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不堪,苏茜则是站在床边呆看着我们,满眼惊疑。

    “对不起,”我慌慌的解释:“治衡他生病了,他,他在发烧。”

    苏茜奔过来,她把手往许治衡的腋下一插,麻利的把他扶了起来。我这边也手下速度加快,迅速的把缠在治衡扣子上的链扣解了下来,苏茜把许治衡扶到床上,这才责备他:“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的药呢?”

    我也问许治衡:“你哪里不好,治衡?”

    我们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但只有短短一眼,又马上的转移了视线。

    许治衡这才咳嗽一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昨晚熬了夜,有些头晕。”

    医务室的两个同事带着仓促的脚步声进来,跟进来的还有客房部的主任。

    酒店客人生病,客房部主任当然紧张的跟着一起过来,我站在旁边,看着医务室的同事让许治衡躺平,他们给他在测血压,听他的心跳,因为条件有限,医务室只能暂时给他从指尖采血做了个血糖检查。

    一会儿医务室的主任摘下听诊器,说道:“许先生,我们这里毕竟是酒店,只能做简单的救治不能做详细的检查,建议你到医院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客房部主任也说道:“许先生,我们酒店有事,24小时都可以提供服务。”

    许治衡只是摆手,“我没事了,谢谢你们,现在我想休息一下。”

    客房部主任和医务室的同事只好叮嘱了几句提出告辞,我也不好意思多呆,转身要走。

    回头我看许治衡,看他眼睛里都是复杂的味道,一下子我心中又温柔的绞动,治衡,当你有事的时候,我仍然没法无动于衷。

    “你好好休息,再见。”

    苏茜立即起身送我,拉门的时候,她对我不冷不热的说道:“再见,毛小姐。”

    门砰的在我身后关上。

    进电梯时我回头看,隔着一条走廊,他房间的门紧紧关着。我又想起了他看我时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想说什么?也许他想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却是不敢听。我能怎么办?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可是初恋给人的感觉却最刻骨铭心。现在想想,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纵然我们都依依不舍,可是俱远矣,我们又能对着过去再做什么呢?

    我怏怏的走出酒店。

    手机又响了,我已经预知到了是谁。

    果然是董忱,他在电话里朗声的说道:“今天我左眼一直跳,不知道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来,我的妞儿,出来和我找个地方坐下喝点酒压压惊。”

    我嗫嚅:“我有事。”

    董忱生性活泼,不拘小节,和许治衡给我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他想了下,回答我:“我陪你出去逛逛?今天本公子不坐台,随你叫钟,分文不收。”

    没等我回答,一阵风刮过似,董忱那辆黑色的q5已经稳稳的滑到我的身边,车玻璃放下,董忱戴着墨镜在车里向我打个响亮的口哨,“嗨,我的妞儿。有什么事值得愁眉苦脸的?来,快上车,今天本公子全场三陪。”

    我也真的有些累了,可能他就象累了时最想要抱的沙发垫一样,能给我无穷的安慰,所以我没法拒绝他。

    开车的时候,他逗我:“妞儿,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没好气的骂道:“董公子,拜托你不要总是整的一副汉奸嘴脸来,你这种表情真让我深恶痛绝!”

    他一点也不恼,只是啧啧的说道:“我说我的妞儿,知道不,我特喜欢和你拌嘴,身边的人一个个装模作样,都学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只有你敢于在我面前坦荡的露出血盆大口,所以你让我在你面前装的严肃一点?不和你斗嘴?那我不是浪费了我肚子里的这点货?”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董忱!你这个欠抽的二百五!”

    ………………

    我最终还是没能拒绝董忱,和他一阵恼火的拌嘴之后,还是由了他带我去吃饭。

    我勉强打起精神,跟着董忱出来,多少他也能让我快乐些,但看着菜谱我又忍不住咕哝董忱,自己家就是开酒楼的,放着自己家的生意不照顾,却巴巴的来接济别人,多亏的事。

    没想到他呵的一笑,向我狡黠的眨一下眼:“这叫策略,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我顿时又生了气,索性照着菜单上看样最贵的几样菜痛下杀手。点完了我狠狠的对他说道:“既然是你请客,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又是从容一笑,“没问题,毛豆,你现在把我怎么杀都行,我暂时留着你,等到把你养肥了,再一遭连本带利的一并讨回来!”

