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宫内回去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那倾盆大雨像是下够了,而停了下来。

    “晨,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慕容倾儿感觉肚子空空如也,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

    “好。停车。”慕容流晨点点头,对外命令着。

    “是。”驾驶马车的暗卫应道,便停了马车。

    慕容流晨下了马车,抱着慕容倾儿从马车上下来。对暗卫摆了摆手,让他回去。牵着她的手向饭馆走去。

    “想吃什么?”一双迷人的丹凤眼中,满是宠溺。

    “不知道,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一座山了。”慕容倾儿摇了摇头,很是夸张的说道。

    慕容流晨失笑一声,无奈的说道:“有那么饿吗?我好像没有苛待你吧?”

    “怎么没有,每天晚上折腾我的,也不知道是谁?”慕容倾儿撇着嘴,很是不满的说着身边的男人。

    慕容流晨轻笑一声,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容倾儿道:“那我以后晚上不折腾你了。”

    “真的假的?”斜眯着眼睛,很是不信他。

    “当然是真的,以后换成白天折腾。”慕容流晨说的好不无耻,很是平淡的道来。

    “无耻。”轻弱的声音尽是不满,就知道他那样说绝不安好心。

    慕容流晨伸手一揽,将身边的女人揽到了怀中,笑颜中带着戏谑。

    “因为是你,我才无耻。”他温润的话语,满满的认真,满满的深情,竟与他戏谑的微笑很不相搭,但却看上去那么的优雅。

    慕容倾儿扭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暖暖一笑没有说什么。像他这么告白的人,一定没有吧?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一家饭馆,也许是天刚刚黑的缘故,饭馆里很是热闹,而雨也已经停了,所有躲在家中的百姓们也都出来了。

    本来很是热闹的客栈,在慕容流晨与慕容倾儿的到来时,却安静异常,所有人都以惊叹的眼神看着两人。毕竟一个是如谪仙般梦幻的男子,一个是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两个人间尤物出现在此,肯定是会引起安静的骚动。

    而在忙忙碌碌的小二们,突然发觉了饭馆内的安静,而顺着各位的目光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俊雅出尘的男子牵着一个美若仙人的女子,向他们饭馆而来。

    发呆的百姓们,在那一刻钟的时间也都恢复了下来,低头吃着饭菜聊着天,只是偶尔还想瞄几眼那两人,毕竟美好的事物谁都爱多看两眼,养养眼。

    小二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招呼。

    “客官您楼上请。”这巴结恭敬的声音说的是那么的自然。

    两人无视饭馆内的动静,眼神。随着小二上了楼。

    两人被小二领到了楼上的厢房,也便随处的坐了。

    “客官,请问您吃点什么。”小二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很是献媚的说起。

    “能吃的全上来。”慕容流晨淡淡说道。他可还记得他女人刚刚说能吃一座山了。

    小二一愣,随即明白。“小的这就去准备,客官您稍等。”

    待小二走后,慕容流晨很是自觉的走到慕容倾儿身后,为她捏腰捶背的。

    “累不累?”温润的噪音似要迷死人,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要一听再听。

    “你说呢,也不知道是谁折腾的。”慕容倾儿嘟着樱花色的粉唇,很是不满的责怪着身后的男人。

    “呵呵,我错了好不好?”慕容流晨轻笑一声,趴在她的耳边很是玩世不恭的致歉。可是那张俊颜上尽是笑意,哪有致歉的味道。

    “哼!错了就应该少欺负我。”慕容倾儿扭头一哼,很是不满意他的道歉。

    “好,我以后尽量少欺负。”慕容流晨无奈的妥协道。他说的是尽量,没有说不欺负~

    慕容倾儿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那双清澈的眸子是满眼的不信任。微微的摇着头颅,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晨,我发现你现在是越变越坏了,谁教你的。”

    “你教我的。”慕容流晨是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我?我什么时候教你的?”慕容倾儿愣愣的问道。她什么时候教他欺负她的?她可没有自虐倾向。

