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屋内的慕容倾儿,将慕容流晨安置在一边,继续研究着神医秘籍。她要想办法让他的毒素解了,不然她放心不下。

    “小妖精,不用看了,根本没办法解。”慕容流晨很是无奈的看着身前专注的女人。他都看过了,是没办法的。

    慕容倾儿不管他的话。“晨,将毒转移到你身上,你看的是第几页。”她觉得有必要研究研究那一页。

    反正告诉她了也没什么事。只可以换一次毒素。“倒数第三页。”

    慕容倾儿马上将书倒了过来,翻看着书上的治疗法。

    看着书上的字体轻声的呢喃着。“解断魂之毒,功力深厚之人,需将他身上的毒素逆转到自己身上,然后自己再逼出毒素即可。注:逆转毒素即可一次。”

    “不对呀晨,你的内功很深厚,为何不逼出身体里的毒呢?”放下书,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俊男。他常年练功,内力很是深厚,不可能逼不出体内的毒。

    他轻笑一声,解释道:“在你中毒时我帮你逼了毒,内力用了一大半,只剩一半的内力,完全提不起力气。放心,我没事的。”

    看着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她生气了。“怎么可能会没事?那终究是毒,一直在身上能没事吗?”

    慕容流晨知道她生气了,伸手将她揽着怀中,给她安全感。“小妖精,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晨,我怕,怕你出事。”额头埋在他的胸口处,手臂揽着他的腰肢,有点哽咽的说。

    “放心,我绝不会出事,我还没娶你呢。”慕容流晨将她搂的紧紧的,努力的给她安全感。

    “嗯,你还没娶我呢。”在他的怀中轻声呢喃着,以这种理由安慰着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说道:“晨,若是以我的内力帮你逼毒可好?”

    “不行,你的身体才刚好,再说你刚练武没多久,内力是没多少的。”

    听他这样说,慕容倾儿那刚燃起的一窜火苗,瞬间灭了,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靠在他的胸口处,慵懒的说道:“嗯…可是我不放心。”

    低着头很是疑惑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们还没找到是谁给我下得毒,昨晚要杀我的人是谁,这样你会不会很危险?”滴溜溜的黑瞳与他对视着,眼中的担心是那么的明显。

    “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不保护你老公吗?”凤眼放着电的看着她,大有调侃的意思,不想让她这么担心。

    “呵呵…哈哈…我没想到还有保护晨的时候。”慕容倾儿很是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在他的怀中笑的很是开心。在她认为,她是藏匿于他的羽翼之下,被他保护的好好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她保护他的一天。

    “嗯,所以老婆要好好保护老公,明白吗?”语气很是温柔,模样很是认真。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欢笑,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倾儿保护,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对于她,他乐意躲在她的身后,做她的男人。

    “当然,不过晨,你觉得会是谁要害我呢?”收起了欢笑,想起了重要的事。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对她下毒,刺杀她的两人。

    “对了晨,在拍卖会的那天,我没有见到李云月,在点心上来之后,我才发觉她出现了,但我总觉得她一直在观看着我,可是我每次扭头看的时候,都发觉她在看某一个地方。”脑中回响着拍卖会的那一天。当时她去拍卖会时,便没有看到她的人,而在点心之后,她才出现。她很有动手的机会。

    经过她的所说,他记得那日确实是没有李云月的踪影,脑中也在思考着。“你觉得是李云月对你下的毒?。”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谁最恨我?”微笑的看着他,唇语微启着。

    李云月与她对盘不合,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她是因为晨才来害她的吗?既然爱晨却跟赵轩在一起,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利用一个男人来报复晨和她?

    “对了,晨,据我所知李云月不会武功吧?”再次的问着心中的疑问,昨日不就是个女人来杀她的嘛。

    “下毒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李云月,但是昨日刺杀你的人,很明显不是她。我昨日打了她一掌,但却查不出她受伤的痕迹。”垂着眼眸也在沉思着。

    他昨晚因后怕慕容倾儿会出事,使了全身的力气,那人不是心脏震碎,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可她却是安然无恙,这只能说明昨晚的刺客并不是她。

    事情想不出,让她的头脑很是乱,烦的慌。

    “烦,先不讲那个刺客,但那个下毒的人,很可能是李云月,去查一下应该就能明白了。”说着就站了起来。她要去厨师那里查查。

    慕容流晨伸手将她按了下来,“这个可能查不到了,因为那些关于你点心的厨师,丫鬟都死了。”

    “死了?为何?”

