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血红的夕阳渐渐落下,转而替代的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月光释放出柔和的银光,照耀着皇都的每一栋房子,为黑色的房顶添加了一道亮光。

    天刚刚的黑,慕容倾儿刚用完晚膳,便回了房间。古人就是这样,吃完饭没事做,只能睡觉了,久而久之她也便养成了吃完饭就睡的习惯。

    “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跨步走了进去,刚想转身关了房门,却发现被人拦腰抱了起来。这让她吓了一跳。

    “啊…”刺耳的尖叫起来。这也算正常,毕竟进了空荡荡的房间内,突然的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都会吓一跳吧。

    “砰。”的一声,房门紧关,阻挡住了她因尖叫而喊出的声音,给隔绝在了房间内。

    “嘘…”轻微的男声响起。

    慕容倾儿转头一看,竟是自己男人。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慕容倾儿怒嗔道,一个小粉拳打在了慕容流晨的胸口处。虽说是有点生气,但生气中带着些欣喜。她倒没想到他今日来的这般早,天才刚刚黑透呢。

    “呵呵,有没有想我?”好笑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慕容流晨调侃道。

    “没有,你今个怎么来的那么早。”看着因灯光而照耀的俊美男人,不由疑惑道。

    听着她这样问,慕容流晨微笑的脸反而不开心了,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真的没有想我?”语气中的危险很是明显。

    一发觉危险的气味,慕容倾儿赶紧陪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随时随地在想晨呢。”脸上灿烂的微笑以示她说的是真的。

    而门外因慕容倾儿尖叫声,而出现的影,听着房内人的谈话,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敢情是王爷来了。郁闷…

    抬头看着上方的轮月,竟觉得很困,打了打哈欠,回房睡觉去。为了查李云月的事情,清晨起来的太早了。

    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倾儿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栖身压了上去。

    “今日是不是有别的男人进你闺房了?”吃醋的味道很是浓重。他是听暗卫汇报说,司徒玄夜进了她闺房好一会呢,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后,还是心里不舒服,也便提前来到宫中找她。

    毕竟,对于古人来说,一个男子是不可随随便便进女子的闺房的,这会影响女子的声誉。

    “别的男人?”慕容倾儿嘟起樱嘴疑惑道。睁着大眼睛看着上方的帷幔,努力的在思考着。今日进她闺房的男人…眼中释放着精光,而想通了。今日是司徒玄夜来过。

    “嗯,今日摄政王来过,不过他是来接凌裳回去的,当时我还在睡觉。”看着上方男人的俊脸道。貌似他进了自己闺房好像没什么事吧?他这么重视干什么?

    慕容流晨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是让别的男人进他女人的闺房,而且慕容倾儿当时还在睡觉,这让他想想心里就不舒服。

    “以后不准凌裳跟你睡,你是我的,只能跟我睡。”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却不知他这吃醋的表情多么可爱。

    听着慕容流晨吃醋的话语,慕容倾儿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而且是笑的合不拢嘴的。“呵呵,晨,你是吃醋了吗?凌裳只是小孩子哎,哈哈…”

    “反正以后不准凌裳跟你睡,你是我的,只能跟我睡,你的床上只能有我的味道。”似乎是为了让慕容倾儿重视,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樱唇。

    感受着唇上微凉的温度,嘴角的微笑更是扩大。

    似乎是感觉到慕容倾儿的不专心,而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唔…痛。”感受着唇上的疼痛,慕容倾儿皱眉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皱眉,转而听到她的声音,而轻微的舔着刚刚被他轻咬的唇瓣,轻轻的问着:“还疼吗?”温文如玉的声音带着些心疼,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双手缠上慕容流晨的脖颈,回吻着他,以告知不疼。

    接收到慕容倾儿的回吻,而使他心神荡漾。巧妙的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侵入她的口中,带起她的小舌而起舞起来。两人尽情的相吻着,也许只是一个吻而满足不了他的内心,而她身上的的馨香,口中的芳香,使他沉醉在其中,而想要更多。**渐渐溢满全身,大手而不受控制般的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找到她身上的丝带,而轻微的解着。