    “还记不记得我们相见的那一晚,可是小妖精缠着我不放的,再加上半个月前小妖精说我能力不行。所以我想,我一定没有好好满足小妖精,所以我在尽力满足你。”慕容流晨款款说道,性感的薄唇轻启,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微笑,话语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的为她好。眼中的戏谑让人看了,忍不住想陶醉在此。

    “…”慕容倾儿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反驳。她发觉她根本说不过他。貌似一关于这事她根本不是他对手,她还真好奇,他这么的能说会道是跟谁学的?这个腹黑的大尾巴狼。

    慕容流晨淡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幽深的眸子噙着一抹幸福的笑意。他喜欢看他的女人这种想抓狂,而没任何理由反驳的样子。很可爱,很动人。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小二端着托盘,出现在两人的身后。随后将饭菜一一搁置在桌上,也便恭敬的下去了。

    慕容流晨走到她的身边,为她布着菜。

    慕容倾儿丝毫不客气的吃着,完全不管旁边的男人。他总是气她,让她有气无处发,所以便将发怒的力气换为用膳的力气。

    恶狠狠的吃着口中的食物,仿佛是在啃着慕容流晨般,以泄心头之恨。

    “慢点吃,噎着了怎么办?”他温柔的声音夹着一丝关心,看着她这么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了她。

    慕容倾儿眼眸瞧了身边男人一眼,冷哼一声。“哼。”丝毫不管他的关心。可是很不幸…她真的噎着了~

    慕容倾儿只觉喉咙噎的难受,喉咙酸痛,脸上顿时憋得红红的,要找水喝。

    慕容流晨发觉不对劲,赶紧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好受点,心疼的看着她憋得脸红的模样。

    “笨蛋,都说了让你慢点。”边说边拿起茶壶为她倒了杯水。

    慕容倾儿夺过水杯,仰头喝了后,那卡在喉咙的食物总算是咽下去了。

    一双清澈的水眸冒着熊熊怒火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只是愤怒的眼神中尽是无理取闹。撇了撇唇瓣,一副委屈的模样。“晨,你竟然诅咒我。”

    “…”此时换慕容流晨无言了,他刚刚是在提醒她不要噎着了,不是诅咒好吗。

    怒火的慕容倾儿一看慕容流晨吃瘪的模样,那还在生气的心情瞬间乌云转晴。

    绝美的脸上露着开心的笑意,慢悠悠的的享受着面前的饭菜,偶尔还故意说:“这个真好吃。”

    慕容流晨很是无奈的看着开心吃饭的女人,他真是败给她了。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都无所谓。

    一会后。

    “啊、饱了。”慕容倾儿站起身很是满足的伸了两下胳膊,饱了的肚子真是舒服极了。

    慕容流晨站起身,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油腻,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慕容倾儿看着身边的男人,笑了声。发觉自己真是太幼稚了,不过她对于他,真的是快养成小孩子了。

    两人走出了门,却见司徒玄夜领着绝在踏着楼梯款款而上。而本来喧喧闹闹的客栈,因天黑的缘故,人也都已离去。

    他还是一身黑色的玄衣,衣襟上绣着祥云,为他添了一抹严肃之态,不苟言笑的俊脸上还是那么的冷冰冰,好似根本不会笑一样。一身的冰冷让人看了只敢奢望,不敢靠近,好似接近一点便会被冻住。

    而司徒玄夜也发现了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所在,漆黑的眼眸微微颤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女人想起了昨日他所看的求婚场面,心中牵扯出了一丝疼痛。

    “摄政王,谢谢你那日的玉冰心。”慕容倾儿先开了口。虽然她也没有收下,但她也懂那是个奇珍异宝,不然她的晨可不会这么的看重。

    司徒玄夜滞了一下,没想到慕容倾儿会先跟他说话。他还以为她还在怪他,心中那丝心痛渐渐消失不见。对着慕容倾儿微微的点了下头,而没有说话。

    而慕容流晨也已没有再怎样的怪罪司徒玄夜,毕竟他为了自己女人豁出了命去寻玉冰心。

    而此时,客栈内却涌现处了大批黑衣人。当黑衣人的出现,本就剩下几个百姓,看到这惊悚的一幕,赶紧付了银子离去。

    他们只是小老百姓,哪敢跟这阵仗对抗,或者是看戏。看这些人都带着刀,想必是要杀什么人。

    司徒玄夜的看着出现的黑衣人,黑眸中出现着怒气,他所管辖的国家竟敢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出现刺客,是不把他看在眼中吗?

