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窗外一抹殷红色的夕阳,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那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

    白兰酿跄着走着步伐,扶住桌子,一股脑儿的坐到了凳子上,拿起酒碗,将碗托在手上,看着碗中的浓香的酒道:“至发现我的嗓子后,我爹再也沒有理会过我,我给他丢了脸,给白家丢了脸,他说怎么就生出了我这个怪胎,”

    郁尘知道白兰说出此番话时,心中一定很是不好受,是啊,换了谁心里都不是滋味,白兰顿了顿道:“就算大娘欺负我们母子俩,爹他也不理会此事,渐渐地,我们变成了下人,不,就算下人都有一日三饱,而我们就连下人都不如,

    除了每日每夜的干活外,还要听他们的冷言冷语,我被他们说成了不男不女的变性人,不仅仅是大娘他们,甚至白府的下人,以前娘还在的时候她都会保护我,但是在我十岁那年,我娘突然病倒,逝世人间,”

    白兰说到这里时,低下了头,郁尘看出了白兰眼神中的一缕伤心,

    “从此后大娘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拿鞭子抽打我,说我是家门不幸的孽根,每每旧伤复原,新疤又起,所以,你方才在后院你看的伤疤正是鞭打的痕迹,

    说罢白兰将碗靠近丹唇,酒入香喉,郁尘见白兰将酒入喉时,他眼角的泪从脸颊划下,原來他从小就经历了这般打击,见白兰托着空碗,凝视着空碗喃喃道:“那倒算不上什么,肉体上的痛,哪比得上心中的痛,

    我最痛恨的是,我居然被我的亲哥哥所买到情丝阁,他嗜好吃喝嫖赌,他欠了别人一身的赌债,他见我身姿体态宛若女子,于是乎将我买与青楼,”

    白兰咬了咬牙,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碗,用尽力气往桌子上一拍,碗碎了,那碎片划伤了他是手掌,血从手掌中流出,郁尘见此状忙走到白兰身边,拿起白兰的手道:“就算你痛恨,你也不能伤了自己的手啊,”

    郁尘从怀中掏出丝帕,想要为白兰包扎,白兰甩开了郁尘的手道:“你不要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你以为你是好人吗,人心都是自私的,”

    郁尘听着白兰的嗓子,他喝了酒后,这声音更加使人入醉了,见白兰起身将手搭在郁尘的肩上,郁尘忙退后了几步,白兰白皙的脸颊双颊绯红着,说实话这白兰的长相是俊俏,赛女子,见白兰有些不稳,郁尘忙扶住他道:“白老板,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吧,”

    白兰听罢郁尘的话,用手推开郁尘道:“扶我去床上躺一会,我才不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就想乘机对我侮辱嘛,”

    郁尘叹了口气心中想着,他怎么如此看我,难道白老板的心结就是这个吗,

    “不过沒关系,我十五岁那年就被三个男子扶上床,就是这个房间,就是那张床,当时他们将我按在那里,无论我如何动弹,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他们的魔掌,他们肮脏的口水,滴在我身上,在我的身上胡作非为,哼,我这身体肮脏也肮脏了,不多你国师大人一人,”

    说罢白兰将衣服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将双手搭在郁尘的脖子上,郁尘抓住他的手臂,将白兰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白兰那一双桃花眼带着泪,显得楚楚怜人的样子看着郁尘道:“装什么伪君子,虽然我是男子,但是我憎恶了这世间的男子,这世间的男子都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国师大人何必装君子呢,”

    “原來国师大人是如此扭捏啊,这夜色也不早了,奴家今日就陪国师大人如何,”

    说罢白兰走到郁尘面前举起手抚摸着郁尘的面具,又用手指去抚摸郁尘的嘴型,郁尘见白兰这副模样,推开白兰举起手给了白兰一个耳刮子,白兰散了一半的发丝,见他白皙的脸上又是一道红痕,

    “你怎么如此不洁身自爱,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男子玩弄吗,身为风尘女子被逼无奈是情有可原,可是你是男子,为何要活在这欺骗当中呢,你可以过着正常男子的生活,别人怎么言语,为何要听他们的冷言冷语呢,

    别人如何说那是别人的事,自己是如此看自己,那是自己的事,最主要的是你内心的如何看待自己,你说你身上肮脏,你说我來此地是为了对寻欢与你,那都是你的一言之词,你已经被他人的话语所影响了自己的心智,

    当我第一次见到白老板你的时候,被白老板的清丽脱俗所吸引,而并不是什么变性的怪胎,却是恰恰相反,是天竺山上的幽兰,冰清玉洁,也许是前世犯下了什么错,才会被贬到人间,我相信白老板恢复男装,一定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