    慕容倾儿很是喜欢慕容流晨身上的味道,很喜欢他给自己的感觉,这样回吻着,也便失了失了理智,直至感觉到身上一凉,才发觉不对劲。离开慕容流晨的亲吻,而看着身上,发觉自己的衣裙已被脱了一大半,这让她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怎么吻着吻着而没有感觉身上的不对劲呢。

    慕容流晨离开慕容倾儿的香吻,转而来到她的脖颈处亲吻着,很是轻微,深怕伤了她,也便没有在她的脖颈处留下红点。

    感受着脖颈的轻吻,这令她的身体起了异样,知道不能再下去了。不然可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个…晨,我…还没有准备好。”脸上发烫的微红着,话语说出,让她更是脸红不已,恨不得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脸上。

    正努力脱着慕容倾儿衣裙的慕容流晨,听起耳边的声音,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从她脖颈起来,低头看着身下人凌乱的衣裙,有点后悔不已。怎么一时冲动做到这了。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未碰触过女人,而慕容倾儿又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又很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才会情不自禁的做到了这里。

    “那个,小妖精,对不起。”语气带着些道歉的意味。**的双眼看着身下衣裙凌乱的女人,这一幕让他呼吸加重,身体**想要爆发。

    这样想着,赶紧从她身上起身,怕伤了她。“那个,我出去一下。”温柔的话语,带着些尴尬,话语说完,如影子一样,消失在了慕容倾儿的闺房内,只有旁边的窗口大开,验证了慕容流晨出去过的事实。

    慕容倾儿坐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裙,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没法言说。她知道,他一定是消除体内的欲火去了,因为她刚刚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加重,身体灼热。虽说她天天与慕容流晨睡在一起,拥抱牵手,接吻,这些都做过,可是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想在他们大婚的时候给他。她知道自己有点封建,可是心里那道坎就是过不去。现在对于外人来说,她还是他的侄女,她想在外人都认为她是他的女人时再决定。

    起身将刚整理好的衣裙又给脱了,现在是晚上,是该入睡的时刻,她总不能穿着衣服睡觉吧。

    慕容流晨直冲慕容倾儿的浴池,身上的欲火令他难受不已,连衣袍都未脱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浴池中。冷水令他舒服了许多,身上的火热逐渐的压下去。直至大半个时辰后,他才回去,可慕容倾儿已经等得入睡了。

    站在床边无奈的看着入睡的女人,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令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明明都是因为她,自己才在冷水的水中泡了那么久,她却直接入睡了。将因内力而烘干的衣袍脱了,扔到一旁,也上床将那熟睡的女人抱在怀中熟睡起来。

    也许是感觉到身边熟悉的味道,慕容倾儿也侧身搂着慕容流晨的腰肢,往他怀中拱了拱。

    这到让慕容流晨看的很是无奈。“小妖精,现在不负责任,以后可要多付责任。”温柔的语气带着许多话语,但熟睡中的慕容倾儿可没想到。

    也许是听到了慕容流晨的话语,慕容倾儿又拱了拱,嘴里哼哼道,又继续熟睡。

    “呵呵。”温柔一笑,对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也睡了。

    两天后,易尚国狩猎之日到来。易尚国狩猎之日是在皇上寿辰的前一天,主要是让各位王孙大臣们前一天开心的狩猎,不拘不束的玩一场。当然,狩猎最多的人,是可以获得免死金牌一枚。当然,每年狩猎最多的都是慕容流晨,而慕容流晨身为一国晨王,皇上都对他敬让三分,要免死金牌也是没什么用的,但皇上遵从承诺,还是将免死金牌给予他,所以他的手中已是有无数免死金牌,但都是没什么用的。

    狩猎场只准男人去,而不准女人前去,所以慕容倾儿很荣幸的呆在了宫中,而没有前去。

    “哎,为什么是女人就不能去呢?”一手托着下巴,一边问着旁边的影道。

    “狩猎场是男人们施展身手之地,你一女流之辈去了干什么,到时候被人说成彪悍怎么办?”影斜眼瞟了一眼慕容倾儿道。

    “可是我也想去,哎。我去找凌裳去,她肯定也没去。”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走出了房间。