    慕容流晨微笑的看着楼下的黑衣人,眼底的寒光渐渐冷冽。他们才刚出宫不久,苗太师便来报仇了,是当他晨王好惹的吗?即使这里不是易尚国,他若想杀一个小小太师还是有那资本的。

    看着出现的几个人,慕容倾儿的双眸瞬间染上了一丝怒意。他们才刚从宫中出来,便有人想要找他们麻烦,除了那个想要给孙子报仇的苗太师,还会有谁?这么光明正大的派人前来,他的脑子是豆腐做的吗?

    出现的一个黑衣人在看到司徒玄夜时,心中涌现了害怕之色。他是梓娄国人,自然认识摄政王,但太师所吩咐的事情,他们必须办。

    “杀了他们。”手臂一挥,对着楼道上站着的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一道沉闷的声音从面巾下传来,让人听了只觉心闷不已。

    十几个黑衣人收到老大的命令,举起刀便向楼上而去,想要将慕容流晨与慕容倾儿抓起来。但司徒玄夜与绝站在楼道之上,岂会容许他们过去。

    绝拔出腰间的利剑,看着想要冲过来上楼的黑衣人,来一个杀一个。

    而这些愚蠢的杀手们,大部分是不认识司徒玄夜的,直接将绝与司徒玄夜当成了慕容流晨的同盟,举起手中的刀,对绝挥去,但绝是一个人,而他们是十几个,很快,绝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那在楼下做指挥的男子,见手下人对摄政王出手,而脸露冷汗,心中着急。“全力杀了楼上的两人,他们不要管。”

    十几个男人收到老大的命令,而不再与绝打斗,轻功而上二楼去抓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

    在他们飞上来的时刻,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倾儿,一个旋转。慕容倾儿一脚将飞了上来的第一个杀手,将他踹下了楼。

    而其他的黑衣人,不管被踹飞的另一人,举起手中的刀都向慕容倾儿飞去,慕容倾儿抬脚又是一脚,犹如踹一个皮球。

    司徒玄夜震惊的看着楼上的一幕。他完全不敢相信慕容倾儿竟然会武功,那每抬起一脚都那么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这种招式根本不是新手才有的,她何时这么的厉害?即使是晨王所教,也不可能一个月便武功这么的高强,让他如何相信?

    而此时,已有几个黑衣人上了楼道,举起手中的刀与慕容流晨跟慕容倾儿周旋着。这是楼道,很是狭隘,不好大展身手。

    黑衣人伸手向慕容倾儿而刺,慕容倾儿一把扼住伸出来的手,抬起一脚踹向了面前人的肚子,那扼住黑衣人手的手臂,轻轻一挥,那人便被当场从楼上扔了下去。

    他们招招狠戾,不留情,但却在慕容倾儿与慕容流晨手中却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从楼上一一被扔下,踹下的黑衣人逐渐增多。慕容倾儿看了一眼震惊在此的司徒玄夜,突然想到了,今日之事便让他去摆平,他们明日便要回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杀了苗太师。

    纵身飞起,向楼下指挥黑衣人的人飞去。那翩然而飞的姿态似要迷了人的魂,速度快的让楼下人,无任何机会逃离。

    楼下男子只觉一股寒气弥漫在周围,顿时发觉无法逃离,手中现出一把匕首向慕容倾儿而刺。这一幕却让司徒玄夜惊了不已,心中狂跳着,很怕慕容倾儿出了事。可是慕容倾儿只是轻而易举的闪躲了过去,右手运起一掌瞬间拍上了男子的胸口。

    男子被慕容倾儿强悍的内力震的向后飞了几米远,“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胸口上已多了一只秀脚。

    楼上的慕容流晨已清理完了所有上来的刺客,深邃的墨色眸子看着楼下女人的倩影,脸上露着淡淡笑意,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而慕容倾儿一脚踩在了男子胸口处,脚微微的用着力气,那清澈的眸子如一把利剑,凌迟着地上的男人,温声细语的声音,寒冷冻人。“苗太师的脑子是不是豆腐做的?竟让你们几个猪一样的队友来杀晨,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我男人的事迹吗?”

