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假如他死了，我也跟着死！（请赏藏）-海贼王之子弹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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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天猫
作者：真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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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假如他死了，我也跟着死！（请赏藏）
另一个传奇，天猫继续他的冒险之旅！
钱如命又呆了一会，便离开老天猫，下楼去见恶龙，后者正在醉魂街的拐角上等他！
“怎么样，”恶龙说，“你见到他了吗？”
“我刚从他那儿来！”
“他提到他希望做船长的事了吗？”
“他说的若有其事，那口气就好像事情已经决定了似的！”
“别忙！”恶龙说，“依我看，他未免太心急了”！
“怎么，这件事海怪先生好像已经答应他了啦！”
“这么说他已经在那儿自鸣得意了吗？”
“他简直骄傲得很，已经要来关照我了！好像他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而且还要借钱给我，好像是一个银行家！”
“你拒绝了吗？”
“当然，虽然我即便是接受了也问心无愧，因为他第一次摸到发亮的银币，还是我放到他手里的！
但现在天猫先生已不再要人帮忙了，他就要做船长了！”
“呸！”恶龙说，“他现在还没有做成呢！”
“他还是做不成的好，”钱如命回答，“不然我们就别想再跟他说上话了！”
“假如我们愿意可以还让他爬上去，”恶龙答道，“他爬不上去，或许不如现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不过自己这么说着玩儿罢了！他还爱着那个漂亮的小妞吗？”
“简直爱得发疯了，但除非是我弄错了，在这方面他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你说清楚点！”
“我干吗要说清楚呢？”
“这件事或许比你想象得还要重要，你不喜欢天猫对吧？”
“我一向不喜欢目空一切的人！”
“那么关于仙龙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所知道的可都不怎么确切，只是就我亲眼见的来说，我猜想那位未来的船长会在老医务所路附近！”
“你知道些什么事，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每次看见美香进城时，总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仙龙小伙子陪着她，那个人有一对黑色的眼睛，肤色褐中透红，很神气很威武，她叫他表哥！”
“真的！那么你认为这位表兄在追求她吗？”
“我只是这么想！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对一个漂亮的十七岁的少女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你说天猫已到仙龙人那儿去了吗”？
“我没有下楼他就去了！”
“那我们就到这条路上去吧，我们可以在栀子花酒家那儿等着，一面喝甘露酒，一面听听消息！”
“谁向我们通消息呢？”
“我们在半路上等着他呀，看一下他的神色怎么样，就知道了！”
“走吧，”钱如命说，“但话说在前面，你来付酒钱！”
“那当然，”恶龙说道！他们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要了瓶酒！
大头老爹看见天猫在十分钟以前刚刚过去，他们既确知了他还在仙龙人的村里，便在长着嫩叶的白桦树下和大枫树底下坐下来！
头上的树枝间，小鸟们正在动人地合唱着，歌唱春天的好时光！
那二位朋友一面喝着泛着泡沫的甘露酒，一面竖着耳朵，留神着百步开外的一个地方！那儿，在一座光秃秃的被风雨无情的侵蚀了的小山的后面，有一个小村庄，便是仙龙人居住的地方！
很久以前有一群神秘的移民离开如意城，来到了这块突出在洋湾里的地带安居下来了，一直生活到现在，当时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能够听懂他们所说的话！
移民中的一位首领懂如尼语，就恳求虚灵城市政当局把这块荒芜贫瘠的洋岬赐给他们，以便他们可以像古代的航洋者那样把他们的小船拖到岸上安居下来！
当局同意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三个月后，在那十四五艘当初运载这些移民渡洋而来的小帆船周围，就兴建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这个村庄的建筑风格独树一帜，一半似如意城风格，一半似虚灵城风格，别有情趣，现在的居民就是当初那些人的后代，他们还是说着他们祖先的语言！
三四百年来，他们像一群海鸟似的一心一意地依恋在这块小洋岬上，与虚灵城人界限分明，他们族内通婚，保持着他们原有的风俗习惯，犹如保持他们的语言一样！
