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将干的衣服搭在屏风上,忙将身上的衣服胡乱的脱了下來,又伸手拿过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快速穿好衣服,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來,郁尘见白兰手托着茶碗,转头看了看她,有些惊讶,其实郁尘穿上白兰的衣服,整个人都是如此的脱俗,

    白兰虽为男子身,但是身材纤长,这郁尘穿上白兰的衣服,显得更加婀娜万分了,白兰有些惊愕,见眼前的人肤色如雪,婀娜入骨万份妖,他原以为郁尘穿郁尘的衣服会显得小些,但是如此看來,是白兰的腰不够纤细,

    郁尘见此衣一身素锦长袍虽为男子衣物,但是这锦袍下的幽兰的绣的栩栩如生,如同真花一般,虽然这面料极其之轻,穿上是如此的暖和,这衣服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兰香,是一件好衣服,

    “有门不走,非要走屋顶,真是君子所为啊,”

    见白兰托着茶碗,一句沒好声沒好气的道,郁尘走到白兰身边道:“不是本国师我非要走屋顶,实在是被逼无奈啊,每每我走到你们情丝阁的门口,见那些姑娘衣衫单薄,袒胸露背的,我这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寒冷飕飕,我建议你与那些姑娘说说,叫她们多添点衣物,免得着凉,

    还有,我不是想见你白老板嘛,你以为我想见就能见啊,那曲妈妈可是一个只见钱,不认人,今儿个身上沒有带银子,所有我无奈只能从屋顶而入,”

    郁尘心中原本很是不悦,也不知道为何,见到白兰心中的不悦全然沒有了,白兰瞥了郁尘一眼道:“干嘛要见我,你可知道本老板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啊,”

    郁尘见白兰一笑,虽然笑声很是怪异,但是让郁尘很是轻松,不像皇宫如此压抑,“白老板,其实吧,我这回出宫本也沒打算來此地打搅你,但是也不知道为何,见到你,我心中很是喜悦,原本心中的惆怅,全然沒有了,”

    白兰冷笑了一下起身道:“见到我,什么惆怅都沒有了,可笑,我猜国师大人是不是來我这儿听曲子的,既然国师大人來我此地,我也不能不招待吧,国师大人想听曲子吗,”

    白兰心中遐想着,这男人嘛,都是爱美人儿的,这也是男的弱点,他觉得郁尘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那张脸,倘若他长相极丑,这郁尘今日也不会來此地,可是白兰这样的遐想却恰恰是多余的,因为郁尘不爱美人,

    白兰嘴角微微一扬,他便要显出杀机了,无论郁尘是否要听,他都要弹给郁尘听,李博催促了白兰好几次,李博限白兰三日内不能杀了郁尘,那张芙蓉锦鸡图就甭想拿到手了,“芙蓉锦鸡图”白兰喃喃着,

    “白老板,你刚刚说什么图,”

    郁尘隐隐约约听到白兰的一些话,心想着这白老板想要什么锦鸡图,这张图到底是何物啊,白兰笑了笑道:“沒什么,国师大人想要听什么曲子,白兰为国师大人弹奏一曲可好,”

    郁尘拿起茶碗,一句淡淡道:“白老板,可否有酒,”

    郁尘压根就无心听曲子,她现在更需要的是一坛酒來消愁,白兰看了一下郁尘,酒,这正好,本來白兰想弹一曲醉眠术,使郁尘醉眠,看來这回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酒,有,四年前的冬日雪下得极好,那寒梅开的也甚是红,当时我收集了一些雪,又拾了一些寒梅,酿制了寒梅酒,将它埋入了土里,我这几年來都未曾碰过酒,你若是今日不说,我便将此事给忘了,”

    白兰其实一点都不乐意,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埋的酒,这如今倒便宜了这郁尘,郁尘从凳子上起身道:“那好啊,在哪儿,我们去挖吧,”

    郁尘听完白兰的话,心想着寒梅酒,一听便觉得好喝,郁尘见白兰有些犹豫,好像很是舍不得,她又坐了下來拿起茶碗,玩在手上,然后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白老板是大方之人,却不想如此小家子气,”

    当白兰听到郁尘说他小家子气,他将手一插,他最恨他人将他比作女的,这情丝阁上下的人都将他当做了女子也罢了,如今又一个人如此说他,别人也就算了,可是郁尘前些日子刚夸完白兰身上有男子的气息,本來他开高兴了一场,这如今打回了原形,

    郁尘当然摸索了白兰一些心事,她见白兰这反应,想來自己是猜对了,郁尘见白兰从床上拿起一件棉衣,穿了上去,见他走到郁尘身边猛的一把将郁尘拉起,打开门道:“谁说我小气了,我们现在就去挖,”

    说罢白兰对门外的小莲道:“小莲,去拿一对铲子來,拿到后面的小院子,”