    狩猎场,既然不准女人前去,那么凌裳这个小孩子一定也没有跟着司徒玄夜去。刚好,两个无聊的人可以一起玩。

    “那你去吧,那个小鬼我是不喜欢。”影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跟去。

    转身看了一眼影,而出了自己寝宫,直奔欢宜宫。

    夏日,烈日炎炎,地皮都被晒的灼烫不已,路边的花朵,小草都耷拉着脑袋,空气中弥漫着香草的香味。

    慕容倾儿手当做扇子,忽扇着身上释放的热气。看着欢宜宫,宫门外把守的侍卫们,踏步而进,却看见绝正领着宫中御医从房间内出来。

    “王御医慢走。”绝弯腰摆手道。

    “嗯。”御医也弯腰算是回礼,然后手握医药箱而离去了。

    绝看着进门来的慕容倾儿,而上前行礼。“三公主。”

    “嗯,凌裳呢?”点头一下问道。很是好奇,凌裳那丫头应该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欢宜宫内为何这般安静。

    “小郡主病了,正在屋内休息。”

    “什么?她病了,我去看看。”语气中的担心很是明显,继而踏步入里面的房内。

    进了房内,才发现不该在宫内的司徒玄夜,而在床边细心的照顾着司徒凌裳。很是好奇,他不是去打猎打吗?

    司徒玄夜感觉到了房间出现了人,而转头看着门口出现的女子。却见脸色红润,额头汗水如泼了水一般,汗水顺着她两颊的青丝,而一滴滴的掉落在地。

    “摄政王,你怎么没去狩猎?”莲步走向床边,樱唇启动,脸上疑惑。

    “凌裳生病,本王便没去。”幽深的眼眸看了一眼慕容倾儿,再次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

    “这样…早知道我也装病让晨也不去了。”眼眸流转,语气带着些遗憾之色。外面这么热,晨他们还去打猎,这得多热?

    司徒玄夜的冰霜脸,有了丝裂痕。这女人,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是如何想的,慕容流晨是易尚国王爷,不管怎样,都是会去的。并且他们两人在外人而看,是侄女与皇叔,即使她生病了,慕容流晨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呆在她的身边。

    “对了,凌裳她怎么了?”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脸,额上搭着一条丝巾。

    “天气太热,玩的太疯。”很是简单的八个字,概括了司徒凌裳为何生病。也不能怪他,他一向对人很冷淡。

    “哦。”听着司徒玄夜冰冷的话语,让她觉得很是无聊。本来是觉得司徒玄夜而去打猎,就只剩了凌裳,便来找她玩,却不曾想司徒玄夜在。

    两肩抬了下,樱唇抿了一下,转身便要离去。既然凌裳生病,而司徒玄夜也在,她在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那我先回去了。”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司徒凌裳,而转身离去。

    “天气太热,等会再走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让这本就炎热的季节,多了丝凉爽之意。

    慕容倾儿转身,便见司徒玄夜手拿湿巾,为床上的凌裳擦拭脸容,丝毫没有看她这边。好似刚刚说话的不是他。

    而司徒玄夜,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只知道,刚刚看到她因天气炎热,而脸色红润的脸庞,竟有点心疼的感觉。

    慕容倾儿没有再看他,反而走向一边的窗边,看向乌云密布的窗外。刚刚还说烈日炎炎,此时却乌云密布,好似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因天气的阴暗,从窗外吹来些微风,风拂过,将她两颊旁因汗而沁湿的发丝,吹动起来。

    “要下雨了,不知道晨怎么样?”细声带着些担心。抬起额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竟觉得心里砰砰而跳,似乎要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玄夜转头看着前方因风的拂动,而发生飘动的女人,她的背影,竟如仙子一般,令他向往,而她担心的话语,听在心中,竟有根针在扎他的心房一般。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慕容倾儿转身看了一眼紧盯着她的男人,语气有些急迫的说道:“晨应该要回来了,他知道我怕打雷的。”说着,便跨步跑了出去。

    她从小到大都怕打雷,以前有爸爸在,可现在她只有慕容流晨,只有在慕容流晨怀中才会安心,才会不害怕。

    这种天气,一看就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之色。慕容流晨知道她怕打雷,如若看着上方的天空,一定会不顾一切而赶回来。