请随我穿过这小村子里惟一的一条街，走进其中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的墙外爬满了颇具乡村风味的藤类植物，阳光普照着那些枯死的叶子，上面涂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房子里面是用像如意城旅馆里那样千篇一律的石褐粉刷的！
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斜靠在壁板上，她的头发黑得像乌玉一般，眼睛像羚鹿的眼睛一般温柔，她那富有古圣魂城雕刻之美的纤细的手指，正在抚弄一束石南花，那花瓣被撕碎了散播在地板上！
她的手臂一直裸到肘部，露出了被日光晒成褐色的那部分，美得像维纳斯女神的手一样！
她那双柔软好看的脚上穿着纱袜，踝处绣着褐蓝色的小花，由于内心焦燥不安，一只脚正在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好像故意要展露出她那丰满匀称小腿似的！
离她不远处，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二岁的高大年轻人，他跷起椅子的两条后腿不住地摇晃着，手臂支撑在一张被蛀虫蚀的旧桌子上，他在注视着她，脸上一副烦恼不安的神色！
他在用眼睛询问她，但年轻姑娘以坚决而镇定的目光控制住了他！
“你看，美香，”那年轻人说道，“复活节快要到了，你说，这不正是结婚的好时候吗？”
“我已经对你说过一百次啦，万人烦！你再问下去是自寻烦恼了！”
“唉，再说一遍吧，我求求你，再说一遍吧，这样我才会相信！
就算说一百遍也好！说你拒绝我的爱！
那可是你母亲曾经许诺过，让我进一步了解你不关心我的幸福，对我的死活一点不放在心上，唉！
十年来我一直梦想着成为你的丈夫，美香，而现在你却使我的希望破灭了，那可是我活在世上惟一的希望呐！”
“可这毕竟不是我让你抱那种希望的，万人烦，”美香回答说，
“你怪不得我，我从未诱惑过你！
我一直都对你说，‘我只把你看作我的哥哥，别向我要求超出兄妹之爱的感情，因为我的心早已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我不是一直都对你这样说的吗，万人烦？”
“是的，我知道得很清楚，美香，”年轻人回答道！
“是的，你对我坦白，这固然很好，但毕竟残酷！你忘记了同族通婚是我们仙龙人的一条神圣的法律了吗？”
“你错了，万人烦，那不是一条什么法律，只不过是一种风俗罢了！
我求你不要靠这种风俗来帮你的忙啦，你已到了服兵役的年龄，目前只是暂时缓征，你随时都可能应征入伍的！
一旦当了兵，你怎么来安置我呢？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财产，只有一间快塌了的小屋和一些破烂的渔网，这点可怜的遗产还是我父亲传给我母亲，我母亲又传给我的呢！
万人烦，你也知道我母亲去世已一年多了，我几乎完全靠着大伙儿救济才得以维持生计，你有时装着要我帮你的忙，好借此让我分享你捕鱼得来的收获，我接受了。
万人烦，因为你是我的表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因为，假如我拒绝，会伤了你的心！
但我心里很明白，我拿这些鱼去卖，换亚麻纺线万人烦，这和施舍有什么两样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美香，尽管你这样孤单穷苦，但你仍然像最骄傲的船主女儿或虚灵城最有钱的银行家的小姐，完全配得上我的！
对我来说，我只要一个忠心的女人和好主妇，可我现在到哪儿才能找到一个在这两方面比你更好的人呢？”
“万人烦，”美香摇摇头说道，
“一个女人能否成为一个好主妇倒很难说，但假如她爱着另外一个人甚于爱她的丈夫，谁还能说她是一个忠心的女人呢？
请你满足于我们之间的友谊吧，我对你再说一遍，只能对你许诺这些，我无法许诺我不能给你的东西！”
“我懂了，”万人烦
回答说，
“你可以忍受自己的穷困，却怕我受穷，那么，美香，只要有了你的爱，我就会去努力奋斗！
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我会发财的，我可以扩大我的渔业，或许还可以找到一个货仓管理员的职位，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一个商人了！”
“你是不能去做这种事的，你是个士兵，你之所以还能留在村里，那是因为现在没有战争！
所以，你还是做一个渔夫吧！
别胡思乱想了，因为梦想会使你觉得现实更令人难以忍受！
就以我的友谊为满足吧，因为我实在不能给你超出这点以外的情感！”
“那么，你说得对，美香！
既然你鄙视我们祖先传下来的这身衣服，我就脱掉它！
去当一名水手，戴一顶闪光的帽子，穿一件水手衫，外加一件蓝色的短外套，纽扣上镶有铁锚！
这样一身打扮该讨你喜欢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香忿忿的瞟了他一眼！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懂！”
“我的意思是，美香，你之所以对我如此冷酷无情，都是因为你在等一个人，他就是这样一身打扮！
不过也许你所等待的这个人是靠不住的，即使他自己可靠，大洋对他是否可靠可就难说了！”
“万人烦！”美香高声喊了起来，
“我原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万人烦，你祈求造物主降怒来帮助你泄私愤真是太卑鄙了！
