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降落在地面后,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道族长大人如何看待规则之力?”

    族长眯着眼思考了一下,说道:“关于规则之力的探索,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思考,并且祖辈也描绘了一些关于规则之力的书籍,只不过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导致我阅读起来也是深邃难懂,并且还有一句老话,说的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规则的理解,所以我只能谈一谈我对规则之力的理解。”

    张斌点了点头,说道:“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说实话我修炼魔法这一路上,都是一知半解,算是一路跌跌撞撞修炼到现在的境界,本来对于规则之力没有那么迫切,毕竟我连很多基础的东西都没有掌控,特别是精神操控这一方面,只是所有的禁咒都需要规则之力,所以我就很好奇,这规则之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族长敲了下地面,说道:“这规则之力说白了,可以从宏观上理解,也可以微观的理解,宏观方面的话,就跟普通人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一样,比如法律,道德诸如此类的东西,而从魔法师的角度来讲,我们需要从微观的方面理解规则之力,对于我们来说,需要思考为什么重物从高空中会下坠,为什么水往低处流,为什么钻木能够取火。”

    小黑吐了吐杏子,说道:“这么说还有点意思,我记得主人以前说过,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等级低,不太了解主人说的意思,现在听你这样说,我算是有些明白了。”

    族长忌惮的望了一眼小黑,说道:“阁下的实力也是惊人,特别是炼体之后,散发出的气息,隐隐约约有些突破极限值了。”

    小黑冷哼一声,说道:“极限值还早,哪有这么容易突破极限。”

    张斌皱着眉头打断道:“等下,族长按照你说的话语,这规则之力似乎不太难以理解。”

    族长摇了摇头,说道:“这规则之力就跟阁下说的一样,只有顶尖的魔导师才会思考研究,说白了,为什么禁咒必须要运用规则之力,就是因为禁咒跟高阶魔法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所以才需要运用这世间的规则之力,实际上我已经观察魔法元素很久了,很惭愧一直没有太大的领悟,说白了有些可惜祖辈留下的书籍,如果阁下有意的话, 我这就叫人取出书籍,给阁下阅读一二。”

    张斌摇手说道:“这个暂时不急,族长你能不能说下,这些年你的掌握,也让我开开眼,启发下思路。”

    族长点了下头,随后伸出手掌,只见手掌上出现了一团很小的乌云,随后乌云中传出闷雷的声音,紧接着闪电开始出现,并且伴随着小雨打湿了族长的手心,最后族长的手心出现了一些绿色的植物。

    张斌一直在盯着族长的手掌看,很快植物开始生长变大,最后从绿色变成枯萎的黄色,族长的手心吹过一阵微风,枯萎的植物随风消散。

    演示完毕之后,族长向张斌拱手,说道:“这就是我这些年的收获,已经完整的在阁下演示了一遍,我这就去让族人收拾书籍给阁下送过来,只不过这些书籍阁下不能带走,只能参阅。”

    张斌轻声说道:“这是自然,那叫麻烦族长大人了。”

    族长连忙说道:“这不麻烦,那就不打扰阁下了,阁下品味下,仔细品。”

    张斌有样学样也伸出了手掌,很快一团小小的乌云也出现,不过没有闷雷的声音,而是下起了冰雹。

    小黑传音道:“这有些奇特,表面上看这厮的演示平平无奇,但是仔细一看还真有奇特的地方,期间运用的手法不是精神力操控导致变化,而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口中理解的规则之力。”

    张斌驱散了冰雹,盯着手掌仔细看,开口说道:“小黑你说的没错,其中有些变化不是刻画线路导致,或者说精神力操控化形,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变化,并不是刻意制作出来。”

    小黑吐了吐信子,继续说道:“这样说起来,我倒是想到很多东西,看来这厮没有表面上那么脆弱,或者说他一旦掌握就不得了,可惜还没有掌握,甚至皮毛都谈不上,只能靠着模仿场景,并不能改变场景。”

    张斌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模仿场景,不能改变场景。”

    小黑呵呵一声,说道:“那是你没有见过真正的规则之力,我以前对主人的实力没有太具体的了解,自从见过魔兽的半传奇之后,从它释放的空间规则之力,以及眼下这个模仿达人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我主人的实力有多么的可怕。”

    张斌听的云里雾里,不明就里,不知道小黑在说些什么,小黑内心很清楚族长的演示有多么的肤浅,表面场景很自然,这的确没有错,只不过这种规则,族

    长根本没有掌握,是从书籍或者说从大自然照搬的场景,说掌握都太夸赞族长了,准确来说族长连理解都很困难,所以看似自然的场景,处处透出不和谐,当然张斌是看不出来,也就小黑这种见过大世面的蛇,才能认知到差距有多大。