    狂风呼呼的刮着,马上就是倾盆大雨。慕容倾儿心里如鼓一样。在敲打着,逆着狂风而向自己寝宫奔去。心里想着慕容流晨,也便安心许多。

    可是天不随人愿,在奔跑在半路中时,突然打起了雷。

    突然,一道闪电打亮本就阴暗的天空,继而“轰隆隆。”一声巨响,响彻空中。

    “啊…”一声因害怕而尖叫的声音,响彻周围每一个角落。接着,大雨如石子般疯狂的坠落,毫不留情的砸在慕容倾儿身上,慕容倾儿被雷声吓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紧咬着樱唇紧闭着双眼,在地上发颤,口中一直在呢喃着:“晨…晨…”她多么希望慕容流晨在此刻出现,可是,他没有…因为他…

    司徒玄夜看着窗外的大雨,雷声一声声的响过,闪电一道道的落下,心里被担心逐渐增满。耳边回响着慕容倾儿离开时的一句话:他知道我怕打雷。

    而按她离开的时间,现在她应该是在路上。这样想着,便不顾大雨飘洒,从窗户上跳落,架起轻功飞去,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快速闪过,因天气的阴暗,而没人发觉。脚步一个个的踩过大树,房顶,幽深的双眼在慕容倾儿回去时,要经过的宫道上仔细的扫过。

    “晨…晨…”泪水不停的流下,因大雨的滂沱浇在她的头顶,雨水流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但那双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在害怕,在哭泣。

    每个人都要最怕的一件事情,而慕容倾儿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雷,也许她这算是天生的~

    司徒玄夜从空中看到了宫道上,一个瑟瑟发抖,紧缩在一起的女子。她的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慕容流晨的名字,即使是大雨的倾盆而泻,发出的下雨声,都没有掩盖她的痛哭。转而降落在她身旁,看着她那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竟觉得很是心疼,很想将她拥抱在怀中。

    雷声还是在不停的打,大雨还是在不停的下,慕容倾儿只知道很害怕很害怕,继而没有发觉她身旁站了一个人,正以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看着她。

    “晨…晨…”哭泣声很是明显,因为害怕,语气还带了写颤抖。

    冰冷的声音响起。“三公主。”语中带着犹豫不决之色。

    听着身边的声音,让她如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顺着声音的来源,而站起身拥抱住那个人。也许因为蹲的太久,而两腿发麻发软,使她差点从他怀中掉落下来。

    司徒玄夜没有想到慕容倾儿会突然拥抱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回抱,却发觉她因身体虚弱而要再次蹲落在地,于是,急忙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得紧紧的。

    有了依靠的人,也许因为害怕,而使她迷了神智,以为他是慕容流晨。紧拥着他的腰肢,头颅使劲的往他怀中拱了拱,来寻找安全感。口中还在叫着慕容流晨的名字。“晨,我害怕,你抱紧我点。”哭腔声,带着依偎感。

    听着慕容倾儿喊他晨,这让他心底处更是深痛,但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胳膊不受控制的将她紧抱在怀中,冰冷的语气却带着些温柔:“不怕,我在,我在。”大手也轻微的拍着慕容倾儿的后背,而装成慕容流晨来安慰她,给她安全感。就连他那高贵的姿态都收了起来,而不自称本王,而是我。而他对自己死去的王妃,都不曾自称过我字。

    这样安慰的话语,使得慕容倾儿安心了许多,不由再度往他的怀中拱了拱。但大雨早已将他的衣袍沁湿,他的怀中不是温暖的,而是冰冷的。

    蹭了蹭两下,语气懒惰的说起:“晨,有点冷。”

    听起慕容倾儿的话语,才想起,他们现在是在无人的宫道上,大雨还在无情的下着,而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回到她的寝宫,拦腰将她抱在怀中,架起轻功而向自己所住的宫殿飞去。

    从窗户落下,抱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床榻内,想要离开为她找点干净的衣服换,怕她着凉了,却发觉她搂着他的腰肢不肯放下。

