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直至深夜时众人才相继离去,偌大的神殿内只剩下几位神君面面相觑,而抱团的好处在此刻得到最大的体现。

    “无痕,既然爱妻这里的房间不多,你跟本皇共住一屋。”东皇风华建议说道。

    “也好,不如就住这间。”月无痕径直走向离昙萝最近的厢房。

    “离魅,你同本帝一起。”昊珺随即挑了一间厢房。

    辰方烬望向白泽,其意味不言而喻,两男默契十足组队成功。

    琉璃和玲珑因为有自己的房间,对眼下的竞争不以为然,最后只剩下璇玑、颜泊、北冥修和夙染四人守着两间厢房。

    璇玑凝向颜泊,弯唇笑道:“魔尊殿下若是不介意,今夜不妨就住这里。”

    北冥修则瞅瞅夙染,难道他也要和这只凶兽共处一室?

    夙染横了他一眼,他怎么会和这个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鬼畜冥王抱团睡觉,怎么可能!

    “别看了,我对你没兴趣,要睡自给睡去。”夙染说罢,故作潇洒的拂袖离去。

    月朗星稀,待众男全部入寝,墙角下一道人影鬼鬼祟祟。

    来者以树丛作掩护,躬身遁入昙萝的寝宫,月光清幽,那人望向屋内昏黄的烛光邪魅一笑。

    果然还是自己英明神武,若是像其他奸夫那样争夺区区一间厢房,哪来的机会亲近娘子。

    唔,娘子,为夫无家可归求收留。

    夙染骚年迈开大腿,推开门扇偷偷溜了进去。

    屋内,昙萝只着一件薄透轻软的红色纱衣正准备入睡,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沉声喝道:“谁在那里!”

    随着她话音落下,几束流光飞刃应声而至,门口摆放的花瓶瞬间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夙染一颗滚烫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若不是他反应的快,是否也落得同这花瓶一样的下场。

    “娘子,你就这般对待为夫?”夙染一脸受伤的出声。

    现来人是夙染后,她面色缓和,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若是伤到你怎办。”

    现昙萝眉眼担忧地对他上下打量,知道娘子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意识到这点,夙染开始挥他的演技。

    “娘子,为夫自知论身份、论地位、论修为,没有一点可以比得上那些奸夫,所以你现在是嫌弃为夫呢?”

    昙萝见他浑身洋溢着一种名曰“挫败”的表情,十分诧异:“本尊从未有过这个念头,你是何出此言?”

    “那我问你,是你守护的天下重要,还是为夫重要?”

    她不假思索:“自然是同样重要。”

    “那如果在天下与夫君之间作出一个选择,娘子会选哪个?”

    “当然是选你们。”上次辰方烬在她面前陨落的场景至今仍记忆犹新,这方天地毁掉了还可以重新创造,而他们对她来说却是唯一。

    “当真?”夙染见她毫不犹豫地作出选择,顿时喜上眉梢,“既然娘子如此在乎为夫,如今自己的夫君无处可去,你可会盛情收留?”

    望着对方期盼的眼神,昙萝长叹一气:“夙夙,我这里还有几间闲置的空房,你怎可能会无处可去?”

    听到这声亲切熟悉的呼唤,夙染再加把火候,俊秀的面庞堆起满腔怨念:“娘子有所不知,那帮奸夫为了霸占房间甚至不惜狼狈为奸,可怜我无依无靠的,只能半夜里风餐露宿。”

    昙萝瞅向他衣袂上飘落的一片枯叶,随口问道:“莫非刚才你一直都睡在树上?”

    夙染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捻起那片枯叶,满目悲凉:“不过是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天为被、地为席,谁叫为夫生来没有爹娘。”

    看着少年一副饱受凄苦的可怜模样,想到他在这些男人当中其实年岁最小,昙萝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夙夙,今夜你就在这里留宿。”她软声相哄。

    夙染喜形于色,立马翻身上床,脱去外袍后露出一件齐臀小短衫,随着他曲起大腿,轻薄透肉的纱绢下堪堪遮住他的小伙伴。

    昙萝刚一转身,就看见这辣眼的一幕。

    “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个啥。”夙染骚年暧昧笑道,掀开榻上的锦被钻了进去,“夜间寒冷,为夫伺候娘子入睡......”

    翌日天明,当北冥修醒来时却现屋内并没有旁人进来的迹象。

    他寻思着夙染整夜消失不见,既然不在厢房,难道去了那女人的房中?

    北冥修惊然醒悟,难怪在晚宴上时就觉得这饕餮神色不对,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火赶往昙萝的寝宫。

    如今天色已经大亮,那女人的房间却依然紧闭,北冥修不假思索直接穿墙入室,迈进屋内。

    香薰缭绕中,他看见榻上的两人交颈而卧,这姿态和他从前抱着昙萝入睡时如出一辙,可细节上又有所不同,与其说是抱着,那少年结实紧绷的身子又在时缓时慢的律动。

    看着昙萝的眉头紧紧蹙起痛苦哼吟,北冥修狠狠瞪向夙染,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疼爱对方,可现在呢,他居然在欺负夫人!

    昙萝恰一睁眸,就看见冥王突然出现在屋内,匆忙中她拉过锦被掩住娇躯。

    “夙夙,你先下来。”

    夙染随即也意识到屋内有奸夫闯入,他不急不慢地撑坐起来,并不急于退身出去。

    看见闯入者居然是冥王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夙染眸光暗沉,唇角勾起一抹狂野不羁的笑。

    “这男人若是不学点功夫,到时候怎么伺候娘子,你说是吧,冥王。”

    北冥修面对夙染的挑衅只是冷然一笑,玫瑰色红眸微微眯起:“你们这是在做甚?”

    “繁衍后代。”夙染简单明了的作出解释。

    北冥修顿觉奇怪:“繁衍后代不是只要嘴唇接触就可以了?”

    夙染好笑看他,话却是对着昙萝说的:“娘子你忒不厚道,居然这样教他。”

    “难道不是?”北冥修诧异出声。

    “是与不是,难道冥王还看不出来。”

    夙染当即换了个姿势,俯身在昙萝耳边低声细语。

    少女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一片可疑的红晕,娇嗔道:“本尊决不应允!”

    “你会喜欢的,娘子从前不都是喜欢被为夫和天尊一起共同侍弄。”

    “但他并不是辰方烬,时日已不早,本尊要起身了。”昙萝不容拒绝地说道,换上衣物走向门外。

    推开门扇,众男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此刻又见她与夙染相继走出,不仅如此,就连冥王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男子也款款行来。

    众男无不懊恼,看来掀牌子搞抱团什么的都太过被动,他们强烈要求轮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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