    听着慕容倾儿夸赞他,贬低苗太师的话语,慕容流晨很是失声了笑了出来。

    地上的男子收到慕容倾儿身上的杀气,心中狂跳着,害怕着。她竟然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而司徒玄夜又不笨,岂会不懂慕容倾儿的意思。她故意提起苗太师的名讳不就是让他来解决吗?而他当然会去解决,一国晨王在他的国家被别人刺杀,他总要负责的。

    踏着步子慢慢从楼梯上走下去,那步伐一点点的踩在台阶上,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沐小姐,交予本王吧。本王会给你们个交代。”司徒玄夜边向慕容倾儿而去,边说道。

    绝听闻主子的意思,马上向前举起剑指着地上的男人。

    慕容倾儿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深深的加重了脚力。她脚下的男人顿时觉得胸口疼痛欲裂。那满腔的腥味瞬间从喉咙冲到了口中。“噗嗤”一口,吐出了鲜血。

    慕容倾儿见他吐了血,脸上露着笑容,算是满意了,而收回了脚,转身向已经下楼的慕容流晨走去。

    像是报仇雪恨了般,内心舒畅了许多。依偎在慕容流晨怀中,笑意很是迷人。

    慕容流晨很是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他岂会不懂她那么做的意思。他们想杀他们,她岂会不报点仇呢。

    慕容倾儿收起了微笑,看向前面站着的男人,玩味的说道。“摄政王,鉴于苗太师想要杀了我们,那是大逆不道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吧?”

    绝听闻慕容倾儿而言,只觉心中凉意略过。他没想到沐小姐竟会这么的狠,丝毫不亚于男子。

    “嗯。”司徒玄夜点了点头。苗太师只是一个大臣,却有想要杀他国王爷想法,本就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本该满门抄斩。

    而苗太师想要杀慕容流晨,只是抱着这是梓娄国,不是易尚国的想法才这样做的,抱得只是侥幸心里。他派人杀了慕容流晨而不留证据,即使易尚国找麻烦,找的也不是他的麻烦,而是皇上的。

    他却忘记了,慕容流晨武功卓绝,天资聪慧,一国战神王爷,岂是他一个小小太师想杀便杀的。也许是他已经年迈六十多了,也没有想这么多,这也导致了他全府被抄斩的命运。

    慕容倾儿见司徒玄夜应道,也便放下了心。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道:“晨,我们回去吧,明日还要回国呢。”

    “好。”慕容流晨微微点头。

    回国…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司徒玄夜心痛到麻痹。他就是听宫中人带消息跟他说,晨王要回国了,才出来见一下慕容倾儿最后一面。想她这半年在他的身边,突然的远离他国,让他很舍不得。但却没有任何理由,任何资格让她留下。

    看着离去的两人,嘴角牵动了一丝苦笑的痕迹,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王爷。”绝看着司徒玄夜这般,而喊出了声。

    听闻声音,司徒玄夜收起了嘴角的苦笑,冷眼看着那个想杀了晨王与倾儿之人,一把掐住了黑衣男子的脖颈,用力一拧,男子当场死亡。轻轻的松开了手中的脖颈,男子当场无力的垂落在地。

    苗太师…竟敢想杀了倾儿,而他的孙子竟敢肖想他都不曾肖想的女人,即使慕容倾儿不说,他也绝对会杀了他们。

    冰冷的眼,瞧了一眼绝,低沉的噪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派人灭了苗太师全府。”而后,风姿翩翩的离去了。

    在慕容倾儿昨日所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即使慕容流晨不杀了苗太师的孙子,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漆黑的街道上,两道身穿白衣的男女手牵着手,慢慢的走着。银色的月光照耀在他们身上,那么多浪漫,温馨。

    “晨,我走不动了。”慕容倾儿去撇着唇,站在那里,不愿再踏出一步。一个时辰前被慕容流晨折腾了许久,确实是挺累的。

    “那我抱你。”知道她累,慕容流晨马上就去抱她,但却被慕容倾儿躲去了。

    某女躲开了慕容流晨的怀抱,撒娇道:“我要你背。”