是的，我不否认，我是在等待着，我是爱你所指的那个人，即使他不回来，我也不相信他会像你所说的那样靠不住，我相信他至死都只会爱我一个人！”
仙龙年轻人显出忿忿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万人烦，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你会用你的仙龙短刀去同他的匕首决斗的！
可那终究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假如你失败了，你就会失去我的友谊，假如你打败了他，你就会看到我对你的友谊变成了仇恨！
相信我，想靠和一个男人去打架来赢得爱那个男人的女人的心，这种方法简直太笨了！
不，万人烦，你决不能有这种坏念头！
无法使我做你的妻子，你还可以把我看作你的朋友和妹妹的！”
她的眼睛里已含着泪水，茫然地说，
“等着吧，等着吧，万人烦！你刚才说洋是变幻莫测的，他已经去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中曾有过几次险恶的风暴！”
万人烦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去擦掉美香脸上的泪水，虽然那每一滴眼泪都好像在他的心上在每一滴血一样，但这些眼泪并非是为他恰恰相反是为另一个人流的，他站起身来，在小屋里踱来踱去。
然后他突然脸色阴沉地捏紧了拳头在美香面前停了下来，对她说，“美香，求你再说一遍，这是不是你最后的决定？”
“我爱天猫，”姑娘平静地说，“除了天猫，谁也不能做我的丈夫！”
“你永远爱他吗？”
“我活一天，就爱他一天！”
万人烦像一个战败了的战士垂下了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他又抬起头来望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假如他死”
“假如他死了，我也跟着死！”
“美香！”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屋外兴冲冲地叫了起来，“美香！”
“呐！”年轻人女子的脸因兴奋而涨的通红，兴奋地一跃而起，“你看，他没有忘记我，他来了！”她冲到门口，打开门，说，“天猫，我在这儿呢！”
万人烦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像看见了一条赤练蛇的游人一般，他向后缩去，踉踉跄跄地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坐了下去！
天猫和美香互相紧紧地拥抱着，虚灵城耀眼的阳光从开着门的房间走来，把他们照射在光波里面！
他们瞬时忘掉了一切！
极度地快活仿佛把他们与世隔绝，他们只能断断续续地讲话，这是因为他们高兴地到了极点，当人们极端高兴时，表面看来反像悲伤，突然天猫发现了万人烦那张阴沉的脸，这张埋在阴影里的脸带着威胁的神气！
那仙龙年轻人不自觉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按了按在腰部皮带上的短刀！
另一个传奇，天猫继续他的冒险之旅！
钱如命又呆了一会，便离开老天猫，下楼去见恶龙，后者正在醉魂街的拐角上等他！
“怎么样，”恶龙说，“你见到他了吗？”
“我刚从他那儿来！”
“他提到他希望做船长的事了吗？”
“他说的若有其事，那口气就好像事情已经决定了似的！”
“别忙！”恶龙说，“依我看，他未免太心急了”！
“怎么，这件事海怪先生好像已经答应他了啦！”
“这么说他已经在那儿自鸣得意了吗？”
“他简直骄傲得很，已经要来关照我了！好像他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而且还要借钱给我，好像是一个银行家！”
“你拒绝了吗？”
“当然，虽然我即便是接受了也问心无愧，因为他第一次摸到发亮的银币，还是我放到他手里的！
但现在天猫先生已不再要人帮忙了，他就要做船长了！”
“呸！”恶龙说，“他现在还没有做成呢！”
“他还是做不成的好，”钱如命回答，“不然我们就别想再跟他说上话了！”
“假如我们愿意可以还让他爬上去，”恶龙答道，“他爬不上去，或许不如现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不过自己这么说着玩儿罢了！他还爱着那个漂亮的小妞吗？”
“简直爱得发疯了，但除非是我弄错了，在这方面他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你说清楚点！”
“我干吗要说清楚呢？”
“这件事或许比你想象得还要重要，你不喜欢天猫对吧？”
“我一向不喜欢目空一切的人！”
“那么关于仙龙人的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所知道的可都不怎么确切，只是就我亲眼见的来说，我猜想那位未来的船长会在老医务所路附近！”
“你知道些什么事，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每次看见美香进城时，总有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仙龙小伙子陪着她，那个人有一对黑色的眼睛，肤色褐中透红，很神气很威武，她叫他表哥！”