    “被人杀死的,据说是一剑割喉。”慕容流晨的语气有些的无奈。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根本无法查到害他女人的人。

    “我们去看看可否?”

    “不行,被吓到了怎么办?”虽然她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可是他还是怕她见到那么多的尸体会害怕。

    “不会,我们去看看吧。”摇了摇头,她很是想看。特别想找到那个害她的人,别人欠她的,她一定要讨回来。

    看着她这认真的模样,也便不再多想。他总是小看她,也许他多想了。“好吧。”

    当两人走到门口时,慕容倾儿看着慕容流晨这一身单薄的锦袍,脸色很是苍白,有些担心:“你等一下。”

    而后快速跑回了房间。

    慕容流晨疑惑的看着回了房的女人,她要干什么?可是当看着她拿了一件纯白色狐裘披风时,顿时明白了。呵呵,他的女人竟然还想着他会冷。

    说实话,这种天气,他又不能运用内力,形同于一个普通人,确实有点冷。

    “披上这个再出门。”看了他一眼,为他细心的披上,再绕到他的面前,玉指如在跳舞般的舞动着,为他系好才放心下来。“我们走吧。”牵着他冰冷的大手,竟觉得有些不适应,眼中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俊脸。

    他的手,能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给她踏实感。可此时却那么的冰冷,而且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别多想。”他温润的声音,温暖着她此刻的心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将她拦在怀中。

    靠在他的怀中,心中怨气冲天。脸色面如湖冰一般板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管是谁、只要他害了我,害了晨,我一定会一一还给他。”言谈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听了惴惴不安。

    他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让她平静下来。那个人,他绝不会让他死这么简单。敢让他的女人死,那么就先付出一定的代价。

    知道让他担心了,而恢复了面容。“晨,我们走吧。”

    慕容流晨微微点了下头,温柔一笑。“好。”

    他拥着她走着皑皑白雪之上,积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响,周围冷冽的微风一一划过,却并不能让两人感到寒冷之气。因为他有她,她有他。

    而赵轩,看着离去的两人,阴霾的眸子看着雪地发呆。

    他是一个大夫,自然能看的出慕容流晨的不适。他的脸色苍白,体无虚力,整个人看着如一个人悬浮在空中,好似一股风都能将他吹走。

    但是为何呢?为何慕容倾儿没事了,慕容流晨却那么的虚弱?难道他将倾儿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这种方法他的师傅曾跟他说过,但是他说从没有人这样做过,因为这种危险很大,吸毒着可能会死在半途之上。但看慕容流晨的面色,便知道他成功了。但是为何没有逼出毒素?

    不过,这是个大好机会,是个除掉慕容流晨最大的机会。上次他因要得到慕容倾儿,而失去了那次机会,但这次他不会再笨了。他要得到慕容倾儿,也要杀了慕容流晨。

    眼中的冷笑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是那么的刺骨,那么的狠~

    赵轩踏步离开了房门,上次他找人杀慕容流晨没有成功,是因为慕容倾儿的原因。他没想到她的武功那么的卓绝,甚至没有想到她会武功。但这次,慕容流晨中毒了,是不能使用内力的,只有慕容倾儿一个人,纵使她的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边保护慕容流晨,边对付杀手。

    李云月看着走出房门的男人,不知他想上哪去。但他不在最好,她可以运功疗伤了。现在她不用再担心会被慕容流晨查出来下毒之事是她干的,毕竟那些人全都死了。虽然不知是何人助她的,但是却是帮了她的大忙。这样,即使慕容流晨再精明又如何?所有人都死了,即使怀疑到她身上,也没有证据不是吗。

    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两人来到银殇家的一个房间,屋内很是简陋。只是几张床,床上放着的就是那些人的尸体。

    两人走向一个冰冷的尸体边,眼眸在尸体之上流转着。

    “晨,他的脖颈怎么只有剑痕,怎么没有血?”慕容倾儿走近观察的看到。

    面前躺着的人确实是只有剑痕,而无大量的鲜血,按理说割了脖颈应该会有大量的鲜血喷射出来,可他的脖颈只有血痕,而他的衣襟上没有半点血迹。

    慕容流晨听闻她的疑惑,也走进观看起来,却实是没有。但是这个剑法和一个人好像,但是那个人明明死了,为何会再现同样的剑法,会不会是巧合?