    “三公主,本王去给你找点衣服换,你这样会着凉的。”语气的温柔担心很是明显,手握着腰间的小手,将它拿开。

    “不要,晨,我害怕。”听着他要离去,而环抱他的腰肢,抱得更紧。

    窗外的雷声还是轰隆隆的喧嚣着,她的身边确实需要人来陪。

    司徒玄夜听着她的祈求,有点心软。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发现灼烫不已。怪不得她分不清自己。必须给她换衣服。

    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熟睡。

    慕容倾儿被点到睡穴,而身体软榻在司徒玄夜怀中,总算是安静下来。只是脸上的灼烫,竟灼的司徒玄夜胸口疼痛。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拿起旁边的被子为她盖上,再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白皙的药丸,喂到她的口中,他才放心下来。转身出了门

    而换慕容倾儿身上的湿衣服,他是男人,不适合,所以只能叫门外的宫女们,帮她换。

    待一切弄好后,他也便放心了下来。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心里的感觉无法言喻,顿时间竟觉得酸苦辛辣甜都有。

    “轰隆隆”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算算时间,前去狩猎的众人应该回来了。

    “绝。”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阴暗的天色响起,竟有点渗人。

    绝听到主子的喊声,而进了房门,眼神微闪了一下,看着睡在主子床上的人,并未说什么。“王爷,有何吩咐。”态度恭敬而威严。

    司徒玄夜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眼里闪过复杂之色。“去查一下前去狩猎的众人,回来了没。”

    “是。”行了一下礼,绝踏步而去。

    转身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也便踏步离去,可是却听见了她的声音。“晨,你不要走,晨…”梦呓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与心痛。

    慕容倾儿做了见一个梦,她梦见了慕容流晨娶了别人,而不要她了。

    司徒玄夜转身走向床边,看着做着噩梦而流泪的女人,双拳紧握。

    她最终哭醒了,睁开带着泪珠的双眼,便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而此时已是黄昏了。屋内点着的烛火,被他给挡住了。

    虚弱的身子有些无力,按着床榻,而坐了起来,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摄政王?”语气带着些疑惑,转而看了周围,这里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

    “本王的房间。”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与温度。仿佛在慕容倾儿没了神智时,那个露出温柔的人,不是他。

    “我怎么在…”她的话语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打雷声。

    “啊…”雷声响起,如打在了她的心扉,使她怕的双腿蜷缩,双手抱头,而浑身颤抖着。

    司徒玄夜听着她这声怕声,而不受控制的脚步向前跨了一步,但却僵硬了停了下来。他不是慕容流晨,没有资格去拥抱她,安慰她,只能生生的看她害怕,颤抖。

    屋内,烛火被风吹动的摇曳着,雷声一遍遍的打过,大雨滂沱的下着,慕容倾儿只能在床上出着冷汗发抖。而她的旁边,站在一个俊美的男人,可以看得出,他那双犹如鹰的眼睛,紧盯着床上发抖的慕容倾儿,薄唇轻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雷声消失了,大雨也逐渐的停了。慕容倾儿因害怕而出的冷汗,沁湿了刚换的衣裙,发丝也因冷汗,而被打湿了。

    悄悄的从双腿见抬起头来,外面已经天色黑透,想起了慕容流晨。

    “晨该回来了。”说着便要从床上下去,可因中午的饭食,晚上的饭食没吃,再加上发着高烧而体力虚弱,刚踏到地上,便爬了下去。

    司徒玄夜看着她摔了下去,而不知该如何,不由咒骂一声。“该死的。”转身出了房门。

    慕容倾儿抬起苍白的额头,看着离去的男人,很想咒骂他一声。这欠扁的男人不知道扶她一下吗?可是想着慕容流晨应该回来了,她又因雷声而被吓了半天,便慢慢的爬起来,要向外走去。

    这时,却见两个宫女前来。

    “三公主,您没事吧?”声音温文动人,走向刚爬起来的慕容倾儿,扶着她,让她坐在了床上。

    “本公主没事,快扶我回寝宫。”她想要见慕容流晨,现在就要。刚坐在了床上,便又站了起来,不由头昏眼花起来。身体的虚弱让她明白了她在生病。

    “公主,您等一会,王爷已经去准备轿撵了。”两位尽情的安慰着慕容倾儿,让她稍等一下。

    慕容倾抬眸看着身边的两人,苍白的脸色竟是疑惑之色。

    不过,一会后,一身黑衣的司徒玄夜便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因为突然的悬空,而使她紧抱着司徒玄夜的脖颈,看着上方的俊脸,竟愣住了。