“真的！那么你认为这位表兄在追求她吗？”
“我只是这么想！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对一个漂亮的十七岁的少女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你说天猫已到仙龙人那儿去了吗”？
“我没有下楼他就去了！”
“那我们就到这条路上去吧，我们可以在栀子花酒家那儿等着，一面喝甘露酒，一面听听消息！”
“谁向我们通消息呢？”
“我们在半路上等着他呀，看一下他的神色怎么样，就知道了！”
“走吧，”钱如命说，“但话说在前面，你来付酒钱！”
“那当然，”恶龙说道！他们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要了瓶酒！
大头老爹看见天猫在十分钟以前刚刚过去，他们既确知了他还在仙龙人的村里，便在长着嫩叶的白桦树下和大枫树底下坐下来！
头上的树枝间，小鸟们正在动人地合唱着，歌唱春天的好时光！
那二位朋友一面喝着泛着泡沫的甘露酒，一面竖着耳朵，留神着百步开外的一个地方！那儿，在一座光秃秃的被风雨无情的侵蚀了的小山的后面，有一个小村庄，便是仙龙人居住的地方！
很久以前有一群神秘的移民离开如意城，来到了这块突出在洋湾里的地带安居下来了，一直生活到现在，当时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能够听懂他们所说的话！
移民中的一位首领懂如尼语，就恳求虚灵城市政当局把这块荒芜贫瘠的洋岬赐给他们，以便他们可以像古代的航洋者那样把他们的小船拖到岸上安居下来！
当局同意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三个月后，在那十四五艘当初运载这些移民渡洋而来的小帆船周围，就兴建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这个村庄的建筑风格独树一帜，一半似如意城风格，一半似虚灵城风格，别有情趣，现在的居民就是当初那些人的后代，他们还是说着他们祖先的语言！
三四百年来，他们像一群海鸟似的一心一意地依恋在这块小洋岬上，与虚灵城人界限分明，他们族内通婚，保持着他们原有的风俗习惯，犹如保持他们的语言一样！
请随我穿过这小村子里惟一的一条街，走进其中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的墙外爬满了颇具乡村风味的藤类植物，阳光普照着那些枯死的叶子，上面涂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房子里面是用像如意城旅馆里那样千篇一律的石褐粉刷的！
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斜靠在壁板上，她的头发黑得像乌玉一般，眼睛像羚鹿的眼睛一般温柔，她那富有古圣魂城雕刻之美的纤细的手指，正在抚弄一束石南花，那花瓣被撕碎了散播在地板上！
她的手臂一直裸到肘部，露出了被日光晒成褐色的那部分，美得像维纳斯女神的手一样！
她那双柔软好看的脚上穿着纱袜，踝处绣着褐蓝色的小花，由于内心焦燥不安，一只脚正在轻轻地拍打着地面，好像故意要展露出她那丰满匀称小腿似的！
离她不远处，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二岁的高大年轻人，他跷起椅子的两条后腿不住地摇晃着，手臂支撑在一张被蛀虫蚀的旧桌子上，他在注视着她，脸上一副烦恼不安的神色！
他在用眼睛询问她，但年轻姑娘以坚决而镇定的目光控制住了他！
“你看，美香，”那年轻人说道，“复活节快要到了，你说，这不正是结婚的好时候吗？”
“我已经对你说过一百次啦，万人烦！你再问下去是自寻烦恼了！”
“唉，再说一遍吧，我求求你，再说一遍吧，这样我才会相信！
就算说一百遍也好！说你拒绝我的爱！
那可是你母亲曾经许诺过，让我进一步了解你不关心我的幸福，对我的死活一点不放在心上，唉！
十年来我一直梦想着成为你的丈夫，美香，而现在你却使我的希望破灭了，那可是我活在世上惟一的希望呐！”
“可这毕竟不是我让你抱那种希望的，万人烦，”美香回答说，
“你怪不得我，我从未诱惑过你！
我一直都对你说，‘我只把你看作我的哥哥，别向我要求超出兄妹之爱的感情，因为我的心早已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我不是一直都对你这样说的吗，万人烦？”
“是的，我知道得很清楚，美香，”年轻人回答道！
“是的，你对我坦白，这固然很好，但毕竟残酷！你忘记了同族通婚是我们仙龙人的一条神圣的法律了吗？”
“你错了，万人烦，那不是一条什么法律，只不过是一种风俗罢了！
我求你不要靠这种风俗来帮你的忙啦，你已到了服兵役的年龄，目前只是暂时缓征，你随时都可能应征入伍的！
一旦当了兵，你怎么来安置我呢？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财产，只有一间快塌了的小屋和一些破烂的渔网，这点可怜的遗产还是我父亲传给我母亲，我母亲又传给我的呢！
万人烦，你也知道我母亲去世已一年多了，我几乎完全靠着大伙儿救济才得以维持生计，你有时装着要我帮你的忙，好借此让我分享你捕鱼得来的收获，我接受了。
万人烦，因为你是我的表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更因为，假如我拒绝，会伤了你的心！