    这样想着,也便离开再去别的尸体检查,而别的尸体还是相同的剑法,他还是不信,再去观看另一个,当一个个的尸体都看完后,再不信便不可能了。

    慕容倾儿很是疑惑的看着慕容流晨的举动,他发觉了什么?

    “晨,有哪里不对劲吗?”慢步走向他的身边,一双剪水眼眸在面前的尸体上来回巡视人。

    “所有的剑法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种剑法,但他在十年前就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眼看着尸体的脖颈,略有些发呆。心中的疑惑也是一个接一个。

    慕容倾儿扭头,看着身边男人这么认真的模样,也能想到他口中所说的人,绝对不简单。

    “那个人是谁?”星眸凝视着身边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慕容流晨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女人,收起了沉思的神色,但却还是很认真的模样。“他叫剑鸣,是从前剑鸣山庄的庄主。但十年前我与他比武,他输了,因承受不了打击而跳崖自尽了。”

    “他的剑法真的没有人会吗?”慕容倾儿再次问道。

    “没有,那是他最引以为为傲的剑法,并未有传给他的弟子。”面容很是严肃,内心却在疑惑着,难道他没死吗?那为何这十年来没有出现在江湖,而一出现就杀了银殇家族的厨子,丫鬟?

    “难道他没有死,并且记恨了你,来向你报仇的?也就是说我中毒很可能是他干的?”眼中尽是疑惑之色。这件事真是越来越诡异了,连十年前死的人都勾出来。

    “很有可能,既然他因输了比武而仇恨与我,那么他一定在我们周围,小妖精,你千万不可离开我的身边。”认真的看着她的黝黑眸子,却忘记了他才是最弱的那一方。

    “笨蛋,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你千万不可离开我的身边。”向他走进了一步,环着他的腰肢,给他安全感,让他不要担心。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的安全,可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弱的慕容倾儿了,她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他。再说,从前的她,也没有那么弱呀。

    “嗯。”低沉的喉音带着沉重。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变的很弱的自己,如果那个人伤害了他的女人怎么办?而他又不能使用武功,她受伤了怎么办?

    “晨,别担心,既然十年前是你将他打败的,那么十年后他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却能与你打成平手,所以那个人若敢来,我一定将他打的屁滚尿流。”露着倾城的微笑,说着调皮的话语,让他放轻松。

    “呵呵,对,小妖精一定将那人打的屁滚尿流。”低头轻笑一声,脸上的凝重也消失不见。他的女人这般的想让他放下戒心,不那么累,他自然要照她的意思做,不让她担心。

    十年,即使他的武功变强了又如何?他又不是说停滞不前,没有练武。即使他的武功再强,他的武功也变强了,自然不是十年前的功力,难道还会怕他吗?而倾儿又与他打成平手,对付他自然绰绰有余。只是,他却只能在旁边看着,这让他有种挫败的感觉。

    见他已不再那么担心,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晨,你的内力何时能恢复呢?”难道就这样让毒存在他的体内吗,这可不行。

    “恐怕恢复不了。”伸出冰冷的手掌揉了揉他满头的青丝,有些无能为力。他全身无力,要如何才能逼毒呢?

    “可是晨,总不能让毒素一直呆在你的身上吧?呆一时可以,呆的久了你就…”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垂着眼帘,有些心疼,都怪她,都怪她。

    “我没事的。”带着茧子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似乎是要将她脸上的情绪改变,不让她这般的伤感。

    他无所谓的说着,却让慕容倾儿听了尽是自责,愧疚,心疼。

    “怎么可能会没事,这是毒,又不是别的。”她略有些生气。他身上一直有毒,这让她怎么能放心呢?