    在她认为,司徒玄夜是一个冰冷而没温度的人,只会对凌裳温柔,对凌裳关怀。可他抱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在她还未想明白时,便已被司徒玄夜塞进了轿子中,而抬着向自己寝宫走去。

    慕容倾儿掀开窗边的布帘,看着司徒玄夜道了声,“谢谢。”也便离去了。

    夜色迷暗,司徒玄夜站在夜色中,如被夜色吞噬一般。只有幽深明亮的眸子显示了他还在这世间。双眼看着前方的粉色轿撵离去,心里的想法种种复杂。

    “王爷,狩猎众人已经全部回来,听说狩猎场所出现杀手,晨王受了重伤也身重剧毒,此时昏迷不醒。皇上现在在晨王府,据说晨王府内乱成一片。而众位大臣们,也都各回各家了。”绝汇报着他刚刚查到的事情。

    “你说晨王身负重伤,现在昏迷不醒?”语中的惊叹,很是明显。慕容倾儿现在还在生病,如果知道慕容流晨身负重伤,究竟该如何?

    “是。”绝再次肯定道。

    司徒玄夜不知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按理说慕容流晨是他好友,听到他的受伤消息应该是担心的,但心里却有些开心与担忧。他在担心着慕容倾儿如果知道了,会怎样。

    而此时的前方,赵轩领着身边之人而回来了。在看着司徒玄夜站在宫门口,对他打了声招呼。“摄政王站在宫门口作甚?”语气带着些疑惑。

    “没事。”冷淡一声,转而领着绝,进了欢宜宫内,进了自己房间。

    赵轩冷眼看了眼走进宫内的司徒玄夜,也领着身边之人,踏进了欢宜宫,逐而进了自己的房间。

    踏进房门的司徒玄夜突然的一句话,让绝吓了一跳。

    “他受了重伤。”很是肯定的语气。

    “呃?王爷是说赵国太子受了重伤?可是属下去查时,并未听说过其他人受了重伤或是招刺客暗杀,只有晨王一个人重伤又中毒的。”绝低头想着今日调查之事。

    听着绝的话,司徒玄夜眼帘垂着,思考起来。

    刚刚感受着赵轩呼吸沉重,说话间带着些忍痛,走路虽然正常,但仔细观察,便能发觉他走路有点不稳。他尽量的忍着身体的不适,但同是练武之人,自然发觉了。

    慕容流晨受重伤,他也受重伤,但却不声张,究竟是为何呢?突然想起那个萧安王,总是来这里与赵轩密谋着什么,难道慕容流晨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绝,秘查此事。”司徒玄夜思考道。

    绝愣了一下,而随机明白。“是。”

    而另一面,赵轩房间内。

    赵轩刚进了房门,便倒了下去。

    “太子,太子您没事吧?”他身后的手下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赵轩。

    “噗嗤。”一口鲜血而吐,嘴中瞬间溢满鲜血。伸出一只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而站了起来。“慕容流晨不愧是战神,死了那么多人都未伤及他汗毛,若不是多亏了慕容倾儿,本宫还伤不了他。”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了那条淡黄色手绢。看着手中的手绢,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意。

    “晨王果然如世人所说的,武功卓绝。倒是太子你也受了重伤。”扶着赵轩的的手下,李运说道。想起那个一身白衣,却如恶魔般残忍的男人,现在都还冷汗淋漓。

    “本宫受伤算是值得,只是没杀了他,这令本宫不安。派人去晨王府内杀了他。”微笑一声,眼中尽是嗜血的寒光,对着身边人道。

    “太子,这恐怕不妥,晨王今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皇上一定加派人手保护晨王,我们没法下手。”李运思考了下,淡淡说道。

    赵轩沉思了一下,“明日是易尚国皇帝生辰,那时便没有那么严格,到时候前去暗杀,不要做大动作。”冷眼瞧了一眼身边人道。

    “是。”

    而另一边的慕容倾儿,总算是被轿撵抬着进了自己寝宫。

    影正捉急呢,正打算出去寻找呢,却见门口出现一个轿子,也便上前去看。

    慕容倾儿掀开布帘看着一边的影。“快扶我进去。”

    “是。”影上前,扶着慕容倾儿进了寝宫内。而抬着轿子的几人也便离去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不是去找那小鬼玩去了吗?”影扶着慕容倾儿,让她坐在椅子上,担心道。

    “被雨淋了,就生病了。晨呢?他还没来吗?”额头四处的望着,寻找慕容流晨的身影,看现在的天气,已经很黑了,他应该快来了吧?