但我心里很明白，我拿这些鱼去卖，换亚麻纺线万人烦，这和施舍有什么两样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美香，尽管你这样孤单穷苦，但你仍然像最骄傲的船主女儿或虚灵城最有钱的银行家的小姐，完全配得上我的！
对我来说，我只要一个忠心的女人和好主妇，可我现在到哪儿才能找到一个在这两方面比你更好的人呢？”
“万人烦，”美香摇摇头说道，
“一个女人能否成为一个好主妇倒很难说，但假如她爱着另外一个人甚于爱她的丈夫，谁还能说她是一个忠心的女人呢？
请你满足于我们之间的友谊吧，我对你再说一遍，只能对你许诺这些，我无法许诺我不能给你的东西！”
“我懂了，”万人烦
回答说，
“你可以忍受自己的穷困，却怕我受穷，那么，美香，只要有了你的爱，我就会去努力奋斗！
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我会发财的，我可以扩大我的渔业，或许还可以找到一个货仓管理员的职位，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一个商人了！”
“你是不能去做这种事的，你是个士兵，你之所以还能留在村里，那是因为现在没有战争！
所以，你还是做一个渔夫吧！
别胡思乱想了，因为梦想会使你觉得现实更令人难以忍受！
就以我的友谊为满足吧，因为我实在不能给你超出这点以外的情感！”
“那么，你说得对，美香！
既然你鄙视我们祖先传下来的这身衣服，我就脱掉它！
去当一名水手，戴一顶闪光的帽子，穿一件水手衫，外加一件蓝色的短外套，纽扣上镶有铁锚！
这样一身打扮该讨你喜欢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美香忿忿的瞟了他一眼！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懂！”
“我的意思是，美香，你之所以对我如此冷酷无情，都是因为你在等一个人，他就是这样一身打扮！
不过也许你所等待的这个人是靠不住的，即使他自己可靠，大洋对他是否可靠可就难说了！”
“万人烦！”美香高声喊了起来，
“我原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万人烦，你祈求造物主降怒来帮助你泄私愤真是太卑鄙了！
是的，我不否认，我是在等待着，我是爱你所指的那个人，即使他不回来，我也不相信他会像你所说的那样靠不住，我相信他至死都只会爱我一个人！”
仙龙年轻人显出忿忿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万人烦，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你会用你的仙龙短刀去同他的匕首决斗的！
可那终究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假如你失败了，你就会失去我的友谊，假如你打败了他，你就会看到我对你的友谊变成了仇恨！
相信我，想靠和一个男人去打架来赢得爱那个男人的女人的心，这种方法简直太笨了！
不，万人烦，你决不能有这种坏念头！
无法使我做你的妻子，你还可以把我看作你的朋友和妹妹的！”
她的眼睛里已含着泪水，茫然地说，
“等着吧，等着吧，万人烦！你刚才说洋是变幻莫测的，他已经去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中曾有过几次险恶的风暴！”
万人烦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去擦掉美香脸上的泪水，虽然那每一滴眼泪都好像在他的心上在每一滴血一样，但这些眼泪并非是为他恰恰相反是为另一个人流的，他站起身来，在小屋里踱来踱去。
然后他突然脸色阴沉地捏紧了拳头在美香面前停了下来，对她说，“美香，求你再说一遍，这是不是你最后的决定？”
“我爱天猫，”姑娘平静地说，“除了天猫，谁也不能做我的丈夫！”
“你永远爱他吗？”
“我活一天，就爱他一天！”
万人烦像一个战败了的战士垂下了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他又抬起头来望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假如他死”
“假如他死了，我也跟着死！”
“美香！”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屋外兴冲冲地叫了起来，“美香！”
“呐！”年轻人女子的脸因兴奋而涨的通红，兴奋地一跃而起，“你看，他没有忘记我，他来了！”她冲到门口，打开门，说，“天猫，我在这儿呢！”
万人烦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像看见了一条赤练蛇的游人一般，他向后缩去，踉踉跄跄地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坐了下去！
天猫和美香互相紧紧地拥抱着，虚灵城耀眼的阳光从开着门的房间走来，把他们照射在光波里面！
他们瞬时忘掉了一切！
极度地快活仿佛把他们与世隔绝，他们只能断断续续地讲话，这是因为他们高兴地到了极点，当人们极端高兴时，表面看来反像悲伤，突然天猫发现了万人烦那张阴沉的脸，这张埋在阴影里的脸带着威胁的神气！
那仙龙年轻人不自觉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按了按在腰部皮带上的短刀！