    “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明白她的心情,当毒素在她的身上时,他的害怕跟她是一样的。

    她慵懒的点了下头,靠在他的胸口处。“晨…”简单的一个她常念叨的字,说着却是长长的拖音,与慵懒,与眷恋。

    “嗯?”低头看着怀中依赖他的女人,有些疑惑,她好像还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扫把星?”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可怜。

    愣了一下,而露出了微笑,淡淡的说。“为何这样说?你是我的幸运星才对。”虽然是淡淡的话语,确是无限的深情与认真。

    “因为我总是害晨,这是晨第二次为我中毒。”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哽咽,趴在他的怀中,不肯看他的眼睛。

    因为她,赵轩伤了他,为他下了毒,还是因为她,他将毒素转移到他的身上。为何她觉得她就是他的克星,他的扫把星呢?

    “小妖精,抬起头,看着我。”他温柔的话语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慕容倾儿听闻他有些严厉的话,很是自觉的抬起了深埋的头颅,闪着点点星光的美目,看着他目光深邃的墨色眸子,与他对视。

    “我曾经说过,不喜欢看你哭,你最近却总是这种委屈的模样,我很不喜欢明白吗?你这样让我感觉你不是从前的小妖精了,从前那个表面顽皮,但内心却很强大,坚强的人,哪去了?还有,你认为自己是我的扫把星是何意思?是后悔爱上我了?还是怎样?”深沉睿智的眸子紧盯着她眼眸,表情是那么的认真,严肃,甚至有些生气。他不喜欢她变成了这样,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是坚强的,狡黠的。

    听着他那样训斥自己的话语,愣了一下,而明白了过来,她不怒反笑着。她最近却实是表现的不像她了。

    脸上嫣然的笑容再没了刚刚那般的委屈,那般的懦弱,而是那么的坚强,如焕然一新的另一个人。

    “晨,你是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即使我是你的扫把星,你也赶不走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魅惑红唇一勾,却是那么的霸道,狂妄。

    慕容流晨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女人,他笑了,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发自内心。刚刚他真怕她会多想,会变的更懦弱,更委屈。但她恢复过来了,不愧是他慕容流晨的女人。

    而她,像是为了证明她对他的霸占欲,而不顾场合,不顾这里是停尸房,而缠上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次,是她主动的,她学着慕容流晨亲吻她时的动作,而主动探进了他的口中。

    她很青涩,吻技不高。即使慕容流晨常常亲吻她,但她还是那么的笨手笨脚的。

    被慕容倾儿亲吻的不舒服,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无法让他尽情的享受,虽然他很喜欢她的主动,但也被动为主动。

    银雪刚想踏进房间,问他们查探的如何了,却又一进房就看见这么骇人的一幕。心中尽是疑问:他们两个就不分场合吗?

    妖媚的眼瞳扫过周围的尸体,很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在银雪离去后,慕容倾儿轻轻的推开了面前的人,脸色挂着坏笑:“晨,你说银家家主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感觉每次我们亲吻的时候他都会在场呢?”

    第一次在梅花林,第二次是那个黑衣人要杀他们的时刻,第三就是今日。而他竟然都在场。

    “谁知道,小妖精,我们回去做正事去?”说着,拉着她的小手就向外走去。

    他已经两天没碰她了,刚刚被她亲吻的很想吃她,他要回去办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随着他的拉着,而在后面跟着他,怎么感觉他急急忙忙的呢?