    很快族长拿着一大堆书籍出现,张斌翻看几本书籍之后,顿时大失所望,书籍里讲的大多数都是规则之力的假象,关于具体的东西,都没有描述出来,全是些假设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凭空想象,没有一点理论的支撑。

    族长找到一本破旧的书籍,递给了张斌,张斌拿起一看,发现这本书籍有些内容,不在是假大空的实验场景,而是有条不絮的解剖雷电的规则之力,只不过这些理论,在张斌看来有些搞笑,或者说张斌完全不相信。

    张斌合上书籍,对着族长说道:“这本书关于雷电规则的解释堪称新奇,只不过族长大人您相信吗?”

    族长眯着眼说道:“刚开始我跟阁下一样,也是不相信这些内容,认为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这根本不是我理解的雷电魔法元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是越来越相信里面的内容,特别是很多内容,我已经验证出来没有错,所以阁下不用着急否定,日后的时间还很多,阁下可以慢慢验证。”

    张斌皱着眉头说道:“族长大人你说的你验证过?我看有些不对吧,这里面有些解释,完全就是违背常识,如果是真的话,恐怕会引起魔法修炼界的震动。”

    族长也不气,轻声说道:“我说的话阁下不信也简单,我就演示一下给您看。”

    说完之后族长挖开面前的土地,掏出了一个小坑,随后族长释放出一团纯净之水,只不过在释放完纯净之水后,族长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在纯净之水里过滤着什么,很快族长过滤完毕,对着水坑释放了一道极小的闪电。

    张斌敏锐的察觉到闪电没有在水坑里导电,电流只是在水层表面流通,并没有钻入水坑深处,让整个水坑都充满雷电元素。

    族长拍了拍手,说道:“阁下精神力敏锐,想必不用我多说,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书籍里有些内容是正确的,只不过很多东西我还没有搞懂,所以没有办法全部验证,但是不能否定这本书籍里的理论,特别是雷电规则的解析,说实话这本书籍,是我族历代族长必读的书籍,并且历代族长都会根据掌握的规则之力,还有对规则之力的理解,全部写入书籍里,进行注释。”

    张斌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看出了雷电没有在水里产生导电,可是族长大人你在纯净之水里做了动作,应该是过滤了什么东西,才让这纯净之水发生了变化,闪电才没有起作用吧。”

    族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阁下说的没错,的确是施展了一些小的手法,才让雷电没有产生反应,这也是我这些年致力于研究的东西,现在的我很尴尬,我能懂得一些理论,也知道一些结果,但是中间产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是一概不知,所以这也是我迟迟不敢突破的原因。”

    张斌站起身来,说道:“我懂了,族长这样一说我也明白过来,看来这规则之力理解不简单,很多理论就算知道,你不知道中间变化的过程,也是白费工夫,不敢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先辈没有留下中间的变化,难道这种变化很难用文字表述吗?”

    族长苦笑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先祖不直接在书籍里描述出中间变化的过程,否则我也不会迟迟没能掌握规则之力,今日阁下也看见了我的演示,规则之力的书籍已经全部拿了过来,阁下可以尽情参阅,读多久都可以,但是不能带走,希望阁下能够理解。”

    张斌连忙表示道:“这个我懂,我张斌没有无耻到这种地步,窃夺贵族的珍贵书籍,阅读一番即可,不会带走。”

    张斌和小黑都明白为什么不能带走书籍的原因,因为有些书籍被刻画一些残留的规则之力,这也是族长不准张斌带走的原因,书籍上的文字不值钱,值钱的是书籍上残留的规则之力。

    张斌和小黑精神力都是非常的敏锐,书籍上残留的规则之力,一人一蛇基本上都扫描了一番,只能说这些规则之力非常的残破,有些微弱到难以感应,很难从其中领悟到什么东西。

    随手翻阅着书籍,张斌跟小黑讨论起来,张斌传音道:“这规则之力说破天了,就是一些基本规则,想要理解结果容易,难在理解其中的变化。”

    小黑白了一眼张斌回答道:“结果你以为就容易,你和那厮讨论的规则之力说白了还流于表面,只是一些能见到,最基础的规则之力,深层次的规则,根本就没有讨论。”

    张斌瞪大了双眼说道:“你说下

    什么叫做深层次的规则。”

    小黑冷笑一声,说道:“很简单,比如空间的规则,这就是深层次的规则,在给你打个比方,火系的规则,也是深层次的规则。”

    张斌不服气的说道:“空间规则我认同你的看法,可是你凭什么说火系的规则,也是深层次的规则。”

    小黑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那我问你,你释放了这么多次火系魔法,有没有理解到什么叫做火?”

