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春说不行,婆婆不见她肚子挺起来不会罢休。

    牛振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毕竟三十岁了,那能那么容易怀孕。

    符春却回一句,苏雪还怀了龙凤胎呢?

    这句话哽的牛振无言还口,仿佛觉得吕强就是比他强。

    牛振只好依了油盐不进的符春,所以一天吃饭时,她对婆婆讲了自己不能生的事。

    快六十岁的牛振妈,本想满怀希望等着抱个孙女。可现在儿媳妇却说不能生,这不在耍她吗?

    她就知道,这符春突然回来就是为了钱。可她倒好,口口声声争辩说是想好好过日子。

    这目的都不纯,怎么过日子?再说不能生,骗谁呢?这不三岁的钟钟还在旁边坐着呢?真是狡猾,这结婚证又领了,说不生,鬼才信。

    想到这些是一肚子的火,气的问:“为什么不能生!”

    牛振生怕符春说出与吕强的事,气的抢先问一句:“妈,不能生就不能生,那那么多为什么?”

    “闭嘴,我问符春呢?”他妈说完就盯着符春。

    符春就撒谎,她与牛振离婚时,不知怀孕了。一气之下,她就把孩子做了,她以为小产没影响,结果沒休息好,现在就怀不上了。

    牛振妈看到符春闪说其辞的样子,气的拍一把桌子,说什么牛振的孩子,一定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别人不想生,才做了。这不要了,又回头找他儿子牛振,安得什么心。

    符春还想,她这么说了婆婆就信了,就不追究了,毕竟有钟钟呢?

    没想到婆婆如此的不可理喻,还是看不起她,作贱她。

    “不信算了,怀意这怀意那的!”符春说完低头吃饭。

    牛振妈转不过这个弯,想想自己的儿媳妇在外与别的男人鬼混了两月,自己不认错,回到家还这个态度,这还有沒有家教法,有没有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气的拍把桌子:“符春,你不生还有理了,现在弄成这样,找那个男人索赔去!”

    这话惊的牛振和符春互望。牛振看出符春的气愤。

    对他妈讲,这不有钟钟吗?不生就不生了。

    他妈气的叨叨,说符春都是牛振惯的,不然敢跟別的男人胡来。

    胡来二字有太多的含义,这就是侮辱符春的人格。

    符春彻底怒了,妈,你不能依老卖老,要不你掺和我们小两口的事,我们能吵架,能打架,能出走,能离婚吗?

    你怎么一发生事儿就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难道你没有错吗?

    作为小辈批评婆婆,大有反上做乱,不饶人的表现。

    符春的话一出口,不仅牛振捏一把汗,而牛振妈是气的不行,厉声呵斥,符春你本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你还以为你有多好,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符春听婆婆说她不检点,顿时气窍生烟,说要不看到你老躺医院可怜的样子,就是八抬大轿来抬咱也不来。

    她来了,居然这样埋汰她,就是没把她当成一家人。

    “对!你的心不跟我儿子在一起,我怎么可以把你看作一家人!”

    “我还要怎么看待你儿子,难道让你儿子在家躺着吃,你乐意。”

    “你咒谁呢?你怎么说话呢?滚!”牛振妈站起来呵。

    符春这女人,是不受这种气的人。她起身离桌,穿衣换鞋。

    牛振今天是聪明了,冲过去,拦腰抱住符春,连拉带抱拖。

    这个时候,他妈还发火:“你抱什么抱,让她走呀!”

    牛振才不听,想想符春不在的两月,他吃不下,睡不着,工作老出错,到后来都不想回家,快都抑郁了。

    “妈,你少说点行不!”牛振索性拦腰抱起符春进卧室。

    就这符春还手脚乱动着叫喊,让牛振放开她。

    牛振不吭气,一进去把门一关。

    符春被牛振摁坐在床上。符春还吼着放开她。她走,她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就太平了。

    牛振看到符春唾沫星子乱溅,那发火的举动,让他忍俊不禁,两手搭符春肩上:“你现在的样子像骂街的泼妇,太没修养了!”

    “你看看你妈像个老人吗?”

    “我妈是迂腐了,但你是年轻人,你要学生装!忍!”

    “让我学苏雪!不可能!”符春说着把牛振双手从她肩上扒拉下来。

    牛振也觉得苦恼,他妈不饶人,这符春也不让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顺势坐到符春旁边,拉过符春的双手相捧,就给牛振讲掏心窝子的话。

    讲过去的事,从今天开始,再不提。

    “你妈提!”符春争辩。

    牛振挥了一下手,以示别插嘴。

    又讲他妈讲得时候,他们两人装聋做哑,不回应。他妈一个人叨叨的沒意思了,不就不说了。

    符春打插,说牛振妈一开口就是恶语伤人,她忍不了。

    牛振听了歪头眼睛瞪,嘴里还啧啧啧。

    看到牛振那样,符春伸开两手捧住牛振的脸,左右晃。

    牛振知道符春不生气了,双手抓住符春的手,一把拉进怀中,带有暧昧性嘀咕:“家是讲爱的地方,我们努力!”