    我之前就说过,我每次见到白老板的时候,心中的忧愁会全然而消失,我來到此地不是为了与你寻欢,我是为了解愁,宫中的太压抑了,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來,所以我才会來此地,这相识也算是缘分吧,

    白老板,往事,就将它往事吧,不管他人是如此之说,都不要被他人的所言,大乱了自己原本的心智,白老板的嗓音宛若百灵,这声音在我听來是如何之陶醉,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怎么可以将如此天籁之音说成是变性呢,”

    郁尘走到白兰身边,拿起白兰的双手,由于醉喝的太多,胃中很是难受,有些想吐,白兰推开郁尘的手,弯下腰,吐了出來,郁尘用手拍着白兰的后背,方才郁尘听白兰讲他四年未碰酒了,如今这大喝一场,定会伤及身体,白老板将他的故事说了出來,这心中大概好些了吧,

    “白老板,我扶你去床上,來,将手给我,”

    郁尘拿过白兰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真看不出來,这白老板看上去挺纤细的,怎么如此之重,郁尘扶着白兰來到珠帘前,拉开珠帘,刚要扶他进去时,白兰另一只手拦住了郁尘的腰,

    “白老板,你放手,”

    这白兰虽然喝的很醉,但是他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郁尘身上,由于白兰比郁尘高些,整个人都压在郁尘身上,白兰不小心踩住了垂落的珠帘,脚底一滑,硬生生的将郁尘压倒在地,

    珠帘被扯了下來,大大小小的珠子洒落一地,声音很是清脆,郁尘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兰,可是这白兰喝醉了酒,死沉死沉的,怎么都推不开,郁尘不禁意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她嗅了嗅鼻子,不禁意发现,这白兰身上一股幽香味飘逸着,很是好闻,

    郁尘只听见房门打开,小莲听到里面一些动静,有些不放心,进來一看果然,出了事情,她见此景,有些惊讶,不禁意看了一眼郁尘,

    “小莲,快将白老板扶起,压着我喘不过气來,”

    郁尘见小莲将白兰挪了点开,郁尘双手按住地,从地上起身,起身后她俯下身抓住白兰的手臂道:“小莲,搭把手,”

    小莲与郁尘将白兰从地上扶起,将白兰扶到床上,此时小莲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郁尘,郁尘忙白兰脱了鞋子,忙他盖好被子,对小莲道:“小莲,你去熬一碗醒酒汤來,”

    小莲站与原地,其实她不放心白兰与郁尘呆在同一处,更何况白兰又醉成那样,她怕则怕郁尘会对白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郁尘见小莲站与原地,她也是知道小莲在顾忌什么,“也好,我去帮白老板熬醒酒汤,你在此照顾他吧,”

    说罢郁尘出了房间,

    **********

    窗户中的阳光照进房间,白兰被这一缕阳光所刺醒,他张开双眼,刚想从床上爬起,发现浑身上下都是酸痛,手碰到床时,却发现双手好疼,举起手一看,见左手手掌上包扎着伤口,右手手指上也包扎着,白兰是知道手指弦所划伤,可是他的左手又是怎么回事,他捂住,发觉这头也好痛,

    小莲打了洗脸水进來,见白兰醒了,有些兴奋,将洗脸水放于桌上,那桌子上放了一碗药汤,小莲端起药汤走到白兰身边道:“白老板您醒了,头是不是很痛,沒关系,国师大人熬了自制的醒酒汤,她说喝下之后,头就不痛了,”

    “我昨日好像喝了好多酒,我这手是怎么回事,”

    白兰伸出左手道,小莲将药放在一边道:“白老板不记得了吗,你昨日喝多了,将手中的碗打碎,伤了自己的手,你昨天喝的烂醉,还要那国师大人是正人君子,换了别人恐怕~~~~~~,”小莲沒说下去了,

    “正人君子,哼,”

    小莲见白兰这反应,忙为郁尘辩解道:“白老板,虽然说有些男子是可恶,但是昨儿个,你喝醉了酒,是国师大人照顾了你一宿,你手上的伤口是她细心为你包扎的,她还为你熬醒酒汤,可是你每喝一口,全然都吐了出來,是国师大人忙里忙完一夜未眠,”

    “她照顾了我一宿,”

    白兰知道有人在照顾他,但是他以为是小莲,却沒有想到竟然是郁尘,他见自己双手的绷带,心中有些感激,他抬起头道:“她人呢,”

    “国师大人熬完药,五更不到就走了,”

    说罢小莲端起药喂白兰喝,白兰不顾手上的伤夺过小莲手中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此药喝完,小莲有些傻眼站站与原地,虽然此药很是苦不胜堪,但是白兰心中却是一丝丝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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