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萝撑着那株红莲,绕过众人,回到岸上的树洞附近。ww』w.』

    她寻了一个没人入住的树洞,从储物袋中取出随身物品,一张床榻,木桌木椅以及半人高的木桶,随后在洞口设下结界禁制。

    闻到身上隐隐飘来的海腥异味,昙萝干脆泡在木桶中沐浴净身,然后又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弄完这一切,她瞅了眼那株红莲,索性将这朵尚未绽放的莲花放入她的洗澡水中,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枯萎。

    为了寻找圣器,神识透支后身体会异常疲乏,她翻身上榻,裹着锦被沉沉睡去。

    万籁俱寂,伴随着一束绚丽的红光,木桶中的莲花徐徐绽放。昙萝躺在塌上,昏昏沉沉间只觉得全身炙热如同火烧,她拧紧峨眉,话说冥界阴寒酷冷,怎到了夜间,反而燥热难耐。

    她不时扭动着,半梦半醒中将身上的系带划拉解开,白色里衣随即敞开,露出内面的藕荷色小兜,风光无限。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略一迟疑,随即解除掉昙萝身上的隐息丹药效,垂眸看向面前完全显露的身形,随后毫不气地攀上,双手并用,捧在手心好奇把玩。指尖摩挲游弋,最后停留在那片白皙细腻的凝脂玉肌上,轻柔抚触。

    指腹柔软灼热,似乎贪恋不已的在肌肤上流连徘徊,细细描绘。

    “真是上好的人皮。”

    黑暗中出男人略显偏执狂热的邪肆笑声,昙萝倏然惊醒,睁开双眼看到头顶的一双红眸。

    “谁在这?”她沉声叱喝,指尖点向桌台,一盏烛火摇曳燃起。

    光线骤亮,她震惊地看向那位趴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红蜿蜒,让人不禁想到忘川河沿岸绚烂怒放的彼岸花,而丝下隐约透出的身躯线条分明,弧度优美,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精雕细琢,纯净无暇。

    修长的身躯比例完美,肌理流畅有力,宛若一只蓄势待,优雅却不失狂野的雪豹。

    而最为惊艳的莫过于那双狭长深邃的红眸,眸光流转间,闪耀着宝石之光般的炫彩,恍若看到夏日热情绽放的玫瑰,琉璃杯中微荡的佳酿,馥郁、甘醇、让人迷醉。如此妖娆艳治的绝色美男,只消一眼,足以魅惑众生,为之倾倒。

    男子一双妖冶红眸紧紧锁住面前的少女,眸底透着嗜血、偏执以及狂热,蔷薇色泽的性感菱唇向上勾起,邪魅一笑,指腹随即滑向她身前的那片凝白,悄然探入衣内。

    如此暧昧的姿态,却以一种极致冰冷的语调说出:“这上好的人皮,本座要了!”

    见男人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自己,还阴恻恻的在她身上吃尽豆腐,管他是人是鬼,昙萝一把按住胸前作乱的大手,怒目而视:“下流!”

    男子有一瞬间呆怔,显然是不懂她嘴中冒出的这词实属何意,可这又如何。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看她,在他眼里,被自己看中的物品便归他所有,而他向来只收藏死物。

    不过,手心中的温和柔软让他凭空生出一丝眷恋,他霸道地挣脱禁锢,强势抚上,特殊的手感比以往整弄那些人皮更为奇妙。而这片碍事的衣物让他无法大展双手,男子略一蹙眉,那可怜的小兜瞬间化为灰烬。

    “无耻!”昙萝暴怒,挥手刮向面前的那个男人。

    然而掌风凌厉,却在半途偃旗息鼓,她愤愤握拳,看着自己的皓腕被男子轻易握住。她甚至怀疑对方只要稍不顺心,这条手臂随时会被那男人扯落下来,特别是此时此刻,她在对方骇人的威压下动弹不得!

    感受到逼迫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地打量自己,她就像桌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扭头望向一旁,试着召唤储物袋中的飞虹剑。这时,头顶再次传来男子犀利低沉的声音,虽不想承认,这人的嗓音旖旎蛊惑,真是该死的好听。

    “为何你这里肿了?”那人说罢,竟毫无顾忌地大喇喇抚上,以活血化瘀的手法替伤者揉弄。

    如果眼神可以施术,面前这男人足以被某女瞪出两个大窟窿。

    “别碰我!”她咬牙怒吼,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

    “你是本座之物,有何碰不得?”男子说得理所当然,脸皮之厚,让人咋舌。

    “你——”若不是被对方困住,她现在必会暴跳如雷地指着他鼻子骂无耻,“你不是来冥界寻宝吗,困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男人,你难道不怕圣器被他人给寻去?”