    慕容流晨淡淡一笑,转身搂着身后的慕容倾儿,而背上了后背,动作麻利,不拖泥带水。

    “晨,你真好。”慕容倾儿趴在慕容流晨的背上,很是深情的说。

    她知道,在古代是没有男人背女人这种事情的,尤其是很有身份的男人。但他的晨却毫不犹豫的将她背了起来。他对她真的是太好了,好到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不爱他,离开他。

    慕容流晨轻轻的笑着,温润的声音犹如一池被划开的清水。“你开心就好。”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说的很动人心。

    “我何止开心,我还很幸福。很庆幸老天让我遇见晨,爱上晨。”慕容倾儿靠在他的后背上,很是认真,深情的说着。

    她这番深情的话,却让慕容流晨心底颤颤触动着。她跟他说过她很幸福,可是她再次说时,他心中还是有难以抚平的愉悦,尤其是她说庆幸。其实他又何止不是庆幸呢?他也很庆幸老天让他遇见她,爱上她。

    “晨…”她轻轻的唤着沉默的男人。

    “嗯?怎么了?”慕容流晨扭头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女人。

    “没有,就是想叫你的名字。”闭着眼帘,慵懒的说道。

    “呵呵。”慕容流晨开心一笑。她好像特别喜欢叫他的名字,不止一次了。

    “困了就睡吧,一会就到银殇家族了。”听着她懒惰的声音,知道她困了。

    慕容倾儿微微点头。“嗯。”

    那倦意席卷而来,渐渐冲到她的脑海,慢慢掩盖着她脑中仅剩的神智。很快,他的肩上便响起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司徒玄夜在他们身后远处,看着远处月光下的男女,心痛渐渐麻木,却又很敬佩慕容流晨。

    晨王真爱倾儿,昨日他的求婚足以让他震惊几天,今日又不顾男人的尊严,背着倾儿。他想,若是今日换成是他,他可能要犹豫半天。而昨日的求婚,他可能根本不会去做。

    他想,也许他爱她并不是很深,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也许只是因为太寂寞了。

    可他从未想过,也许不是这样呢。

    慕容流晨背着慕容倾儿进了银殇家族,而向他们居住的地方而去,却听到了远处轻微的打斗声。停了一下,扭头看着背上沉睡的女人,而继续向他们居住的院子而去。

    那个地方是银雪居住的地方,而来杀他的人,一定是赵轩派的人,或着是赵国皇帝派来的人。毕竟银雪是赵国命中注定的皇帝,如果被赵国子民知道,肯定是会推翻现任皇帝的。

    在赵国,百姓们,大臣们只认天龙玉所选的皇帝,其他是不认的。而当年银雪一家死去,赵轩的父王身为王爷,便因一国皇帝的死去,而登上了皇位。他好不容易坐上了皇位,岂会让银雪活着,而让百姓,大臣推翻他这个本该不是皇帝的皇帝。

    而沉睡的慕容倾儿,也许是练了武功的原因,只是轻微的打斗声便惊醒了她。

    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发觉打斗声是来自银雪住的方向,扭头看着旁边的俊脸道:“晨,银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吧。”

    “他不会有事的,继续睡吧,等会就到了。”慕容流晨淡淡道。对他而言,慕容倾儿睡觉最大,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晨,打斗声这么大,我们去看看吧。”不知为何,她挺担心银雪的。大概是因为银宇哥的原因吧。

    “那你不困了?”慕容流晨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身边的女人。说实话他也蛮想去看看的,毕竟他是赵玳皇帝唯一的子嗣,而赵玳就相当于他的父皇般,让他敬佩,崇敬。

    慕容倾儿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很是有活力的动了动懒惰的身子。“不困了,我们去看看。”说着就拉起慕容流晨的手臂,向银雪走去。

    当两人来到银雪的住所时,许多青衣女子在跟黑衣人们打斗着。而那些黑衣人招招狠厉,看着不是一般的杀手,而像皇宫内培养的御林军,他们有秩序,有能力的将青衣女子一一除去。

