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新生入学的测验快结束了。”

    “所以?”接着是龙渊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

    老者的声音不慌不忙的传来:“过段时间你应该可以得到暂时的自由。”

    修犹豫了一下,最终觉得还是别凑过去看比较好。如果被发现了,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而且还有可能连累阿芙拉……

    “你来找我不应该是因为这件事。”带着一丝戏虐的调子,修仿佛能看见龙渊上扬的嘴角。

    隔了很久,在修以为老者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起:“安西娅说的,新生里面有个叫修·阿诺德的人,他有着和失踪的第十三位君王几乎完全一致的样貌。”

    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修越发认真的听。

    “我希望你能去接近调查一下他,确认一下他的身份。”老者的声音在一瞬间听起来很熟悉,但修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

    “知道了,你走吧。”很久之后龙渊的声音才传来,接受的语气中带着很怪异的抗拒。

    这一下老者是真走了,不过在路过修躲藏的地方时微微停了下脚步,随后又立刻离去。

    这一停引得修身上一阵冷汗。

    确定老者的脚步声真的消失之后,修仍然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牢房。

    看着慢慢走来的修,一直保持着低头的龙渊微微抬头:“听见了吧,刚刚的对话。”

    “所以……你要确认吗?我也很想知道。”修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是要确定的话……就是查看记忆吧?

    管他的,反正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不用,你不是他。”龙渊很快的否认了提议,“他不会像你这样心慈手软,如果看见现在的我,应该会直接杀了我吧。”

    每一次都是用的肯定句,他对这些似乎完全了如指掌。

    “为什么要杀了你?跟你有仇?”只有有仇这个解释了吧?但是能有什么仇?

    这一次龙渊回答的很慢,很久之后才吞吞吐吐的回答说:“大概是跟……我……有仇吧。”不知为何‘我’字说的很勉强,那一瞬间有着明显的不确定。

    “那个人……你们是在策划什么吗?为什么要找第十三位君王?”修想想,最后还是用了你们,因为那个老人明显和龙渊极为熟络,很难免不能想到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确实是在策划一件事,但我充其量也只是个工具。”不知道为什么,这声‘我们’中也充斥着明显的抗拒意,如果他不是同伙的话,为什么要用‘我们’?如果是同伙为什么会充斥抗拒?

    “找第十三位君王,纯粹是因为只有他知道第十七位君王的下落,只要能找到他,那么我们就有力量发动下一次的圣战。”

    说话间龙渊低下了头,最后一句的‘我们’几乎小声到不可闻。

    隔着由无数魔法阵组成的平面,注视着龙渊的修将眼神移开。

    ※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早就消失不见的时光里,面对面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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