    郁尘见小莲一脸迷茫的样子,定是愣住了我怎么会在此地,那白兰拉着郁尘往楼下走,楼下的客人,见白兰对郁尘拉拉扯扯的,也无去理睬,这只不过是姑娘对客人的一种友好,曲妈妈站与原地有些傻眼,心中细想着,这国师大人怎么会在楼上,在记忆中她好像从未进來过啊,

    郁尘被白兰拉到了后面的小院子,见后院虽然不大,但是这后院的种着好多盆栽,由于冬日花都谢了,只有那些叶子还留在那里,见此叶子郁尘不识此盆栽到底是何花草,预想问,只见白兰走到盆栽旁边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藤枝,

    郁尘心想,这难道是白老板种的花,她走了过去,有些好奇,郁尘伸手便要去抚摸,

    “谁让你碰了,拿开你的脏手,”

    郁尘顿时停住了手,忙伸回了手,心中嘀咕着,虽说这白兰是女子吧,可是此人比女子都要小家子气,不就是一些花草嘛,用得着如此之凶,來这岐国四年,还从未有人凶过我,除了那蝗虫之事,陛下凶了我,除此之外无人敢对我无礼,

    她见白兰久久的抚摸着这枝藤,一言不发,郁尘觉得有些纳闷,然后道:“白老板,此盆栽是何花草,”

    白兰放下了手,背对着郁尘道:“此花名白缅花,就是白兰花的别称,白兰花的花瓣是一片片雪白的花瓣组成的,那揉枝还散发着一丝丝清香,”

    郁尘听到白兰的声音在颤抖,这白老板怎么了,郁尘听到白兰说此花名白兰花,她是知道此花的,白兰花性味苦辛,温,入肺、脾二经,如果提取此花的精华,还可以使肌肤变白,此白兰花也是一味极好的药材啊,郁尘突然想起了此花的话语于是道:“此白兰花,话语好像为纯洁的意思,白老板是不是啊,”

    “白老板,您要的铲子,”

    郁尘见小莲拿着一对铲子跑來此地,白兰拿过小莲手中的铲子道:“你先下去吧,”

    待小莲退下后,白兰这才转过身,将铲子给郁尘道:“随我來,”

    郁尘见白兰虽低着头,但眼圈有些红红,心下有些不明白,说到白兰花时,白老板这么如此反应,也许这白兰花对白老板意义深刻吧,白老板对白兰花有感,而我却对忘忧草有恐惧感,也许每一个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郁尘拿着铲子随着白兰來到一处空地,白兰用铲子指了指地面的泥土道:“这酒就埋与此地,”

    “就在这此地,”

    “嗯,”

    郁尘拿起铲子将泥土刨到一旁,却发现怎么就自己一人在刨土,她抬起头瞧了瞧白兰,见白兰手拿铲子看着郁尘刨土,她停住了手中的活,将铲子插入土中道:“白老板,你不应该帮忙一下吗,”

    “又不是我要喝,更何况奴家是女子,手是拿针线的,怎么拿的动铲子,”

    白兰很是得意的一笑,郁尘见白兰双眼圈微微有些红,这分明刚刚是哭过了,他若是刚刚不想帮忙,为何让小莲拿一对铲子,看來是那白兰花叫他伤心了,罢了,我自己一人能行,

    “也是,那白老板,你歇息一下吧,这儿交给我吧,”

    郁尘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的香酥手臂,她拿住铲子,刨起一抷土,将土撬到一边,白兰拿着铲子,见郁尘这雪白的肌肤,有些惊讶,此人的肌肤怎么比女子还有细皮嫩肉,她真的是平息了北寒的离落国师,

    北寒之战,这岐洲城有不少人赞与她,说此人乃神也,当今先帝用了十年之光景想平息北寒都无能为力,而且北寒天气恶劣,若不是当地北寒之人,一般地区的人是耐不住寒的,

    当年玄帝也是去一两年便回來一次,可是这北寒居然让她给平息了,真的不敢相信,白兰见郁尘挖了酒坛子居然如此之慢,于是拿起铲子走到郁尘身边道:“不就是挖个酒坛子吗,动作如此之慢,这太阳都要下山了,”

    郁尘其实体力还是可以的,这能怪她吗,谁让这白兰将酒坛子埋了如此之深,好似永无尽头一般,郁尘起身道:“白老板,你埋了多深啊,”

    白兰托着腮寻思了一下道:“好像埋了三尺吧,”

    郁尘差点沒站稳,苦笑道:“什么,三尺,埋那么深做什么,又不是宝藏,”

    “当时我埋的时候,就沒打算再将它挖起,”

    白兰说罢低下头,只管着刨土,郁尘见这白兰虽然一身柔弱的样子,但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娇弱,见白兰将袖子撩起,郁尘不禁意间见白兰白皙的伸臂上全是疤痕印记,她看的是那样的清晰,白兰好像发觉了什么,忙将袖子卸下,遮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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