    “小妖精可还记得几日前说要补偿我的事?现在没事,回去补偿我可好?”扭头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脸的暧昧。

    他的这副脸容,如一个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有点迫不及待,垂涎欲滴的神情,让她明白了什么事,不过她没有害羞,反而笑的高深莫测。

    脸上露着大大的坏笑,站在那里不动了。“好呀,不过前提是,晨抱我回去。”

    慕容流晨扭头看着慕容倾儿一眼,拦腰将她抱起来,却发觉浑身是那么的无力,虚脱。这才明白她脸上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了。

    但还是不服输,再次使力抱她,却发觉她根本没有任何被挪动的痕迹。

    看着抱不起她的男人,脸上笑得更是灿烂,不过还不忘调侃他一番。“晨,你抱不起我,我可不补偿哦。”

    某男人瞬间脸黑如锅底,他后悔了,这是他第二次有失败的感觉,本以为将毒引到自己身上是因祸得福,结果现在是乐极生悲。

    该死的,他一定要解了毒,不解了毒他就只能被面前的女人压在身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吃了她。

    某女眼角带笑的星眸,看着慕容流晨阴黑的脸,心里是乐不思蜀。

    “晨,看来你是不行呢,这可不怨我了。”很是得意的看了慕容流晨一眼,悠哉的从他的身边离去。

    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让慕容流晨气个直咬银牙,表情很是无奈,只能无力的在后面跟着前面意气风发的女人身后。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好像是病人吧?岂能让她那么的得意?再说他的体力本就不好。

    “小妖精,我身体没有力气,你扶我一下。”伸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前面的白色背影。

    听闻身后的声音,离去的慕容倾儿,瞬间停了下来。她怎么把他给丢下了,自己这个蠢货。怒骂自己一声,向身后那个可怜兮兮的家伙而去。

    “晨,我忘记了你还中着毒呢。”脸上尽是懊悔之色。光顾着嘚瑟看他吃瘪呢,竟忘记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看着她这么担心的神色,也便不逗她了。“笨蛋…”

    此时,突然的疼痛,从他的胸口处疼裂开来。让本来就虚弱的他,差点蹲坐在了地上。

    “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扶着即将摔倒的男人,神色担心的看着他。

    “没…没事。”微笑着,虚弱的说着这三个字,让他使了全身的力气。看着她脸上的担心,而不想让她发觉他身上的不适。

    右手放在胸口处,按着疼痛。这撕裂般的疼痛是断魂的药效,只是为何突然会发作?按理说他排出了大半的毒素,是不该这样的。

    这种疼痛,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苦不堪言。像是别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你的胸口处划着,割着。同时也能体会着,那日在拍卖会上她的痛苦。

    转头看着扶着他的女人,眼中尽是心疼之色。她这么的怕痛,该有多么的忍受不了,而昏厥过去。

    抽搐的疼痛,撕裂的疼痛蔓延在胸口处。身上仅有的力气,也被抽干,使他蹲了下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甚至有些虚汗。

    “晨,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蹲下身,看着脸色毫无血色的俊脸,他闭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忍耐?莫非是这药的痛楚来了?可为何在她身上的这两天而没有发作?

    “晨,是不是药效发作了?嗯?是不是?”紧张的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白皙的男人,双手微微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没有,我们…回去。”努力的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要离开。

    可连说句话都那么的艰难,这让慕容倾儿怎么会相信。

    “晨,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解了你的痛?”看着这样的慕容流晨,她心里的疼痛,绝不比他药效所发挥的疼痛少。

    “沐小姐,让晨王将这个吃了。”

    突然出现的银雪,把她吓了一跳,看着他手中通白透体的药丸,抓起来就送到了慕容流晨的口中。

    银雪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就不怕他给的是毒药吗?就这么随便的喂给了晨王?

    当慕容流晨吃下了药,胸口的疼痛渐渐的下去了。脸上也没有那么的苍白了。

    正了正身子,对身边紧张的女人一个安心的微笑,而转头看着身边的银衣男人。“本王多谢家主的碧丸。”

    碧丸,止疼药的最上等药,吃了不仅马上就会消除疼痛,还能让人每次的疼痛减少一大半。

    “晨王客气了,只是我很是好奇,中毒的是沐小姐,你为何会?…”黑色的眸子中尽是好奇。

    中毒的明明是沐小姐,为何是晨王疼痛不已呢?看他刚刚忍痛的模样,即使是忍得在好,他也看的出来。

    “倾儿既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当然不会让她痛苦。”很是霸道的一句话,解决了这件事的长篇大论。而后,搂着身边的女人,离去了。

