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踏着雪,慢悠慢悠着走着,这夜深了,还挺冷的,这冬日里她是最不怕冷了,这会子有些瑟瑟萧风,使人有些毛骨抖索,

    她伸出手,靠近嘴哈了一口气,裹紧了一些裘衣,心中很是纳闷,方才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梦叫什么來着,有些模糊,郁尘苦思冥想着,就是想不起來了,失去记忆后,这如今记忆变得如此之差,罢了罢了,不去想它了,说來那白兰有些怪,说不出的怪异,

    郁尘突然停住了脚步,低下了头喃喃道:“惨了惨了,这不知不觉,这么快便走到了皇宫门口,我改如何与那陛下交代呢,抗旨独自一人去了街上,赏花灯,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与我,”

    她抬起了头紧紧皱眉心中一丝纳闷着,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之前又不是沒有受过惩罚,他要我如何,杀即杀,灭即灭,我从未怕过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这天大地大,难不成还沒有我离落郁尘的容身之处,

    郁尘将手躲与裘衣中,这样暖和些,她走到宫门,突然宫门敞开,从侍卫群中走出一人,浩轩双手放于后背,一身紫锦龙衮,眉间怒气形成一至,郁尘扶手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郁尘行了礼,见浩轩迟迟未讲一句话,她心底想,陛下怎么会在此地,夜如此之深了,难不成他在此地等会多时了,这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去哪里了,”

    浩轩淡淡一句,面无表情,郁尘扶手道:“微臣一人赏那孤灯去了,”

    “夜深了,赏也赏完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罢浩轩起步道:“摆驾回紫云殿,”

    李公公从中走出來,他将拂尘一挥跟与浩轩身后,郁尘心中很是纳闷,我今日抗了旨,他怎么不降罪与我,这淡淡一句,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啊,

    “陛下,”

    郁尘唤住了浩轩,浩轩止住了脚步,并未转身道:“何事,”

    “微臣纳闷,今日微臣抗旨赴宴,既然微臣抗了旨,那便是渺视圣恩,陛下您怎么不降罪与微臣,”

    浩轩站与原地,叹了口气道:“朕下令禁止你出城门,你可生朕的气,”

    “微臣~,”

    郁尘话刚要讲,浩轩打断道:“我知道你生朕的气,所已自那一日起,你从此在朝堂之中不再言语,今日你便抗旨了宴席,可是你知道,朕为何不允你出城,”

    郁尘当然知道,可是这陛下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另有隐情,她很是恭敬扶手道:“陛下以为微臣这一去,从此后不再回岐国,成为了傲国之人,”

    今日的浩轩很是奇怪,他就这样背面对着郁尘,声音中充满了忡忡的忧郁,又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朕的所忧,你也如此大胆的说了出來,朕不满你,朕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这只是一点,朕心中恍惚,怕你如同夙将军一样,一去永远不再回,朕好担心,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夙将军那脖子上的刀,是什么刀痕吗,”

    郁尘寻忆着夙凛脖子上的刀,那刀道口虽不明显,但是一刀致命,究竟是何人所为,难道陛下知道,她不解道:“微臣不知,但是微臣认为夙将军的死并非傲国所杀,”

    “是的,夙凛不是傲国人所杀,那一日慕容涌上报折子,描述了刀口,朕大概知道了此人是谁,此人便是江湖上人称第一刀,一刀封喉,”

    浩轩在很早的时候便听闻了江湖此人,但是从未见过,郁尘很少接触到江湖,也是最近刚刚接触了一点,也从未听闻过此人,但是郁尘心中有些不明,口中喃喃着:“难道陛下是为了不让我受伤,”

    “正是,”

    浩轩说了此二字,很是响亮,郁尘虽喃喃着,但是浩轩隐约中有些听见,当浩轩说出此话时,郁尘心中居然莫名的心酸,不禁意看了看了浩轩,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小林子匆匆跑來俯下身,单膝跪地道:“陛下,”

    浩轩做了个手势,小林子起身在浩轩的耳边喃喃了几声,郁尘很明显的看到浩轩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拳道:“传令下去,让羽林军包围整个后山,”