    这小子,我哼一声,“就怕你没这个机会。”

    他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毛豆,你信不,不用调查都可以判定我是本年度最受欢迎的未婚男士之一。可是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不受你待见,你就不能温柔的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呢!”

    我没好气的奚落他:“是,是,你是个大好青年,硬件不错,软件也过硬,是个优良品种。好吧,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待见你一次,董公子,在下对你的敬仰之情尤如涛涛江水,奔流不息,行不?”

    他又是摇头,连连叹息,说归说,吵归吵,菜一端上来,我们马上住了嘴。好象也只有在上菜的时候,我们才会停住拌嘴,把精力一致的放在菜肴上,因为对菜肴,我永远都有孜孜不倦的热情,而董忱在这方面,显然比我更胜一筹。他有董师伯这样一个最优秀的师傅,还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对菜品的品味上,他一直比我有独特的味觉和见解。

    吃完了饭,董忱又带我去海边散步,海边咸湿的风吹过来,把晚上吃下菜的浓烈又吹淡了。夜色媚人,沙滩上行人三三两两,不时也有亲昵的情侣从我们身边经过。董忱让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就在我的面前把手叠在脑后,蹦来跳去的跳青蛙跳,还让我给他唱数。

    蹦到远处,他又折回来,向我俏皮的喊:“我的妞儿,来,给哥笑个!”

    他的神情实在滑稽,我憋不住,终于笑了。

    跳着跳着,他的钥匙从口袋里跌了出来,我眼尖的一把跳过去拾了起来,只见上面赫然也用红绳拴着一个餐小小的棺材。

    我明知是谁给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了一点嫉火,把那个金色的小棺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董忱,这谁送你的?”

    他一点没掩饰,“刘思思。”

    我哼了一声,“盼着和你生同寝,死同穴啊?”

    他嘿的一声,狭长的凤眼在夜色里格外的明亮秀气了,我听他高声问我:“你是吃醋了吗?”

    我把钥匙丢给他,“还你的定情之物!”

    他乐呵呵的站起来,坐到我身边,长胳膊一伸,搭在我的肩上。我把他的手又抬开了。

    他问我:“毛豆,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吃醋的感觉?”

    我愣了一秒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下,我从旁边塑料袋里拿过啤酒拉开喝了一口。

    “董忱。”我说道:“老实说,我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聊天,正如你所说的,我可能会在其他人面前装大家闺秀,装的矜持,跟个面具人一样,但对着你,我不会伪装,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不必要伪装。所以我喜欢你,喜欢和你聊天,但目前,仅仅是喜欢。”

    他轻轻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董忱。那么我也问你,我有一件事特困惑不解,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他看着我,眼睛在公园路灯的照耀下忽然间的就温柔起来。

    “没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真实。”

    早晨,我翻了个身,好象做了很长的梦。梦里走了又远又长的路,累的我筋疲力尽,浑身酸痛。

    我想伸个懒腰,可是浑身象是被压了条麻袋一样,死沉死沉的,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一睁眼,我吓一跳。

    这是哪里?

    房间窗帘低垂,拉的紧密严实,尽管窗帘间几乎透不见外面的光线,我还是能从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的出来,这是陌生地方。

    这个房间比我的卧室大多了,看房间里的家具和摆饰也很高档。我心里一惊,这是哪儿?

    再往身边一看,我吓的一声尖叫。

    我居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一个男人搂着我,左胳膊插在我的脖子下,右手搭在我的胸口,腿也搭在我的身上,现在他头埋在我的脖子下,睡的人事不醒。

    “董忱?”我尖叫。怎么是他?我们两个又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的?

    董忱被我打醒了,他睁开眼,还带着几分睡意朦胧含糊不清的叫我:“妞儿?你醒了?”

    我又拧我自己的脸,天呐,这不是做梦!我真的躺在他的床上!!!!