    说实话,让银雪帮了他,他很不自在。

    “本王会派人将碧丸还与家主。”很是清冷的一道音,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此时,一个黑衣人蹿在银雪的面前,单漆跪在雪地之上,双手抱拳很是恭敬的说:“门主,上次的那位客人这次要求再次刺杀晨王。”

    银雪冷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上次?那不就是赵轩了?呵,他夺了人家所爱,自己反倒是一步步的灭人家,这种男人竟然是他的亲戚,呵,搞笑。

    “允了。”魅惑的声音沁人心扉,在这寒冷的冬季却格外的刺骨。

    “是。”男子收到主子所言,而消失在雪地之上,好像根本没有他那个人影的来过,只有地上被跪的凹痕证明了,他刚刚确实在这。

    银雪抬头看着上方明媚的天气,嘴角牵动着笑的痕迹。

    他可以跟慕容流晨光明正大的决斗,但别人要杀他,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是收钱办事。

    当两人回了房间时,慕容倾儿将慕容流晨按坐在凳子上,坐在他的面前,小手伸在他的胸口处,轻轻的揉着。

    “真的不痛了吗?”语气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与心疼。

    慕容流晨握着胸口抚摸着他的小手,摇了摇头,很是温润的说:“不痛。”

    “晨,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用,晨在痛苦我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却什么都不能做,我想做一个跟晨并肩的女人,而不是总要你保护我,总要你替我受苦。”她很是哀伤的说出了内心最深处的话语,她不需要保护,只需要与他并肩,而不是站在他的身后。

    “我懂了,以后不会了。不管以后遇见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我绝不将你护在我的身后了。”冰凉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说的是那么的诚恳。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不受任何伤害,任何痛苦,却没有想过她不需要这样,她需要的是与他并肩在一起。

    “嗯,你懂就好。”听着他认真的回答,她也释放了微笑,而依偎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几天后,两人天天呆在银殇家族很是无聊,而慕容倾儿想试探一下,那晚的凶手是不是李云月。而那个下毒的,不能肯定的说是她,但在下毒的时刻,她是不在她眼前的,也就是说,她也是有嫌疑的。

    所以她很是‘好心’叫他们一起来出门游玩,目的当然是试探一下,害她的人究竟是不是李云月。

    几天前的的雪化得已经差不多了,天上的太阳很是温暖。大街之上都是被雪融化的水给沾染了。

    “李小姐,我好奇了,你俩怎么还不回赵国?”语气很是温柔,脸上也挂着迷人的笑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跟李云月是好朋友呢。

    而慕容流晨,在一边无奈的看着演戏的可爱女人。若是下毒之人是李云月,和刺杀她的人也是李云月,那李云月的隐藏功夫肯定很好,她试探也未必会试探出什么来。只是最近太无聊,也便随着她闹。

    李云月听闻慕容倾儿和蔼的语气,而愣了一下,瞬间恢复了温柔之色。脸上带着可以将人融化的笑意:“沐小姐不也是吗?”

    “本小姐在还未找到给我下毒的,刺杀我的人,是不会离开梓娄国的。当然,我若找到那个害我的人,我定叫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如珍珠般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般,紧盯着身边的的女人。

    “沐小姐这样,未免太狠了吧,不过沐小姐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才会被人一次两次的谋杀?”红唇微勾,有些担心她的说着。丝毫不在意她那双如鹰一般的视力。

    她的脸色丝毫没有尴尬,或是做了什么不举的动作,看着是那么的自然。甚至多了些,朋友之间该有的担心之情。

    慕容倾儿很会演戏,她却更会、

    看着两个相视的两人,是人都会觉得她们俩是朋友吧?

    慕容倾儿星眸略带研究的神色,看着面前没有任何不适,慌乱的李云月。她的神色,动作都是很自然的流露出来。如果她是装的,那她真的是太危险了。

    “沐小姐为何这般看我?”李云月娇媚可人的脸蛋上挂着微笑的痕迹,很是疑惑的问身边的女人。

    “我只是觉得李小姐长的可真美,竟能将赵国太子迷的神魂颠倒。”高深莫测的笑着,冷嘲热讽的说着。

    既然试探不出什么,她也没必要再温润了。

    李云月楞了一下,而怒不可言。“你…”怒气在胸口,却无法发火。气的很想抽慕容倾儿一巴掌。她的意思是讽刺她没她美,竟然还能勾搭上赵轩吗?