    “圣器?”男子终于停下手中的蹂躏,挑眉看她,“那件上古神物早已消失在幽冥血海,那些人不经本座允许,私自闯入冥界,不过是多了几幅丹青画皮。”

    昙萝虽不大明白对方所指,不过很显然这男人与外面那批寻宝人并无关联。

    “为何你在抖?”红男子俯身贴近,散出滚烫热度。

    少女明艳的小脸露出娇羞赧然之色,没好气地瞪他。她只是被人禁锢,这种酥麻颤栗的感觉还是有的,难不成,对方不懂?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男子,见对方妖冶邪魅的眸中眼神纯净,并无任何亵渎之意。

    “为何这里愈肿胀,怎会有如此奇特的男人?”他好奇观望。

    “......”兄弟,你确定有顶着枣花馒头的男人?

    “区区三千多年的木魅,哪怕是修得仙身,连基本的化形术也不堪入目。”

    既然不堪入目,那你还直勾勾地看!

    男子自说自话,素手拂过,某女引以为傲的高耸瞬间变为平坦壮硕。

    开什么六界玩笑,她居然被一个半夜突然闯入的男子看光摸光,最后还嫌恶地将她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昙萝一跃而起,现身上的束缚已然解除,她旋即祭出飞虹剑,念咒捏诀,神剑猛然刺向对方。

    那人不疾不徐地纵身后跃,摘下木桶中浸泡的红莲,随意抛向当空,再次落下时,一袭暗红火纹的黑袍裹住修长身形,额前化出一抹火焰印记,艳丽夺目。

    想不到对方竟是神位者,她震惊,手中攻势不减,飞虹剑光芒更甚。

    男子扬起一抹嗜血笑容,面前蹿腾起鲜红火焰,如红莲绽放,出无数怨灵亡魂的绝望怒吼,叫嚣着,吞噬着,恰似一堵火墙紧迫而至,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红莲业火,你是冥王?”昙萝大喜过望,收回攻势的同时,飞虹剑在面前迅撑出防盾。据说业火燃前世之罪孽,希望手中的本命灵宝能替她挡下。

    神剑霓光幻彩,化出一面七彩防盾,将业火如数阻挡在外,北冥修见此略感诧异,凝出的业火骤然拔高,火焰更甚。

    “居然能挡下本座的业火,倒是小瞧了你这木魅。”北冥修勾唇冷笑,眸底倒影着对方瘦弱纤柔的身姿。

    虽不知这位闯入冥界的木魅是否为了圣器而来,单就那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形,不同于普通男人的凝滑雪肌,他决定要将此人炼成画皮,纳入冥王殿。

    强劲攻势下,昙萝撑住防盾,步步后退。以她目前的修为,无法挥出神剑全部实力。不过,她记得晟天斧作为创世初的第一圣器,具开天辟地之能,穿梭太虚之力。昙萝当即撤掉防盾,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业火顿时被裂缝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操控时空的上古圣器?”北冥修撤掉术法,定定望向昙萝,印象中,他好似见过这样一张脸,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也正是这人,让他守在暗无天日的冥界,一守,便是无穷尽头。

    作为冥界之主,千万年来他独守于此,每次濒临羽化之际,北冥修会利用草木族特有的回生术,逆生为莲子沉睡于海底。

    神族当初创造冥界时,显然没有考虑过冥王的继承问题,徒留北冥修一人在偌大的冥界自生自灭。漫长年月,除了鬼怪魂灵,他甚至不知女人究竟是何物。

    冥界中,除了他便是形形**的死灵,偶尔会扔来几只凶兽邪魔镇压在海底,玩弄这些活物便成了他唯一的乐趣,看着它们绝望挣扎,化为灰烬。即便如此,却仍有不怕死的活灵闯入,比起看到这些人的愤怒反抗,他更喜欢对方毫无意识的臣服。

    看着眼前之人和记忆中的那位容貌相同,却又截然不同。男子露出不达眼底的笑意,就这样炼成画皮似乎有点可惜,不如抽尽血液后做成傀儡,他倒是对这种迥异于男子的身形有些爱不释手。

    如此一来,她便能永远留在冥界陪伴身侧,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活死人。

    北冥修脚步微错,身形快得肉眼来不及捕捉,下一瞬,他倏然出现在对方身后,指尖扬起,昙萝再次动弹不得。

    “冥王,你可知我究竟是谁!”她怒斥,这小子是想造反啊。天知道她捡回来的红莲居然那个阴晴不定的冥王,她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作死的节奏。

    飞虹剑出嗡嗡剑鸣,北冥修斜睨望去,这人居然能让神剑认主,联想到万年前消散于天地的神女辰歌,难道她......

    可这又如何,男子冷眼看她,心念一动,两人随即出现在恢宏的冥宫大殿,彻底阻断了她与神剑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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