    “王爷还没来,公主用膳了吗?”

    “还没有。快带我去吃饭,饿死了。吃完饭好修理晨。”说着便站了起来,身体已没了那么虚弱,已渐渐恢复了体力。

    看来是司徒玄夜喂给她的药丸已经起了作用了。

    “修理王爷?为什么?”影扶着慕容倾儿疑惑道。貌似王爷去打猎去了,没有得罪她吧?

    “那个混蛋,今日打雷打的那么大声,他竟然没有出现在我身边,你说欠打不?”扭着头,看着影,愤恨的说着。好似慕容流晨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那个时候王爷在狩猎场呢。”影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

    “你懂什么?他知道下雨,绝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慕容倾儿也翻了个白眼,算是还给她。

    她知道慕容流晨,在打雷下雨之刻,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来的。可是她却忘记想,他为何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也许是生病的原因,使她头脑有点简单。

    影没有多说,扶着她到饭桌上,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气息,玉手瞬间夹住一个东西,好像是字条。慕容倾儿坐到饭桌旁,便用起膳食来,丝毫没发觉影的动作。

    摊开字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出来。这字体她认识,是翼的。只是有点好奇,翼怎会在大半夜前来宫中。

    “公主,您先用膳,我去趟茅厕。”影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慕容倾儿说道。很明显,翼不想让慕容倾儿知道,所以她也便编了个理由出去。

    “去吧去吧。”摆了摆她那油手,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好似影打扰了她用餐,让她很不开心。

    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便离去。踏出房门,看向远方的一个身影,也便架起轻功跟上。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亭子外,而停了下来。

    “有何事?”影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王爷身负重伤,现在处于昏迷处,王爷昏迷前让我与你说一声,让你告诉三公主,说他有事去了别地,要她等他。”翼道起慕容流晨重伤之前对他说的话。

    “王爷重伤?发生何事了,不是去狩猎了吗?”影急切的问道。要知道,能让慕容流晨重伤的人,世界上根本没有。

    “总之你就那样跟三公主说就好了,我先回去了。”话语说完,便消失在了影的身边。

    影看着消失的残影被夜色吞噬,心里的滋味不知如何。慕容倾儿跟主子只是分开一时,便痛苦不堪,若是告诉她主子有事离开了,且时间不知是多久,这让她怎么承受?

    架起轻功飞向慕容倾儿的寝宫,落在她的房门前,不知道要进去还是不进去,犹豫半天还是无法踏足进去。直至慕容倾儿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影,你站在门口干啥呢?”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女人,慕容倾儿好奇道。

    抬头看着里面的人,影终于是踏进了房间,脸上强装微笑,论演戏,她装的都很像,不然为何她的易容术这么厉害呢?因为她可以模仿任何人的举止仪态,而不被人发觉。

    “公主吃饱了。先去洗澡吧。”这样说着,便见她身上黄色的衣裙竟变成了青色的衣裙。“公主,你何时换的衣服?”

    慕容倾儿也低头看去,想起今日因雷声,而在大雨下呆了许久,接下来便不知怎么了。醒来时便看见了司徒玄夜。“应该是摄政王那里的宫女帮我换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今日淋了雨。”

    “哦,先去洗澡吧。”

    “嗯,都是雨水味,晨知道了,该说了。”边说边闻着身上的味道,继而出门向浴池走去。

    影听着慕容倾儿这般说,心里难过不已,要不要说?还是明日说吧,今日主子去打猎去了,突然说主子去了外地,估计自己都不信。

    ------题外话------

    哎,收藏太少,订阅太少,推荐不好。

    我丫就是没人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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