    “我怎么了?”慕容倾儿笑的很是无辜,疑惑的看着忍气吞声的女人。

    而慕容流晨在一边搂着她,任由她去闹,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而赵轩,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从那日他觉得他对李云月太好了,而让她得寸进尺后,也便对她很是冷淡。

    不是慕容倾儿的对手,还迎接上去,丢他的脸。

    “没有,我只是觉得沐小姐才是真正的美呢,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恐怕这世上只有沐小姐才有这等风姿。”温柔的说着,内心却嫉妒不已。

    为何这世界上的好运,都是她的呢?有远近闻名的战神王爷宠爱,她以前的身份即使再不好,那也是一国公主,而现在又有了绝美脸蛋。老天真的是太偏心了。

    她夸赞的话语,倒让身边的两位美男对慕容倾儿的俏脸。深深的看了一眼。确实,她的确有这资本,李云月说的一点都不虚,用在她的身上真是贴切的很。

    “多谢李小姐夸奖,晨,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丝毫不谦虚的回了李云月一声,而不再理她,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对手,她没什么兴趣玩了。

    “好,想吃什么?”

    “不知道哎,我们去前面那个酒楼看看吧。”眼眸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酒楼,生意这么好,想必一定是很好吃。

    “好。”

    “李小姐,太子要跟我们一起去吗?”脸上带着不明已的微笑,很是友好的问着他们。

    “不用了,沐小姐好好跟晨王用膳吧。”赵轩委婉的拒绝着,脸上噙着恶魔般的微笑,话语却是意味深长。

    慕容倾儿很是疑惑的看了他半天,但他们不去正好,她还真不想让他们去呢。而后被身边的男人拉走了。

    赵轩看着离去的两人,眼中的笑意还是那么的明显。也许今日是你与晨王的最后一餐呢。

    而后,两个人向别的地方而去。他要找个好地方,看戏!

    “不准盯着那个男人看?”慕容流晨明显霸道且吃醋的说。

    “不是的晨,我总觉得赵轩的话,有别的意思。”抬头看着与她并肩而走的男人,模样很是认真。

    丹凤眼看向远处已经走得很远很远的两人,他也有这种感觉。

    “晨,你也发觉了对不对?”看着,看向远处发呆的慕容流晨,问道。

    “别想那么多,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揽上她的腰肢向酒楼走去。再大的事情,也没他女人饿肚子重要。

    “嗯,晨,我总觉得赵轩会做什么,他会不会又派杀手来杀我们?”边走边说着心中的疑问。她一直都觉得赵轩是个危险的男人,到现在也不例外。

    她的话倒让慕容流晨顿了一下,扭头看着身边的女人。“要不我们回去吧。”

    他不想冒慕容倾儿受伤之险,因为他是她的累赘。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她绝对没问题,可他现在身体的毒素还未逼出来,根本无法与她并肩作战。

    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安慰他说:“晨,你不是我的累赘,若是你那样想了,那我岂不是你的累赘?我害了你那么多次。”

    “谁准你又提那了,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女人。”很是霸道的语气,却让慕容倾儿心中很是感动。

    他不喜欢她总是提那些事,对于他来说,没了她,他就没了心。她是自己的心,谁能说自己的心是累赘呢?

    “你也是,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累赘。再说,你中毒只是一时的。”她认真的说着,让他明白,他目前的情况只是一时的,会好的。

    两个人在喧喧闹闹的酒楼门口处,很是认真的说着心中的话,周围喧闹的声音,掩盖了他们此刻的话语。

    下雪天不冷,化雪天冷。空气中冰冷的气流在大街小巷中流窜~

    一个衣袍白的比雪都白的俊逸男子,搂着一个白衣的美人,进了酒楼。在背后观看,是那么的恩爱,祥和,依赖。

    ------题外话------

    感谢毒小妖滴花花~

    哎,最近感冒好严重的~亲们都注意了·~额都感冒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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