    慕容流晨冷眼看着三十多个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看来赵国皇帝为了杀银雪,而动用了宫中禁卫军。

    谁人都知,宫中禁卫军只有在发生危及江山社稷时才会出动的,而他竟然派来杀银雪。可见他将银雪看的有多么重要。

    慕容倾儿看着一个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疑惑的问道。“晨,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身手竟那么厉害。”

    “宫中禁卫军,只有发生危及江山的人时,才会出动。”慕容流晨双眼紧盯着杀的不停手的禁卫军,眼中的寒光在月光的反射下,很是凌厉。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很是认真的说道:“小妖精,想帮银雪,我来就好,你不准去。”

    “晨,我没事的。”慕容倾儿很是认真的对他回道。她知道,他担心她,可是她想与他并肩作战。

    收到慕容倾儿认真,坚决的眼眸,他也明白了她的心思。他不能够总是让她躲在他的身后,这样对她并不好,她总是需要历练的。

    “小心一点。”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算是安慰自己不放心的心。而后向打的混乱不堪的内围而去。

    慕容倾儿看着已经进了危险重重,打斗中的慕容流晨。露出了欣然的微笑。她要的就是跟他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

    轻轻挥舞了白色的袖子,而轻功进了危险之地。

    银雪见突然加进了两个白色身影,妖孽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感激的看着他们几眼,而认真的与周围的禁卫军周旋。

    那些禁卫军见又加进一个人,手握利剑向慕容倾儿刺去,慕容倾儿侧身躲过一击,扼住他的手腕,夺过了他手中的剑,对他踹了一脚,而再与之周旋。

    禁卫军很多,光是慕容倾儿就一个人对付了七个。而银雪单单一个人便对付了十一个,而慕容流晨对付了九个。剩下的几个就是一群的青衣女子们在对付。

    毕竟是禁卫军,以她们的功力对付很难,何况已经死了许多的同伴。

    慕容倾儿一剑刺伤了面前的男人,长剑拔出来喷出的血迹没有一点沾染在她白色的衣裙上。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快速的转身,一个旋风腿将身后人踢向了很远。而旁边的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攻左,一个攻右向慕容倾儿胸口刺了过去。慕容倾儿向后仰着,仰腰躲过两剑。那两人收回利剑想再次刺去。慕容倾儿站起身一个侧身,再次躲过利剑,两人见她再次躲过,对视一眼手脚并用,慕容倾儿胳膊一伸,向后飞去。握紧手中的剑向他们刺去,很是巧妙的打掉了一个人剑,对着另一个人的胸口刺去,一脚将面前的人踹飞了出去,而随着那个人的飞去,刺在他胸口的利剑离开了他的胸口。慕容倾儿一个旋转躲过身后袭击,察觉到脚下石子,脚微微用力石子瞬间变成暗器,踢在了那个人的腿部,那人当场疼痛的,蹲在了地上。而在此时,剩下的三人却一个攻前,一个攻后,剩下一个在他们两个失败后而暗地出击。慕容倾儿躲过前后两人夹击,左手现出几根银针射在了身后之人上,一个旋转又射在了面前人上。而另一个要的就是慕容倾儿专心对付别人时,而全力出击。慕容倾儿感觉到杀气而来,刚想用剑回击,手中的剑却被人打掉,而后右臂生生的挨了一剑。

    说实话,她对于这种群斗还不是很在行,即使她武功再厉害,可也不懂这些常年训练之人如何出招,所以胳膊也便受了伤。

    “小妖精。”慕容流晨震惊的看着慕容倾儿挨了一剑,愤怒有如烈火般,杀了面前最后一人,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慕容倾儿的身边,一剑杀了那个伤他女人的人。

    他即使在与别人打斗,也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慕容倾儿,因为他不放心。

    扭头看着身后的女人,看着她手臂上的鲜血,心疼的拿起来,点了胳膊上的几处穴位,为她止血。

    “疼不疼?”慕容流晨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凤眸中有着浓浓的爱惜。

    慕容倾儿嘴角微笑起来,淡淡的点了点头。“疼。”