    张斌一时间被问楞了,他的确释放了很多火系魔法,但是要解释出什么叫做火,的确有些困难。

    小黑继续说道:“你们现在讨论的都是显而易见的规则,譬如钻木为什么能够生火,重物从高空抛下为何会下坠,河流为什么总是向下流,都是些有前置条件的规则,说白了,根本就不是规则之力,所以也解释了这厮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摸到皮毛,说白了,最开始的路都走错了,我说还是别跟这厮浪费时间了,完全就是往死胡同里带,不过听这厮说了一大堆东西,我算是有了些眉目,不知道对不对。”

    张斌急忙问道:“那你倒是说啊。”

    小黑白了一眼张斌说道:“你急什么,我问你之前教你的利用风系元素,扩大精神力范围,以及缩地成寸你还记得吗?”

    张斌疑惑的说道:“当然记得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这么傻,这些东西还能忘记。”

    小黑叹息的摇头说道:“说你是个蠢货你还不信,我说的规则之力,就是这些技巧,起初我还不懂主人为什么传授我这些东西,现在看来全明白了,这就是让我现在学习的方向,我都说这么多,你还不能理解吗?”

    张斌眼前一亮,马上明白过来小黑话语里的含义,的确是这样,缩地成寸也是完全违背传统规则的空间魔法,按照传统的思路,在地面上行走,怎么可能比在天空中飞行还快,其他人张斌不知道,小黑的施展缩地成寸,张斌在天空中飞行就真比小黑慢几倍,包括风之吟唱也是如此,也是极其违背传统规则,精神力就是精神力,要么操控魔法元素按照图案释放出魔法,哪有精神力附着在风系元素上,借助风系元素当做媒介,延伸精神力感知。

    张斌认为小黑说的很有道理,至少比族长噼里啪啦的演示一大堆要靠谱的多,族长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靠着祖上的书籍来演示,关于自己的理解一点都没有,全部都是结果,而这些结果就跟小黑说的一样,前面都有前置条件,而且结果显而易见,根本不需要族长说,张斌自己就会知道,也就雷系规则还有些意思,阐述了很多颠覆性的理论。

    张斌合上书籍,向族长拱手道:“这些书籍在下已经看过了,虽然没有全部理解透彻,但是内容都记入了脑海中,族长大人可以搬回这些书籍了。”

    族长连忙说道:“不用着急,我不是说了吗?除了不能带走,阁下可以随便翻阅,不论时间长短,甚至看几年都可以,毕竟这规则之力不是那么好理解。”

    张斌连忙摆手道:“可以了,族长太客气了,已经打扰贵族多日,实在是没有脸在留下来。”

    随后族长和张斌互相吹捧互相客套了一番,族长这才搬起书籍向张斌告别,张斌也是假惺惺的向族长拱手,看的一旁的小黑实在是想吐,认为两人太虚情假意了。

    虚伪归虚伪,张斌和族长还是表面上维持了礼数和客套,分别之后,张斌示意蜚可以继续上路了。

    蜚还好,安妮和蒂法尼在一旁早就看得瞌睡连天,一听可以走了,立马跟上了张斌的步伐。

    张斌看了眼蒂法尼,心里一动,说道:“茜儿你当初说的想要逃离特沙酋长国,如今已经距离特沙酋长国颇远,并且些连星山脉我还跟族长有些交情,想必你留在这里也不会遭遇到不公的事情,特别是雷池山还有充沛的雷电元素,以后不论是转修雷电魔法,还是炼体都是格外的方便,你看留在连星山脉如何?”

    蒂法尼脸色一变,脆生生的说道:“夫君这是在开玩笑吗?这连星山脉一片荒芜,除了修炼雷电元素的雷人一族,奴家认为并不适合水系魔法修炼。”

    张斌点了下头表示赞同,继续说道:“那就搁置,等到了兹乌王国或者叶修帝国在说。”

    蒂法尼心中暗恼,掐了下张斌腰间的肉,恶狠狠的说道:“夫君是什么意思,是准备不要奴家了吗?”

    张斌轻咦一声,说道:“可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事情,怎么茜儿现在要变卦了?”

    蒂法尼小脸一红,轻声说道:“奴家当时是一时气话,还有现在跟着夫君,奴家很欢喜,所以奴家准备吃定夫君了,就赖在夫君身边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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