杰瑞虽然嗤之以鼻,可是,看到报纸上血淋淋的报道,他还是为之动容。

    无论如何,即使冲突的主要原因不是他,可还是跟他脱不了关系,那些可爱的家伙终归还是他的粉丝啊!

    杰瑞提着吉他箱,带着艾薇儿下了车,立花正仁和拉米-瑞兹留在了车内。

    cbgb的地下室被改装成了表演舞台,那里可没有什么像样的停车位。

    “嗨~喜力。”

    喜力-克里斯多正拽着他那条叫作乔纳森的狗在外闲逛,却看到一个提着吉他箱的爆炸头少年,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扎着马尾的金发少女。

    又是一支乐队吗?

    喜力扣了扣鼻子,然后点了点头,“在寻找表演的舞台吗?”

    虽然感觉这个爆炸头少年有些熟悉,可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每天来到cbgb寻找机会的乐队多了去了,每天过来观看乐队现场表演的客人也多了去了,会感到熟悉也不奇怪。当初讲话头乐队(talking-heads)也只是住在两条街之外。

    “cbgb~”杰瑞点了点头,“商场舞台。”

    “如果你想成功,来cbgb-oug,让我听听你的原创。”喜力-克里斯多扬了扬手,然后被他的乔纳森直接给拽走,“嘿~乔纳森,我还没说完。”

    听到喜力-克里斯多的建议,艾薇儿倒是跃跃欲试。

    “想上cbgb-oug舞台,就好好努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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