    她怕痛,她的痛程度很敏感,要比正常人高许多倍。别人只是割了个口子,在她的身上却如割在的心头上的疼痛。她知道他记得她很怕痛,所以她也没必要说谎。

    “笨蛋,疼还笑。”慕容流晨轻轻的将慕容倾儿搂在怀中,不知是在安抚着受伤的她,还是在抚慰着内心刚刚受到的惊吓。

    慕容倾儿靠在慕容流晨的怀中,听着他心口“砰砰砰”犹如打鼓的响声,脸上聚集着幸福的笑意,知道他很担心她,很害怕她出了什么事。

    而这个混乱的场围,那二三十个禁卫军也被渐渐的杀了。禁卫军出动,要么成功,要么死去。很是简单。

    银雪踏步向拥着慕容倾儿的男人而来,闪闪的桃花眼中尽是谢意。“晨王,多谢帮助。”

    “嗯。”慕容流晨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似根本不在意。

    “沐小姐好像受伤了,我有上好的恢肌颜,来为沐小姐治伤吧。”银雪看了眼慕容倾儿那被染红的胳膊道。而后领着两人进了他的房间。

    慕容倾儿看着满屋子的凌乱,知道也是打斗了一番。

    银雪在墙上一所风景画的后面,拿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慕容流晨。

    慕容流晨拿起慕容倾儿受伤的手臂,很是小心翼翼的撕了被割破的袖子,而后将那被撕下来的衣袖扔在了一边。

    银雪很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晨王不懂该带沐小姐回去抹药吗,在他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心爱女人的肌肤,他怎么舍得。

    而慕容流晨是知道慕容倾儿怕痛,所以也不讲究那么多了,想赶紧给她抹上,让她赶紧消除疼痛。

    慕容倾儿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很是心颤的扭开了头,不敢去看,感觉很是吓人。

    慕容流晨看着有一个食指那么长的伤口,心疼的心脏都在抽搐着。那些禁卫军真是幸运,就那样死去了,不然他绝对让那些人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后悔伤了他的女人。

    塞子打开,往手上摸着恢肌颜,而向她的伤口抹去,那经过他抹药的地方,伤口瞬间愈合,很是快的,连伤痕都找不到。

    慕容倾儿察觉不到疼痛了,扭头看着胳膊,却发觉除了胳膊处尽是血液,而伤口却消失不见了。

    “晨,这…”慕容倾儿疑惑的看着自己胳膊,刚刚那个伤口呢?怎么不见了?

    “恢肌颜,抹在伤口处便会瞬间愈合,疤痕也消失不见。”慕容流晨淡淡解释道。

    而银雪本想扭头不看慕容倾儿的肌肤,却在此刻,紧盯着慕容倾儿胳膊上那个月牙胎记,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总觉得这个胎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让他看了不想移开视线。

    慕容流晨发觉银雪的视线对着自己女人的胳膊,伸手将慕容倾儿拦在了怀中,将恢肌颜还给了他。“我们先走了。”有些吃醋的说道,拥着慕容倾儿离去。

    银雪拿着手中的恢肌颜,目光却在慕容倾儿身上看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冬天,慕容倾儿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瞬间冻得疼痛不已。

    “晨,冻得胳膊疼。”慕容倾儿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冻得青紫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满了,胳膊都有些青紫了。

    慕容流晨岂会不知,拦腰将慕容倾儿抱在了怀中,以瞬间转移的速度回到了房间,而将慕容倾儿塞在了床上,拿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她的身边,似乎觉得温度不够,将披着被子的女人拥在怀中。

    “还冷不冷?”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担心的问道。

    “不冷了。”被被子包着,被慕容流晨抱着,肯定不冷了。可是她的倦意却席卷而来了。

    “晨,我困了。”慵懒的声音轻弱的响起,好似要坠入梦中不再醒来般,而她也确实坠入了梦乡。

    “嗯,把衣服脱了睡。”慕容流晨温柔的说道。低头却见怀中的女人已经入睡了。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脱了身上的衣袍,也进了被子,因为天气冷的原因,所以他是在被窝中为她脱去衣裙的,那一件件的白色衣服,一件件的,华丽的从被窝中扔了出去。

    衣服已经脱完,慕容流晨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拥在怀中,也安心的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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