    我绝望的想哭,低头看我们身上的衣服,这一看,我嘘了口气。

    除了没穿鞋子,我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捆在身上,连个扣子也没少,怪不得睡的这么浑身绷紧,原来是套着一层又一层的铠甲。收身衬衣还有牛仔裤象是束身衣一样紧紧的束着我,而腰带没松,捆在我的腰里捆的我又象是被一个麻绳扎紧了一样,这样睡觉当然不解乏,所以我才会浑身酸痛。

    董忱松出口气,一头又栽回我的身上,我赶紧往上推他,可是他象个浸水的沙袋一样怎么也推不起来。

    他咕哝着骂我:“真不温柔。好歹睡都睡了一宿了,大清早起来就这么对你老公!”

    我又羞又气,“你快点给我滚起来。”

    董忱又抬起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啊,你现在让我起来?”

    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瞪大眼。

    董忱把我的头又按回枕头上,他悻悻的骂:“大清早,五点不到你就叫来吼来,继续睡觉。”

    我傻了眼。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我记得昨天我和他是出去吃饭,然后呢?然后我们好象是去了海边,唱歌,光着脚在沙滩上跑步,他为了逗我开心,还在我面前不停的跳青蛙跳,后来呢?后来我们又去了半山看夜景,我嫌冷,他就把外套脱下来包住了我,和我在半山腰好一阵说笑。然后呢?

    从半山回来后,我们又兴致勃勃的去唱歌,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欣欣然的随了他去。在包间里,我们喝光了所有的啤酒,一直唱到午夜。

    后来发生的事我就模糊了。

    我好象是真的喝多了,被他扛走的。

    最后一个模糊的记忆是,他把我放在身下,我糊里糊涂,眼皮沉重,他好象是在轻轻吻我,又好象不是。温暖包裹着我,我的脸上象是被婴儿的小手在柔柔触摸,有吻轻轻的,柔柔的掠过我的唇角。又痒又朦胧。

    我终于沉睡了,睡着感觉身上很沉,好象有一座山压在了我的身上。呼吸也不畅,气息紊乱,他好象在咬我的嘴唇,吮我的唇瓣,还有脖子,我想推开他,可是没有了力气,推不开他。

    我低声想说什么,可是说的什么都被他堵住了,他的吻渐渐落下去,落在我的胸前,炽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胸前,象是毛毛虫在爬一样。

    …………

    我又羞又恼,真丢脸,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夜不归宿,我老娘知道了还不一刀劈了我?

    想到这里我立即下床,他叫我:“你去哪儿?”

    我手忙脚乱的找包和鞋子,抓过东西慌不择路的往门口跑,但跑到门口我又折了回来,防盗门是锁着的,我出不去。

    董忱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任凭我苦苦恳求他,推他他都不起来,最后他从被子里伸出手里来,向我开条件:“来,让我亲一个我就放你走!”

    我咬牙切齿,拿包就打,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做出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动作,任凭我再怎么打,他也不再理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软下阵来,连恳求加讨饶的请他起来开门。他却突然掀开被子把我往怀里一拉,又把我整个人的按回了床上。

    我们在被子里互相纠缠,闷着头打架,被子在我们两人身上争来扯去。他忽然间把我紧按在身下,低头没头没脑的照着我的脸就亲了过来。

    我开始是反抗的,但羞于启齿的是,在海军陆战队里我虽然学过擒拿术,此刻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压在身下,所有招数都变成了纸上谈兵,这个一米八的秋刀鱼把我按的一身本事使不出来,死鱼打挺。

    他狂热的亲我,舌尖蛮横的伸进我的嘴里,炽热的撩拨我,我咬着嘴唇,喉头一阵阵发紧,心口也象是爬过了无数个毛毛虫,蜇的我浑身都在冒汗。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男人这么亲密的和我接触。不能否认的是,我也是血肉之躯,这么温柔的亲吻,我几乎没有意志力去抗拒,所以当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前时,我脑子轰的一声,懵然了。

    他终于解开了我上衣的扣子,也把手伸到了我的身后,把内衣扣子也解开了。

    然而,就在我们两个都有些意乱情迷时,忽然间,外有门锁扭动的声音,可能防盗门是从里锁上了,外面有钥匙也打不开,而马上间,门响也响了起来。

    我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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