    符春幸福地挤眼时,唇就被牛振吻上了。

    就在两人倒下抱一起时,他妈大声喊牛振,她要带钟钟去乡下。

    等他们两口出来,人家老太太一手拉着钟钟,一手提一包钟钟的衣服。

    牛振知道,这个时候,只有符春认个错,他妈一定不走了。

    拽了一把符春。符春懂牛振意思,马上向婆婆道歉,尽说些让婆婆高兴的话。

    说婆婆在家,他们下班回来,可以吃现成可口的饭。

    还有钟钟,这有老人带着,不哭不闹还长壮了。

    如果让他们两口带,钟钟按时吃不上饭,三天两头就生病。

    牛振妈知道符春这是在故意给她戴高帽子。她才不吃这一套,符春还要吹她的好,她直接打插了。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可受不起!”

    这不是当面打人脸吗?

    符春听了嘴就撅上了。

    牛振捣一把符春,意思刚才可是商量好的,这什么神情。

    “妈!你看你,你说的话听得我这个儿子也不高兴,咱不说气话,也不去乡下!”说着伸手要拿他妈手中的包。

    他的手刚伸出去,他妈眼疾手快,快快把包躲后面,还说必须的回乡下。

    牛振真烦他妈,咱就不替他这个儿子多想想,让儿媳妇走了,这日子咋过,家还像个家吗?

    “你们别装了,刚才两口在房子里是不是商量让我这老太太走呀!”

    牛振听了笑着问他妈,还想到什么了?

    而符春是双手抱胸前,仰头看天花板忍着。

    “你们是不打算当另给我买套房住!”他妈说完望符春。

    符春知道,她就是说不,婆婆也不会相信,索性保持沉默,放弃话语权,看他们母子二人怎么唱。

    想给母亲当另买套房,那都是前年的事,因为符春要买车,他就说想给母亲买套房住。

    现在都还记得,为买房这事,符春反对,两人还吵吵了。

    母亲现在说出来,说明母亲早有这想法。

    这样也行,母亲住一套,他们住一套。不在同一屋檐下,就很少有不愉快发生。来来往往,保持一碗汤的距离还好!

    牛振当即表态,该天他去看看几个新起的楼盘。

    符春嘴上应着就是就是,心里却在自问,哪有钱?

    “那五万够不?”看来牛振妈真的不想和他们一起住了。

    “付个首付!可以!”牛振说着抓过他妈的包,又从口装掏出两百给他妈。说嫌呆在家里急,出去逛逛。

    他妈说她有,牛振还是硬把钱塞进了他妈衣口袋。他塞的时候,符春就讲,拿上,要不钟钟上街看到好吃怎么办?

    婆婆没吭气,拉着钟钟下楼逛去了。

    门刚关上的一刻,符春一脸愁眉地问牛振,真买呀!

    牛振正拿遥控板开电视,听了符春这话,停止了动作,扭头问:“怎么?你不同意!”

    看到牛振紧蹙的眉头,符春也不怕,说了吕强的钱。

    吕强的钱,牛振早想好了,等他们乡下赔了钱马上还。

    “乡下赔了就还!”

    这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现在只是听到这个风声,等真要征地赔偿,那还得两三年。

    再说这领导帮子一换,一届领导一种做法,不定不征了,征其它地儿,那还钱的事不就成泡影了。

    “等赔偿,笑话!”符春还是瞅准婆婆那五万。

    这五万,她是不嫌少,给吕强还一点至少证明自己不是他吕强所想的那种人。

    符春的话中透着不高兴。牛振现在是摸着符春的脾气了,吓唬符春,说要不他再找找吕强,

    这怎么可能,符春一口回绝了。她决定自己亲自找吕强。

    去找吕强,本想打电话通知一声。想到吕强那王八蛋不怎么待见她,她决定突然驾到。

    她到吕强店时,结果看到这儿的所有商户聚在一起抗议暂不同意搬迁的事。

    但符春看到,这块被及将开发的地皮,四面的蓝铁皮墙已围到所剩的几间门面,门面墙上红油漆拆字格外醒目。

    看来吕强的钱必须还了。她虽看到吕强在那一伙人中,她没过去。

    不知为啥,她真的不想看到吕强狼狈的样子。

    打通吕强电话,她表态,八万她马上还。

    这八万,吕强既然说了了解他们的事,他还真没想过要,并且这事儿,他都忘了。

    这都过了几个月了,符春又提还钱,他还是那句话,说八万就当是补偿。

    反正符春就不喜欢吕强拿钱砸人的口气,说如果真要补偿她,八万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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