    说罢浩轩重重的一甩拂袖,这袖底下一双紧握拳头,看着步伐,如此怒气匆匆,好像要杀人一般,小林子刚要走,郁尘跑过去唤住小林子道:“小林子,”

    小林子单膝跪地道:“国师大人,”

    郁尘做了一个手势道:“起來,起來,我问你,出了什么事啊,”

    小林子有些吞吐,但是郁尘这样问起,好歹人家也是国师,小林子道:“国师大人,理王打晕了守山的羽林军,带着太妃逃出了山,”

    说罢小林子扶手告别郁尘,便急急走了,郁尘站在原地,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理王好好的,好嘛要逃走,既然要逃,当初为何不逃,而要如今逃走,为何啊,

    郁尘走出了宫外,匆匆赶往了皇宫后山,她想知道,理王好好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逃,如果这条路上真能碰到理王,我得要好好劝他,不要如此妄为,如若这理王非要轻易妄为,他必死陛下手中;只要理王安分守己待与后山,这陛下不会忘了这兄弟之情,

    理王啊,你可千万别出了这个后山,你能逃的出这后山,可是你的娘呢,她可是上了年纪的,想要逃出这后山,绝对是不可能之事,

    郁尘來到山脚,望了望这陡峭的山,她提起锦袍,将袍角撩起,塞入腰带间,走向山坡,这雪虽已经停了,可是山坡上全都积满了雪,有些滑,郁尘虽然走的很快,但是也小心,她觉得如此之走,压根就找不到理王,而且她压根就不知道理王所在何处,

    郁尘边走,边将双手放于嘴的两旁,向天吟起了诗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來,”

    这是首诗,揭示着人生存在的矛盾困难,这诗伤感却不悲观,想必理王他一定能懂,这夜深了,积雪有些融化,可这雪融化了,很是滑,郁尘不小心脚下一滑,她功夫不算差,但是这一滑,她身体向后倾斜,心中一慌,这可是山腰间,摔下去,即使命保住了,也落了个残疾,她有些心惊动魄闭上双眼,向后倾去,

    刹那时,她觉得一个揉住了她的腰,,带魂定惊,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俊拔的鼻梁,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过,口中喃喃道: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万一摔下去,你这命就完完了,”

    理王不禁意间看到郁尘那薄薄的粉色之唇,如同苞蕾一般润泽,理王咽了咽口水,郁尘眉黛一挑快速从他怀中起身,用手捂住胸口,轻轻松了口气,心中很是惊险,

    “你沒事吧,”

    理王刚要伸手去抚她的肩,突然停住了,于是收回了手道:“这是若虚的诗,你怎么知道,”

    郁尘转身对理王道:“你不用问,对了,方才谢谢你,你赶快给回去,你若真逃出了这座山,陛下决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怎么就你一人,你娘呢,”

    理王原本的微笑,忽然全然不见,将眉拧到了一起道:“刚刚我娘说,她要休息一下,我们在一块石头上歇息了片刻,当我转过头时,我娘忽然她不见了,这时我便听到有人在吟诗,我在不远处便看到你,”

    理王转了转眼珠然后面色一阵惨白道:“国师大人,我要去找我娘,你自己小心点,”

    说罢理王向不远处走去,郁尘对理王大喊道:“理王,你就安分守己好好待与后山,千万别逃出去,”

    郁尘提起脚步,也跟了上去,这好不容易走上了山上,郁尘四周循环着,突然见到一个羽林军,郁尘在一棵树后躲了起來,见羽林军前去的方向,前面居然是理王的身影,又见那羽林军拿起军刀,想要砍向理王,此时理王转身见刀锋向他砍來,

    郁尘拿出腰间的折扇,打开折扇飞了过去,随后从袖子抛出一条丝带,那刀刚要砍下去时,折扇挡住了刀锋又见一条丝带绑住了扇柄,那羽林军转头见到郁尘有些吃惊,而理王看到郁尘心中有些感激,郁尘丝带一拉,将折扇收回自己手中,

    “好啊,原來国师大人是理王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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